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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替嫁豪门后 第79节

郁沅:[?]

楚清昀笑嘻嘻:[入乡随俗啦,你也可以叫我老公喔。]

郁沅:[好的,臭儿子。]

楚清昀:[人家要闹了啊!]

*

郁沅说要学煲汤,玲姨吓了一跳:“您学这些做什么呀?您学习已经够辛苦了。”

在床上瘫了一上午,下午勉强打起精神做了一套卷,结果又成功睡着的郁沅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也不全怪他,他这身|体经过这一通折腾,比之前虚得还厉害,人一虚弱,连带着就是浑身乏力精神不足,他才做完一套卷,身上就冒出不少虚汗。

他想着既然躺着舒服那就躺着做吧,结果眼睛一闭,啪,一下午就过去了。

但郁沅抿唇心虚的小模样,落到玲姨眼中却成了他为了讨好顾劭承的委曲求全。

玲姨无声叹息:“好,小少爷想学的话,先从简单一些的开始吧。”

玲姨边教边做,郁沅连手都没沾湿,就获得了一汤锅的枸杞雪梨煲。

不过顾劭承晚上有应酬,并没有回来,好在郁沅白天没少睡,一直坚持到十点才去洗漱。

洗完后还是按照顾劭承的要求泡了药浴,他打算边睡边等了,他这小身板可不适合熬夜。

结果郁沅刚进浴室,顾劭承就被司机扶进了主卧。

司机刚松开手,被对方碰过的西装外套便已经甩在床角边,男人眉头紧蹙,他有轻微的酒精过敏,所以如非必要从不饮酒。

而且他酒量一般,厌恶因酒精而失控的感觉,好在醉酒后除了皮肤因过敏有少许泛红,眼底只能窥得微不可察的醉意。

顾劭承面色冷淡如常,黑西装勾勒出的锋利线条,更突显出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锐利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直到司机按吩咐离开,将房门从外关上,顾劭承身上的冰层才在一夕间碎裂,冷白的大掌一把拽过被子紧紧覆在脸上,近乎焦灼地汲取起上面残留的气味。

在独处的小空间内,他的醉意才得以宣泄,昏沉眩晕的大脑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皮肤的麻痒、心底的焦渴让他无法抑制般咬住被子边缘香味最浓郁的地方。

昂贵衬衫的纽扣系到最上方,一身的冷漠疏离却悉数化作对甜软气息的渴求。

但仅是被子上的一点点只是杯水车薪,在他来不及察觉的时候,他的胃口已经被逐步喂大。

 

焦渴得不到满足,皮肤上的麻痒感很快升级为刺痛,他下意识想要去找止痛药,但由于新卧房是和郁沅共用,他根本没将药品放过来。

而且在遇到郁沅后他的状态与之前相比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以为夜晚的拥抱可以提供足够的抚慰,完全没有想到会意外触发。

冷白的大掌在床头柜上胡乱摩挲,直到将郁沅放在上面的水杯碰倒。

顾劭承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理智将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

男人冷白的小臂内侧遍布疤痕,或长或短,甚至还有不少重叠的痕迹,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用刀子划破皮肤,通过痛感转移皮肤上无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学会了扎痛针,这种野蛮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弃,只不过后来连痛针带来的剧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换成有一定成瘾风险的强效止痛药。

顾劭承在小臂上连续割了两道十几公分的伤口,然后再一次抱起沾着郁沅味道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远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难得一见的狼狈。

等郁沅软手软脚,从主卧里的浴室晃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顾劭承。

“你怎么了?”郁沅被药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鲜血,脸上甜软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闻到混着血腥气的酒味,以为对方是醉酒打架,郁沅企图扯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检查下对方身上的伤口。

见男人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郁沅面上一喜俯身凑近问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开……嘶!你怎么还咬人呢!”

顾劭承根本听不清郁沅在耳畔说些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吸取少年身上的气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软耳垂。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处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马。

潮热的气息拂过时,圆润白皙的耳垂还会敏|感地轻|颤,像只胆小的白兔,身上却散发着令人迷醉的甜软。

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爱的反应,想看他变红发抖,但本能驱使下郁沅刚一凑近,男人薄唇轻启径直咬了上去。

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响起:“好甜……”

郁沅血液逆流浑身通红,他试图将人推开却沾了一手的血,皮肤上的诡异触感和耳侧的啧啧水声简直要让他原地爆炸:“顾劭承你你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顾劭承痴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郁沅的耳垂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美味。

但怀中人还在拼命扑腾,而且郁沅试图用尖锐的声波攻击将人斥退,也算无可奈何最后的办法。

没曾想这方法在他喊出“说好的只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呜呜!”时,意外发挥了效用,男人突然放开他的耳垂,但对他的桎梏却未减轻分毫。

顾劭承狭长的黑眸微眯,脑中快速闪过几幅画面,都是郁沅与他谈判时惨兮兮的落泪模样。

男人眉头深深蹙起,对上郁沅因惊慌无措睁得滚圆的小鹿眼,哑声说道:“不许哭,再哭我就吻你。”

说完顾劭承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对方讨厌的事情阻止自己讨厌的事情的合理性。

郁沅立即抿唇点头,闷声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别乱来。”

顾劭承闻言眉头稍松,黑眸凝着近在咫尺的唇,没有被泪水打湿,很干燥也很干净,同时散发着对他致命的吸引。

郁沅被热气吹得脑中一片混沌,烧红的双颊仿若被霞光笼罩的雪山。

“你…能不能…挪开一……呜!!”

第 71 章

郁沅被捏懵了,黑亮的眸子失焦了一瞬,继而难以置信地向楚清昀确认:[他……他竟然捏我屁|股?这还是我认识的顾劭承吗??]

楚清昀惊喜上线:[哇,恭喜宿主治愈度增加1点!屁|股首功达成,请亲再接再厉!]

郁沅:[……]

什么鬼啊啊啊啊啊救命!

一人一统间的交流仅是一瞬,郁沅立即翻身扯起大浴巾将自己重新裹住,圆睁的小鹿眼满是惶恐不安。

“小叔叔不是只要一个听话的模特吗?”郁沅将重音咬在“模特”两字上面。

他理解顾劭承对“药”的渴求,但不代表自己就愿意为此彻底献身,放血割肉可以,躺平任睡达咩。

顾劭承眸光微敛又变回初始的禁欲冰冷,低着眸时仿若一具近乎完美的玉石雕塑。

直到男人微抬眼皮,伸手握住郁沅细瘦的踝骨,不容拒绝地将郁沅的脚掌扯了过来。

冷白劲秀的手指挑起少许药膏,点在少年脚踝浅淡的印子上,温热的指腹将乳白色化开,湿热漫延至雪白的小腿。

小腿上没伤,但指腹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妙,恐怕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能懂得游走在极致的痛苦和愉悦边缘的感受。

被他握在掌心的纤薄肌肉因恐惧而收缩颤抖,顾劭承十分克制地结束了短暂地单方面抚慰,慢条斯理地思考起郁沅提出的问题。

一个听话的模特?

一开始他的确是这样想的,顺手折下这朵玻璃玫瑰,让这份美发挥应有的价值。

但郁沅身上的淡香,以及干净澄澈到足以抚慰他病症的身|体,注定会留在他身边成为最特殊的存在。

而这份特殊无关乎性和爱,本质上和微量元素障碍患者及时补充的所需元素没什么区别。

不过,郁沅似乎很难认同这样的看法。

思及此顾劭承抬眼看向那双泛红的小鹿眼,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瓶“微量元素”近乎完美地合乎心意。

“看来泉泉是不想补偿了。”低沉优雅的嗓音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让郁沅高悬的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就怕顾劭承一个失控扑上来。

郁沅虽然心慌,也不耽误他在心里哔哔赖赖:你发癫,人家问地你答天!

问的是当模特,回什么不想补偿啊?憋了大半天还憋个跑题,五十九分给你挂掉。

郁沅面上神色惶然:“补…偿”

“偿”字刚出口,顾劭承突然俯身靠近。

郁沅慌乱地捯饬小腿后退到床头,直到双|腿被迫叠起挡在胸|前,两人之间仅隔着雪色双膝。

“泉泉。”

郁沅被他淡漠好听的声音喊得头皮发麻,连脚趾尖都紧张地缩了起来。

顾劭承气息稍顿,抬起郁沅的右手腕,修长的食指挑起乌木佛珠轻转了一下才继续淡声开口:“你后悔了?”

潮热的气息扑洒在郁沅的雪色面颊上,好似下一瞬就要采撷这近在咫尺的柔红软唇。

*

十点半,郁沅等在和潘希希约好的侧门口。

他一边将嘴里的荔枝硬糖咬得咯吱咯吱响,一边复盘顾劭承早上的那些话。

后悔?

他何止是后悔啊,他现在明明是后悔他|妈抱着后悔狂哭——后悔死了死了死了的。

楚清昀语重心长:[你就这么和他掰了,以后怎么完成任务?]

郁沅咬碎嘴里的荔枝糖,心道如果那种时候还不掰,他现在可能还下不了床呢!当他傻么?不过这方面他就没必要和变态楚清昀探讨了。

就他这个骚楚清昀,哪怕是他被顾劭承曰得屁|股开花,对方最多会骚里骚气地评论一句:就这?

呵呵哒,他算看透了。

郁沅:[我生切了自己嫁祸给顾永行,然后把血肉打包快递给顾劭承,这样既能把顾永行带走,又能治好顾劭承,怎么样?你帮我延长一下弥留时限就可以了。]

郁沅曾听说过部分高等级任务,在未完成前是有宿主保护的,如果他也有的话,哪怕他这身|体病恹恹的仿佛随时会挂,实际上想死并不容易,除非是遭遇到严重意外让身|体稀碎拼不成个。

根据楚清昀能帮他挺过变性手术来看,他估计其他类似情况楚清昀也是可以帮他操作的。

楚清昀:[你认真的吗?]

果然可以。

郁沅冷声呵呵:[你猜。]

楚清昀:[哎呀宿主好调皮,统统完全猜不到呢。]

郁沅现在属于进退维谷,核心问题就是他不愿意用阴间治疗方案,而楚清昀也算是这个方案的半个始作俑者,偏偏这货还特别会吸引火力。

他听楚清昀骚里骚气就火起:[你这种黑心肝治病楚清昀还好意思用叠字卖萌,什么楚清昀统?你就该叫黑心统!]

楚清昀被骂了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瞧您说的,那您为什么叫郁沅?是因为水多吗?]

???

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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