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闪婚总裁上了恋综 第53节
所以经过夏宸这么一提,祁竹生才恍然道:“是这样的,没错。”
夏宸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先生明天打算怎么工作啊?”
祁竹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直接去他公司和导演见面,于是祁竹生有些无奈地笑道:“夏总直接把文件给我发过来不就好了。”
夏宸开始编造理由:“发倒是可以,但是我的电脑前几天坏了,好像没办法联网。”
祁竹生几乎被他这个蹩脚的理由给逗笑了:“从始你便没再去过公司吧?天的电脑是我用的,夏总这是要讹我吗?”
“既然如此先生肯定也有责任。”夏宸无理取闹道,“我不管,你得赔我。”
祁竹生见他演得情真意切,好笑得不行,作势要去拿手机:“好好好,我赔你你,要多少钱?”
夏宸立马按住了他的手,顺势把人抱到了怀里,轻轻把下巴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我不要钱,我又不缺钱。”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这小狼崽子实在是有些过于粘人了。
祁竹生柔声问道:“那你要我赔你什么?”
夏宸图穷匕见道:“要人,要你,要先生把自己赔给我。”
祁竹生愣了一下后笑道:“夏总这电脑好值钱啊,竟然要祁某本人来换。”
“电脑不值钱,但是我值钱。”夏宸越抱越紧,就像一头对其他人狠戾冷目,却抱着饲养员不愿撒手的家养狼王,他压着声音撒娇道,“我把我自己和所有资产都抵押给先生,先生就答应我么,好不好啊?”
这就是在恃靓行凶了,对别人冷漠狠戾的狼崽子在你面前呜呜咽咽地撒娇,再加上他年轻又英俊,愿意把一腔真心和全部家当都捧出来,只为换得你的一眼垂青。
这但凡换个人都顶不住,奈何祁竹生不是一般人。
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最终祁竹生还是顶住了对方的汹汹攻势,睫毛微颤道:“那便先欠着吧,到了时间我再来收夏总的资产。”
夏宸立马委屈道:“先生果然只喜欢我的钱。”
祁竹生故意逗他道:“不止钱,还有脸。”
夏宸却没生气,反而挑了挑眉道:“先生这是承认喜欢我了?”
祁竹生猝不及防被他反将了一军,愣了一下后连忙咳嗽了一声:“方才只是开玩笑,夏总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夏宸趁着祁竹生尴尬,突然低头在对方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好不容易从先生嘴中听到喜欢,就算只是喜欢我的脸也是喜欢,正所谓君子一言,几头马都难追,先生可不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祁竹生被他亲愣了,但是夏宸只是亲了他的脸,称得上“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要是为此说点什么那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最终祁竹生回过神后也只是无奈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马的量词是匹。”
“牛跟马差不多,不是都用头么,羊也是用头,一头马也说得过去。”夏宸不以文盲为耻,反以文盲为荣,“哎,不管这些,先生别转移话题啊。”
祁竹生在今天才深刻地明白了,原来夏宸缠人的本事在之前不过展示了万分之一,一直到现在才完全施展了出来。
为了防止这狼崽子再闹人,祁竹生直接了当道:“明天我跟你去公司,这样总行了吧?”
夏宸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生说话可得算话啊。”
夏宸就像个讨主人欢心的鹦鹉,刚学会一句话就要翻来覆去地说。
祁竹生忍俊不禁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总可以松开我去睡觉了吗?”
夏宸不情不愿道:“先生为什么不喊我阿宸了?”
对于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祁竹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笑意道:“阿宸,好了吧?快去睡觉,乖一点。”
夏宸这才不舍地松开了祁竹生,不过他的笑容是满足的:“好吧,那就明天见了,先生。”
“嗯,明天见。”祁竹生抬眸看着夏宸转身走到了卧室门口,“晚安。”
夏宸脚步一顿,扭头笑道:“先生这个时候对我说晚安,我可是会当真的。”
祁竹生没听懂,愣了一下道:“什么?”
“没什么。”夏宸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语气突然认真了下来,“晚安,我的先生。”
言罢他走出祁竹生的卧室,轻轻关上了卧室门。
祁竹生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索了良久,还是没想清楚一个晚安到底能代表什么。
如果按他以往的习惯,这种事情根本引不起他的重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事耽误自己睡觉不成?
事实证明常在河边走的人没有不湿鞋的,对外物冷淡了快三十年的祁竹生今天却没办法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祁竹生关上灯躺在了床上,但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因为实在是做不到不在乎,于是他破罐子破摔拿出了手机,将“晚安”二字输进了浏览器,搜索结果很快便出来了——
“晚安的特殊含义是什么?
回答:晚安有我爱你的意思,因为晚安的拼音是anan,是o ai ni ai ni的首字母缩写,也就是我爱你,爱你。”
一片漆黑的卧室内,祁竹生的脸颊被手机微弱的灯光照亮了,看着浏览器搜出来的内容,他的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
片刻之后,祁竹生将关上的手机放在床头,转身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了枕头,因为害羞,他还把被子拉高了一点,欲盖弥彰般盖住了自己发红的耳朵。
自从恋综开播以来,祁竹生头一次度过了一个没那么安稳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因为要跟夏宸去公司,祁竹生很早便起来了。
不过他之所以能起得这么早,也不仅仅是因为要去公司,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一想起夏宸就有点睡不着。
夏宸早早地起来做好了早饭,今天的早餐的是豆浆油条和包子。
夏宸哼着歌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扭头便对上了祁竹生的目光,祁竹生的眸子中不知道为何带着些许水光,眼神隐约间还带着些许埋怨。
美人略带嗔怪地看着自己,眼底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水光,换了一般人来肯定顶不住,而夏宸对于祁竹生的防御力简直为负数,比其他人还要低一倍的那种。
故而他的心瞬间就化了,都不用祁竹生说什么,他立马便开始检讨自己:“先生没睡好吗?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不该拉着先生聊到那么晚的。”
祁竹生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哈欠,而后他作势要去擦眼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
话说到一半祁竹生突然止住了话头,并且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夏宸见他打哈欠流出了生理性泪水,非常自然地便抬起了手,轻轻地替他抹去了泪水。
祁竹生有些怔愣,然而正当气氛恰到好处,暧昧感刚好时,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的互动:“哇哦,看我发现了什么?”
祁竹生陡然回过了神,下意识便往后一撤,夏宸见状动作一顿,而后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
“啊……”元锦有些无辜道,“我不会打扰到两位了吧?”
祁竹生摇了摇头道:“没有。”而后从夏宸的另外一只手中接过了筷子和勺子,低着头开始布置碗筷,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夏宸就没祁竹生这么好说话了,他有点不快地看了元锦一样:“你觉得呢?”
“啊,看来我确实是打扰到两位了。”元锦眨了眨眼睛道,“实在是对不起。”
现在还不到八点半,特属于祁竹生的直播也没有开始,故而元锦方才的话观众们也听不到。
夏宸难以克制地皱起了眉毛,他不太善于掩藏自己的心事,他虽然知道元锦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热度,但他还是不自觉地对元锦产生了一丝厌恶。
祁竹生原本正低着头摆筷子,但他突然感到身边人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
祁竹生愣了一下后连忙抬头道:“阿宸,你在豆浆里放糖了吗?”
一句话把夏宸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我知道先生不喜欢甜的,我就没放。”夏宸回道,“先生先挑吧,挑完剩下的那一碗我再放。”
祁竹生失笑地摇了摇头:“两碗一模一样的豆浆有什么好挑的。”
夏宸闻言却挑了挑眉道:“那不行,就算是最普通的东西我也得让哥哥先挑。”
祁竹生把手边那碗稍微热一点的豆浆推到了夏宸面前:“收了你的花言巧语,赶紧喝豆浆吧。”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祁竹生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祁竹生从昨天开始便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但是当他咬下包子的一瞬间,他立刻便明白了——缺的就是夏宸为他做的这一口饭。
祁竹生心下一动,不自觉地看向了夏宸。
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夏宸抬眸笑道:“先生有事吗?”
“没有。”祁竹生咽下包子后摇了摇头,“只是有感于夏总的厨艺这么好,之后你肯定会是个好丈夫。”
夏宸闻言一愣,而后笑意更盛了,但是正当他打算开口说点什么事,元锦从冰箱里拿了个面包走过来问道:“两位决定好要去哪旅游了吗?”
祁竹生拿着包子的东西一顿,而后没有接话,夏宸闻言语气不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锦被怼了也不恼,反而耸了耸肩道:“只是问问而已,夏总别这么激动么。”
言罢,他也没再说什么,拿着面包走到了一边。
夏宸皱着眉看向他的背影,祁竹生见状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回神了,再不喝豆浆就凉了。”
夏宸收回目光笑道:“没关系,我就喜欢喝凉的。”
祁竹生闻言一顿,默默收回了手。
夏宸见状一愣,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祁竹生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夏宸看着祁竹生的侧脸,半晌后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祁竹生的豆浆碗,明显感觉到那一碗比自己的这一碗更冷,于是夏宸当即便明白了一切。
“噗——”
听到身边人发出的笑声,祁竹生动作一顿,扭头看向了夏宸:“笑什么?”
“笑我们俩可真是两个笨蛋。”夏宸笑道,“我以为在夏天,先生也和我一样喜欢喝冷的豆浆,便把稍微冷下来的那碗放在了离先生近的地方;先生却以为我和你一样喜欢喝热豆浆,你说我们不是两个笨蛋是什么?”
夏宸说话间,摄像师扛着摄影机走了过来,打开仪器后调试起了设备。
听到夏宸的分析后祁竹生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而后低头清了清嗓子:“夏总自己傻别带上我。”
夏宸的笑容更大了:“好,那就只有我是笨蛋,是先生的小笨蛋。”
祁竹生喝了一口豆浆,闻言差点被豆浆呛到。
而直播镜头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一大早挣扎着早起的观众进直播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夏宸的“我是先生的小笨蛋”,无数原本瞌睡的观众瞬间就不困了,一大清早的弹幕数量居然不输夜晚:
“!!!夏总一大早就玩这么刺激吗!”
“啊啊啊我是先生的小笨蛋,不愧是绿茶甜1天花板!”
“确实是天花板,我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夏总这种路子的,他跟别人都不是一个赛道的好家伙”
“哈哈哈哈哈确实,绿茶甜1只有他一个人,可不是得当天花板”
“祁先生的小笨蛋就算放到娱乐圈也是op级别的好吗!”
“好家伙,一大清早就这么甜,我正准备测血糖呢,怎么回事!”
“草,早八人瞬间就不困了,还得是你啊茶总”
“这是夏总担心祁先生的牛奶不够甜才故意这么说的,他真的,我哭死”
“虽然但是,那好像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