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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7节

重劳力的活都是男人在做,女人们不时需要顾着家里,普遍挣的工分低于男人,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许有财这个大男人就远比不上村里的大多数女人。

然而有近乎全年无休的许空山在,孙大花仍然揣着两百多块钱,趾高气扬地走出来。

“陈前进、陈前进在吗?”叮铃铃的自行车铃铛打乱了队伍的节奏,穿着制服的邮递员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在。”陈前进让周梅排着队,朝邮递员迎上去。

“我说你们怎么家家关门闭户的,原来都分粮来了。”核对完身份,邮递员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指着自行车后面道,“有你的信,包裹是跟信一块寄的。”

“辛苦了,上我家喝口水吧。”陈前进看了眼寄信人,上面写着陈建军的名字。

邮递员摆摆手,他还有别的信要送,就不喝水了。

鼓鼓囊囊的包裹透着不规则的形状,陈前进双手抱起,想来分量不轻。

“建军又从部队给你们寄好东西回来了啊?”王翠满脸艳羡,她怎么摊不上周梅的好命呢。

周梅笑里带着失落,临近过年收到陈建军的包裹,说明他今年春节怕是不会回来了。

再过两人就轮到他们,陈前进把东西放到箩筐里,准备等会一起挑回去。

除了钱粮,还有一些生活必须的油、盐、布等票据,几乎所有人都是满载而归。

“六儿一直没吭声,我估摸着那件衣服他可能是做坏了,下个大集我另外去给他扯块布。勇阳正长个,去年的裤子穿着短了截,得重新做。还有露露姐妹俩,我打算一人给她们缝一件外套。你的棉袄是大前年做的,也该换新的了。”

周梅规划了布票的用处,陈前进擦了把脸:“我就不用了,你给自己做一身吧。你不是说建军媳妇穿的大衣好看吗,回头去问问赵裁缝能不能做,能的话你也做件大衣穿穿。”

陈前进的话令周梅心里感到一阵熨帖,嗔笑道:“人建军媳妇的大衣是在城里的百货商店买的,赵裁缝哪会做。我天天在家干活,穿大衣不白白糟蹋了么。”

两人来回跑了三趟才把粮食运完,陈晚在家里守着,陈勇阳惦记陈建军寄回来的包裹,拒绝了陈勇光喊他出去玩弹珠的邀请。

晒干水分的稻谷哗啦啦地倒进粮仓,陈勇阳殷勤地端水让他们洗手:“妈,咱们把三叔寄的包裹拆了呗。”

周梅叫他别急,陈前进把信递给陈晚:“六儿念念你三哥写了些啥。”

信封鼓鼓囊囊的,陈晚拆开,倒出沓厚厚的票据,还有张金额为两百元的汇款单,收款人是陈前进的名字。

信的内容跟周梅猜的差不多,陈建军在信里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近况,然后问家里怎么样。他收到了陈前进发的电报,对陈晚的高考失利表示安慰,并鼓励他下次加油。

最后就是他今年部队有事,无法回来过年,包裹和那张缝纫机票是提前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缝纫机票?”周梅失声,连忙点清那沓票据,“是这张不?”

浅绿色的票面写着“缝纫机券”的字样,陈晚点头说是,周梅抚着心脏叹了句老天爷。

百货公司里缝纫机售价一百四十元,对于周梅而言属于略贵但能承受的价钱,不过缝纫机难买的原因并不在价格,而是她手里那张缝纫机券。

缝纫机券属于工业用券,村上没有指标,想要的话必须另找门道,听说单票就要卖上百块,还不一定能买到。

“票我收下了,那两百块你给三弟汇回去吧。”周梅把汇款单递给陈前进,“缝纫机咱买得起。”

陈前进明白周梅的意思:“嗯,等六儿写好回信我一块寄。”

收好票据,周梅在陈勇阳期盼的目光中打开包裹,麦乳精、牛奶糖、水果罐头,除此以外里面还有单独写了每个人名字的小包裹,陈晚的是一套复习资料,周梅的羊绒围巾,陈前进的军用鞋,陈星姐妹俩的同款长袖连衣裙。

“我的呢我的呢?”陈勇阳扒着周梅的胳膊把写了自己名字的小包裹拿到手里,拆开里面是子弹壳做的小坦克和一个军绿色的挎包。

陈勇阳当即就把挎包背在了身上,周梅剥了颗牛奶糖放他嘴里,小孩被甜蜜的滋味美得闭上了眼睛。

“水果罐头等姐姐们放学回来再一起吃,去玩吧。”周梅往他的挎包里抓了把牛奶糖,陈勇阳瞬间跑了个没影。”

忙完已是中午,周梅去厨房做饭,陈晚拎着复习资料和麦乳精回屋,想起许空山嘴角的燎泡,从抽屉里翻出晒干的金银花,用开水泡了灌进水壶里。

陈勇阳和狗蛋他们炫耀着他的新挎包、小坦克以及牛奶糖,牛奶糖的香气勾得几个小孩不停咽口水。

“喏,一人一颗,不准抢啊。”陈勇阳大方地分享,“我三叔寄了可多好东西回来。”

他没什么心眼,很快把刚才的所见所闻秃噜了个遍,包括两百块的汇款单和缝纫机券。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我想要缝纫机!

许空山:我想要媳妇!

第23章

小孩们最包不住事的,到家便嚷嚷开了。

两百块钱外加缝纫机券,嚯,陈建军可真有钱!

什么?不是两百块钱是两百块钱的汇款单,那不一样嘛。

饭桌上的话题立马围绕着陈家人展开了,王翠朝何老三感叹:“早知道当初你该去参军的。”

“我去了,体检没过。”何老三老实道,“而且就算过了,肯定也当不上陈建军那么大的官。”

何老三没有嘲讽的意思,虽然陈建军刚跟上级女儿结婚时的确招了不少闲言碎语,说他是吃软饭的,但很快被周梅辟谣了。

周梅辟谣的方法很简单,她找爱唠嗑的女人把陈建军在部队上受过的伤立过的功,一件件的全部拿出来讲给她们听。

不是说你上你也行吗,那你去试试啊,看看子弹打你身上疼不疼。

被当面求证的陈建军撩起袖子,露出左手臂上十厘米的伤疤,流弹划的,类似的伤口他身上不下六七处。

何老三自认没那么大本事,以他的能耐,进去估计连排长都混不上。

王翠不过顺嘴一说,何老三要真参军去了,还有她什么事?

“陈建军对周梅他们也太好了。”王翠对比何老三的几个兄弟,嫌弃地撇了撇嘴。

“陈建军的命是陈前进救的,对他能不好吗?”何老三谈兴大发,满足了一把王翠的好奇心。

陈建军小时候性子皮,比现在的陈勇阳有过之而不及,六七岁就敢去河里游泳,结果被水草缠住了脚。一块的孩子吓懵了,是放学经过的陈前进扔了书包跳下去把人捞起来。

幸好他动作迅速,陈建军只呛了两口水。

兄弟俩湿漉漉地回家,把陈妈急得直哭,从来不动手打人的陈爸抽断了两根竹篾。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气吗?”何老三卖了个关子,被王翠推了下,险些从板凳上摔下去,慌忙稳住身体说出原因,“陈前进根本没下过水!”

“哎哟我的天!”王翠惊呼,陈前进这是不要命了。

没下过水的去救溺水的,搞不好……

难怪,王翠恍然,顺便教育了一番埋头吃饭的两个儿子:“以后不准去河边玩水,听到了吗?”

那条河在平安村的边界,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大人根本赶不及。

除了救命之恩以外,陈前进对陈建军同样照顾有加,兄弟俩的感情并不是一句单纯的救过命能概括的。

即便陈建军在部队成了团长,陈前进也没有挟恩图报的想法,他和周梅决定把两百块还回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吃完午饭,王翠坐不住,来隔壁串门:“你三弟真寄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啊?”

周梅这才知道陈勇阳那小兔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去了。

“是寄了,不过我跟前进都不打算收他的钱,他自己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周梅没否认,索性到时候缝纫机买回来也瞒不住。

凡是讲求一个度,过了就变味了。

周梅跟陈前进商量了,等家里杀了年猪,她到时候做点腊肉香肠给陈建军寄过去,东西不贵重,多少是个情意。

与王翠不同,孙大花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告诫许来钱千万别想着去当兵。

“当兵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还容易出事。陈建军面上看着风光,不一定能活多久。”

孙大花亲妈滤镜十米厚,许来钱那素质,想当兵部队都不会收。

况且,许来钱想当兵?讲笑话呢?

许来钱眼珠子提溜乱转,敷衍地回答孙大花:“我不会去当兵的,妈你给我十块钱。”

孙大花嗖地捂住荷包:“你要十块钱干什么?”

“拿去花啊,你今天分了两百多,给我十块钱怎么了?”许来钱理所当然道,仿佛他要的不是十块而是一毛。

十块钱,能买十来斤猪肉了!孙大花再疼他也舍不得给这么多,最后抠搜着摸了一块钱出来。

许来钱极为不满,但孙大花死活不松口,他气闷地摔门出去了。

路过陈家,许来钱满脑子都被两百块钱、缝纫机券占据,他上学时听人说过,一张缝纫机券要卖一百二。

加起来就是三百二,比许空山干一年都多。

许来钱眼里的欲望几乎要化为实质,然而青天白日的,他没那么大胆子。

陈晚挎着水壶出来,正对上许来钱不怀好意的眼神,对方心虚地移开视线,扭头就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晚望着许来钱的背影,暗暗留了个心眼。

这段时间他已大概摸清了许空山的动向,非饭点附近许空山一般不会在家里,因此他沿着另一条路往许家自留地走,果不其然发现了许空山的踪迹。

近日无雨,地面干燥,陈晚脚底只沾了层薄灰,步履轻巧地走到许空山背后。他想恶作剧一把,故意屏住呼吸放缓了脚步。

“山哥!”陈晚手伸出去一半,许空山猝然转身。

恶作剧没成功,陈晚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绊到地上的杂草,摇摇晃晃地摔下去——

许空山老鹰捉小鸡一样拎住了他的后领。

脖子突然勒紧,陈晚一口气没上得来,脸瞬间通红。

幸好许空山及时松手,陈晚大口喘气,狼狈的模样让许空山惊慌失措地扶住他:“六儿你没事吧?”

差点就有事了!

陈晚后悔不迭,他刚才是被下了降头才那么幼稚吧?

“我没事了山哥。”陈晚摆手站直,许空山退后半步,踩到新挖的土窝里。

陈晚知道他要说什么,取下水壶递过去:“我看书看累了,出来休息会,里面是金银花茶,清热降火的。”

许空山下意识触碰嘴角的燎泡,接过水壶,拧开盖子闻到淡淡的金银花香气。

水是微烫的,经喉咙流入肚府,暖意渗透到每一个毛孔,许空山觉得整个人都舒展了。

“谢谢六儿。”许空山笑得让陈晚产生了一种他身后有尾巴在摇的错觉。

壶里的水许空山喝了一半,他还回来陈晚没接,蹲到地上看土窝里的种子:“我不渴,你喝完吧,这是种的什么?”

陈晚的意思是让许空山留着慢慢喝,结果他咕咚几下一口气把剩下的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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