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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39节

晚上那顿陈晚没再过去,而是和许空山简简单单在家吃了点,中午的经历他不想有第二次了。

说回王霞,那天她一到家就拉着王老太的胳膊直奔里屋。

“妈,你找人帮我给陈晚说亲吧。”王霞满脑子都是陈晚那张脸,“我想跟陈晚结婚。”

王老太脱棉袄的动作僵住:“你说啥?”

“我想跟陈晚结婚。”王霞重复,替王老太把脱了一半的袖子拽下来,拿起床头的补丁棉袄递给他。

王老太满头雾水:“你犯什么混呢?”

“哎呀妈,你听我说嘛。”王翠扭着王老太抖落出自己的小算盘,“陈家条件在平安村里数一数二,陈晚做衣服也能挣钱,我要是嫁过去,指定能过上好日子。”

陈家的条件王老太清楚,但问题在于,陈晚能愿意娶王霞?

即便她是王霞亲妈,心里也说不出王霞跟陈晚般配的假话。王霞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阿霞,妈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王老太见过陈晚,对他病恹恹的样子很是看不上眼,“那陈晚就是个药罐子,不中用的。你听妈的话,找男人不能光看脸,身体好才是正经。”

“我感觉他身体没什么问啊。”王霞回忆起陈晚今日的模样,唇红齿白的,身子骨是单薄了点,但也不像王老太说的那样有短命相,“妈,你就答应我嘛。”

王老太仍是不愿,明摆着不成的事,她哪能让王霞丢脸。

王霞连她跟陈晚结婚以后的日子都想好了,怎么会轻易放弃。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陈晚。”美色与美好生活的诱惑令王霞忘记了对王老太的敬畏,她放下狠话,“你一天不同意,我一天不吃饭!”

王老太一巴掌拍到了王霞的背上,死妮子还敢顶嘴了。

王霞从来没挨过打,王老太的这巴掌让她懵了一瞬,等回过神后立马哭闹起来。

王老太被她气得够呛:“阿霞,妈是为了你好,妈不会骗你的。”

母女俩不禁容貌相似,脾气也十分接近,她们头一次产生如此大的分歧,争吵无果,王霞竟然真的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闹起了绝食。

王霞想着她妈现在思想绕不过弯,等她嫁给陈晚过上好日子,她妈就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明智了。

王老太没把王霞的威胁放在心上,她断定王霞忍不了两顿,饿狠了必然会出来服软。

然而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王霞仍无开门的迹象,王老太终于慌了。

儿女都是债,王老太捂着胸口:“阿霞,妈答应你了,你吃点东西吧,别把人饿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叹气。

第42章

王老太心知陈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之所以同意王霞请媒人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

另外,即便陈家能答应,王老太也不想王霞嫁——陈晚弱不禁风的,那玩意儿能好使吗?

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因为长得像她,没吃过半点苦头。她敢拍着胸脯说,便是城里人的女儿也少有养得如此精细的,王老太可舍不得她嫁个不中用的男人。

其实王老太心里已有女婿的最佳人选,他们同村支书的儿子,人长得周正,念过初中,干活又勤快。最重要的是支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王霞嫁进去给他们生个金孙,到时候母凭子贵,支书一家不得啥事都依着她?

王霞小时候王老太还做过让她嫁城里人的梦,怎料王霞读书不争气,念完小学后死活不愿意继续念了,王老太指望她通过上学认识城里男生的美梦就此破灭。

王老太的自信来源于王霞的大屁股,那绝对是能生儿子的料。

王老太嫁进王家生的第一胎是个女儿,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磋磨,直到后面连生两个儿子才终于扬眉吐气,在王家站直了腰板。这也是王老太不喜王翠的原因,谁让她占了头胎的位置,没让王老太一举得男。

在王老太的观念里,一个女人给夫家生了儿子传承了香火,她就是夫家的大功臣。

连支书媳妇都相中了王霞的身板,去年安排了两个年轻人相看。结果怎么着,支书儿子看上了王霞,王霞没看上支书儿子,嫌他长得太黑了!

在陈晚眼里,王霞是又矮又胖,但按如今的普遍审美,胖代表着有福气,再加上王霞没干过什么活,一身皮子白白嫩嫩的,大胸大屁股,支书儿子会看上她也不奇怪。

至于为啥周梅看不上——说实话,是个正常人见了陈晚跟王霞站一块的情形,恐怕都会觉得这简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支书儿子是没戏了,人家新媳妇肚子都八个月了,王老太打算等王霞死了跟陈晚结婚的心,再趁热打铁给她介绍第二个,马上二十三的大姑娘,可拖不得了。

王老太请了媒人替她上门说亲,听清王老太讲的是谁后,媒人惊讶地啊了一声。

“陈晚?平安村陈家那个陈晚?”媒人一脸你大白天说什么胡话的表情,“大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十里八村哪个不知道陈家的条件,人三哥陈建军可是部队里的团长,陈晚一个高中毕业生,眼睛又不瞎。

王老太怕不是想让她被陈家人打出门,这媒做不得。

“大妹子你莫急,我就是让你帮忙问问。”王老太摸了一块钱出来,“成不成的不强求。”

媒人一秒变脸,一边伸手拿钱一边笑嘻嘻地跟王老太说话:“大姐你放心,我下午就去帮你跑这一趟。”

王老太唰地缩回手,把一块换成五毛:“剩下五毛钱回来我再给你。”

媒人抽了抽嘴角,暗骂王老太的小气,这种人还想把女儿嫁给陈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五毛钱也是钱,媒人不嫌弃,反正她是不会给王家说半句好话的。

收了钱,媒人扭头离开,坐了半天连口水都没得喝,抠死算了。

“大娘,大娘,你等等。”媒人走出王家没一会,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她过身去,王霞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脸上身上的肉随着她的奔跑不停抖动。

媒人停下等王霞靠近,问她有啥事。

“大娘,这鸡蛋你拿着。”刚刚王老太给媒人那五毛钱王霞躲在门后看得一清二楚,她当即心道不好,媒人肯定会敷衍了事,于是赶紧偷了王老太攒的十个鸡蛋用布裹了追上来,请媒人帮她多上点心,“如果事成了,我再给你五块钱。”

五块钱,这还不包括陈家那份。媒人意动:“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媒人夸下海口,管他能不能成,她先把鸡蛋骗到手。

王霞似乎已经看到了陈晚说要娶她的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媒人的想法从带话变成了尽力说合,因此在上门前她花了小半天时间打听陈晚的消息,试图找到突破点。

她做了十几年的媒,早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经验。条件不对等没关系,她捧一个踩一个,把他们拉到同一水平线不就行了。

下午,平安村时不时响起一两声鞭炮的炸响,那是小孩在放捡的哑炮玩。

一个小小的哑炮,到了男孩子们手里能玩出数十种花样。他们要么在鞭炮上盖上破瓦片,点燃引线后跑远,看着瓦片在爆炸中掀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要么在地上挖个土坑,把鞭炮扔进去,砰的一声,土坑溅起烟尘。

土鞭炮的威力不小,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让一众小孩频频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陈勇阳!”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让围在一起商量下一个鞭炮要怎么放的小孩们回过头,发现来人的身份后顿作鸟兽散。

“勇飞哥回来了,大家快跑啊!”

从小没少挨过他哥巴掌的陈勇阳脑袋一缩,拔腿就跑,然而没跑出两步便被一只大手逮住了衣领:“陈勇阳我跟你怎么说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对不起哥,我错了!”陈勇阳一秒认怂,看得出来陈勇飞在他心里积威深重。

过年期间小孩放哑炮被炸伤的消息层出不穷,最严重有把眼睛炸瞎的,陈勇飞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陈勇飞松开陈勇阳的衣领,弯腰从他裤兜里掏出几个哑炮:“我没收了。”

陈勇阳敢怒不敢言,一张小脸委屈极了。陈勇飞剥了颗水果糖塞进幼弟嘴里,记吃不记打的陈勇阳立马表示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哥计较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妈在家等你一上午了!”陈勇阳抿着酸酸甜甜的水果糖,蹦跶着走在陈勇飞前面。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自从收到陈勇飞的回信,周梅就开始盼这一天,早上更是哪都没去,眼巴巴望着院门。

陈勇飞步子大,归家心切地他加快了速度,原本走在他前面的陈勇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勇飞回来啦。”王翠穿着陈晚做的外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准备去何老三大伯家吃团年饭。

“嗯,王婶。”在陈勇飞的记忆里,王翠一直是穿着灰扑扑破衣裳的形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穿新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王翠注意到他的打量,扯了扯衣摆:“勇飞在城里见过我这样的衣服吗?”

陈勇飞老实摇头,王翠指了指陈家院子:“你小叔做的。”

什么?他小叔做的?

陈勇飞惊讶中带着茫然,他小叔什么时候会做衣服了,他怎么不知道?

王翠牵着孩子下到马路,在陈勇飞跟王翠说话的时候陈勇阳已经进了院子,告诉周梅他哥回来了的消息。

“爸,妈,我回来了。”陈勇飞上次回家是半年以前,周梅迅速迎出来:“瘦了。”

陈勇飞对此已然习惯:“没瘦,还胖了两斤,不信你捏一捏我胳膊。”

陈前进话不多,只打量了一番陈勇飞,见他神情中多了些稳重,宽慰地点了点头。

陈星姐妹俩围上来叫哥哥,陈勇飞取下身后的包,把给家里人带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他平时不乱花钱,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必要开销全部存起来,手头十分宽裕。

陈晚在屋里看书,听到声音起身走出来。在原身的记忆中,几乎随处可见陈勇飞这个大侄儿的身影。

“小叔!”看到陈晚,陈勇飞停下手里的动作。

陈勇飞面貌四分像陈前进六分像周梅,身高和陈晚相近,不过体格要强壮许多。

“勇飞回来了。”陈晚心里对陈勇飞生出几分亲切,一部分是因为原身的记忆,另一部分是因为陈勇飞给他的感觉很像他上辈子的一个表弟。

“小叔,我刚在门口遇到王婶,她说她身上那件衣服是你做的,是真的吗?”陈勇飞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陈勇阳含着糖口齿不清地回答陈勇飞,“小叔叔做了好多件衣裳了,我们都有!”

陈星姐妹俩跟着点头,周梅笑着给陈勇飞解释:“这事几句话说不完,我跟你爸想着你过年要回来,所以就没写在信里。”

陈勇飞听完前后经过,再看了周梅他们的新衣,脸上的震惊久久未散。

不等他提,陈晚主动拿出皮尺:“之前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没给你做。”

周梅他们都有了新衣服,陈晚自然不会漏了陈勇飞那份。

陈勇飞其实不缺衣服穿,机械厂一年四季有制服发,质量比外面买的还好,他挺喜欢穿的。

但是这可是陈晚亲手做的衣服,陈勇飞哪舍得拒绝。他喜滋滋地抬胳膊让陈晚量了尺寸,眼里满是笑意:“小叔你慢慢做,我这次能回来待十天呢,不着急。”

陈勇飞的布料是周梅后来另买的,叔侄俩关系好,若是没穿上陈晚做的衣服,陈勇飞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哇,收音机!”陈勇阳双手抱出陈勇飞包底下的金属物件。

“对,收音机。”陈勇飞量完尺寸,把陈勇阳搁在桌上的收音机拿起来摆弄了几下,展开天线,滋滋电流声过后,清晰的男声从中传出。

陈勇阳与陈露扒着桌子把脸凑到收音机面前,眼神稀罕极了。

陈家以前有过一台收音机,是七一年那会陈二姐跟陈五姐凑钱买的。有了收音机以后,每天晚上陈家堂屋里都挤满了人。

直到陈晚高考前一个月,收音机彻底坏了,陈前进送去镇上和县城都没修好。一家人失落了许久,没了收音机感觉日子少了许多乐趣。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周梅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机身,陈勇飞带回来的这台比之前那台看上去更高档。

“我有票,不贵。”陈勇飞摆摆手,“爸,咱家坏了那台收音机呢?你拿出来,我看看能不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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