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73节
买完手表陈晚没急着出商场,四处转了转,遇到卖皮鞋的柜台眼前一亮。布鞋、胶鞋之类的穿着舒服归舒服,但服装搭配讲究的是一个整体,衬衣西裤当然要配皮鞋了。
陈晚不会做鞋子,不过能看得出鞋面用的是不是真皮,他按照自己和许空山的码数选了两双:“山哥你穿上试试。”
“六儿你买你的,我穿不着皮鞋。”一双皮鞋的价格能抵好几双胶鞋了,许空山觉得太贵。
“你不试我让售货员同志直接包起来了啊。”陈晚说得出做得到,许空山哪是他的对手,无奈坐下换鞋。
从皮鞋柜台出来,许空山手上多了两个袋子,陈晚平时只管做衣服,还不知道周梅他们的鞋码,因此想买也买不了,另外在商场挑了些别的东西做礼物。
不知不觉逛了一个小时,许空山渐渐忘了手表的事,直到回了招待所,陈晚拿出手表叫他伸手。
“不行,六儿,我不能要。”许空山终于明白陈晚买表时的举动为何那么奇怪了,感情他一开始就是打着给他买表的主意去的。
许空山的反应在陈晚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才没在柜台那把表给许空山,以免惹人生疑。
“钱我已经付了,工业券也花出去了。”陈晚抓住许空山的胳膊,“山哥你忘了售货员同志说的一经售出概不退货吗?”
冰凉的手表接触到许空山的皮肤,陈晚双手扣上,发现有点大了,得取两截表带。
取表带简单,陈晚带了缝衣针,用力戳出表带间的连接件,取下多余的两截,然后重新装上。
调整后的手表长度正好合适,表盘贴着许空山的手腕外侧,自然垂落的表带与下手腕略微分离,留出恰到好处的活动空间。
“好看。”陈晚勾着许空山的手循循善诱,“山哥你是要跟胡老板出去闯荡的人,有手表才方便做事对不对?”
“而且戴上这块手表,以后不管山哥你走多远,每看一次时间,它都能帮我提醒你,我在等你回来。”
说到后面,陈晚的声音逐渐低沉,凝视着许空山的双眼充满了化不开的情愫。
许空山架不住陈晚的情话,一颗心仿佛被他攥在了手里,揉成了一滩水。
陈晚跨坐上许空山的大腿,后腰被男人楼住,金属表带透过薄薄的衣料硌着他的皮肤。缠绵的深吻让陈晚身体酥麻,根本没功夫在意硌不硌的事。
“几点了?”一吻结束,陈晚平复呼吸,许空山慢半拍地抬起胳膊将手腕凑到眼前:“快五点了。”
陈晚他们在钱舅舅家待到两点左右才去的百货商场,往返加上中间逛的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陈晚洗了把脸和许空山上钱舅舅家吃晚饭,这是走前钱舅妈交代了的。
中午在国营饭店点的那些菜没一个剩的,钱舅妈对许空山的饭量有了新的认知,晚上特意多煮了两筒米,势必要让许空山没吃饱。
钱舅妈跟钱舅舅调动来纺织厂也有不少年头了,口味逐渐跟当地融合,她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拿手菜,什么酸菜鱼、辣子鸡,丰盛得令钱国胜直呼钱舅妈偏心。
“多大人了还学小孩撒娇呢,也不怕陈晚他们笑话。”钱舅妈打趣钱国胜,“啥时候你把对象领回来,我给你做一桌比这还丰盛的。”
钱国胜顿时安静了,默默低头刨饭。
“大山今年多大了?娶媳妇了吗?”上次许空山来,钱舅妈碍于交情不深没问什么私人的话题,现在关系近了,她说起话来不禁随意了许多。
“二十四了,没娶媳妇。”许空山咽下嘴里的饭答道,他尤为喜欢钱舅妈做的辣子鸡,吃得鼻尖冒汗也舍不得停。
在陈晚的持续监督下,许空山吃饭的速度有所改善,不再狼吞虎咽,看他吃饭格外促进食欲。
“二十四,那和国胜是一年的,你也想的是先立业再成家么?”幸好有钱国胜做挡箭牌,钱舅妈没说什么介绍对象的话。
许空山点头应是,他脑袋不笨,知道若是说不结婚必然会引起钱舅妈的追问。
钱舅妈感叹了一番现在的年轻人结婚越来越晚,换成早些年,二十四孩子都两三个了。
桌上的菜慢慢见底,几人陆续放下筷子,钱国胜帮着钱舅妈收拾残局,许空山和陈晚想帮忙来着,被钱舅妈拦下了,哪有让客人动手的。
钱舅舅泡了壶茶,打开沙发对面的黑白电视,招呼陈晚二人来坐。
陈家的收音机算是平安村顶尖的高科技,许空山第一次看电视,脸上忍不住露出新奇的表情,钱舅舅大概给他讲了一遍其中的原理,让许空山大开眼界。
七十年代的电视节目对于陈晚来说没啥吸引力,但许空山看得很是认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屏幕,像是得到了有趣玩具的大男孩。
约莫七点半,齐仲康携沈文珺上门,钱舅舅关了电视,一行人起身相迎,寒暄落座后陈晚直奔主题,把做好的婚纱交给了沈文珺。
修身鱼尾的设计令婚纱的重量属于普通范围内,沈文珺尚未展开,眼里便流露出了激动的色彩。
陈晚请钱舅妈带沈文珺到卧室把婚纱换上,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可以当场改。
婚纱穿脱十分简单,陈晚在背面装了一道拉链,全部拉上以后分离的枝叶聚拢,正好可以将拉链的痕迹隐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卧室的衣柜上有一面全身镜,沈文珺望着镜子里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瞬间落下了眼泪。
“文珺?”齐仲康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沈文珺出来,钱舅舅和钱舅妈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钱舅妈第一次穿陈晚做的连衣裙的那天。
听见齐仲康的声音,沈文珺急忙擦干眼泪,紧张地打开房门。
“文——”齐仲康骤然失声,整个人如同愣头青一样呆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以后你每看一次时间,都会想起我
第85章
齐仲康堵在门口,陈晚他们无法看到沈文珺穿上婚纱的模样,丈夫的沉默令沈文珺忐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妥吗?”
齐仲康怔怔摇头,不是不妥,是太妥了。
陈晚考虑到两人是留过洋的,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所以在设计婚纱时大胆的将衣领做成了小V的款式,秀出了沈文珺优美的锁骨线条。
要是沈文珺不能接受,陈晚还在婚纱袋子里放了一条同色的丝巾,系上后就能挡住裸露的皮肤。
沈文珺没有系丝巾,微露的锁骨为他增添了一份女人的妩媚,以至于齐仲康一时没回过神。
除了脖颈处,沈文珺其他部位均被包裹在了布料之中,不规则的裙摆显得她身形越发修长。灵动的枝叶缠绕而上,在锁骨两侧开出朵朵繁花。
最引人瞩目的地方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由此人们的视线便会自动跳过沈文珺的腹部,因为生养了两个孩子,沈文珺的腰肢不复原来的纤细。
钱舅妈按奈不住好奇凑近,惊艳半晌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总算是明白文珺你为何想穿着婚纱跟齐教授办婚礼了。”
齐仲康侧身让开,沈文珺手拎着裙摆,以免拖到地上。
“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吗?”陈晚始终坚持衣服是为人服务的,绝不能一味追求外观而忽视穿着体验。
“没有。”沈文珺行走几步,裙摆袅娜,又是另一种美感,“我该穿双高跟鞋的。这条婚纱我很喜欢,谢谢你。”
齐仲康付了尾款,沈文珺回卧室把婚纱换下。在等待婚纱制作的期间,夫妻俩一度担心陈晚做出的成品没有设计图那么完美,如今试了实物,他们再无任何遗虑。
“齐教授您的西装我会尽快完成的,到时候再给您寄过去。”陈晚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婚纱上,齐仲康的西装进度不到一半,但好在它花不了婚纱那么多功夫,最迟一周内能做好。
齐仲康与沈文珺的婚礼在月底,时间来得及。
西装不似婚纱穿过一次就不再穿了,陈晚放宽了尺寸,只要齐仲康不要来个暴瘦或者暴肥都是能穿的,因此也省了试穿的步骤。
齐仲康给的钱陈晚照例要分钱国胜四成,若非有他这层关系,他也接不到这单生意。
钱国胜受之有愧,陈晚前后忙活近半个月,他唯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给陈晚写了封信告知此事,哪有资格分四成。
“是我没考虑周全,这钱你先收着,下次起我们再二八分账。”陈晚起草了补充协议,把分成按照订单形式进行了细化。
钱舅舅帮他们做见证,虽然钱国胜是他的亲外甥,但钱舅舅给出的建议并未有失公允。亲兄弟明算账,陈晚与钱国胜二人的生意定然不会止步于此,分得越细越有利于他们将来的和谐发展。
处理好补充协议,许空山腕上的手表时针转过九点,陈晚起身告辞,钱国胜出去送客。
钱舅妈一边收拾茶几上的东西一边跟钱舅舅闲聊:“要不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陈晚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国胜明明比他大四岁,在他身边反而像年纪小的那个。”
想当初钱舅舅在一众青年里也称得上出类拔萃,但跟陈晚比起来,仍然相形见绌。
“陈晚的天赋和心性的确难得。”钱舅舅中肯的评价道,钱舅妈形容得过于夸张了,全国那么多人,优秀的人才比比皆是,他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果然诚不我欺,我看许空山也非池中之物。”
钱舅舅幼时上过几年旧学堂,偶尔兴致来了会掉几句书袋,文绉绉的,钱舅妈笑他跟个文学教授一样。
“你别说,我越琢磨越觉得大山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他像谁。”钱舅妈挡住了电视,钱舅舅往沙发左边挪了挪。
“眼熟?”钱舅舅沉思几秒,“我没这种印象,你可能看错了?”
记忆太模糊,钱舅妈放弃回想,许空山在临溪土生土长,她应该是看错了吧。
钱舅妈不了解许空山的身世,如果她知道许空山是被人从县医院偷换的,肯定不会就此抛到脑后。
发生在夫妻二人间的这场对话陈晚不得而知,他座靠在床上拨弄许空山的手表,窗户边许空山正牵了根绳晾衣服,手表不防水,洗澡前必须摘了。
许空山穿着背心和短裤,结实的臂膀一览无余,陈晚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许空山的好身材,不管看多少遍都不觉得腻。
“山哥。”陈晚的呼唤令许空山转过身,他搭好袜子走到床边:“咋了六儿?”
“没什么,就叫叫你。”陈晚放下手表,朝许空山扬起一个眷恋的笑容。
许空山摸摸他的脸颊,粗糙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上面还有肥皂的味道。摸完脸许空山的手指顺势插入陈晚的发根,探查他洗过的头发是否干透。那动作,跟给小猫顺毛似的。
陈晚懒洋洋的抱住许空山的腰,把脸埋进他结实的腹肌一通乱蹭,将许空山的背心弄得皱巴巴的,他甚至能感受到陈晚唇上的湿意。
许空山被陈晚蹭得口干舌燥,宽松的裤子挡不住他的轮廓,陈晚坏心眼地隔着背心轻咬了他一口,许空山猛地弓腰,用手抵住陈晚的额头,以防他继续作乱。
“六儿别闹。”许空山低头亲了陈晚一下,“等明天回去好吗?”
陈晚顿时僵住,不是,他没那个意思啊,他只是想蹭个腹肌而已!怎么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许空山的定力还是这么差。
到底是许空山定力差还是陈晚太低估他对许空山的吸引力,此问题不做讨论。陈晚悻悻松手,许空山扭头关了灯,黑暗模糊了视野,陈晚暗道一声小气,闭眼上梦里找他的八块腹肌去了。
胡立伟是夜里到的,他火车晚了点,中途有人丢了钱,惊动了全车人。胡立伟一个人不敢睡太死,下火车时困得脑袋发懵,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他身上带着钱,走夜路不安全。
他怕自己睡过头,特意麻烦了招待所的同志第二天早上六点喊他起床。
“胡大哥。”一个多月没见,胡立伟晒黑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许空山差点没认出来。
“许兄弟来了。”胡立伟也是才进门,他放了行李,正准备拿衣服洗澡,“你们先坐会,我去收拾收拾。”
余平安倒了两杯水,代替胡立伟招待许空山他们。
胡立伟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浑身汗臭,夏天的火车跟蒸笼没什么区别,他人都快捂坏了。胡立伟洗了近半个小时,舒坦地长出一口气:“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许兄弟的事我给你办妥了。”胡立伟进屋拿了个档案袋,“省城的运输队九月招新,我设法弄了个名额,虽然暂时转不了粮油关系,但人可以进城。”
按如今的供应关系,城镇户口有商品粮的名额,农转非的要求极其严格,凭胡立伟的本事操作起来也有颇多的限制,而许空山要的不过是个进城的由头,粮油关系与户口不是重点。
从目前的大环境来看,运输队是最方便他们倒腾药材的选择。
听胡立伟说完,陈晚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许空山郑重地收好档案袋:“谢谢胡大哥。”
“不客气。”胡立伟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许空山昨天带过来的药材上,“让我看看你这回搞了些什么好东西。”
许空山解开袋子的绑绳,胡立伟在看清他手上的物品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人形何首乌?”
“对,我师傅说它长了估计有上百个年头,炮制会破坏它的形状,反而卖不上价。”许空山将何首乌递给胡立伟,风干后的何首乌重量减半,但入手仍然是沉甸甸的。
“你师傅说的没错。”胡立伟跟药材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深谙其中的窍门,“许兄弟,这支何首乌我出一千给你买了行吗?”
都是自己人,胡立伟也不做什么压价的事了。
“胡大哥,这会不会太多了?”许空山压根没想过它能卖上一千,原以为两三百块就顶天了。
陈晚的惊讶同样不比许空山少,但他想的不是一千太多,而是倒卖药材的利润竟然这么大。胡立伟不可能亏本倒贴,他愿意出一千说明还有升值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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