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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96节

“奶奶我去打猪草了。”宋兰兰背起背篓,上辈子的经历给她增添了不少小习惯,例如走路,她会不自觉地弯腰弓背,以遮掩自己的肚子。

“腰杆打直,背莫驼,姑娘家家的。”张红提醒道,宋兰兰照她说的端正姿态,然后试探性地跑了两步。

跑着跑着,宋兰兰的鼻头酸了,她上辈子经常跑,东逃西窜地躲计生办的人,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打猪草要往田间地里去,宋兰兰绕了小路,目标明确地朝陈家老宅进发。

陈家老宅静悄悄的,宋兰兰习以为常,她一边在老宅旁边割着可以喂猪的杂草,一边竖着耳朵听老宅的动静,险些割到手。

薄雾消弭,宋兰兰垫脚望向院内,奇了怪了,是她记错时间了吗?

“宋兰?”刘强妈赶集回来,看见宋兰的侧脸,“你看啥呢?”

“大娘。”宋兰兰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我没看什么,大娘你赶完集啦?”

“嗯,你没去赶集啊,来,进来坐。”刘强妈招呼宋兰兰,大院里剩他们一家,冷冷清清的。

“大娘的袖套好漂亮。”宋兰兰跟刘强妈说着话,眼睛却瞟向了陈家老宅的大门,上面明晃晃的大锁让她愣了一下,“他们都赶集去了吗?”

“哪个他们?”刘强妈顺着宋兰兰的目光看去,“你怕是瞌睡没睡醒哦,老院子就我们一家人了。”

“啊?”宋兰兰失声,就他们一家人?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刚刚谁来了?”刘强爸不停咳嗽,他年轻时在矿洞里工作,伤了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一天不咳嗽。

“宋兰,不晓得她搞什么,进来说了两句话就忙着走了。”刘强妈拍着丈夫的背替他顺气,“好点没?”

宋兰兰走的飞快,她埋着头,陈前进把肩上的锄头转了个方向,宋兰兰刚差点一头撞上来:“看路。”

“陈叔。”宋兰兰认出陈前进,躬身从他锄头下面钻了过去。

宋兰兰几乎是全程跑回了家,宋美娟不在,她左看右看,进屋在床底翻出两块糖,捏着走到屋檐下两个翻花绳的小女孩旁边。

“兰兰姐。”陈露和慧慧一起叫人,宋兰兰张开手掌,将糖块分给她们。

“露露怎么没在家写作业?”宋兰兰不傻,知道找小孩套话不会露马脚。

陈露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不妨碍别人听。不多时,宋兰兰便从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变了,全变了。

巨大的偏差让宋兰兰很是迷茫,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她的记忆中,陈晚明明没有考上大学,他第一次高考发烧失利,在家病了足足一个月,快过年了才在村里露了次面,脸白得跟纸一样,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倒。到七月的第二次高考,陈晚更是直接晕倒在了考场。

周梅他们把人接了回来,悉心照料之下不见丝毫起色,有人给陈前进出主意,让他替陈晚找个媳妇,一来冲冲喜,二来以防万一,趁早给陈晚留个后。

陈前进不知听进去了哪一句,抑或二者皆有,过了半个月,陈家还真办了场喜事。

喜事一办,陈晚好了,陈前进来不及高兴,陈晚就带着新媳妇搬到了老宅。

宋兰兰原打算看的热闹就是陈晚的媳妇闹出来的,青天白日,她勾了个姘头来家里厮混,被陈晚和陈前进撞了个正着。

面对众人的指责,那媳妇痛骂陈晚不是男人,结婚近半年连碰都不曾碰过她。

闹剧以陈晚与女人离婚收场,据说为了给陈晚讨媳妇,陈前进给了女方五百做彩礼。

流言蜚语满村飞,陈晚视若无睹,被人恶意问及是不是不行,他也只是冷漠地抬眼,让对方自讨没趣。

还有许家,许来钱当小偷被抓、孙大花两口子换小孩的罪行暴露入狱,上辈子的也是没发生的。反而是许空山藏钱被孙大花逮住,作为交换,许空山帮他们盖栋新房,他们就同意许空山分家单过。

村里人重孝道,尽管孙大花一家的行为令人不齿,但若许空山真做出什么“不孝”之事,脊梁骨绝对会被他们戳穿。

可惜的是,许空山在建房时不甚从高处跌落……

宋兰兰把头埋到腿上,她心里乱得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会差这么多。陈晚考上南财大去了省城,许空山进了运输队,也在省城。

往好的方面想,陈晚与许空山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这意味着她宋兰兰的将来也必然会发生变化。

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宋兰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她不会重蹈覆辙的,她不会!

收拾好心情,宋兰兰坚毅地握紧拳头,再苦再难地日子她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兰的改变远在省城的陈晚一无所知,他忙起来连改革开放如此重要的事都能抛之脑后,更何况在他世界中如同路人的宋兰兰。

就算他知道了,也无非是感叹一番,他户口迁到了学校,村里分地没他的份,缺了接手猝死原身名下土地的情节,原文的剧情走向指不定偏成啥样。

第118章

北方某部队,陈建军站在训练场外,飘扬的雪花落到他的帽子与大衣上面,根据积雪的厚度可以判定他至少站了有半个小时未曾动过。

在他的注视下,场内的士兵气势如虹,一个个铆足了劲完成场内的项目。

陈建军说了,他们今天不跟别人比,只要能打破自己的记录,就是胜利。

“怎么不到台上去看?”中年男人人未至语先到,周身的气势仿佛连霜雪都不敢靠近。

“孟师长。”因为来人,宛如雕塑的陈建军终于动了,积雪从他身上掉落,露出衣服原本的颜色,“看台远,这看得更清楚些。”

看台有遮挡,雪飘不进去,大部分观看这场演练的人都在看台之上。

“你就是不放心他们。”全部队谁没听说过陈建军那双鹰眼,要看清他们,别说看台,再远一二十米也不在话下。

陈建军被看破,拍拍袖子上没落干净的雪,他睫毛与眉毛上都裹着一层白,温度太低,呼出的气液化迅速凝结成冰花。

若陈晚此刻在这里,便会发现被被陈建军称为孟师长的男人,正是董嘉年的继父孟海。

场内的演练到了尾声,许是因为有陈建军近距离观看的加持,士兵们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孟师长,我先过去了。”陈建军向孟海行了个军礼,在孟海的点头示意下转过身。

“等等。”在他即将踏步时,孟海突然叫住了他,“不是给你发了新大衣吗,怎么还穿着以前的?”

陈建军的旧大衣之前有次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他自己用线缝了,补丁的痕迹十分明显。

“新大衣寄给我弟了,他身体弱不耐寒,今年南城冬天太冷,我怕他冻着。”陈建军解释道,提起陈晚,他弯下了眉眼。

陈建军是孟海带过的兵,又是老师长的女婿,二人不止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因此孟海知道他是南城人,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

“原来是这样,我当你舍不得穿。”孟海了然道,陈建军疼幼弟不是秘密,上回陈晚打电话过来,陈建军那语气,可是让大伙津津乐道了好几天。

场内的士兵大声喊着团长,陈建军虽然升了副旅,但他手底下那些兵叫习惯了团长,一直没改口。陈建军对此毫不介意,不过一个称呼,随他们去了。

“去吧,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一趟。”孟海下达指令,陈建军小跑进训练场,被一堆兵团团围住,看得孟海忍不住发笑。

陈建军本事硬又会带兵,如此年纪升到副旅实至名归,孟海面上不显,心里还是骄傲的。

下午三点,陈建军准时出现在孟海的办公室,他依然是早上的装束,一丝不苟,标准的军人形象。

“坐。”孟海指指他身旁的椅子,“你今年回南城过年?”

“对,请孟师长批准。”回南城的事陈建军已经跟妻子和儿女们商量好了,只等休假申请通过,就着手准备回家事宜。

“早批准了。”孟海拿出他签过字的申请单,“其实我这次是想麻烦你帮我办一件事。”

孟海从不在办公室谈私事,然而公事显然用不上麻烦二字,陈建军眼里闪过疑惑:“什么事您说,我一定帮您办好。”

陈建军回南城过年是休假,孟海本不该打扰,但交给别人他信不过,思来想去,仍是把陈建军叫了过来。

“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孟海递上一张照片,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是一个穿着民国学生服的女孩,笑容温婉动人。

二人在办公室说了约有半个小时,能不能找到孟海其实心里也没谱,不试一试他又不甘心。

最后一次,找不到就……放弃吧。孟海闭上眼,似是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陈副旅,有你的包裹。”部队负责派发信件的士兵刚要往陈建军的办公室去,半路恰好碰到,就直接交到了陈建军手上。

包裹?陈建军算了算时间,心里猜到一个人选,低头一瞅,寄件人果然是陈晚的名字。他等不及回到办公室,当即撕了个小口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建军。”同为副旅的队友对陈建军打了声招呼,“你手上拿的什么呢?”

“我弟给我做的衣服。”陈建军那语气,队友撇撇嘴,不就是弟弟做的衣服吗,谁没有似的。

不对,他没有弟弟。

“什么衣服,打开给我们看看呗。”此时来了另外几个人,队友起哄,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看看行,手轻点,莫给我弄坏了。”陈建军大大方方地取出衣服,当着他们的面拿在身前比划。

“穿上穿上,比划能看出啥效果。”大家都是直来直往的爽快性子,想什么说什么,习惯了。

陈晚做的是里面穿的衣服,天寒地冻的,陈建军咋可能现在给他们套上,他把衣服装回包裹袋,说下了班回家试。

军官们的住所离得不远,挨家挨户的,串个门几步路的功夫,陈建军前脚到家,后脚凑热闹的就来了。

他们对陈建军穿新衣服没兴趣,主要是好奇陈建军嘴里那个又听话又聪明的弟弟做出来的衣服长啥样。

衣服的尺码是陈晚估摸着做的,但大差不差,陈建军穿上松紧度正好。卧室里只有妻子梳妆用的镜子,陈建军刮胡子会用一用,这会却不由自主的站远照了起来。

“建军,你穿个衣服怎么磨磨唧唧的,好了没?”

陈建军在笑闹声中拉开门,陈晚想着陈建军在部队最常穿的就是衬衣,便给他做了两款比较休闲的高领套头衫,料子是纯棉,柔软亲肤,适合贴身穿。

陈晚在版型上下了不少功夫,套头衫的款式看似简单,却不会让人觉得像秋衣,天气股暖和单穿也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陈建军身材好,绝不会把陈晚的衣服穿出不好看的效果。

陈建军的性子屋里的人都熟悉,他说话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在场没一个提出质疑,纷纷夸赞着陈晚的手艺。

“我滴个乖乖,你家的小孩咋养的,传授传授经验呗。”都是同龄人,谁家里没两个孩子,他们着实是羡慕了。

陈建军能有啥经验,陈晚基本上是被全家人宠着长大的,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来形容是毫不夸张,陈晚没歪,全靠陈家的家风正,出了一窝的好笋。

陈晚打小乖巧,陈建军最爱逗他,每次问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三哥吃好不好,小孩立马送到他嘴边,不带半点犹豫的,哪有人会不喜欢。

被追问经验的陈建军无奈实话实说,家里小子全是熊孩子的一人嫉妒惨了,恨不得当场来个交换。陈建军嫌弃摆手,想都别想。

“老吴你做梦吧,人陈晚可是南财大的高材生。早知建军这么炫耀,我们就不该来。”

哄笑声更甚,他们倒是高兴了,累得陈晚耳朵烫了一下午。

休假获批后陈建军第一时间给陈前进去了信,说他们今年要回去,虽然申请被拒的可能性极低,陈建军仍然没有提前通知,以免让他们失望。陈晚也收到了陈建军的电报,上面只有几个字,说喜欢他做的衣服。

“陈晚?陈晚……”王利安喊了陈晚数声,望着窗外发呆的人总算回过了头,“你想啥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陈晚收敛心神,“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利安内心叹气,陈晚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我刚刚问你打算哪天回老家。”

“不确定。”陈晚翻了两页书,没看进去一个字,没有聚焦的视线一片模糊。

又来了又来了,王利安一看陈晚的状态愁得像孩子生了病的老妈子,期末考蜂拥而至,陈晚这状态能考好吗?

陈晚有意识自己的状态不对,但他控制不了,许空山从十二月初离开,至今已过去了一个月有余。期间陈晚没收到来自他的任何消息,去运输队问,得到的答复是“兴许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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