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129节
薛深看向眉头紧蹙的苏宁,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苏宁易……哦不是,苏宁老师,我们受过专业训练的,不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薛律师,我刚刚说教育部长,江学者,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苏宁并不打算让薛深蒙混过关,直接在镜头前质问他,“还是说,你对我本人,有什么意见?”
薛深长腿交叠着,启唇:“刚刚,那个网友的id叫教育部长江学者。”
“你读的是,教育部长(zhang),江学者。”
“其实不是这样。”
“人家的id是,教育部,长(chang)江学者。”
“长江学者,是国内人才工程的一个奖励计划,不是什么教育部长,也不是什么江学者。”
苏宁脸上的愤怒和不悦瞬间消失。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尴尬,脸渐渐地红了。
他连初中都没毕业,就去做练习生选秀出道了。
别说是教育部长江学者,他连一元二次方程都看不懂。
“不过,苏宁老师不混学术圈,不了解这些,也很正常。”薛深轻笑了下,开口。
他原本没想怼苏宁的。
苏宁是混娱乐圈的,不知道这些也无可厚非。
可是,苏宁怼了他那一句“你对我本人,有什么意见?”……
薛深又不是什么圣母。
苏宁怼到他头上了,他不可能不怼回去。
[笑死……]
[教育部/长江学者vs教育部长/江学者。]
[啊对对对,小奶宁的粉丝出来挨打,这就是你们高贵又有素质的哥哥,不知道长江学者不是你的错,可你不知道还舞到薛律师面前,就是你的错了。]
[bhys我姓江,我叫江迟宴,我是江学者,那以后我就是教育部长了。]
[????????]
[还真……没毛病。]
薛深瞥了一眼苏宁,摇摇头。
这苏宁,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而且,似乎还总是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他在哪里得罪过苏宁吗?
可薛深没有任何印象。
他是第一次见苏宁啊……以前根本就没见过。
“苏宁的妈妈,叫宁嫣。”薄南在薛深耳边小声说道,提醒了一句:“宁嫣,之前一直就想参加张三说法这个综艺,和方导谈了几次了,但是名额被你抢了。”
“苏宁是宁嫣的独子,他还能对你有好脸色?”
薛深恍然大悟,想了想,又愣住了,“可是,宁嫣教授也是法律圈内知名的学者吧?宁家是教授世家吧……”
教授世家出来的孩子,又是家里的独苗苗,怎么会跑去娱乐圈?
薄南说:“宁嫣是想让她儿子进学术圈,或者是走仕途的,可是……这孩子太没有眼力见了,十几岁的时候就闯了不少祸,又不会讨好领导,所以你懂吧。”
薛深点点头,“懂了,苏宁就大概就是那种……”
“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喝水你刹车,领导叫爹你喊哥,领导拿麦你切歌的人,薄姨,我说的对吧?”
白猫+橘子=煎蛋
第129章 尸检报告
薄南没说话。
薛深的音量不小,一旁的苏宁也听到了,脸色涨得通红,强忍着羞耻和尴尬,回答完了[教育局长江学者]的问题,直播互动才算是结束。
直播完,几人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午饭是许慎言做的,炒猪肝,红烧肉,蒜蓉粉丝娃娃菜,手撕包菜,还做了江西瓦罐汤,每人面前一个精致的瓦罐。
连导演提着一大袋茶叶蛋,过来蹭饭了。
许慎言摘下围裙,指着自己做的红烧肉,刚要说话,薛深剥了个茶叶蛋,一整个塞进他嘴里,“吃蛋,以形补形。”
许慎言差点没噎死,噎得都翻白眼了。
好不容易吞下去,他夹起一片猪肝,薄南把瓦罐汤送到他嘴边,“喝汤,喝汤。”
许慎言把一整罐的汤喝空了,打了个饱嗝,“我……其实我就想说,菜没放盐。”
薛深:“……”
薄南:“……”
吃完午饭,等到下午两点,直播开始的时候。
薛深走到案发现场,就感觉到一阵冰冷的凉意拂过皮肤表面。
凶案现场的温度,比室外的温度低了整整五六度。
好冷!
烧得焦黑的房子里,挂满了白绸,地上摆了几大束菊花。
客厅里,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了赵矜和三个孩子的黑白照。
那是遗像。
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不接受尸检!”徐源拔高了嗓音,怒不可遏:“我老婆已经死了,我要让她留一个全尸!”
许慎言皱着眉,“可是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不解剖尸体,不做尸检,连你老婆的死因都不知道,让她被歹人害死,那才是死不瞑目!”
徐源红着眼眶,哭得脸都有些水肿了。
他憔悴得眼睛里都是血丝,“那我也不接受尸检!下葬的尸体不完整,灵魂是要下地狱的!我不要我的老婆和孩子下地狱,我要让他们上天堂!!”
“许法医。”薛深走过去。
许慎言像看到了救星,赶紧把薛深推过去,“你跟他说吧,我懒得废话了,我现在的母语就是无语,无语极了。”
他是王牌法医。
到了哪里,都是重案组的老大,甚至是局长厅长求着他去做尸检。
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薛深递了张纸巾给徐源,“节哀。”
徐源眼神闪了闪,“你不用劝我了。”
“啊,我不是来劝你的。”薛深的目光落在徐源胸前的白花上,想了想,也从桌上拿起一朵白花,戴在胸前,朝赵矜和三个孩子的遗体鞠了一躬。
遗像占据了近半面墙。
四个死者的遗体,就放在透明的玻璃冷冻箱里,身上盖了白布。
薛深鞠了三躬。
徐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徐先生,你可以不做尸检,那么死者的死因判断不出来,放火的保姆戴香莲,就只能以放火罪的罪名起诉,而不是故意杀人罪。”
“这两个罪名,对最后判多少年,影响很大,你自己考虑清楚。”薛深说。
徐源沉默了。
大概是为了布置灵堂祭奠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穿了一身黑衬衣黑裤子黑鞋,只有胸前戴了一朵白花,整个人身上仿佛冒着黑雾,煞气很重。
“好……我,同意,尸检。”徐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恨极了那个保姆。
许慎言换了法医袍,提着金属箱,叫人拿尸袋过来搬尸体。
灵堂里。
就只剩下了薛深、苏宁和徐源。
薄南去了小区的物业部门,调查那个昨晚突然离职的物业人员,她作为刑侦专家,还要跟进对纵火保姆的审讯进度。
苏宁提了很大一个黄白相间的菊花篮,放在徐源面前,“徐先生,我知道您和您太太是结发夫妻,感情深厚,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二十四小时内尽快破案,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谢谢。”徐源满脸的颓废。
想到什么,他又看向薛深:“上午,你问我为什么一进屋,还没看到尸体,就知道尸体在主卧。”
“那是因为……”徐源把手机递给薛深,手机屏幕上是短信页面,“因为,我老婆遇害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就说家里着火了,她和孩子被困在了主卧,出不去了。”
薛深看了一眼。
徐源收到短信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和案发时间吻合。
薛深摸了摸下巴……
难道,是他多心了??
“我知道,我的老婆和孩子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警方怀疑我,我会配合警方调查,早日让这个凶手血债血偿,以命抵命!”徐源一拳头砸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沉重又悲哀。
实时直播里一片说心疼说同情的声音。
弹幕太多,直播都有些卡顿了。
徐源强撑着笑,眼泪却夺眶而出,他说了一句:“忙完这一生,我下去陪你们。”
这句话。
更是引得无数网友红了眼眶。
“老婆……”徐源深情款款。
话还没说完,灵堂里的遗像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