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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65节

义气,他不求名不求利只求一个义字,这个义是仗义、是道义、是正义。

热血,拿了钱送无辜者进监狱的,叫法律流氓。送有罪者进监狱的,才叫律师。

*

第二卷里,我想通过薛深表达出来的六个字,是【传承、大局、底线】。

传承,无论是在指北针,是在高校,还是在律所,薛深带的徒弟,带的学生,本身就是对他的能力和信仰的一种传承,是薛深的成长,也是叶俏、安培、季然等人的成长。

大局,无论是在舒心精神病院找到翁雪梅,还是在大牛村救人,原本与薛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参与进来,不是因为多管闲事,而是因为顾全大局,这是他格局的开拓。

底线,在最新更新的几章里,季然对季成炜的扭曲恨意,导致他豁出自己的性命,想利用自己给季成炜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薛深制止他了。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人,尤其是法律人,要具备这种底线思维,不该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

第三卷,我将它命名为【匠心】,依旧是一个热血律师查证据打官司的故事。最近我也看过评论区的读者反馈,其实你们写的每一条评论我都有看,夸我的也好,指出问题的也好,骂我的也好,我都会看到,内容量比较大,像是评论最多的时候,每天可以达到七八千条评论,真的回复不过来。不过,评论里有一个共性的问题,我注意到了。

有一批读者说,我写薛深查证据要查很久,真正打官司的部分不多,很水,很凤凌淼淼。

确实是这样。

怎么说呢,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吧。律师接一个案子,可能在法庭外查证据、见当事人、跑法院立案程序等开庭前的事项,要忙上几天甚至是几周,但是真正进法庭打官司的时间,站在律师席前的所谓高光时刻,就只有几个小时。律师在律师席前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字字带刺的时刻,都是由开庭前的努力所形成的。

我不认为没有开庭前的铺垫过程,直接走上法庭侃侃而谈,就是不水,就是剧情紧凑。相反,我认为这是对一些没有接触过法律、但是对法律很感兴趣的读者的一种误导,一种不负责任。

跑题了。

第三卷的名字叫【匠心】,意义是什么呢?其实这一卷的灵感,最初源自于我父亲常常念叨着的一句古人的名言——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第一卷的实习律师和第二卷的资深律师,就是薛深打扫干净一屋的过程。现在,该他去扫天下了。我也希望,他能为自己的工作注入匠心精神。

文不按古,匠心独妙。用最简单的一砖一瓦,一榫一卯,一针一线,演绎出鬼斧神工,匠心独运。

这就是匠心。

概括第三卷的六个字,三个词,我暂时不写出来,避免剧透。也感谢一直陪伴我到这里的朋友们,希望你们可以跟我一起走下去,让我把薛深的匠心呈现给你们。

*

这本书它可能有缺点,它可能不完美,它可能被一些评论骂得一无是处。但是无妨,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脱离感情流,主写律师职业升级打怪的纯剧情文,有瑕疵是肯定的,毕竟人无完人。不过,我会珍惜无数个夜晚,珍惜我用键盘敲出来的每一个字(我的习惯是凌晨构思,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了,不会有任何社交信息打扰到我的时候,去码字),珍惜我笔下的每一个案子和每一个人物。

因为,法庭上体现出来的是薛深的匠心。

而这本书,是凤凌九霄的匠心。

*

碎碎念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得继续码【匠心】这一卷第一章的剧情了。

朋友们,如果有余力的话,多帮九霄送个礼物吧。九霄是作者,得吃饭(今天的吃饭是为了明天更好地码字)。

嘿嘿~

下章见!

……

第311章 混乱

薛深用了近一个小时,给季然讲完了这个故事。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做律师,他想用法律人特有的思维去为社会把脉,冷静地寻找一个治世的良方。

“薛哥,我明白了。”

“是我错了。”

“我不该出此下策,想利用油箱爆炸,报复季成炜。”如果他真的脑子一热,这么做了。未来季成炜入狱,他恐怕会一辈子寝食难安。一旦东窗事发,他就要因为诬告陷害的罪责,一辈子前途事业尽毁。

“放心吧,这件事早晚会有个结果,会有个能让你满意的结果的。”

薛深没再和季然多说。

夜,已经深了。

季然伤势不轻,薛深就在病房里陪护床将就了一晚上。

看到自己上司睡陪护床,季然原本是想把病床让给薛深的,他刚有动作,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脸上的笑容都有些难看了,也就没再谦让。

……

第二天早上。

薛深是被人推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到脑袋上方有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庭前会议那时候,我就觉得受害人这律师看着眼熟,我还不太敢认,一问名字,居然是叫薛深。你他娘的最近混得还真不错啊,最高法和最高检那两位亲自提笔写的‘法律先锋,匡扶正义’这八个大字,都挂在你在君璟的办公室里了,针不戳。”

薛深脑袋嗡的一声,困意全都消失了,人也清醒了。

他眼神有些呆滞,虽然仍旧躺着一动没动,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

那人伸手敲敲他的脑袋,“喂,你这是活着还是死不瞑目啊,你该不会是感动得快哭了,在那硬憋吧?你可别掉金豆啊。”

薛深抹了把脸,大大咧咧地从陪护床上坐起来,偏头看了一眼,季然已经不在病房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医生推去做检查了,“大白天的就做梦,我会为你哭?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我爸被骂是杀人犯,那个人还跟风似的,到处说自己老爸是个杀人犯,是个强奸犯,还把隔壁的王叔叔给强了。当天晚上,那人差点没被自己爸妈打死,也不知道这是谁?”

那人也不跟薛深客气,一抬脚,用膝盖在薛深身上踢了一脚,“都在法院撞到了,你偷偷瞥我好几眼,我都看到了,你也不过来跟我说话。是不是我要不找你,你他娘的就当不认识我啊?”

薛深硬抗下来了他这一脚,看着眼前穿着检察官袍的男人,谁能想到这人穿着检察官袍道貌岸然的,背地里跟他俩一口一个你他娘的,“谁能想到你都进检察院了,还癞蛤蟆戴眼镜,装斯文人啊。”

“我癞蛤蟆戴眼镜?那你躺在这就是癞蛤蟆趴在马路上,硬冒充迷你小吉普。”

查房的护士从门外经过,透过虚掩着的门缝,看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损,都惊呆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气氛和架势,总算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模样。

病房里。

薛深去洗了把脸,刷牙的时候,拿着根一次性牙刷走出来,端着一次性漱口杯,含混不清地问谷辉禾:“找我什么事?说正事。”谷辉禾肯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否则,就不会穿着检察官袍过来了。他刚刚透过门缝,还看到有两个穿着检察官助理制服的人,等在门外。这明显,是办公事。

谷辉禾大步走到薛深面前,拿起薛深手里的漱口杯就喝了口水,“跟我这么客气,我来一趟,你还给我倒杯水喝。”

“……”

薛深脸上那无语的表情,谷辉禾就跟没看到似的,他又伸手拍怕薛深的肩膀。谷辉禾大学时服过两年的兵役,因为体能好,进的是特殊部队,一身的肌肉,拍在薛深肩膀上的那两巴掌,差点让薛深把牙刷捅进鼻孔眼里。

谷辉禾跟没看到似的,爽朗大笑着开口:“还真是有公事找你,这你都能猜出来,不愧是薛大律师。”

“到底怎么了?”薛深刷完了牙,问道。

谷辉禾说:“你当事人被警察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了?褚娜??”怎么会?褚娜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情绪激动的时候连钱玮都安抚不住她,甚至要医生用电击疗法和镇定剂,才能勉强让她安静下来。

警察就算是调查案子,也会顾忌褚娜的精神状态,和钱玮这个重案三组组长的地位,而不会直接带人走。这不应该,也不合理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不知道?”谷辉禾往薛深胸口锤了一拳头,“昨天褚娜扑过去要咬杨国汉的事,不记得了?”

薛深如遭雷击,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

“你早做准备吧。”谷辉禾压低声音,说:“我从警方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在两周之前,褚娜就已经确诊了艾滋,有医生的诊断书和医院的病例为证,证据确凿。她已经确诊了艾滋病,还扑过去咬杨国汉,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要负刑事责任的。”

薛深眉头拧了拧,“可是,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是,杨国汉躲开了,根本没有伤到他。”

“赵冬菱。”谷辉禾说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昨天,褚娜扑上去的时候,杨国汉虽然躲开了,但是赵冬菱的脸可是结结实实地被褚娜给咬了,现在赵冬菱脸上还有个带着血的牙印呢。赵冬菱也住在这家医院,就在楼下的住院病房,孩子没保住,并且估计是染上了和褚娜一样的病。”

“薛深,按理说,你是律师,我是检察官,这个案子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今天既然我都来了,我也想关起门来私下问问你,这个案子,你的态度是什么?是想保褚娜,还是顺其自然?”谷辉禾知道,薛深和钱玮的关系好,钱玮又很重视褚娜,所以谷辉禾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正常的艾滋病,感染初期是查不出来的。

但是,正常的艾滋病,感染上也不会瞬间就满脸起水泡流脓啊,这明显是变种的艾滋病。所以,在赵冬菱得病的第一时间,甚至都不用医生诊断仪器检测,只看赵冬菱那张和褚娜烂得一模一样的脸就知道了,赵冬菱也被褚娜给感染了。

以这种传播疾病的方式伤害他人的,如果针对的是特定主体,而不是不特定人,是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褚娜,这次恐怕是要有麻烦了。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叫着薛深的名字。

薛深和谷辉禾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

10000字,依旧是日万。

我来啦!

第312章 矛盾

“你们别拦我!我要找薛深,我有急事,必须现在就要找薛深!!”门外,一身警服的钱玮,满眼焦虑,几乎要口不择言。

“警官,谷检察官还在里面。”

“警察同志,您稍安勿躁。”

两个穿着制服的检察官助理,面露难色地拦着钱玮。

“让他进来吧。”一道声音响起在了两个检察官助理背后。

二人齐齐回头,一眼看到了斜倚在病房门框上的薛深,薛深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薛深,出事了,听说褚娜被警方的人带走了!”钱玮语无伦次地说。

薛深看了一眼谷辉禾。

“我去楼下早餐铺买几个包子,你吃什么馅的?茴香的?不要肉馅?豆浆半糖是吧?”谷辉禾很知道薛深的喜好和习惯,自问自答似的,问了几句后,带着那两个检察官助理,进了电梯。

病房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薛深和钱玮。

“你想对我说什么?”薛深依旧懒懒地靠在门框上,跟没睡醒似的。

“……进去说吧,你总不想让我穿着这身警服,在医院的走廊上跟你谈案子吧。搞得好像你是嫌疑人,我在这里给你录口供一样。”钱玮没察觉到薛深的不对劲儿,还如同寻常语气一般,对薛深说道。

薛深让了半个身子,让钱玮进了病房。

季然大概是被医生和护士推了去做检查,毕竟,他后背上一整块的皮肤都被烧焦了,昨天的植皮手术后会不会出现排异反应,会不会感染,会不会流脓,这都是要一一检查的。

“喝点什么?”薛深问。

“有浓茶吗?”他一晚上没阖眼了。

薛深烫了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两杯温水,“只有白开水。”反正,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他和钱玮,大概是要话不投机了。

钱玮一口闷了,跟喝酒似的,“我很担心褚娜,你说褚娜这次还能出来吗老薛?”在外人面前,钱玮称呼薛深为薛律师。在私底下,钱玮直呼薛深的名字。在有求于薛深的时候,钱玮叫的则是老薛。

薛深淡淡一笑,身子往椅子后背上后仰了仰,右手覆在左手手腕昂贵的腕表上,“褚娜姐能不能出来,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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