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78节
娱乐圈的明星,接一个代言赚的钱,都不止两百万了。
而每天泡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做学问的科学家,年过半百,头发都白了大半,却只有二十万不到的积蓄。
“姚凤鸣拿不出来钱,他媳妇躲着我们,天天警车接送着出入,我们也堵不到他媳妇。不过既然你是他的律师,那他拿不出来的钱,就你拿!!”
“对!你拿!!”
“你那个《薛深刑法笔记》,版权费赚了至少几十万吧,还有你在深厚法考的股权,每年的分红也至少有几百万了!你拿钱,不拿钱今天就别想走了!!”
薛深没说话。
他顾念着在场有不少头发花白、腿脚颤颤巍巍的老人,怕争吵推搡起来闹出什么事来,把老人气伤了身体不合适,就忍着没吭声。
可是,偏偏总有那么一些人,会把薛深的忍让,当成是薛深好脾气。
第339章 赔偿金
有记者围了过来。
“薛律师,您会替姚凤鸣赔钱吗?”
“薛律师,您觉得姚凤鸣判死刑冤吗?”
“薛深,你要翻案,是否说明你怀疑检察院的指控和法院的判决有失公允?你是要挑战国家司法制度吗?”
“薛深老师,请你回复一下。”
“薛老师,请问你来研究所,目的是什么?”
薛深依旧没吭声。只是,眉眼间如浸了寒霜般,越来越冷了。
可那些记者振振有词,咄咄逼人。挑战国家司法制度、挑战司法权威、藐视法院检察院、藐视国家刑法这一顶一顶的帽子,疯了似的往薛深头顶上扣。
只要薛深回复了,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是顺着记者的话说还是反驳,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肯定会把薛深黑得体无完肤,批得一无是处。
你问为什么?
因为黑料、痛骂狠批和笔诛口伐,永远比称赞的点赞量更高,评论量更多,转发量更大。
“麻烦让一让。”薛深看到,刚刚拿钢管咄咄逼人的老人,已经捂着心口,脸色铁青了,“老人身体不好,呼吸不畅,你们散开,他喘不上气了。”薛深虽然不赞成这人拿钢管指着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但是,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呼吸困难而见死不救。
可那些媒体像是叮咬到了皮肉的蚊子,没吸到血自然不肯轻易停止。
“薛老师,您不要逃避问题!”
“薛深,请你正面回答!”
“薛深,你是不是要接姚凤鸣的案子?”
“薛深律师,你对得起那些在辐射中死去的人吗?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觉得你的行为,配得上法律先锋匡扶正义这八个字吗?”
“薛律师……”
“……”
相机对着薛深疯狂拍照,快门闪烁声此起彼伏,薛深被镁光灯晃得眼睛都有些花了。
那个老人的老伴,声音颤抖着,已经带了哭腔:“麻烦你们让一让,我要送我老伴去医院。他有心脏病,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你们让开啊!”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气若游丝的,很快被淹没在记者冰冷的质问声里。
“我老伴真的有心脏病!药没了,救心丸没了!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我们!!”老人的老伴脸色苍白,满脸惊恐和无助,她嘶吼着,哀求着。
“麻烦让让,先送老人去医院。”薛深眉头拧紧了,拿出手机打120。
他才刚摁了一个1和一个2,拥挤成一团的记者,突然从后面撞了一下薛深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薛深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那个撞了薛深的男记者,压根没想帮薛深把手机捡起来,甚至没有半点歉意,揪着薛深的后领就把他往镜头前摁,让他对着镜头说话。
薛深伸手夺过那个男记者的摄像机支架,忍无可忍地侧着身子一脚踢在那个男记者的膝盖上,男记者吃痛,站立不稳当即半跪在地上。薛深抓起手里的摄像机支架,往男记者后背上一砸,“滚!”
“薛深打人了!”
“有律师打记者,快报警!!”
“我骨头断了,我要去医院验伤!”
“光天化日就敢打人吗?”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
研究所的保安没法继续装聋作哑,几个腰配电棍的保安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干什么干什么?”
薛深负手而立,看向面前的两个保安,“有人心脏病发作了,打120,再去附近的药店买一盒速效救心丸过来,麻烦了。”虽然薛深说得客气,但是他身上的威慑力很足,淡淡的语气里隐约有种久居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味道,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意让人不敢拒绝。
“这……”保安犹豫了一下,“这不是我们研究所的人。”
“这附近是不是你们研究所的地盘?”薛深厉声呵斥道。
薛深一句话,保安自知理亏,哑口无言地拿出手机,立刻打120。
有保安快跑着去附近的药店买药,虽然是城郊,因为临近海边,还有一些度假村什么的在附近,所以也有药店。
另外还有两个保安,开始疏散人群。
薛深冷冷地看着刚刚那个被他打了的记者,伸手,从名片夹里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他,“你尽管去验伤,身上要是真的有什么伤,我会让我助理帮你办入院手续,你的医疗费和营养费,我全权负责到底。”话说到最后,薛深伸手拍了拍那个男记者的腰,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下,没用什么力道。
那个男记者却疼得变了脸色,也不知道薛深拍的是他什么穴位,他的腰瞬间麻了。又疼又麻,钻心的疼。
“验伤的时候,可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你这腰要是断了,以后半身不遂瘫痪了,那可怪不到我头上。”薛深蹲下了身子,用只有那个男记者能听到的声音,趴在他耳边说道。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
薛深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的男记者,唇角牵出一抹冷笑。
拿钢管的老大爷和大爷的老伴,很快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因为研究所的保安买回来了速效救心丸,老大爷吃下去了好几粒速效救心丸,再加上打120打得及时,好歹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命,算是保住了。
也是因为薛深对那个心脏病老人不计前嫌的帮助,那些伤患家属看薛深的眼神里,敌意散了些,多了些愧疚,但是仍然没有放下手里的遗像和钢管,神色复杂地看着薛深。
“看我做什么?想让我跟你们讲讲,你们的行为够不够成寻衅滋事罪吗?”寻衅滋事这个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薛深倒也不算是夸张,“你们想要赔偿金,有一百种方法。”可是偏偏,这些人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从他们站到研究所门口闹事的那一刻起。
就算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那我们能怎么办?你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帮我们要出来赔偿金吗?你不能,你不能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薛深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还真有办法。”
第340章 徽章
研究所的一个保安认出了薛深,他闺女就是薛深那个张三直播间的粉丝,一直很想到君璟律所打卡参观,再跟薛深合个影。保安走到薛深面前,用手肘戳了戳薛深的腰,好心提醒:
“薛律师,不该管的事别管。”
死亡十一人,重伤数百人,轻伤上千人,各种赔偿加起来至少有八位数,薛深拿什么还?法院强制执行都要不出来的钱,薛深去哪里要?开玩笑吗????
薛深不语。
保安咬了咬牙,又说道:“这案子谁沾谁倒霉,弄不好就进去喝茶了。”
“谢谢你。”薛深由衷感谢,微微颔首示意,转头看向周围的人时,语气坚定不移:“赔偿金,我给你们一分不少地要回来,前提是,你们不要在研究所门口闹事了。”
“就你?”
“你不是姚凤鸣的律师吗?”
“你糊弄谁呢?”
“我们不走,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儿啊?”
有很多人不信。
保安也不信。
保安愁眉苦脸地拉了拉薛深的袖口,“薛律师,咱别喊口号了,形势比人强。我们都报警过十几次了,警察也来了五六次了。警察来了这些人就走,警察走了他们再回来,屡教不改的,你这样说没有用的。”
薛深从容笑笑,即使是在笑着,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他说了一句:“至少,你们在研究所门口闹了大半个月,也没闹出个什么结果。我想除了我,应该不会有任何一个律师,可以保证一分不少地把赔偿金给你们要回来。这是我的实力和本事,别人……学不来。”
这是实话。
有不少家里条件还不错的伤患家属,咽不下这口气,就想要回来这笔钱,请了不少知名的大律师。
可一听说是姚凤鸣的案子,不少律师都望而却步,溜之大吉了。
再一听说是要赔偿金,连法院强制执行,冻结姚凤鸣的银行卡,都执行不出来赔偿金,又有不少律师直摇头,说这案子他们接不了,给多少律师费都解决不了。
姚凤鸣就是没钱,难不成为了要赔偿金,还让他去卖血卖肾卖肝吗?
放眼整个律师圈,敢夸下海口出此狂言的,也只有薛深一个人,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周围的人眼底纷纷泛起犹豫之色。
“不信就算了,你们自便。”薛深摇摇头,戴了腕表的手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们进去吧。”这一句是对研究所保安说的。
薛深转身就走。
他也不演讲,也不痛哭流涕,更不抱着当事人的大腿求当事人相信他。
可反倒是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态度,更让人觉得他像个世外高人。
“薛律师,你等一下!”
“我信你!”
“对!我也是,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还有联系方式?”
“死马当活马医了。”
“对对对。”
十分钟后。
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人如获至宝地把薛深的名片塞到衣服口袋里,看着那些人心满意足地上车,美滋滋地走人了,看着那些黑色轿车一骑绝尘,走得干脆利落,看着那些人还有不少和薛深加微信的,保安都不知道该夸薛深的控场能力强,气场迫人,还是该骂他们研究所的保安太废物了。
薛深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这半个月折腾得心力交瘁,恨不得天天报警,都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