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328节
以她对薛深的了解,薛深要是能让刘新这么轻轻松松地走出病房,而不搞事情,不搞点意料之外的东西,那就不是薛深了。
结果,果不其然。
刘新刚走到病房门口,邓邦来了、
他听说那天在密室逃脱被他打了的那个女孩苏醒了,还要起诉他,心里积存了不少的怒气,一听说律师要来和这个女孩谈私了,邓邦也想来见见这个女孩。
看到坐在病床上的王婉容,邓邦眯了眯眼睛。
病房的隔音不好。
邓邦刚刚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已经听了好半天了,大致知道薛深就是这个王婉容的律师。
邓邦看着薛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薛律师?”
“你就是邓邦?”薛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冷漠至极的眸子,泛着深深的寒意,一转不转地看着邓邦。
薛深用的是疑问句。
但是,语气则是肯定句的语气。
邓邦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隐隐觉得薛深的语气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他皱了皱眉:“是啊,我是邓邦,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薛深转身看向病房门外,用手指着邓邦和刘新,“把他们两个都带走,送到派出所去。”
邓邦为人嚣张跋扈惯了,但他空有一身的蛮力,身手却不行。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就已经被走进病房的两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两个身手不凡的男人,给摁在了地上。
“薛深,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邓邦挣扎道,怎么也没想到,薛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对他动手。
刘新也说:“你没有权力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我们的合法人身自由,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两人面面相觑。
薛深怎么会在明知道邓家不好惹的情况下,胆子还这么大?
还敢抓邓家的独苗苗?
居然这么嚣张?
他就不怕死,不怕惹出什么事来吗?
“对于你这种被通缉了几年的在逃犯,我这叫见义勇为,作为一名公民,帮助警方抓捕逃犯,这是我的公民权利,也是我的公民义务。抓你,无论是从程序还是从实体法律上来说,都是完全合法的。”薛深看了邓邦一眼,直接侧过了身子,避免邓邦挣扎的时候,扬起的尘土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带走!!”
“至于你,刘新,反正邓邦进去了,你早晚也要去派出所捞你的当事人,那不如我直接让人送你过去。你帮邓邦辩护的时候,也顺便跟警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带着五十万的巨额现金,来我当事人的病房。”
而邓邦身边跟着他来的其他人。
还没有碰到薛深和王婉容的半片衣角,薛深一个眼神,就已经有人把他们清扫开,把病房处理干净了。
等邓邦和刘新被带走后,王婉容疑惑地问薛深,“薛律师,刚刚过来帮忙的,是什么人啊?”
第415章 盗窃天价兰花案(4000+)
“我打110报了警,来的是警察。”薛深看了一眼王婉容,确认她没事之后,随口说道。
总不能告诉王婉容,他动用的,是宋惊国宋老给他的那半副扑克牌里的人手吧。
王婉容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薛深帮她倒了杯水,王婉容低着头喝水的时候,薛深用手机扫了一下王婉容头顶的二维码。
王婉容的头顶。
很快就浮现出来了,只有薛深可见的信息。
【姓名:王婉容】
【18岁——考入海洋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学霸班。】
【27岁——即将博士毕业时,被曝出与其导师褚冷凝的丈夫姚凤鸣有不正当关系,导师拒绝在她的毕业论文上签字,差点毕不了业。】
【28岁——和沈语正式在国外领证结婚。】
【33岁——在密室逃脱被殴打致伤,拒绝与对方和解,坚持要打官司打到底,把凶手送进监狱。】
【35岁——遭到邓家势力的打击报复,被卖进一个很豪华但到处都是监控的七层小楼,沦为上层圈子的玩物,成为权贵的掌中之物,纵情声色和性贿赂的炮灰。】
【36岁——因不忍受辱,有一次偷偷溜出去,进了七层小楼的厨房,打开煤气阀自杀,煤气中毒而死。】
……
薛深眼皮一跳。
也就是说,王婉容的一生马上就要急转直下,进入到她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里了。
“薛律师,薛律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王婉容疑惑地问薛深,从床头柜上拿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没什么。”薛深脸色不太好看,摇了摇头,“我是来跟你聊一聊,你和沈语的这个案子。”
“好,薛律师你说。”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荡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未来可能要遭遇的一切,薛深不由得抿唇,眉头是拧起来的。、
“从法律上讲,这个案子的几个犯罪嫌疑人,至少是都构成故意伤害罪和寻衅滋事罪的,这没有任何异议。犯罪现场的监控视频我看了,开车从沈语身上压过去的那个人,是构成故意杀人罪的。但是,这个故意杀人的转化行为已经脱离了他们几个人共同犯罪的范畴,所以很难认定所有人都构成故意杀人罪……”薛深的语气里有凉意,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他满脸寒霜,顿了顿,又对王婉容说道:“这个案子,最大的争议点有两个。”
“一个,是案件的定性。”薛深看着王婉容头上脸上的伤,“他们对着你和沈语的头部和脸部拳打脚踢,现在法律圈里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这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的未遂,另一种说法则认为这是故意伤害罪。对方律师要是想从罪名上辩护,应该也就是围绕这个案件是否构成故意杀人罪,进行辩论。”
“还有一个,是邓邦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是否构成累犯。”薛深看向王婉容,“如果构成累犯,是要加重量刑的……”
“是吗……”王婉容喃喃开口,支撑着坐直身子,瞥薛深一眼:“薛律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不要赔偿,不用道歉,也不用忏悔,我就想让他们进去,进到监狱里边去。”王婉容的动作太大,嘴角的伤口撕裂了,缓缓地渗出血丝来。
薛深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好半晌,王婉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她看向薛深,抿唇,很认真地问道:“阿语的伤是重伤,一直到现在还躺在ICU里没有醒,医生说她的伤势很重,伤到了头,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永远都是植物人了。薛律师,这在你们法律上,应该已经可以认定为重伤了吧。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最高是不是能判到死刑?”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薛深又和王婉容聊了一会儿,主要是问了她一些案发现场的状况和细节问题。这对于定罪量刑,对于薛深后续收集证据,写代理词,非常重要。
聊完了案子。
王婉容和薛深也闲聊了几句。
王婉容问薛深:“薛律师,上午我刚刚苏醒的时候,有几个警察来看我了。他们好像是刚执行完什么任务,还带着警犬。你说,为什么警犬只能是特殊几个品种的狗,而像是金毛、边牧和泰迪,就不能做警犬呢?”
薛深坐在王婉容对面,往椅子后背上靠着,有点无奈。
金毛做警犬?
薛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警察对金毛说——【过去咬他】的时候,金毛的内心活动一定是——【还是算了吧,我看他好像不像是坏人。】
边牧做警犬?
那如果遇到危险场合时,警察牵着边牧的狗绳对边牧下命令道——【冲!】,边牧的内心活动必然会是这样的——【那么危险,你怎么不冲?】
如果是泰迪做警犬,那就更有意思了。
警察对泰迪说——【上!】,泰迪估计得摇头晃脑的,歪头看向警察,用汪汪汪的狗话问警察一句——【先上哪个?】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
金毛、边牧和泰迪,都做不了警犬。
薛深和王婉容聊了没多一会儿,薛深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正是叶俏打来的电话。
“哦,”王婉容朝薛深笑笑,也看出来了薛深事务繁忙,忙得团团转的,“薛律师,我这里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事咱们电话联系,你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薛深朝王婉容点点头,拿上自己的外套出了病房,随手接听起来。
“薛哥。”手机那边,传来了叶俏的声音。
薛深比叶俏年龄大了几岁,阅历也比叶俏丰富太多。叶俏和季然正在暧昧期,这称呼也就随了季然。
“什么事?”那边的薛深察觉到叶俏称呼的变化,并不多说,手握着电话,沿着医院病房的走廊往电梯的方向走。
“有两个客户,今天来君璟,说要和我们解约。”叶俏的声音与之前相比沉稳了不少,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焦虑,“欧阳律师主动帮那两个客户付了违约金,现在,那两个客户和欧阳律师的律师团队签了长约。薛哥,欧阳律师闹这么一出,是冲着你来的。”
其实听到两个客户要闹解约的消息,薛深就隐约猜到了这里头的关窍。
只是他等叶俏说完了,才缓缓点头:“没错,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薛哥,咱们要反击吗?”叶俏拧着眉头问了一句。撬同行墙角、挖同行客户的这种行为是十分可耻的,即使欧阳律师有权有势,有尹氏集团这个靠山,他这种行为也是会遭到万人唾弃的,“要不,我花钱买几个小号,把欧阳律师的所作所为,挂到各大媒体网站,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做的好事。”
“不急。”薛深走进电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电梯键,“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现在,还不是动欧阳律师的时候,不过……早晚的事,你耐心等着吧。”
……
一连几天。
薛深请了长假,日子过得分外滋润,把手里的工作都丢给了律师团队的年轻律师,让他们多历练,自己倒是优哉游哉的,把整个丽城大大小小的小吃和餐厅给逛了个遍。
这天。
薛深和季然叶俏在一家中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他手底下一个年轻律师在群里发过来的消息——【薛爸爸你太不道义了,把工作都扔给我们,做律师太累了,做人太累了,下辈子我只想做一条狗。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别再给我们丢任务了,爸爸。】
薛深年纪不大,平时又笑眯眯的,从来不端着架子。
几个年轻律师也和他混得熟了。
开起玩笑来,一口一个爸爸,说的无比丝滑,丝毫不会尴尬。
薛深想了想,很配合地回了一长串的话——【我儿子受什么委屈了,跟爸爸说。你要是当了狗,下辈子在街头路边看到了爸爸记得汪汪叫,跟爸爸回家。。】
这句话发出去以后。
还没等对面的年轻律师感动。
季然在他们的工作群里补了一句——【薛深:爸爸下辈子还养你,爸爸给你拉大坨的。】
薛深:“……”
叶俏:“……”
工作群里的几个年轻律师:“……”
薛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看到季然那句话,顿时觉得手边的食物都不香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一顿饭快要吃到尾声的时候,餐厅里突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穿着衬衫马甲还打了领结的餐厅服务员匆匆跑出来,指着已经走到餐厅门口的清洁工,“抓小偷,抓贼,她是小偷,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