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93节
就在一分钟前,薛深赞了一条视频。
视频有两分三十秒。
点开,是一段采访。
被采访的人,正是贺知知。
视频里,记者拿着麦克,问贺知知:“知知,你作为一个颜值主播,却精通刑法知识,你这称得上是网红圈的罗翔老师了。”
贺知知先是愣了下,然后慢吞吞地问:“罗翔是谁啊?”
看到视频的网友全笑了。
贺知知的粉丝脸都被打肿了。
连罗翔都不知道……
还敢说自己学过刑法,精通刑法知识?!
你、在、逗、我?
这时,视频上幽幽地飘过一条神级弹幕。
[翟博士:知网是什么?]
[贺主播:罗翔是谁啊?]
别说,还挺押韵的。
网友笑疯了。
视频里的采访还在继续。
记者问了贺知知第二个问题:“知知啊,有很多网友留言,想听你讲一讲妨害安全驾驶罪这个罪名,你看……”
“有这个罪名吗?”贺知知握着麦克风,茫然地摇摇头,笑了笑:“是网友记错了吧。”
网友:?????
妨害安全驾驶罪,是不久前刑法修正案新增的罪名之一,热度居高不下,整个刑法学圈都在讨论。
贺知知说的是什么……
有这个罪名吗?
是网友记错了吧?
这时,视频上方,又有一条弹幕幽幽飘过。
只不过……
这一次弹幕上的文字,直接把贺知知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狠狠践踏!!
第087章 所有人都在挽留薛深
弹幕上说的是——
[贺知知最近普法的段子,都是从薛深普法直播间搬来的吧,xswl.]
这段视频,贺知知自然也看到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走到角落里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不是让你想办法把那段采访视频删了吗?怎么现在微博上还能看到?”
经纪人焦头烂额的,还在安排水军帮贺知知控评,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那段已经删掉的视频,被人用技术手段恢复了。”
“现在……根本删不掉。”
“我得罪人?我能得罪谁?”贺知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意识到自己在指北针,不是在自己工作室,又放了回去。
她余光瞥到不远处似笑非笑的薛深。
薛深明明在笑着,但是眼底冷意盎然,令人心生敬畏。
贺知知心里一咯噔。
难道……是薛深做的?!
她挂断经纪人的电话,踩着细高跟走到薛深面前。
“薛老师,我和指北针的合同你已经看到了。”
“有指北针副总的签字,盖了指北针的公章,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薛深点点头。
“那么,薛老师……”贺知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你离开这里,我要给我的学生上课了。”
“鸠占鹊巢赖着不走,可就太不绅士了。”
薛深笑了两声。
他在微博上点赞的那条,贺知知问“罗翔是谁呀”的视频,就足以让贺知知掉上几万的粉丝了。
贺知知在网红圈里给自己立的就是法律专业的学霸人设,几百万粉丝里有不少都是法学生。
以罗老师在法律圈的地位,贺知知这么大放厥词的,不被骂死才怪。
这么一闹,够贺知知头疼很久了。
不过……
薛深没跟贺知知再争执什么,拿着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转身走了出去。
毕竟,贺知知有指北针官方的聘用合同,是官方认定的指北针刑法主讲。
再吵下去,只会显得他不绅士,又没有风度。
然而,薛深刚从指北针的大楼里走出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还有几个声音。
“薛老师!”
“薛律师……”
“……薛哥!”
“你不能走啊,你不要指北针,也不要我们刑法班了吗?”
薛深刚转过身,就被张大炮一把抱住,“薛老师,俺的刑法是你教的,俺就认你一个刑法老师。”
“别的人,俺一概不听,一概不认!!”
薛深还没说话。
张大炮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薛老师,薛哥,薛爸爸,你别走!”
“等俺法考过了,俺还想请你去俺们东北老家吃杀猪菜!”
杀猪菜是东北的名菜。
蒜泥白肉,蒜泥护心肉,柴骨肉,大骨头汤,还有酸菜炖排骨血肠。
肉嫩汤鲜,肥而不腻,开胃又解馋。
崔哲站在张大炮身后,手里,也抱了一大摞法考书。
看样子,是匆匆地打包了自己的书和笔记,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来。
崔哲跑得急了,有些喘,语气平静又冷漠,“薛律师,要走一起走。”
“你要走,就把我们一起带回君璟律所,我在律所实习过,可以给你拎包开车当助理。”
“我们要的是一个真心为我们好的好老师,而不是一个连罗翔是谁都不知道的刑法主讲。”
徐医科看着薛深,眸色清冷:“您是第一个,让我敬重的法律专业的老师。”
徐医科身后……
还跟着几十个刑法班的同学。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薛深很难不动容。
短短两天的相处……
薛深从来没想过,这些学生们会为了他,不惜和指北针决裂,站到贺知知的对立面儿。
“闹什么?谁让你们在上课时间跑出来的,还不回去上课??”这时,一个低冷不悦的男声,响起在薛深耳畔。
众人循声望去,却看到——
一身西装革履、但身子有些发福的于明朗,挺着个啤酒肚走了过来。
于明朗夹着公文包,视线落在薛深脸上,瞬间暴跳如雷。
“薛深!怎么又是你?”
“指北针的老师,私自带走指北针的学生在外开课,这是严重的是违约的!!”
薛深把张大炮和崔哲护到身后,挺淡定地看着于明朗,挑眉笑道:
“抱歉啊,于副总……”
“我好像从始至终,就没和指北针签过约,何谈违约呢?”
于明朗倏然闭了嘴。
嘴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一个字音来。
是啊……
他给薛深提过,要签薛深做刑法主讲的事。
薛深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薛深根本就没签指北针的长约,不算是指北针的老师,又何谈违约呢?
想了想,于明朗质问道:“你从指北针带走我们这么多的学员,难道不是不正当竞争吗?”
“薛深,你只是个教刑法的,你带走几十个学生,让教这些学生的民法主讲、商法主讲还有其他的主讲老师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薛老师没说要带我们走,我们是自愿走的,跟薛老师没关系!”崔哲反应很快地说道。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