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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90节

路窦抓了下微乱的头发,眼皮深皱,嗓音含着被吵醒的疲倦和烦躁,他冷嗖嗖看着男人,威胁说:“我看你是想背处分了。”

偷闯他人宿舍,事态不小,如果校追究,生到毕业前档案上都会存一个警戒的处分。

可男人露出慌惧的神色,甚至不当回事,他看了眼雪郁,火山口又咕噜噜沸开,答非所问道:“你搬就搬,已经够恶心了,爬上爬下那累,你还非要让他睡上床?”

先是变态,后是恶心。

路窦:“?”

咬牙磨了磨,路窦忍耐地说:“爬两三个台阶,能累着他?”

男人递来一个奇怪的眼神:“他又不是你。”

路窦深呼吸几次,这回确定变态是小土包的追求者了。

已经是凌晨,无论变态来的目的是什,路窦不打算继续这场闹剧,他表情比雪郁见的哪一次都要臭,但自始至终低着声道:“你是自走,还是我出去叫人来?”

男人意味深重地看了他一会,尤嫌他碍事一样,声音森冷:“我不想和你多待。”

“那还不走。”

独处时被压榨,恶灵眼神阴晦至极,杀人的念头胸口发酵,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摩挲了下兜里的携刀具,浊浊地晕出一口气。

现还不行,一帮警察四处搜查,不能节外生枝。

男人极缓慢地拿起雨衣,覆宽阔背上,伸穿好后,驾轻就熟顺着落水管潜逃,暴雨和夜色加持,他的身影难被看到。

得天独厚的天气条件,加上恶灵一次次破坏监控。

导致此之前,警方的搜寻任务迟迟有进展。

他背后,路窦全程看着他怎拢住管道、怎四肢借力往下爬,皱起的眉头紧得骇人,他握住指,骨节被捏得嘎嘎响了两下。

真是活久了,什都能看到。

这熟练,应该来不止一次吧?

……

翌是周末。

雪郁有定闹钟,睡到了自然醒,他睡饱了,但还有点不想起,了好久才窝被子里直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紧抿嘴巴里溢出细碎的嗯声。

下铺的大男生分开双腿坐着刷机,听到那放松的嗯嗯声,脸色怪异了一秒,他摁下眼皮,僵硬地把目光拉回机屏幕上。

指滑动几下屏幕,他就看到一团白跪床边,扶着护栏,那两条粉粉润润的脚晃了下来,路窦目光怔了怔,如鲠了块刺喉头。

愣神这两秒,小土包已经下了两层台阶,下最后一层时,那只穿着袜子的脚踩稳,踩到了他的腿上,长裤立刻被踩出几道皱褶,路窦神经一跳,沙哑出声:“……有人。”

还打盹的雪郁腿都抖了下,飞速收回来,噔噔下地。

“不起,”雪郁踩上拖鞋,第一句就是道歉,他小心抬起眼问:“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有有踩疼啊?”

“……。”那点重量,谈不上疼不疼的。

雪郁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慢吞吞走进浴室,出来时那张布满血气的脸沾了点水痕,嘴巴红色嫣深,路窦看了会,忽然道:“昨天晚上有人来。”

有人来?

雪郁脑子清明了点,心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路窦才会这干坐着等他,而有自先走,他做出疑惑表情,小声问:“是谁……”

一个上扬的“啊”字还说出口,雪郁猛然想到,昨天晚上是锁着的,那个时几层楼的生都休息,有谁会大半夜来?

除了恶灵,有别人了。

路窦看他眼睛睁圆,心中有了数,烦躁地转了转机:“看来你是道。”

这时候装傻充愣晚了。

雪郁懊悔抿唇,迎着审视目光含糊不清地解释:“他来一次,应该是来偷东的,但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来了,我想到他说话不算数……他、有有说什?”

因为要隐瞒恶灵的身份,找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脚。

谁偷东会逮着一家偷?

路窦眼里,他就像是给自的追求者打掩护。

路窦摁灭机,胸腔里有一颗酸涩青枣翻来覆去似的,怪声道:“能说什?就说喜欢你,想抱你,情侣会做的事他都想你做。”

几句话不能说是添油加醋了,完全是胡编乱造,毕竟昨晚,那变态除了和他阴阳怪气,都来得及和雪郁说什。

“是吗……”

雪郁有点不信,但恶灵总说不着调的话,他拿不准是不是真这说了,紧张地舔了下唇,见男生忽而站起朝外走,他忙问:“你去哪里?”

路窦抓着机的右屈紧,意味不明道:“我去问宿管要灭虫剂,最近有苍蝇,太影响睡眠。”

雪郁:“……”

他仰起绵软的脸,想多制造相处机会一样,鼓起勇气般软软问:“你是不是要去体育馆打球呀,我吃个早饭再去找你好不好?我可以帮你拿着衣服的。”

男生停了下,模糊说:“随。”

周末大多数生都补觉,食堂和体育馆人不多,雪郁刚打完饭,就收到徐警官的消息,他翻了下,上面有几张图,大致是说dna比结果失败了。

因为早有预,当结果与之相符时,失望大打折扣。

雪郁回复道了,想了想,又后面加了句:徐警官,昨天商量的事暂时不用了。

鉴于恶灵总来雪郁宿舍,徐警官原本想他宿舍里,安排几个人住进去的,但雪郁想,恶灵道路窦搬进他宿舍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路窦不仅拳击,几年专业格斗,恶灵如果不想和他打斗的程中暴露身份,就不会傻到再来。

所以暂时不用他这里浪费紧缺的警力。

现这所校里最忙的是警方,雪郁不指望能立刻收到徐警官的回复,他把餐盘放到回收处,去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已经开始了几场球局,篮球弹落、鞋板擦地的声音绵绵不绝,于理来说应该热闹的,可雪郁一进来,无端端地,觉心里直发毛。

……穿太少了?雪郁抿唇想道。

一楼找见路窦,雪郁把伞放到储物桌,准备上二楼。

就此时,一只有力的臂猝然出现,雪郁明白了那股不安的来由。

苍白五指死死覆住他的下半张脸,雪郁脚步踉跄,被强硬又轻柔地带进了安全通道,他的心跳杂乱无章,挣扎着伸向嘴巴的,洇出了凉浸浸的汗意。

如果有人进来,就能看到一个阔挺的背部,相比起来,他钳制着的人,实是太孱弱、太软小了。

雪郁被捂得不住仰头,甚至彻底消到底发生了什,他的后上方,忽然传来一道淬着毒似的声音。

“不是说听到了吗。”

雪郁眼眶溢开红意,睫毛随着呼吸颤了几下,他想转头,可惜被大力箍住,只能扒拉着嘴巴上的那只唔唔两声,说:什?

“不是说听到了吗。” 那人又重复了遍,这次语气有点怪。

“我昨天说要离路窦远点,你当时乖地说听到了。”

捂住嘴的拢紧,背后的声音哀怨责怪:“但你是怎做的,你非但有远离他,还和他共处一室,你就那放心他,不怕他做什?那怎和我一起的时候,就那怕?”

“雪郁,我有点生气了。”

第76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14)你更那……

雪郁在这个姿势下,看不到后面男脸那妒夫样的酸。

他唔唔叫着,声音闷弱,听男后背泛起过电般的闷窒感,他抓住雪郁乱折腾的手,边摩挲边低声补充道:“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给雪郁喘息的时间,男继续出声,粗粝如沙的嗓音,破天荒显出新鲜的委屈来:“你总怕我,怎么不想想,我到底有有伤害过你?”

“你真正该堤防的是那个变态,”贼喊捉贼般,他细数着路窦住起的危害:“温室每年平均发生三起入室强奸案,罪犯想方设法进入室内后,看到床睡着的主,通常不会顾及他们的愿。”

“不管是敞开腿搞,是嗦烂嘴,处于弱势的受害者毫无回手之。”

“路窦你同处室,他甚至不用花心思怎么撬锁,翻到铺就能对你做这些。”

“你每晚都他待在起,就不怕下面会坏吗。”

男嗅着雪郁后颈那股混合着洗衣液味的香气,想到路窦能每天闻着睡,心口的酸水蔓出来,不自觉吐出饱含恶劣的句话,他眼睛微红,掌心的脸蛋捏高:“怕不怕?说话啊。”

雪郁:?你倒是让我说呀。

他推搡着男坚实的胳膊,某类迟钝却敏感的直觉,让他在这个时候,做出害怕点头的举动。

事实证明,这反应确实是男想要的,至少他闷住雪郁嘴巴的道松了点。

开始的酸怒使男面目轮廓深邃冷戾,这点戾气在风灌进他掌心,雪郁呼在他指缝里的湿濡吹存在感鲜明后,变荡然无存。

他忍住去嗅闻手的冲动,问:“你怕的话,为什么让他住进来?”

雪郁缩了下肩膀,后背向男胸膛贴近,以此解救出自己的嘴巴,他不敢回头,微垂着脑袋嗫声反驳道:“我有主动让他住进来……”

“那是那个变态主动提出要搬到你宿舍的?”男僵直的唇角缓了缓,在他眼里,路窦确实会这么不要脸地赶着。

雪郁在心里默默想,其实论变态程度,是你更那个。

但他表现却是格外乖巧配合,根根黏合翘的睫毛颤了颤,微小的回应,像是絮团在男身挠了下:“……嗯。”

男几乎是毫无原则地,瞬间怨气撒到了路窦身,雪郁那么乖,那么有礼貌,那变态要是抱着耻心思强硬要求住进来,雪郁肯定拒绝不了。

“这个会用吗?”他便携刀具塞到雪郁手里,在此刻,真正表露出杀犯的征,话语内容极度匮乏性道德:“他要是对你做什么,刺在咽喉,能击毙命。”

“但你气小,次能不够,以在腹部、心脏各来刀。”

雪郁连水果刀都很少拿,猝然碰到这不知杀过多少的凶器,五根手指都抖了抖,但在这种场合里,任不顺从都有能会触怒凶手,所以他再怕,也有撒开。

男说完盖下眼,见雪郁连着耳垂的那片绵白皮肤被他捂住淡红,有些不解地突然问:“我刚刚很用吗?”

雪郁抿唇,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不看正面表情,也能从那含着水汽似的声音中听出他在撒谎。

男自认为有用,但同种道放在不同身,感知到的也是不同的,而雪郁很好搞懂,不管是那皮肤反应,是低闷的回答,都在说他刚刚就是不舒服了。

“就不能说实话吗?”男见不雪郁这样受气,捏住他小半截手指,就教育起他来:“我弄疼你了,你怎么不咬我,不踢我?你那样乖乖的,我在气头,怎么看出来你难受。”

雪郁:“……”

捂住嘴巴让差点喘不过气,是他做的事,嫌别不挣扎不反抗,也是他在做的事。

雪郁无语下,干脆不吭声,木然地听男教训。

“下次你不高兴,就打我踹我,知道了吗?”男手心里是比他掌骨成比例小号的五指,滑软纤白,他紧紧捏着,像是想挤出捧蜜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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