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军掳走之后 第130节
楚贺潮莫名其妙,把外袍脱给了他,“你干什么?”
元里用他的外袍把桃子给兜住了,“装桃子。”
楚贺潮:“……”
他看着沾了一身桃毛的外袍,嘴角一抽。
这还能穿吗?
两个人在周围转了转,也不急着下山。转着转着,他们就听到了东边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元里和楚贺潮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就见在树林里头的空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扒着对方衣服。袍子鞋袜都扔了一地,声音臊得人脸红。
没到三两下,那女人便大声叫了起来,男的也是一口一口“婆娘、冤家”。
元里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幕,眼皮跳跳,想走。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手指圈着他的腰,手臂越发用力,呼吸有些粗重。
元里转头一看,楚贺潮正盯着那两个人看,神色专注。
元里道:“好看?”
“不好看,”楚贺潮嘴里道,“学一学,回头也跟你这么做。”
元里差点没说出来话,抖了抖,拽着他手臂道:“回去吧,非礼勿视。”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到埋桃子的地方,拿起竹筐就往山脚下走。
元里感觉楚贺潮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大胆危险,他咳了咳,试图洗一洗男人满是黄稻草的脑袋,“这桃山不是你的?”
楚贺潮懒洋洋地拽了根草在嘴里叼着,草根一晃一晃,他含糊不清地道:“我哪儿有钱栽桃山。”
“也是,”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认同了楚贺潮的穷,“那这里的桃子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吗?倒是稀奇,一长便长了满山的桃子。”
“不是,”楚贺潮淡定地道,“这是别人的桃山,我带你进来是偷的桃子。”
元里:“……”
他表情微微扭曲。
一个两州刺史大人,一个楚王大将军,来偷别人山里的桃子?
这说出去丢不丢人。
元里捂着脸呻吟了一声,“楚贺潮,你可真是……”
他抹了把脸,催促楚贺潮赶紧离开。下山时,元里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主人家抓个现行,准备回去后就让林田给这户人家送去些银钱。
两个人来时骑了两匹马,回去时便让其中一匹扛着两筐子的桃子,两个人共乘一匹。
元里在前头,楚贺潮在后头。
马匹一晃一晃,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
元里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无奈地道:“楚贺潮,光天化日之下,你能不能管管你的棍子。”
楚贺潮扬眉笑了,低声调笑地道:“可是棍子想捅捅你。”
元里堵住了他的嘴。
心里发愁。
男人闷笑几声,不说恼人的话了。
回到楚王府后,两筐的桃子没过几日就吃完了,桃子吃完的时候,楚贺潮也终于出了孝期。
第118章
楚贺潮一出孝期,众人便为他举办了宴席,欢饮庆贺,也祝他走出父母离世的悲痛。
宴席上,元里暗中让部下们一个个上去灌楚贺潮的酒。
刘骥辛灌完郭茂灌,郭茂灌完元单灌……元里自己也撸起袖子,上去灌了楚贺潮三杯酒。
他这几年酒量也练起来了,但元里没自信到光靠自己能把楚贺潮灌倒的程度。但他不相信连他带他的下属,以及凑热闹也跟着上前敬酒的杨忠发、袁丛云等人还灌不倒楚贺潮这一个人!
没错,元里怂了。
楚贺潮一出孝期,他就知道躲不过去了。但是元里心里头发虚,打算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今天先把楚贺潮灌醉,明晚再想其他办法。
这是元里第一次做这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事。
庆幸的是,楚贺潮的酒量没到逆天的程度,没过多久,他便扶着额头,露出了不胜酒力的模样。
杨忠发大笑着道:“将军,你这可就不行了啊。”
楚贺潮头疼地揉着额角,摆了摆手,苦笑道:“许久没沾酒水,没以前能喝了。”
众人哈哈大笑,彼此碰杯,也放过了他。
楚贺潮抬起一筷子解酒的小菜送进嘴里,往后靠在椅子上,下颚缓慢地嚼动着,往元里看去。
元里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抬头就看到他的身影好似要和黑暗融合在了一块,烛火悠悠,时不时在他腿上、手臂上晃荡过去。
像个喝醉酒懒洋洋的猛虎,趴在暗处休憩,十足慵懒。
“元里,”楚贺潮道,“过来。”
元里离他坐得近,两步就走了过去,坐在楚贺潮身边,“怎么了?”
楚贺潮带着醉意说话:“醉了,你带我回去休息?”
元里佯装惊讶,“醉了啊?来,喝杯水醒醒酒,我带你回去睡觉。”
说着,元里就递给了楚贺潮一杯酒。
楚贺潮鼻音应了一声,一饮而尽,反应迟钝,“这水怎么一股酒味?”
“因为你喝醉了嘛,”元里又给他递了一杯酒,“你再喝一杯试试,是不是没有酒味了?”
等看到楚贺潮真喝了,还被他哄地点了点头时,元里才长舒一口气,确定楚贺潮这是真醉了。
他跟在场众人告辞,让林田和另一个仆人扶着楚贺潮就往卧房走去。
林田和仆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楚贺潮,扶得相当吃力。楚贺潮弯着腰低着头,哪怕如此,他的身形在林田、仆人的衬托下还是威武健壮,只臂膀的力量,就硬生生压得两个人直不起腰。
元里在旁边看着,又开始发愁了。
这能怪他怂吗?
当然不能怪。
这谁能受得住?
走到半路,楚贺潮忽然挥开林田两人,踉跄地大步向前抱住了元里。元里猝不及防,硬是被他的力道压得后退几步,抵在了老树上。
楚贺潮埋在元里肩窝里,蹭了蹭,“不要他们扶我,你来扶我回去。”
被猛男撒娇的元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给林田一个眼神,林田连忙拉着仆人退下。
“好,我扶你回去,”元里推推他,“你先起来。”
楚贺潮不动,静静抱了一会元里,突然道:“我好喜欢你,乐君。”
元里应了一声,“好好,我也喜欢你。”
楚贺潮还是不起来,元里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压死了,一直说着哄人的话,说了老半天楚贺潮才高兴,起身跟着元里往卧房走。
元里本还担心扶不动他,但一路却顺畅。越往卧房走,元里越是觉得不对劲。
奇怪。
刚刚林田两个人都勉强才能扶动楚贺潮,怎么他扶着的时候却如此轻松?
甚至都没用多少力气,就像是楚贺潮自己在走路一般。
元里倏地停住脚步,危险地眯着眼睛转头看向楚贺潮,“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楚贺潮猛地睁开眼,拽着元里大步往前,“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转眼之后,房门已经被他锁上了。
事出突然,元里防不胜防。等他定睛一看时,楚贺潮已然转过了身,满眼清明,哪里有分毫酒意。
他扯唇坏笑着,解着裤带朝元里走近,“想灌醉我?”
元里咽了咽口水,倒打一耙,冷笑,“那你是在骗我?”
楚贺潮一看他这么凌厉的样子就更有兴致了,他步伐不紧不慢,“你不灌我酒,我怎么会装醉骗你?说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醉过去今晚?”
元里眼皮跳了跳,往后退,绊倒了椅子,“没有。”
再往后退,后面就是床。
楚贺潮将裤带扔在地上,衣袍松垮,结实的蜜色腰腹隐约可见,他眯着眼睛看着元里,“元里,你不会是怕了吧?”
元里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眉头抽抽,改为跟他讲道理,“没有东西,没法做。”
楚贺潮从裤兜里掏出了瓷瓶,一把扔在了床上,瓷瓶滚到了元里身后,是元里曾经给楚贺潮做的面霜。
“老子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十几天了,”楚贺潮皮笑肉不笑地道,“差点把这瓷瓶给捂化了。”
元里:“……”
楚贺潮走到了元里面前,低头看着他,低笑道:“乐君,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我轻点,不会让你疼。”
元里嘴唇抿起,唇角的每一个弧度都让楚贺潮为之着迷,甚至为之兴奋,“那你为什么不做我媳妇?我更不会让你疼。”
楚贺潮挑眉,英俊的脸上满是揶揄,“那我这棍子不用岂不是浪费?”
元里:“……”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楚贺潮拉过他的手,“乐君,你说停就停,好不好?”
元里张张嘴,迟疑地点点头。
……
烛光噼里啪啦,烧得越来越短。
院子里头的月亮高升,枯枝颤颤,黄叶纷飞。
元里哭了。
眼睛通红,浑身都是汗,被子床单上也都是潮湿湿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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