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的择夫标准 第33节
“我再跟你确认一遍,王喂血的,是那只废虫?”
电话里传来压得很低的声音。
“对,我不可能看错。那只废虫咬了王的手腕,喝了一口血。之后他的蜕裂线立刻就脱了痂壳,变成了雪白色!——原来传说是真的,王的馈赠竟然真的那么神奇!”
“那不是馈赠。是‘抢夺’。”
班达亚齐愉悦地说道,“就像幼虫会无意识地抢夺食物,饥饿的时候甚至会吃掉同胞的兄弟姐妹——对啊,这理应是虫王的规则啊!”
“哈?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电话那头没明白,但也不关心,“总之该看的我都给你看到了,尾款记得给我打——啊!你们做什么……”
电话里忽然一片吵闹声,接着是幼虫尖锐刺耳的啼哭,然后在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刀刺声里,一切又归于平静。
啪!
最后一声脆响,电话也随之断掉。
班达亚齐看着断线的屏幕,顿了两秒,遗憾道:“尾款我会烧给你的。”
然后他把电话随手丢到了一边,哼着歌站起身,抓起棋盘“哗啦”一下倒掉了上面所有的棋子,并把棋盘翻了个面重新放好。
接着他又从一边摞起的棋盒里,挑挑拣拣拿出了几个棋子。
啪。啪。啪。
两个一模一样的“王”被放在了对面相邻的两个棋格里,它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相”。
“还有,还有……”
班达亚齐站起来,抱起茶几上的玻璃罐,“哐”的放在棋盘这头,然后在玻璃罐盖子上放了一个“车”。
吱——,玻璃罐被班达亚齐推到了两个“王”的跟前,他把下巴搁在玻璃罐的“车”上,自上而下俯视着玻璃罐脚下的三颗棋子,笑得很是开心。
“我来了,雷安。”
作者有话说:
预计周日V,届时三章!(如果能写更多的话,我会一起发出来的(别抱太大希望
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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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居然又有了榜单!虽然是分类推荐的最后一个类别,但是这次至少带封面了!(对,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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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碎碎念一下:那种原木色和白色搭配的带抽屉的电脑屏增高架,公分左右长,用“好吃点”的杏仁酥饼盒子(中间分隔开的那种),个,刚好能填充满,作为分隔收纳。
(这种严丝合缝的巧合,太治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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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孵化
哗啦。
兑着花瓣的温水被充满浴缸,季闲靠在水中,两只手臂摊开由虫侍们擦洗,双目轻阖。
片刻,有虫侍来禀:“陛下,季北辰求见。”
季闲睁开眼,说:“让他进来。”
“是。”
季北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虫侍制服——不知道是不是季闲的错觉,他感觉现在的季北辰比之前的还要“英俊”许多。原本藏着掖着的那些锋芒,都光明正大地露了出来。
“陛下。”
季北辰单膝跪下行礼。
季闲没叫他起来,“找我有事?”
季北辰:“我来服侍陛下。”
“你该服侍的是我的花园。”
“我觉得陛下现在需要我。”
“……”
季闲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他重新闭上眼,抬了下右手食指,这边擦洗的虫侍便退了下去,季北辰起身接过虫侍手里柔软的海绵,接替了他刚才的工作。
季闲没有说话,季北辰也没有。
他仔细地为季闲擦拭并不脏污的身体,视线却越过水面,一寸一寸描摹着季闲的身体。
“在看什么?”
季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盯着季北辰。
季北辰坦诚道:“在看您的身体。”
“好看吗?”
“……”季北辰沉默了一瞬,答非所问:“跟我的身体很像。”
“废话。”季闲翻了个白眼。
季北辰又说:“但我没有这个。”
他盯着季闲的腹下安静蛰伏的东西。
季闲随着他的视线瞟了一眼,接着立马醒神了:“你,没有这个?”
相比于季闲的惊讶,季北辰就显得平静得多。
“我是废虫。废虫和幼虫没有完整的虫型,也就没有繁衍的资格。而且对于拟态来说,这种器官很多余。——不过陛下是王,是特殊的。”
“……”
怎么这话听着像是我长这东西还是个“缺陷”了?
季闲欲言又止。
他看着季北辰极为对他胃口的俊脸,再脑补了一下对方没有操作工具的身体画面。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些世俗的欲望。
季闲安慰季北辰,也安慰他自己:“没关系,你的蜕裂线已经重新生长了,蜕变是迟早的事。”
季北辰沉默,看着并不为此而雀跃。
季闲奇怪:“怎么?你不希望自己蜕变?”
季北辰:“我希望,没有哪只废虫不会盼望这样的奇迹。”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没有不高兴。……陛下,如果我蜕变了,您会把我调去哪儿?”
“那得看你是什么种的。蝶蛾甲虫这些还行,如果是蝇蚊这些,那你就领笔钱自己出宫去吧。”
季闲说完还叹了口气——可惜了季北辰这张俊脸,很快他就永远也看不到了。
“对了。”
季闲翻了个身,趴在浴缸边上,枕着手臂让虫侍擦背,“你的项圈去取了吧,反正我也用不上它了。等你哪天离开了这里,在外面想取掉就难了。”
季北辰却拒绝了:“在蜕变之前,请让我留下它吧。”
季闲奇怪,“留着干嘛?”
“标记。”
“啊?……嘶!”
季闲忽然吃疼抽了一口气,蜕裂线被擦疼了。
房间里服侍的虫侍们立刻齐刷刷跪了一地,额头“砰”地撞在地板上,诚惶诚恐地请罪。
“陛下恕罪!”
季闲并没有生气,但是这些虫侍们却抖个不停,好像浴缸里的季闲是一只饥肠辘辘的恶鬼,下一秒就会把他们撕碎。
这种畏惧是多少人渴望得到的?季闲不知道,他也不渴望。他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团索然无味的棉絮,闷得人难受。
“下去吧。”他说。
“是。”
虫侍们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并快速地离开了。
咔。
房门被合上,浴室里只剩下季北辰跟季闲两个。
无比安静。
季北辰撩起一捧温水浇在季闲的蜕裂线上,刚好落在刚才被擦疼的地方。
季闲立刻扭了下肩膀躲开一些,皱眉道:“痒。”
“抱歉,陛下。”
季北辰没多少诚意地道了歉,然后换了吸饱水的海绵,避开蜕裂线擦洗季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