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进行时 第103节
安修远大步上前——少年脸色通红,鼻息滚烫。
安修远微微松了口气,抽过胶囊看了眼,另一半心也放下——哪怕里面原本是满的,也没吃到致命的剂量。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孩子大约是难过的受不了,竟想出用安1眠1药对抗催1情1剂的法子。
找了条毯子给安然盖上,转身将安楠拖上沙发,又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他穿上,才去找安楠的手机。
安楠的手机不在身边,再去找安然的,却只找到他专门玩游戏的那部,他日常用来联系的手机不知去向。
好在游戏也需要网络,里面一样装了电话卡,安修远用安然的指纹解了锁,给司机打了电话,才拿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心中的怒火不断攀升。
这是要将他的两个孩子一起毁掉啊……好毒的心思!
外面说话声渐渐接近,安修远翘起脚,翻开书,一副悠闲的模样。
才看了两行,门被猛地推开,“咔咔”声响,闪光灯照花了他的眼。
他没说话,静静看着门口呆滞住的一群人,末了放下书,慢条斯理起身,笑道:“你们这是玩什么呢?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有什么别的安排?要不要我给你们腾腾地方?”
陈寄舟忙道:“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找个房间玩狼人杀,没想到里面有人……伯父您好好休息,我们到隔壁去。”
就要关门离开,安修远道:“等等。”
站在门口的除了陈寄舟和安悦,大多是年轻人,还有跟拍两位新郎的记者和摄影师,安修远看了一圈,走到安悦面前,安悦强笑着叫了声“爸”,一个耳光就迎面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
安修远这一掌,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下来,自己的手都木了,安悦更是被扇的一个趔趄……如果不是陈寄舟反应快一把拉住,差点一头撞到门柱上。
所有人都愣住,安悦懵了好一阵才回神,怒吼一声几乎要冲过来:“你凭什么打我?”
安修远冷冷道:“明明知道小然一杯就倒,还让他喝这么多,不打你打谁?”
安悦怒极反笑,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居然因为这种理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
两眼通红正要不管不顾发作,就听安修远又道:“大男人,又不是上台唱戏,涂脂抹粉让人看了就恶心!好在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安家的人……安悦,你好自为之吧!”
陈寄舟脸色大变,道:“伯父,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话没说完,安家两名司机冲上楼:“安先生。”
安修远侧身让开,淡淡道:“他们喝多了,扶他们下楼……回家。”
说是扶,其实是背,大家多多少少看出几分不对劲,除了陈寄舟硬拉着安悦跟在后面,其他人都识趣的避开。
得到消息的陈江海小跑着赶来,连声道:“修远兄,这……这是怎么了?”
安修远漠然道:“喝多了。”
转头对司机吩咐:“去医院。”
上车走人。
陈江海阴沉着脸目送汽车走远,回头狠狠看向陈寄舟两人,目光落在安悦脸上的指痕上:“你做了什么?”
想到先前赔进去的一亿七千万和三层写字楼,顿时怒从心口起,竟是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抽了上去:“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啪啪”脆响。
安悦脑子“嗡”的一声,怒吼一声扑上去,却被终于反应过来的陈寄舟冲上来拦住,将两人分开……安悦那张白的不正常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嘴角慢慢溢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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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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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都市异能(十六)
安悦抹一把嘴角的血水, 狠狠撞向拽着他的陈寄舟,双手劈头盖脸扇了过去。
陈寄舟一时猝不及防挨了两下, 狠狠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怒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安悦摔在地上,手按着冰凉的地面,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有些茫然的看向周围。
不远处就是室外宴席的草坪, 那里有很多人, 但似乎没有人看他, 更没有人指指点点, 但他知道,他们在窃窃私语, 在心里疯狂的嘲笑他, 回去之后,还会将他当成笑话到处宣扬……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刚从乡下来到A市,安然假装好心的带他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那些人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他出丑,都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不知道……实在装不了,就假模假样替他解围。
他以为, 他和安然的身份公布之后,他们的地位就会换回来,然而, 没有,还是没有人看得起他。
哪怕他是安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 哪怕今天是他的婚礼,哪怕和他结婚的是陈氏的大公子,这些人还是看不起他,还是只会围在那个冒牌货身边讨好奉承。
仿佛看他一眼都跌了身份,说他一句就没了体面。
谁都看不起他。
身上有暖意传来,安悦回头,看见陈寄舟将西装脱下来给他披上,扶他站了起来,柔声道:“你先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安悦一个激灵,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你要去哪儿?”
忽然恍然,怒笑道:“你要去医院看安然?你到这个时候还惦记他?你既然惦记他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你别闹了行不行?”陈寄舟低声道:“我要是喜欢的人是安然,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他们在陈家出了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去看看……爸要招呼客人,我不去谁去?”
安悦冷冷看着他。
“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定查个清清楚楚,”陈寄舟道:“你留在家里,哪都别去。”
拍拍安悦的肩膀,将胸口的花摘下来,转身朝车库走去。
……
最混乱的两天,安然都是在病床上渡过的,可能是安眠药吃的稍稍过量,让他睡得有点久。
“小楠,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
近在咫尺的声音,把安然从梦乡中唤醒,睁开眼睛看见满眼的白,耳边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却换了一个人,声音充满愤怒和无奈:“我帮他?妈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小然身上多带了一个手机,安氏的丑闻已经铺天盖地,现在是网络时代,这样的丑闻足以让安氏成为历史!
“还有我……如果真的欺负了小然,你以为我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你们现在不是好好吗?”丘白卉低声啜泣:“如果当初我们不把他弄丢,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和陈寄舟结婚才一天,他们就逼着他卖了你爸给他买的房子,如果这样我们都不替他出头,以后他的日子还怎么过……不管怎么说,悦悦总是你弟弟,亲弟弟,你不能这样看着他被人欺负……”
安楠嗤笑道:“陈家让他卖房子就是欺负他?妈你不会觉得,他在拉城输的那一亿七千万,就该别人替他买单吧?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谁有义务给他擦一辈子屁股?”
丘白卉噎了一声,又怒道:“你们是亲兄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自己锦衣玉食,看着亲兄弟吃不饱穿不暖?”
安楠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人要不是他亲妈,早开口赶人了,忽然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道:“我们小时候努力学习,长大了努力工作,当然有资格锦衣玉食。
“虽然努力工作的,没理由养着好吃懒做的,但其实吧,爸也好,哥也好,甚至包括我,都不介意锦衣玉食的养着他,谁让他投了个好胎呢?但前提是,他得知道自己端的谁的碗,吃的谁的饭,不说感恩戴德吧,最起码别背后捅刀子。
“姨妈,这句话同样也送给你。”
丘白卉原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听到最后一句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笑笑:“字面上的意思。知道为什么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吗?因为吃了人饭还摔人碗的,谁还会犯贱继续伺候他?”
丘白卉不出意外的被气走。
安楠按铃叫医生,检查一番后医术宣布安然下午就可以出院,又吩咐这两天只能吃流食或面食。
安然愕然:“我为什么只能吃面食流食?”
医生道:“刚洗过胃,胃粘膜多少受了一些伤害,必须吃的清淡点。”
安然大惊失色:“干嘛要给我洗胃啊!”
想到一根管子伸到胃里,朝里面灌东西然后再朝外面抽东西,就一阵反胃。
医生不悦道:“安眠药吃多了不洗胃能行吗?”
安然委屈道:“可我也没多吃啊!”他查过剂量的好吧?
医生怒道:“多不多的,你说了不算。别以为不死就是没事,知道安眠药中毒对肝和肾的伤害有多大吗?现在仗着年轻,使劲作践自个儿的身体……我告诉你,你做的每一件事,你的身体都一点点记着呢,迟早一件件的给你算清楚!”
医生太凶,安然得罪不起,唯唯诺诺送走医生,一回头就看见安楠正在偷笑,不满道:“笑什么笑,我要不是怕控制不住把你给欺负了,怎么会吃安眠药?都怪你!回头买房子的钱你出!”
安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昏迷前的事,安楠影影约约有些映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然,却又不愿回避,只能强行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如今被安然这么一说,那些不自在都烟消云散,心里升起暖意:“行,我出就我出。”
又叹一声道:“真没想到,安悦竟然龌龊成这样。他来安家这么多年,何曾有人亏待过他,要什么给什么,最后倒养出个仇人来……”
安然道:“确定是安悦?”
安楠苦笑着点头:“陈家找到了几个人,都承认是他指使的,转账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承认了……跟当初偷你的作品陷害你一样,都是见不得你好,也见不得我好。”
安然道:“门把手也是他?”
他们进的休息室,里面的门把手是坏的……他们出不去,手机又被偷,若不是安然早有准备,神志不清下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来。
安楠道:“陈家没说,但安悦这段时间为了筹备婚事,别墅也没少去,他要做手脚再简单不过……”
安然道:“不是我小看安悦,就他那脑子,做不来这么精细的布置,只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借刀杀人。”
破坏门把手,偷走三个人手机,控制好时间下药,将他们骗到指定的房间,清空整个楼层,安排人“捉奸”以及拍照……别墅到处都是人,只要稍微一点疏忽就会前功尽弃,但事实上,若非安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安然,他们已经成功了。
安楠沉吟道:“据说我们走了之后,陈江海当场扇了安悦几耳光——但这个人城府极深,不该这么冲动才对。当场打安悦,固然是告诉别人,即便有什么丑事,也是安家自己兄弟阋墙,和他陈家无关……但这毕竟是陈家的婚宴,安悦是同他儿子结婚的人,将事情闹大,陈家的笑话更大。
“这么看来,那几巴掌很可能是在欲盖弥彰。”
安楠越想越觉得有理,道:“陈江海确实有理由这么做。若是成了,你,我,还有安悦,三个人就都毁了,安氏也将焦头烂额,哪还有资本和陈氏对抗?甚至之前陈寄舟婚礼缺席、离婚的事,也会被人扭曲,陈家一下变成有苦说不出的受害者……若是万一不成,也有安悦顶在前面,。”
安然道:“那陈寄舟?”
“他不会,”安楠摇头:“他应该并不知情。”
安然讶然道:“哥你对他的人品这么有信心?”
安楠道:“跟人品无关,跟男人的本性有关。他就算离婚了,也绝不会算计你和别人上……你还小,不懂。”
“去!”安然鄙夷道:“我好歹还结过一次婚呢,连恋爱都没成功过一次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安楠懒得理他,道:“司机一会送饭过来,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去警察局录口供。”
安然一愣:“什么口供?”
这事儿居然还报警了?
“那个下药的服务生,在C城一下火车就被警察抓了,罪名是偷了三部手机和一枚价值百万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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