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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院长的小夫郎 第60节

三棱把食盒放在了桌上,打开盖子取出了两叠糕点和一盘切好的桃子。

白蔹早就饿了,也不晓得是谁说的成亲新人不能吃东西,他拿着食物赶紧往嘴里塞,两腮鼓的很圆,含糊不清的问三棱:“今日府上的宾客多吗?”

“可太多啦,奴婢听老太太说还是昔年宁大人大婚的时候才这么热闹过了。”三棱给白蔹倒了一杯茶水:“公子慢点吃,没有人进来打扰,少爷正在外头会客呢,怕是还有些时候才能进来。”

白蔹又问:“少爷喝酒了?”

“且不说会客需得喝酒,少爷今日大喜高兴,再喝着呢。”

白蔹点了点头,好似自打先时他们因构陷后,就再也没见着宁慕衍喝过酒了,不过他想说那事儿其实也不能全然怪喝酒,原还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才致使如此,否则真要是喝多了哪里能办事儿。

后来听闻宁慕衍把始作俑者拎出来处置了,他也没有细细过问,毕竟是不值得多提的事情。

吃饱喝足后,三棱也不能一直在屋里待着,只对白蔹说在外头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再叫他。

白蔹又陷入了乏味之中,他看见屋里的梳妆台上一个大铜镜,照的还挺清明,跑过去欣赏了一阵儿今日自己的装束,又在在宁慕衍的卧房里转了两圈儿,天已经彻底黑了。

不过府里亮起了许多灯笼,明亮的一如白日。

白蔹枯燥的厉害,在屋里也溜达够了,索性还是老实坐回了床上。

觥筹交错,祝贺畅饮……

宁慕衍得到脱身进婚房的时候已经不早,他摒退下人独自推开门进屋去,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笑意,待到他走进卧房时,却是微微怔住。

看着蹬了鞋子已经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人,他无奈摇了摇头。

宁慕衍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上,埋头近距离的看着睡梦中的白蔹,笑容更盛。

他伸手捏了捏白蔹的脸蛋儿,轻声道:“好在没有搽脂抹粉,不然还真不知怎么收拾。”

随后他先脱了自己带着一身酒气的喜服,接着再小心褪去白蔹一身厚重的枷锁,他一直小心翼翼,并未吵醒人。

睡梦中的白蔹只觉得身子忽然轻盈了,他十分自在睡的更熟了些,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怀抱越来越热,感觉自己快要被蒸发,白蔹忽而睁开了眼睛。

灯火温黄,入目见着一张白玉无瑕的俊秀脸庞,白蔹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合目养神的宁慕衍感受到了怀里的动静,他睁开眼:“醒了?”

白蔹坐起身子,看着自己已经褪去了喜服,身旁躺着正看着他的宁慕衍也只穿了一身亵衣,两人不似大婚,倒像是寻常一日夫妻入眠一般。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熟,没忍心叫你。”

白蔹翘起嘴角,复又躺回了宁慕衍的臂弯里。

两人四目相对,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真的成亲了。”

“是,我们成亲了,白蔹。”

白蔹伸手摸了摸宁慕衍的鼻梁,他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张无暇的脸,即便是如今依然觉得像在做梦,他有些不确信这个人真的已经属于自己了。

在经历了这许多的磋磨辗转后,宁慕衍成了他真正的夫君。

宁慕衍由着他摸了好一会儿,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现在睡足了吗?”

“嗯,就差一点点了。”

宁慕衍笑道:“你怎么这么贪睡?”

白蔹笑他道:“老年人睡眠少自然是睡的时辰少,年轻人睡眠就要多些啊。”

宁慕衍笑了一声,随后坐起身把白蔹也拉了起来:“还未喝合欢酒,而下不能再睡了。”

白蔹跟着宁慕衍从床上下去:“喜服都脱了,要重新穿上吗?”

“我娶得是你,又不是娶喜服。”宁慕衍倒了两杯酒:“再者亵衣也是赤色。”

白蔹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宁慕衍,被递了一杯酒过来,他对自己的酒量很没把握:“这酒烈不烈啊?”

宁慕衍摇了摇头:“烈酒伤身。”

两人手臂交缠,将酒一饮而尽。

宁慕衍目光没有离开过白蔹,看见微红的唇开合直到一杯酒尽,他再也无法克制的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人贴到了自己身上。

白蔹身子也是一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了?”

“而今也让你休息好了,得打起精神办要紧事。”

宁慕衍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一场意外下有人在他枯寂的心里点上过一粒火种,倘若不去碰它也罢,偏偏留下火种的人距离他太近,以至于烈火迎风而生。

两世虽为夫妻,可是真正履行夫妻职责的时间屈指可数,若非是那些误会和无奈,他们或许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有些事情食髓知味,即便是少,却更能在人身上扎根。

宁慕衍在抱着人的空隙里放下了帐帘,隔绝屋中的明亮红烛,帐中光影绰绰,犹如春日梨树下落下的光影。

白蔹在一片炽热中恍然想起昔年那场火,吃了药的他迷迷糊糊之间,自愿的躺在床上听着大火噼里啪啦的烧碎屋里的陈设,慢慢的他喘不过气来,一切好似很平和。

而今他却觉得有些疼痛,原则是宁慕衍变成了那团火,火势野蛮,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一面的宁慕衍。

确是正因如此,一切变得很真切,即便是他双颊通红,却还是伸手抚摸了他带着细汗的脸……

……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趋于宁静,宁慕衍扯开了帐子赤脚下了床。

新鲜的空气透入,白蔹爬到了床边上呼吸了两口空气。

不一会儿宁慕衍回来倒了一杯茶水,白蔹接过一饮而尽,先时喝了酒嗓子干涩的厉害。自然,其实关不了酒什么事,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别的原因。

喝了水后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三月的深夜里还是冷,尤其是出了一场汗后,他赶紧又缩到了尚且还残留着宁慕衍气息的被窝里。

“如何,还行吗?”

白蔹斜看了衣不蔽体的人一眼,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没羞没臊的。

“昔时你不是说要四处宣扬我不行吗?”

白蔹挑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倒也不是记仇,我只是想自证清白。”

白蔹无言以待,既见人家对此事耿耿于怀,又出美色又出力,他咂摸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给出了个中肯的评价:“尚可吧。”

宁慕衍默了默,复述了一遍:“尚可。”

“其实方才我是问的你。”

白蔹挑眉,疑惑道:“我有什么行或不行的。”

宁慕衍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话音刚落,宁慕衍挥手帘子重新落下。

“欸!欸……”

第58章

白蔹醒来的时候,外头灼目的阳光一下子让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猛力过后,他才发觉浑身酸痛,身子软绵绵的不多使得上力气来,到床边上掀开帘子,晨光透过窗棂已经斑驳撒了一屋子。

一眼看见只着了亵衣,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正在批写文章的宁大少爷墨发垂于腰间,板正着腰正在桌案前。

不知在那儿待了多久了。

白蔹露出了一抹笑,心中觉得被如此守着安稳的很。

忽而却又想起今日得去敬茶,而今这个时辰了竟还未起身,他不禁责怪起宁慕衍来:“少爷好雅兴,若是学生知道成婚头一日还在批改文章,想必也会少两个纨绔子弟。”

宁慕衍闻声发下书文,看见半坐在床上的人,他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白蔹的头发:“睡好了?”

白蔹用手肘捅了宁慕衍一下:“今日什么日子你不晓得吗,也不叫我,不是存心想让母亲和老太太说我不懂规矩。”

宁慕衍扶着他起床来,笑道:“我若是惯例上清早就去宝安堂里请安,想必祖母反倒是没多愉悦。”

白蔹不解,在妆台前坐下偏头看着宁慕衍:“为何?”

宁慕衍拾起妆台上的木梳给白蔹顺头发:“她老人家早就想含饴弄孙了,我成婚头一日大清早的就过去请安敬茶,规矩是全了,可不也晓得了我不得力。”

白蔹闻言红了红脸,叠起眉抢过梳子自行梳头:“一天到晚说些不正经的。”

宁慕衍笑了一声,这才叫仆从进来服侍,一应洗漱梳理,换上了衣服后,白蔹清爽了一些,赶着上宝安堂请安。

随着宁慕衍出门,看着已经老高的日头,便是以前在府里做医师的时候也不见得起来这么晚过,走在去宝安堂的路上一路遇见丫鬟仆从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宁慕衍除了脸上多了些初婚的喜悦,半分羞臊也没有。

白蔹想着昨晚就不该纵着他如此,也不该早早在屋里就睡了两觉,让他有着由头说嘴。

自然了,白蔹也没好意思提自己受美色蛊惑。

总之惴惴到了宝安堂,老太太正在和谭芸在正屋里吃茶点,听到新人过来了,止了交谈,笑着让两人进去。

白蔹依照新婚规矩给两个长辈奉了茶,谭芸还是和以前一样,俏丽着一张脸有些威严,吃了茶后惯例交待了新人几句话,给了白蔹一盒子见礼。

接着又再给老太太奉茶,其实谭芸他并不多怕,因着和宁慕衍并不亲近,她就算是不愉自己看着时家的面子和宁慕衍也不敢怎么为难他,无非就是摆摆婆母的谱儿,也都不敢太过。

他忧心的还是老太太,总觉得他和宁慕衍成亲摆了老太太一道,而今这么晚过来太失礼了。

趁着敬茶的功夫,白蔹偷偷瞄了老太太一眼,倒是未曾见着不愉,反倒是红光满面,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

眼见并没有因为他这个点才来请安敬茶而生气,白蔹长松了口气,想着昔时老太太的特别教导,或许宁慕衍所说的并不错。

“而今慕衍总算是成婚了,我心头也落下了一颗大石头,百年之后见你爹娘也有的交待。”

老太太笑眯眯的:“而后你们夫妻俩琴瑟和鸣,要相互体谅辅佐才好。自然,宁家人丁单薄,虽是书院事务繁忙,却也要把子嗣一事放在心上。”

倒是不等白蔹答话,宁慕衍先行道:“是,祖母。我也打算和白蔹早些要个孩子。”

白蔹暗暗凝了宁慕衍一眼,这人急躁的,倒是像他是嫁进来的那个一般,孩子又不是他能生。

“是。”

老太太教导完话,招了招手,也是一盒子的新人礼。

时间不早了,在宝安堂里敬茶说了些话,也快午时,一家子人便在宝安堂里用饭。

白蔹也是头一次上了宁家主桌吃饭。

昨日虽是大婚,可自己好酒好菜是一点没沾到,而今见着一桌子丰盛精细的家宴,白蔹昨晚没少费力,早已是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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