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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134节

时潜装作没注意他的目光,对阿桑道:“哥哥有事和这个哥哥说,阿桑等一等好不好?”

阿桑乖巧点头:“好。”说完就钻进了扶桑树里。

时潜挥开一个结界,本来组织的语言在白叙之的目光下,忽然溃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叙之只问了两个字:“朋友?”

时潜被他盯得下意识想否认,可转而想到自己这万万年的生命,总觉得和白叙之在一起时老牛吃嫩草,有些不要脸。

“我……”

“时知临。”白叙之不等他说话,不疾不徐地,用平静而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我之前便告诉过你,我们龙族一生只有一位伴侣,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时潜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就听白叙之继续道:“当初你向我索要逆鳞时,便已负我一次,这是第二回 。”

时潜顿时觉得冤枉,张口道:“当时那块龙鳞谁知道是你逆鳞啊?”

这件事时潜怎么想都觉得冤,那还是他和白叙之李孟春结伴上路回天山的时候,那会儿他故意想摆脱他俩就落了单,谁知被来追杀的人堵进了一座山谷,误入了一只大妖的幻境。

那秘境乃大妖死前执念所化,反复上演着一对被棒打鸳鸯的少年男女从相识到赴死的过程,若要破境,唯有以他们的身份将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重走一趟。

奇葩的是,这大妖不是少年情侣中的一个,而是少女她爹昏了头通过想要献祭女儿给山神来获得庇佑的假山神。

时潜运气不好,直接就化作了假山神——金蟾。

变成□□精就算了,他还得全程扮演□□精的角色,包括看中少女,由李孟春扮演,再到棒打鸳鸯,再到移情别恋,看上由白叙之扮演的少年。

最后,□□精被两人感情所动,提出一个要求,让少年和少女交出他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成全他俩。

这片逆鳞,就是白叙之当时交给时潜的。

那会儿,时潜一直觉得那就是一片普通龙鳞,直到发现白叙之虚弱得有些不对,才起了疑心,谁知悄摸摸一偷看,才知道人家扒的是逆鳞。

时潜再迟钝,这下子也发现白叙之对他的感情了,吓得他连忙把剑交给了李孟春,连夜上了天山。

想到这里时潜都觉得生气:“那□□精可真搞笑,先看中人家女儿后看中女儿情郎就算了,拿了人家最珍贵的东西之后竟然还意难平,死了的幻境都是这几幕,我真服了。”

白叙之见他眉眼间暮色与疲惫褪去,转而涌上鲜活的少年气,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唇角也浅浅勾起,不疾不徐道:“不论秘境从何而起,其中规则无法违背,秘境要的是我最珍贵之物,若给的不是逆鳞,我们也无法出去。”

时潜自然也知道白叙之说的是实话。

那秘境中□□精索要的就是唯心主义的最珍贵,不论放在外面价值几何,破境需要的都是进入秘境之人心中最珍贵的东西,正是有前人心存侥幸,他们才在摆脱秘境后能看到那与成堆金银珠宝混在一起的尸骨。

可笑的是,追杀时潜的人也同时进入了秘境,那些人未能通过考验,成为了那一堆尸骨中的一员,而活着的修士明知始末,最后传出的确实时潜联合白叙之用妖术杀了那些人。

而一直与他们一起的李孟春则在这谣传中直接被抹去了,可见传谣者也知道传谣归传谣,哪些人却无论如何不能得罪。

白叙之并不给时潜思考的时间,问:“你与我到底是何关系?”

时潜咳嗽一声:“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比你大……很多,你会不会觉得我骗婚?”

白叙之眼底漾过笑意:“我答应。”

时潜一愣:“答应什么?”

白叙之:“你这样问,难道不是求婚?”

时潜后知后觉,正要辩解,可看他眼底狭促笑意,似乎笃定他会反悔,顿时又起了反骨,道:“是啊,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是准道侣了。”

语速极快,掩饰着心虚和害羞。

白叙之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好。”

挥开结界,面对阿桑单纯的看向他们牵着的手的目光,时潜咳嗽一声,道:“阿桑,哥哥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好不好?”

阿桑顿时瘪了嘴:“哥哥要去哪里?阿桑不想自己在这里。”

时潜心中一软,轻轻摸了下它的羊角辫,道:“哥哥保证这次不久,很快就回来了。”

阿桑问:“比一百年还快吗?”

这是他们睡过最短的一觉,也是阿桑觉得的最短的时间,它带着小心思,眨巴着眼睛问。

时潜一噎,唇角不知该上翘还是压下,咳嗽一声,保证道:“比一百年快多了。”

第117章

邪神

谁也没料到, 本以为的决战,会是如此场景。

全身翻滚涌动着黑云的邪神不高不低悬在半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T恤牛仔裤的少年, 剑拔弩张不减,却未见杀意血色。

“你都记起来了。”

“天衍告诉了你什么?”

两者同时开口,远远透过灵器和卫星观战的人们被结界遮挡,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神色模样,只觉随时会爆发毁天灭地的大战,心惊胆战严阵以待。

最高指挥官也在这里,他目光紧盯画面, 面色却比在场所有人都平静。

直到有人发问:“将军, 曜灵道尊到底和您说了什么,您会突然改变计划?”

按照原计划, 他们应该先找到扶桑树, 引诱邪神出世,然后再打开鸿蒙秘境,引天雷劈将扶桑树劈成雷击木, 再以此来对付邪神。

这些步骤看起来简单, 实则每一步都不容易实现,其中更需要难以想象的人力物力来争分夺秒的布置算计, 更需要在限定的时间里不容闪失地完成每一个环节,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接到了任务的, 他们每个都抱着悍不畏死的精神和殚精竭虑的心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然而就在昨天, 他们忽然收到了速返的通知,不但停止了他们的任务,更将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截杀地点换到了昆仑, 这样临时更换策略地点的命令简直匪夷所思。

而且,昆仑虽然也是高灵界,但这边离不周山极近,再加上不知是否真有西王母的玉山,实在不是决战的好地方。

这些影响因素根本不需要强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最高指挥官却在和曜灵道尊密谈之后,毫不犹豫地发出一道道命令,根本不等他们争辩商议,第二天就将战场定了下来,速度史无前例。

到底是什么匪夷所思的原因让最高指挥官答应临时更换策略、战地,来进行这场关乎整个世界命运的战争,在场所有人都无比紧张,也无比好奇。

最高指挥官轻轻摇头,面上平静依旧,眼底却深藏着他自己都难以平稳的紧张和担忧。

这是一场豪赌。

若是赢了,那便能为整个世界争取生机,若是失败……

他想到密谈的最后,那个少年人模样的道尊说的话:“我乃天生道体,邪神最初对我时氏下手,为的就是我的身躯,以我为饵,届时即便战败,我也能自爆来消弭祂身上大半邪气,为世界留出足够时间修补结界,休养生息。”

他起身,郑重行了一礼:“我代表这世界七十五亿人,感谢您的壮举。”

时潜摇摇头:“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没有过多解释,反而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请求:“不论结果如何,请留邪神一丝残魂,不必与金乌相融,将之交于玉山便可。”

最高指挥官一愣,随即某种精光闪过:“西王母?”

时潜笑了笑:“邪神最初乃真神之身,与西王母有些交情,祂作为这世间最后的神灵,必定不愿见金乌邪魂彻底陨落,若你们将之放归玉山,西王母定会好好处理。”

最高指挥官思索一阵,然后答应了下来。

西王母之存在,自千万年就有传说,可到底是否还现存于世,这灵气匮乏的世间却无人可以去窥探,时潜让他们留下一缕金乌邪神残魂,不仅能借此保住世间那颗唯一的太阳,也能借此封印控制剩下血修,若还能以此与西王母搭上线,那就是一箭三雕了。

想到这里,最高指挥官紧紧盯着监控,即使画面模糊,也不愿错过丝毫。

而时潜与邪神之间,依旧保持着沉默。

然后,他先开了口:“我去了趟扶桑树下。”顿了顿,他道:“阿扶独自在那,很孤单。”

黑雾翻滚中,邪神沙哑的嗓音有些失真:“这万年,你当它只是孤单吗?”

时潜眼睫微颤,突然无话可说。

邪神声音被呼嚎的风吹得零散、发闷:“我一直不懂。”

祂翻滚着靠近时潜,阴冷和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除此之外,还有熟悉的,温暖的滋味。

“神灵陨落,天梯断绝,那些成了仙的人族日日卜卦演算,终于知道了这世界即将毁灭,他们一个个屁滚尿流跑得飞快,不是划破虚空去了其他位面,就是拼命收集仙器灵器壮大自身,好在灭绝之时独善其身,唯有你。”祂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唯有你,要救下这天下苍生。”

“你救了,他们做了什么呢?”邪气包裹住时潜,邪神的声音无孔不入:“他们伤你毁你害你谤你,让你死了千千万万次!”

祂嗓音里的怨气裹挟着风的怒号,邪气冲天,乌云翻滚,像是能引动天地,数道惊雷劈裂天空,惊得数里外观看之人大惊失色,也鼓舞了无数疯魔了般像祂传送邪气的血修。

时潜不知该说什么。

他拥有了“阿时”所有的回忆,可他依旧是时潜。

他记得阿时的无拘无束,喜爱游山玩水,知道阿时喜爱这世间的万物,觉得一切都很可爱。更加记得,本只是懵懂着不希望这世间就此毁灭的阿时,在一次次投入世间后,受到的帮助,学到的东西,新增的感受……

是一次次更深层的联系,让祂的纯净而神性的眼眸中有了人性。

于是,才有了祂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祂愿意为祂喜爱的世间万物付出这些。与其说是牺牲与大义,时潜认为那不过是阿时为祂的喜爱所做的付出与保护罢了。

就如他从小立志成为九州最强大的炼器师,不论多少人说不合适,家族也不愿意再教他如何炼器,他也会选择上天山求学,而时氏被灭之后,报仇雪恨就成了他的目标,这期间不论面对多少,付出多少,牺牲多少,他也从未退却。

阿时也是如此,只不过祂所喜爱的想保护的太广,在这期间,忽略了朋友们的感受。

时潜冷静的将自己与阿时区分开来,看向邪魂的目光,却带着昔日的温度,他弯了弯眼眸,叫了声:“小十。”

呼嚎的风骤然停下,翻滚的邪气也似乎滞留空中,一切都进入了中空地带,摒除了时间的流逝。

时潜顿了顿,问:“天衍是不是告诉你,这一世,是我的最后一世。”

呼嚎的风再次响起,吹得他棉质的T恤袖口猎猎作响,却无丝毫阴冷之气侵袭,余留温暖。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

时潜心中叹了口气,其实早在扶桑树下收回了记忆之后,他便找出了这一世身边最大的漏洞。

若水与天衍都是他的神器,不论他如何投胎转世,这两者都不会离他太远,若水是时氏至宝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天衍却成了辛天和的本命灵器,怕是从投入这一世起,天衍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最开始,他就应该直接投生时氏,可在此之前,他先投生到了千年之后的现世,在这里无父无母的生活了十八年后,才再次将他召回千年之前。

这十八年就是天衍为后续的一切算计做的准备和前提。

它早就通过若水的位置推算出他这一世会投生时家,并算好了时氏在十八年后会有一个天生道体天生道骨的孩子降生,于是推迟了他投生的时间,在它的算计之中,不论是因为时氏本就是炼器世家还是因为阿时喜爱创造的本性,日后他选择炼器都是必然的结果。

于是,它从最初就利用鸿蒙收走了他炼器的那一分运道,就如时氏的长老与天山金长老所言,他在炼器一道上极有天赋,可就是缺乏那一分运气,作为天赋出众的天之骄子,却无法修炼当家之道,他一定会越发不甘,而踏上天山拜师。

所以有了他与辛天和的相遇,或者说,即便不是辛天和,他身边也会有其他人得到天衍,在那之后,天衍就可以随时根据他的状况调整计划的细节。

它早已游说了小十,又算准时机放出了鸿蒙,让小十眼看着他再一次想要修复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关系,让小十记起他之前千万次的悲惨下场,彻底鼓动小十之后,更是算好了时机,计算了人心,冷眼看着本就对时氏觊觎已久的周家和云家对时氏出手,再让小十添上一把火,保证计划顺利进行。

就连时正的存活都在天衍的计算之中,这世界上除了阿时,天衍就是最知晓若水能力的存在,在这三十多年时间里,它暗暗修复了若水,却故意让它一直保持破损状态,不让时氏之人察觉,为的就是时氏灭门这一天。

小十去时氏也根本不是为了夺舍时正,而是去收走藏在若水核心之处,在他出生之初,就被鸿蒙连着炼器运道一起剥夺的那一丝神魂,他即便是投身为人,神魂也比普通人强大,那一丝神魂太过微弱,剥夺之时根本无人发觉,可在若水与鸿蒙之气三十多年的蕴养下,已经足够利用这一丝神魂将他复活到千年后那具早就准备好的躯壳之中。

然后,一切都照着天衍的计划进行。

他被搅入复仇雪恨的执念之中,再也无法管天下苍生之事,就连他的死亡都在它的计划之中,天衍准备好了鸿蒙秘境的碎片钥匙,准备好了他恢复到筑基期的灵力,只等他复活之后看到这疮痍的世界,以仅仅只能自保的修为挣扎求生、死亡。

最后,被他们带回他的神躯之中,然后破开位面,将祂送到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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