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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30节

赵辙皱眉,语气暗含警告:“赵泽。”

赵泽看了他哥一眼,语气轻慢:“就问问嘛,就算是救命恩人在一桌吃饭也得讲究下餐桌文化嘛,我记得低灵界的餐桌文化就是酒桌文化,时潜你从小在这低灵界长大,竟然没有耳濡目染?”

时潜指腹轻触杯壁,冰凉的触感自内外而外,他勾唇一笑:“我听说你在高灵界长大,怎么赵家就没教你什么叫礼貌吗?”

“你!”赵泽拍桌而起。

赵辙也微微变了脸色,他交好时潜是因为年纪轻轻却修为高深,但这不代表他能够容忍时潜将话头扯到他的家族,更不代表时潜可以用这样浑不在意的语气提起赵家。

赵辙收敛了神色,对时潜道:“道友,我弟弟虽然说话对您有些冲撞,但这仅仅是个人情绪,赵家却不同,还望您谨言慎行。”

时潜仿佛听不懂赵辙暗含警告的话,支着下巴问他:“赵家怎么不同了?”

“放肆!”

赵泽抬手一挥,装着滚汤的汤锅便向时潜飞去,只是这汤锅还没到时潜眼前就被一层看不到的空气阻在了半空,他咬牙发力,那汤锅没有丝毫寸进,他用尽了灵力,那人却姿态松散地坐着,似乎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赵泽面上阴郁更甚,眼看着灵力不支,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一张肉眼无法看到的符咒朝时潜飞去,眼看着那符咒绕过了时潜面前的灵气盾,马上就要沾上他,赵泽脸上不由浮起刻毒的笑意。

只是这笑不过维持了一瞬,下一刻,他被空气中一掌往后拍去,撞倒了桌椅屏风,砰地一声落在废墟之上,嘴角自血液滑下。

“唔……”

赵泽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心脉剧痛,才倏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一阵腥甜冲上喉头,他弓着身子再次呕出一口血,看清那摊黑色血迹,吓得尖叫一声。

“怎、咳怎么会……”他脸色骤白,越过满地狼藉,十几米外,少年完好无损,嘴角依旧挂着笑,他目眦欲裂:“这不可能!”

断灵咒怎么会没在他身上!怎么会反噬!

时潜饶有兴趣:“什么不可能?”

他话还未落,赵泽已经鬼叫起来:“我的灵脉……我感觉不到灵气了!”

赵辙表情一变,迅速检查赵泽全身上下,察觉到他紊乱且好像随时会消散的灵气之后,彻底冷了表情。

他看向时潜,“我虽敬你修为深厚,但我赵家人也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打杀侮辱的,交出解药!”说话时,他手中光芒一闪,剑尖直逼时潜咽喉。

时潜倒是不奇怪他这反应,面色不改,手轻轻一挥,赵泽胸口一张散发着不详光芒的黄色符咒显现在所有人面前。

赵辙:“这是……”他咬了咬牙,倏地看向赵泽。

赵泽疼得满脸都是冷汗,看到胸口显形的符咒之后更是显得虚弱了许多,压根不敢看赵辙的眼睛,哼着声音痛叫:“哥我好疼。”

“你……”他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再看向时潜时,眼底冷意散了些,收了剑,但怒气依旧:“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向你讨教。”

赵辙带着赵泽离开,一片狼藉的包厢里,赵老夫妇神色惶惶,没人说话。

时潜起身:“今天这事如果有麻烦,你直接……”

赵哥抬手,制止了时潜接下来要说的话,“刚才的事情我看的很清楚,是赵泽挑衅在前,还有刚才打斗也应该是他要阴你被你还了回去,不管从哪方面说你都没错,就算是有麻烦也是他们自找的,今天是我请你吃饭,源头在我,如果他们找来,我会承担。”

时潜本来要走,听他这样说,顿了顿,转头道:“那张符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叫‘断灵咒’,是南疆最毒的咒术之一,可以断人灵脉,毁人修为。”

听他这样说,赵哥变了脸色,赵老夫妇更加仓皇。

他们虽然是赵家无天赋的旁支,可但凡知晓修真一途,谁不憧憬自己能够生出灵根攀上那长生大道,有灵根才能修炼,有修为才能长生甚至飞升,修为和灵根对修士来说重要程度比之性命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泽竟然阴险至此,一下手便是毒手。

说得现实一些,若是他成了,以赵家的势力也算不了什么,可赵泽不但不成功,还自食恶果。赵泽毁了是一回事,赵家追究下来则是另一回事了,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想到赵家一旦追究下来的后果,赵老夫人胸口一紧,摇摇欲坠。

“妈!”

赵哥扶着赵老夫人坐下,赵老先生也是脸色阴沉。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时潜的不是,先不论他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就说赵泽这件事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而且就连赵辙都忌惮时潜,他们就更不能对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指手画脚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很难不对时潜生出些许怨怼,赵家或许暂时无法对时潜如何,可若要为赵泽找个说法或者报仇,他们这些低灵界的赵家旁支,只能任人拿捏。

赵哥注意到父母的情绪,想要安抚却无从说起,只能先歉意地对时潜道:“小时,你先走吧,这顿饭下次赵哥再补给你。”

时潜也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不合适,点点头:“好。”

走出包厢一段距离,神识范围内还能听到赵老夫人咬牙的痛斥:“还补给他!你有命补给他吗?”

“本家怪罪下来!你以为我们有活路吗!”

“他救了你老婆和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没错!可现在这是要要了你一家子的命啊!”

“恩人?你说他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看他是扫把星才对!”

时潜脚步顿了顿,抬眸看向日头正好的苍穹,没什么波澜地收回了视线。

“唧!”小狐狸从时潜胸前的口袋钻出个脑袋,奶声奶气里带着怒愤:“这些人类真可笑,你救了他们也没见得多感恩戴德,你根本没害他们,他们却觉得你害了他全家。”

时潜勾了下嘴角,揉它的小脑袋:“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用问吗!”小狐狸努力钻出来更多,仰着脑袋想要避开视觉死角和时潜对视,和他讲道理:“是那个叫赵泽的鞋拔子脸先动手的,那张符也是他自己丢过来的,要不是本……我察觉到了,这符就拍死咱两了!你还没感谢我呢!”

时潜捏了捏他的耳朵,很不走心的道谢:“嗯,谢谢你提醒我。”

小狐狸尾巴在他的口袋里得意地一扫一扫,眼珠子转得贼快:“那你要请我吃鸡。”

时潜:“管够。”

从炸鸡店提了各种口味的炸鸡,大包小包回了酒店,时潜将炸鸡往桌上一放,小狐狸就一溜烟跳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桌子上。

时潜笑它:“这会儿不恐高了。”

小狐狸哼唧一声,拍了拍炸鸡盒子。

时潜将十几个盒子一一打开,随手捏了个鸡翅咬了口,眼睛一亮,小狐狸也抱着个和它脑袋差不多大的鸡腿,一人一狐就这么一个坐在桌上埋进炸鸡盒子里一个坐在地毯上吃了起来。

饭饱之后,小狐狸摊在地毯上,成了打小呼噜的液体狐。

时潜看了眼,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个丢过去,自己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小狐狸埋在毯子里,四平八仰十分安详。

时潜没叫醒它,转身出了门。

辛南早在收到时潜消息的时候就等在了门口:“我们去哪?”

时潜:“朝正街。”

辛南从小在洲城长大,却从没去过朝正街,跟在时潜身后左看右看,很是新奇。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老街。”辛南目光扫过地摊上的古铜币和沾了泥土的青铜器,眼睛一亮,忍不住问时潜:“那是真的吗?”

时潜扫了一眼,“你问问价。”

辛南站定,问摆摊的中年人:“大叔,这个多少钱?”

“三万!”中年人抽着烟,瞅一眼时潜,又看向辛南,琢磨了下伸出一根手指:“看你年纪不大,又和我这东西有缘,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最低折,三千。”

辛南:“……”

辛南:“谢谢大叔,不用了。”

时潜轻笑一声,辛南跟在他身后,在大叔“问了不买你好意思吗?”的幽怨的视线下僵硬着离开了。

经这一问,他也不再东张西望了,紧紧跟在时潜身后,好奇道:“我们是去哪?买什么?”

时潜脚步一顿,停在一家店前:“到了。”

辛南仰头:“古玉堂?”

时潜食指晃了晃,脚步一拐,进了店边上的小巷子,直奔最破落的那家门脸,“杂货回收铺。"

第26章

杂货铺

杂货铺没有名字, 为了省电甚至灯都没开,除了漏进去的日光, 越往里越黑,门脸旁边还堆了不少二手书,打眼看过去,比起杂货铺更像是废品回收站或者二手书店。

辛南跟在时潜身后,绕过胡乱堆在一起的不知是书还是草稿纸的纸堆,越往里走越深,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他不由开口:“这里面有人吗?”

时潜脚步不停:“进去就知道了。”

自认为已经走了很远的辛南:“这还没进去啊?”

从门口走到这里已经比从巷口走进来还要长了, 越往里越看不清东西,没见过哪家店长成这样。

辛南暗暗吐槽, 紧紧跟在时潜身后,总觉得这黑暗很不正常。

长廊持续, 终于有了个拐角,时潜转身进去, 推开一道门,明亮的灯光落满两人,里头晃悠着摇椅,听着昆曲打拍子的人也抬起了脑袋。

“谁啊。”那人还有些睡眼朦胧, 开腔说话比起疑问更多是抱怨, 随意揉了下眼睛也不看人, 摆手道:“今天不卖东西也不收东西,出去吧。”

时潜笑了声:“夏叔。”

那人摆动的手一停, 顿了顿,坐直了道:“时小潜?”

时潜点了点头, 带着辛南往里走去。

辛南也看清了这个被称为“夏叔”的人, 青色唐装, 长发随意用一根丝带系在脑后,手里还拿了把折扇。慢悠悠的姿态很有几分老派的气息,但单看脸和皮肤,顶多二十五岁上下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让时潜称一声“叔”吧。

辛南心下惊奇,总觉得这人不简单,表情也谨慎小心起来。

时潜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往后一仰,腿一曲一搭,并排而坐的两人翘着一模一样的二郎腿,慢悠悠环顾一圈,笑道:“您这地方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夏叔折扇抵着下巴,打量了一眼时潜,有片刻怔忪,随即笑了:“你小子倒是变了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眉梢的懒劲儿和闲适地姿态堪称异曲同工。

收音机里的昆曲还在播放,夏叔折扇轻敲手心,慢悠悠地唱了起来:“半行字是薄命的碑碣,一掊土是断肠墓穴,再无人过荒凉野——”

曲意悲苦,唱的人却平静悠远。

辛南没听过这戏曲,又觉得这里一切都透着新奇和怪异,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时潜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和辛南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又给夏叔添上茶水,笑道:“这《长生殿》也不知道您听多少年了,就不见您腻。”

从认识起,时潜记忆里夏叔就爱听《长生殿》,他也不爱去剧院看,就自己拿个收音机放着晃悠着椅子听,明明是年轻的脸庞,到了这时却会散发出比耄耄之年的老人还要苍老枯朽的沉重感。因此时潜有段时间总担心他会不会想不开,直到再长大了些习惯了,偶尔还会跟着唱几句。

夏叔淡淡瞥他一眼,啧声:“你懂什么。”他呷了口茶,慢悠悠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时潜眨了眨眼睛:“就带朋友来看看您,这不是怕您寂寞吗?”

“别给我整这套,那些小姑娘看了喜欢,老子看了只想抽你啊。”

夏叔扬起折扇作势要打,时潜往后一躲,懒在椅子上,脚尖在地上一点,摇椅就晃悠起来。

“也没骗您,真就想来看看,毕竟这边除了您我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了。”他目光扫过夏叔的扇子,眉梢一挑,“您又换了把?给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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