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50节
齐观切了声:“你那小舟又小又破的,飞得还慢,还不如我一个跟头,还有汽车,你看见没有?汽车你应该坐了吧?我坐过,又窄又小的,不过跑来不慢,还有自行车,你骑过没?两个轮转着跑,还有地铁!我坐过地铁,特好玩,感觉有长蛇那么长,载着人能跑好远!”
玄八说话慢,插不上齐观的话,安安静静着,偶尔点点头。
齐观觉得他没思,转头问青林:“青林,你是不是一千多年都没过万象谷,现在人族的世界可精彩着呢,夜里和白天似的,还有特别多好吃的好玩的,没有宵禁,他们那边有种地方叫做酒吧,酒吧里好玩可太多了,还有特别多美酒,你知不知道怎么分辨真酒假酒和掺水的酒,不知道吧,我告诉你……”
青林目视前方:“我不感兴趣。”
齐观啧了一声:“你老古板可真是,我记得你小时候可不样,那时候见着了时……”他渐渐消了音,又若无其事地笑来:“总之你小时候可是还闹着让人摸让人抱的,怎么在陛身边越待越古板,左一个不感兴趣又一个没思,再来个别烦我和陛以前一样了……”被青林等瞪了一眼,他又消了音,咳嗽一声庆幸道:“幸好洛九亦没养在陛身边,不然和你一样,没思。”
青林脚步一顿,看着齐观认真道:“待在陛身边是臣的荣幸,九亦小殿本来该养在陛身边,若非胡长老将时安殿的死全部归责在陛身上,导致狐族联合请愿,九亦小殿该是放在陛身边教导,若是如此,九亦小殿便不会跑万象谷,至此都找不到。”
说完,青林便再次目不斜视地越过他往前走。
齐观摸了摸鼻,“至于嘛,我又不是说陛坏话,他看不惯那些老狐狸又打不过人家,倒是拿我来撒气,玄八你说他是不是嫉妒我实力强还和洛九亦关系好啊?”
玄八一言不地站在原地,微微垂首。
齐观正要说他两句,突然识到什么,转头看去,果然在山路尽头看到了那道披着冰霜之色的身影,顿时消声,与玄八一低了头。
青林说话的声音随着寒风飘来:“玄八有了小殿的消息。”
“进来。”
嗓音如林籁泉韵,平静无波。
齐观抬眼,只见雪峰之巅忽然现了一点绿,越过嶙峋山石,遮挡视线的雾凇渐渐消融,前方翠绿的枝叶仿若新生,再往前走,一座林间竹楼现在齐观他们眼前。
身后寒风凛冽,云迷雾锁,眼前是云兴霞蔚,春盎然。
三妖都见惯不怪,安静地走在绿之间。
风霜褪去,暖阳升,他们走到了竹楼面前。
一桌,两椅,几朵姹紫嫣红开得正好的鲜花,插在粗制滥造的陶罐里,是张牙舞爪,是明目张胆,是野性十足的美。
只是,一切都与眼前个仿若冰玉砌,水墨画的男人极其不搭。
白叙之竹桌前坐,垂眸抬,骨节分明的指轻敲桌面,一支青翠欲滴的竹笛便腾空而,与那冰霜雪色的长剑撞击在一。
杀与生机相撞,不知搅动了何处风云,隐藏着哪一丝天机。
齐观连忙收敛了偷看的视线,屏气凝神等待着。
一刻钟后,风云平息,竹笛与长剑纷纷落,竹笛落在男人中,长剑落入他腰间剑鞘,青银光茫寂灭,白叙之淡淡开口:“说。”
玄八道:“臣在百越并未寻到世殿的踪迹,便循着它的气息往北方赶,现了邪修身影,世殿的气息是从那邪修身上传来,除此之,还有狐族气息。”
白叙之垂眸思索片刻,道:“哪处。”
玄八:“湘州一带,现在叫湖南。”
白叙之抬眸:“哪座城市?”
玄八摇头:“还不知。”他顿了顿,有些犹豫。
白叙之:“还有什么。”
他了,挠头道:“不知道算不算和世殿有关,之前我去百越找天衍,现他似乎准备离开辛氏一族隐居的那座岛,后来探查世殿踪迹时,现天衍与世殿似乎在同一个方向,距离很近。”
白叙之抬眸看向另两妖:“你们怎么看。”
齐观表见:“说不定是那器灵拐了小世。”
青林:“天衍与妖族交好,性格……不太稳,臣以为即便它与小殿真的在一处,该是结伴游玩。”
齐观不同:“天衍不是和妖族交好,它是和玄八还有几个千年前认识的妖交好,它根本没见过洛九亦,怎么可能结伴游玩?而且洛九亦我了解,他虽然脾气说不上好,机灵着呢,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相信别人,算那天衍是器灵不是人类,他不会么容易相信一个器灵。”
青林皱眉:“世殿本有趋吉避凶的本事,他对人类防备,不见得对天衍防备,何况天衍虽没见过九亦,见过……”他匆匆垂眸,“我认为他们有结伴游行的可能。”
齐观:“那天衍之前还求助玄八说有邪修偷溜进它那老窝了呢,辛家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去游山玩水?我看洛九亦要是真和它一才是凶多吉少,那些本来盯着它的邪修见着了洛九亦,那不是马上会转变目标?”
两妖争论不休,谁说服不了谁。
时玄八慢吞吞开口:“辛家岛的事情经解决了,天衍不一定和世殿在一,如果在一的话,或许是生了什么事情说不……”
玄八话音未落,白叙之腰间的佩剑嗡鸣,他倏地抬眸,看向西方。
齐观三妖凝了神色,朝西方看去。
利刃鞘,雪光白刃,倏地在空中卷剑花,剑气现在千万里,三妖耳识通达,刺耳的嚎叫声轻易传入耳中,齐观放开眼识看去,只见一黑袍邪修,在日光中灰飞烟灭。
男人持剑而立,漆黑的眼眸清凌而冰冷。
“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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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1+2更,噩梦
天才·八六()
噩梦
酒店, 2218客房。
时潜坐在沙发上,左手抓着遥控器,灵活躲避天衍的追抢, 任由天衍如何抢夺, 总是离着几厘米距离换手换位置。
天衍怎么也抢不着, 最后干脆直接扑了下:“给我!”
在它抓的前一秒, 时潜直接将遥控器放进了耳钉芥子里,笑眯眯:“先告诉我结果。”
狐妖丢了之后, 时潜每天都让天衍算一遍狐妖的安危和位置, 可不知偷狐狸的邪修有什么法器,竟然能够瞒过天衍的推算,几日下都结果, 刚刚他又了个新消息, 然而天衍自尊心受挫,怎么也不肯帮时潜算了。
所以, 时潜干脆抢了他的遥控器,霸理直气壮。
天衍气呼呼看了他几秒, 想被挟持的遥控, 撒开盘坐的腿,好气:“离卦, 找不人,你那消息是假的。”它伸手:“拿!”
时潜变出遥控, 又放身后,“你算一次, 真找不?”
天衍:“算不!那只狐狸性命暂时无虞,但你这时候想找她不可能!”它跳起:“快还给我! ”
时潜见它说的肯定,将遥控器丢回了沙发上, 神色不解:“难那邪修是带着那只狐狸去高灵界了?”
天衍踩在遥控上打开了电视,白他一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它一边左右上下跳着跳找节目,一边幸灾乐祸:“我刚才顺便帮你算了一卦,算你最不希望发生的情近期极有可能发生。”
时潜心里想着狐妖的,对这不以为意:“我都不知我最不希望发生什么。”
天衍哼哼:“那你就等着吧,等发生了你就知了。”说着它扭头看了眼门:“有人了。”
时潜的神识早已经发现了门外的人,或者说门外的人一上就故意放开了自己的灵力以示友好。
敲门声响起:“请问时友在吗?在下仰天宗宗主,殷长生。”
时潜打开门:“有?”
殷长生露出笑意:“时友,我是洲城办处的编外人员,已经取了这次邪修剖腹取子案的调查权,想与你跟进一下案件进度。”
时潜目光扫过殷长生以及他后面的两人,侧身:“进吧。”
殷长生目光扫过翟寅,翟寅看了眼时潜,脸皮发红,躬身低头时却有不情愿:“时前辈。”
时潜点点头,率先往里走去,“坐。”
殷长生和之前见过两面的殷长相继坐下,翟寅站在了他们身后。
时潜开门见山:“这次调查的资料办处都有,你们找我底什么,说吧。”
殷长生与殷长对视一眼,殷长生踌躇了几秒,开:“实在是冒昧,但我这里有样东西想让时友掌掌眼。”
时潜挑眉:“什么东西?”
殷长生见他丝毫不讶异自己让他掌眼这件,反而习以为常似的,心下对他身份的猜测又往上走了一层,语气更加温和:“之前愚弟了一块灵符,那符箓以血玉刻之,看符纹像是神煞符,只是这出处难寻,就想找友看一看,免冲撞了哪位大能。”
时潜听一半就猜出了他们要给他看东西是什么,摸了下鼻尖,若无其:“拿出吧。”
殷长生回头,殷长立即拿出了一个上好灵楠木盒,小心翼翼打开,赫然是之前时潜在翟为了补偿而耗费了大量灵气制作的神煞符。
“这枚神煞符看着倒是不怎么眼熟。”他拿出灵符,面不改色:“威力也一般,不过是金丹期大圆满的三击之力而已。”
殷长生听他肯定了这是“神煞符”后就已经放松了下,闻言笑:“神煞符只有元婴真君能用神识拓印画,即使是金丹初期真人的三击之力,对我们仰天宗说也是极有用了,何况是半步元婴的前辈。”
见殷长生毫不掩饰自己宗门的窘迫之处,时潜对他印象好了几分,指尖捏着血玉在日光下照了照,不经意:“这神煞符能够成符,靠的是这块千年灵乳凝结的火灵玉,若非如,那神煞符最多能储存金丹初级一击之力,与千年灵乳比起,神煞符也只是普通符箓而已。”
谁料殷长生却反驳了时潜说的话,他摇摇头:“千年火灵乳难,却也只有拥有火灵根的修士能够吸收,然而我们仰天宗却有一个火灵根弟子。神煞符却不同,现今符师凋零,符箓难,一张下品灵符就能拍至千块中品灵石,且供不应求,这样一枚玉符,对我们仰天宗已称上天大的机缘了……”
时潜之前就从何之洲他们那儿知了现在符修稀少,却想竟然能如稀少。
殷长生了想知的消息,和时潜说了几句,便站了起:“时友,今天多谢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殷长生帮忙,请尽管开。”
时潜笑了笑:“小而已。”
时潜将殷长生送门,才新关上了门。只是过多久,房门就次被人敲响。
不用开门也知人是谁,时潜坐在沙发上动:“有?”
翟寅隔着门:“我有是想和你说。”顿了顿,他说:“贺的情。”
时潜:“不想听。”
翟寅着急起:“是要的情!”
时潜:“贺年难有告诉你,我已经和贺什么关系了。如果他说,我现在告诉你了。”
翟寅自然知时潜和贺断绝关系的情,不只是他知,洲城整个知晓高灵界存在上流圈子都知了这件,不知多少人里暗里笑话贺错把鱼目当珍珠,说贺自的凤凰都接回了,还为了个鸠占鹊巢的假儿子寒了亲子的心,已经不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谓是里子面子底子都了。
因为这件,贺好几个谈好的合作都黄了,时潜根不用出面,就有人为了表立场与贺人划开了界限,翟寅甚至怀疑,只要时潜表态,那人或许会殷勤备至将贺揉捏成时潜喜欢的模样,不管是落魄还是彻底从上流圈子消失,只要时潜愿意,他们都能为了搭上时潜这条线而下手。
“我想和你说的不只是贺的,还有上次拍卖会上,邪修抓住贺炎哥的情。”
时潜眉梢微动,酒店的房门自动打开。
翟寅走进,看见时潜,转了之前见面的会客厅才见他。
看见沙发上懒洋洋坐着的少年,他压下心底的复杂,开:“上次的情,我要和你歉。”
时潜茫然:“什么?”
翟寅见他真的不记了,心底复杂更甚,语气却不复之前别扭:“就是上次以为你杀害我妈的情,当时我情绪激动,脑子不清醒,对不起。”
时潜见翟寅说着眼眶就红了起,啧了声:“你先动手也打过我,丢人又挨打的也都是你,有什么可歉的。”
翟寅定定看了他几秒,别过头:“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时潜完全不想知自己在翟寅想象中是什么模样,直接打断他:“你说贺炎被邪修抓住的什么?”
翟寅垂眸,好一会儿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