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60节
矮邪修笑了:“然安在自己身上啊。”他语诡异起来:“做邪修人人喊打的,哪里比得上那些天之骄子受人追捧,要成功了,那他就一朝从烂泥里翻了身,直接单灵根修士了,你说换了你,你会不会冒这个险?”
不高邪修听得入神,何之洲他也一样,甚至比起高邪修更加震惊。
明明知道此刻需要隐匿,要时刻观察形势,非必要最好连传音都不要,免得扰乱其他人,可秋白还没忍住,传音问:“那邪修说的真的还假的?一千年前真的发生过这种事吗?!”
何之洲早就憋不住了,立即跟上:“觉得不可,谁说的单灵根就有灵骨,灵骨不有天灵根有吗?再说了那灵骨抽出来还安在别人身上?器官移植呢?肯定编的。”
两人一人一句,牧远也没忍住:“其实那位被抽了灵骨的单灵根弟子听说过,似乎李家这一辈家主的大弟子,听说那位大弟子极有天赋,二岁就领悟了剑意,再过几年一定成为剑修一道的中流砥柱,可惜被那邪修计抓了剖了灵骨,没几天就死了。”
“竟然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何之洲和秋白几乎同时开口。
青衿也道:“这事也知道,听说孟春道君亲自抓住的那邪修,还曾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再敢提起抽灵骨这种歪门邪道,如有人提就和整个李家剑作,可这也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吧。”
何之洲:“继承了九州剑的孟春道君?!”
秋白:“为什么你都知道就不知道?!”
毕竟千年前的事情,他来说太过遥远,语言的描述也并不血腥,有简单的原因结果,所以他惊愕归惊愕,最终落点都还在自己最关注的地。
唯有时潜微微睁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朝北看去。
李孟春继承了九州剑?
年他可为了比谁更躲懒然后发现无决出高又同时被罚禁闭才惺惺相惜玩在一起的!
千年过去,他变成了的筑基期修士,李孟春却成了九州剑的主人。
这可真——稀奇。
时潜眼眸微弯,打心底为好友开心,更生出了一股冲——千年过去依旧还有好友存活于世,且依然会为了他的事情打抱不平——重生以来第一次,时潜有了去见故人的冲。
几人灵力传音不过数秒时间,前面那高个邪修已经开始畅想,越想越憧憬,语都飘了起来:“要有修炼天赋,谁愿意邪修,要抽个单灵根修士的灵骨出来安在自己身上,那可不就也和那些天才一样众星捧月呼风唤雨了……”
高邪修语越来越荡漾,起初时潜几人还以为他想飘了,后来渐渐起了疑心,然而疑心刚起就见那矮邪修已经一剑捅入那高邪修胸口,剑尖还在高邪修胸口搅了搅,然后伸手掏出他的心脏吃了去。
何之洲瞪大了双眼,秋白也一国骂差点飙了出来。
好在两人分别被江如练和青衿捂住了嘴,往更隐蔽的地藏了藏。
见那矮邪修杀了高邪修后,并没有再移,反而掏出一瓶水慢条斯理洗了洗手,洗完将水瓶一扔,丢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制服身上。
然后扭过头,明确地看向时潜他藏身的向:“出来吧。”
江如练手中出现双节棍,其他几人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器。
之前他跟踪的那两个邪修都雾血,修为高了他一个大境界,可即便如此跟了一路也丝毫没被发觉,眼前的矮个邪修却像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青衿他不敢想象这个伸手就掏了同伴心脏,并且他的跟踪装作视而不见装了一路的邪修到底什么修为。
可谁也不会傻到真的就这么站出去。
六人一不,邪修也像并不着急,反而拿出了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手。
兜帽遮掩了他的相貌,音也其他邪修一致的沙哑难听,可他却发现那邪修的手分好看,手掌不大,但五指修长而白皙,指甲剪得分整齐,散发着玉润的光芒。
等到一根一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了,他才带着逗弄猎物的笑意开口:“西南,六人,两人一棵树,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吗?或许,亲自去抓你?”他丢了手帕,语依旧充满了笑意,但那笑之中,充满期待的病态兴奋:“提醒一句,若被抓到~那便有死路一条哦——”
话音刚落,青衿秋白便感觉眼前一暗,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白皙的手隔空指了指秋白,“就从你先开始吧?”
一刚刚才挖出了别人心脏的手,一刻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手的主人还指着你,任谁都无保持冷静。
被邪修指到的秋白也如此,他脸色发白,腿也微微颤抖,却紧紧将姐姐青衿护在了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出来。
青衿抓紧弟弟的胳膊,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她强迫自己镇定来,和邪修谈判:“前辈,您刚刚就发现了,却并没有杀,刚才也提醒,可见并不想杀,要您现在放走,马上离开,绝不多待一秒。”
邪修的笑从兜帽中传出,隔得近了,竟然隐约听出他略微清脆的本身嗓音。此时此刻,无人注意这个,全都紧盯这邪修的一举一,深怕他一秒就出手。
“发现了你而不杀你,确实没打算杀你。”
邪修这话并未让人放松来,因为他的语显而易见,还有转折。
果不其然,邪修一句便道:“可让你出来,你却不出来,所以又想杀你了,很合理呀,不吗?”
邪修说话时,手已经靠近了秋白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青衿一把将秋白拉到了身后。
邪修晦暗不明的视线从兜帽中探出,青衿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滑到了眉尾,神色却依旧镇定:“前辈,刚才不不想出来,而反应太慢,等回过神来,您已经过来了,向您道歉。”
“哦?”邪修伸出的手顿了顿,“你其实不不想出来?”
青衿面不改色,“的。”
邪修带笑的音骤然一冷,“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有人骗,本来逗你玩玩,现在你都得死!”
他不再停顿,白皙的五指骤然朝秋白胸口抓去,然而在他出手的同一时间,时潜也终于催了他的传送阵,于邪修便眼也不眨地看着青衿连同秋白他六人骤然消失在他眼前。
邪修愣愣看了前几秒,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一颤,突然低头朝地面看去,目光扫过树影隐蔽的几个角落,骤然像发现了什么,发了疯般朝那边扑了过去。
白皙的手指染上污泥,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就连兜帽落半截,露出了他稚嫩却清秀的侧脸他也没有察觉,顾在每一个树根翻找。
一个、两个、个……五个!
一张张烧过的符箓被他从泥地里翻了出来,烧得剩边缘的符纹还有一角看到纹路,落款处正熟悉上翘的勾起。
他怔怔看着,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没过多久,他倏地捂住心脏,张开嘴大口呼吸,鲜血自眼尾流,浸透了他本就猩红的双眼。
时潜早在那邪修杀了另一个邪修时察觉到了不,另一个邪修的修为他感觉到,大概元婴初期修士的实力,然而那邪修出手时,另一个邪修却连反应力都没有,可见其修为至少已经到了元婴大圆满。
跟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又危险的邪修后面绝不安全,意识到这一点后,时潜便已经在脑海里计划好了几种逃生案。
他反应极快,迅速就将画了这么多天,唯一成功的一套五鬼传送符以最隐蔽的手弹到了正确位。
时潜的五鬼传送符改自五鬼搬运术,五鬼搬运术又叫五鬼运财术。这术的五鬼指的便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和总管中瘟史文业五位瘟神。
而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术经过时潜改造成符箓后,这五鬼传送符需要启手里也少不了被五鬼承认的财宝。
那邪修到秋白面前时,时潜五鬼传送符制作的传送阵其实已经成了,他将耳钉里各种价值的东西一一掏出来,那传送阵都没启,眼看着邪修马上就要秋白手,时潜做最后一搏,将天衍的卦盘拿在了手里。
卦盘刚现,传送阵便立即启,直接将他随即传送到了五公里以外的山林里。
“秋白!”
眼前一闪,骤然换了地,青衿和牧远第一时间寻找弟弟的身影,看清秋白就在面前并且毫发无损时,两人才将他挡在身后,看向周围。
何之洲朝依旧如惊弓之鸟的姐弟挥了挥手,道:“林执,已经出来了。”青衿姐弟都姓林,但一般叫林执都叫的青衿。
青衿听何之洲这么说,又见时潜和江如练点头,终于意识到人所处的地并不之前的山脚,而到了树木茂密且依旧邪雾弥漫的山上。
她松了口,才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来。
青衿视线看向时潜,几乎可以笃定:“你救了姐弟。”
时潜点了点头,“传送阵。”
青衿却不想知道时潜什么式救了他,她拉住秋白和牧远,同时深深朝时潜一揖:“今日救命之恩,林氏姐弟无以为报,日后但凡你有什么需要做的,要你提,绝不会推辞。”
时潜看着他深揖的姿势,眼前晃过许多张同样诚恳道谢说报恩的脸,想到那些人最后做了什么,他眸光淡了些:“不传送阵,那邪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你不必这样,也自救而已。”
——这句话,也曾他救过的一个人在追杀他时说的话。
千年前的时潜听了这话,仔细一想觉得那人没有说错,于就——杀了他。既然如此,就初他没有救那人,他没有救那人,那人时就该死了。他让一切重新回到原点,想必那人在到了阎王殿会比刚才更义正言辞才。
“时潜。”青衿的音打断了时潜的思绪,她一字一句道:“和秋白牧远姐弟从相依为命,虽然有个人却有一条命,任何一个人死了另外两人都会一辈子难以释怀。”
“所以时执,你救的不秋白,而姐弟人,刚才说的话永远有效,要你需要做什么,哪怕人之间有任何一个人不在了,另外两人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潜知道此刻青衿说的每一句话都肺腑之言,可人心易变,初的誓言谁又不肺腑之言呢?
他弯眸,桃花眼自带分笑意,“以后如果需要帮忙,会找你。”
青衿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双最会骗人的桃花眼其实一点儿也不会骗人。”
时潜愣了,“没有。”
青衿,“嗯,你现在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道:“说的永远不如做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时潜赞同这句话,于点了点头。
这时,江如练开口道:“传送阵把传送了多远?有具体位吗?”
时潜:“随机传送至五公里外。”
江如练沉吟片刻:“这里虽然没有邪雾,但不一定不六号山脉,现在离说好的24时已经差3个时了,最好马上赶回军事驻地。”
上了六号山脉后,整座山林都被灰雾笼罩,除了让人无辨别向,同时也失去了日光做时间的参考标准,普通手表在这边也会受到干扰,有指挥部的通讯器上可以看到时间,他之前一直没看,这一看才发现多个时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青衿很快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先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之前留的痕迹。”
大家很快行起来,然而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得到一个结论:
“这里可不六号山脉了。”
昆仑山连绵两千多公里,多的没有被探索开发的山脉,其中一条便住着隐居在此的李家。
李氏以剑入道,弟子苦修为主,整座山脉常年积雪,峭壁嶙峋,一个个被剑意打磨光滑的山洞更透着各式剑意,但凡有人不请自来妄图闯入李家结界之内,就会被数道不同剑意所伤,九死一生。
几千年来,李家够屹立不倒,除了一直世无争外,也因为这数道剑意的保护。
据说,普天之毫发无损上到山脉最高峰的,一掌之数都没有,至少山腰上练剑的这批弟子没有见过。
所以,他发现了一道从未见过的,带着凛冬寒意的雪白剑光上了最顶峰后,挥剑作都滞了滞。
然后,炸开了锅。
“那哪位一直在外的师叔师伯的剑吗!从来没见过!”
“那道剑意太冷了,明明隔了万八千里,但就看一眼,就感觉人都被冻僵了。”
“也!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过后才发现全身冷得发僵,现在还抖呢。”
说话这位弟子跺着脚,使劲挥剑的作不像在练剑,反而像通过抖取暖。
监督他的大弟子也看刚才的剑意看得出了神,不过他已经有了一定修为,观剑意不像这些刚练剑的弟子那般粗浅,那道剑意的冰寒最浅层的理解,他看到的凛然锐意和肃杀之,仅仅一眼,便使他有所领悟。
“师兄入定了。”
一个弟子惊讶道,另外几名弟子连忙安静来,其中看起来最稳重的一人道:“快去告诉师父,师兄好像要突破了。”
此同时,无名山脉的最高峰上,两道剑光骤然相撞,红光被白光撞得直接回了剑鞘之中,再也不肯出来。
李孟春自知打不过,收了剑,不冷不淡道:“都说妖皇不出万象谷,要他知道你每百年便来这一次,怕要以为李家和妖族勾结了。”
白叙之神色比他更淡,直言道:“把时知临的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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