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66节
江如练脸转向拎何之洲壮汉邪修,“放下。”
壮汉邪修也低头,闻言立即将何之洲放了下来,连连歉:“小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放过小。”
江如练:“滚。”
几个邪修连滚带爬跑了。
何之洲还没站稳,就又被另一个邪修抓住了胳膊,只见他站在了何之洲身边,对江如练巴结讨好,“大人,是鲁十三朋友,一直想认识您这层次人物,今天能见您可真太荣幸了。”
江如练看也没有看他一眼,那邪修也丝毫不觉得奇怪,依旧在一边大献殷勤,不但自介绍了一同,还一点儿也不隐晦地表示只要能够提修为,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何之洲越听越恶寒,传音时潜他们想走。
时潜回他:“打听下他怎么认出你。”
何之洲只能忍恶心站在原地,问:“你怎么认出?”
那邪修还在和江如练说话,听到何之洲开口也不恼,还好好和江如练结了个尾,才对何之洲:“这有什么难认,所有血里,就你又矮又瘦……”大概是还想让何之洲牵线搭桥,他连忙改口:“意思是,所有血里,就只有你独特,咱们哪个身上没有一点血腥味,只有你自从跟了那位大人之后,每天都是干干净净,身上一点血味没有,还有股茶香味,一闻就知。”
时潜几人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等邪修走后,何之洲闻了许久也没从身上闻到什么茶香,还把袖子往江如练时潜鼻子下面送:“哪里有香味?你们闻到没?”
江如练摇头,时潜:“是茶香。”
何之洲闻言深深在袖子上吸了一口,终算是闻到了一点:“时小潜,你这鼻子太灵了吧,这些邪修都是狗鼻子能闻出来不奇怪,你竟然也能闻出来。”
时潜没有说话,实际上这衣服上茶香对他而言其实有些熟悉,只是这茶香不纯正,还掺杂了别味,所以他暂时也辨别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茶香味,可绝对是他熟悉喝过茶。
何之洲知自己身上真有香味之后,忍不住问:“那岂不是很容易暴露?刚才那几个邪修说这身衣服主人不知傍上了谁,总之肯地位不低,要是那人找怎么办?”
江如练,“速战速决,混到前面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后面等。”
青衿点头,这里只有江如练穿是雾血袍子,这些邪修按照地位等级以祭祀池子为圆心向外扩展,最外围修为最低,最里面修为最,圈层分明,他们几个混进去反而容易暴露。
何之洲虽然担心,却也:“老江,小心点啊。”
时潜是最想和江如练换身衣服自己进去,但这儿显然不太可能,只能也点了下头:“有情况立即撤,你们也是,如果暴露了就直接跑,不要等人齐。”
他们是来陪他寻找线索,时潜不希望他们出事。
江如练点头:“走了。”
五人刚商量好,就见门边魔修们如摩分海一般,让开了一条路,与此同时,其他魔修纷纷低头,深深弓腰,起身:“见过邪君!”
时潜几人反应也算迅速,立即跟人群低下了头,余光却忍不住向那边打量,之前前面都是密密麻麻邪修,根本看不清门那边所谓邪君到底长什么样。
轮椅碾压地面声音在安静广场上不停歇,时潜耳力不错,轻易判断出轮椅上人体重不重,可以排除壮硕青年人这个选项。
他很想展开神识看看那“邪君”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此刻广场上单雾血就不下百人,更别提堪比元婴期修为煞血了。有之前山脚被矮个邪修发现训在,时潜再激动也不这个时候冲动。
不知等了久,那轮椅声才终停止,接,是一苍老嗓音,“开始吧。”
时潜几人这才和其他邪修们一起抬头,只见那圆形祭台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堆叠了如小山一般盒子,随轮椅上邪修一声令下,站在他旁边一个邪修衣袖一挥,那些盒盖全数打开。
霎时之间,啼哭声响洞穴,那哭声里尽是怨气与邪气,带极为强烈感染力,让人血气翻滚,恶上心头。
时潜几人都对声音感到十分不适,何之洲和秋白更是第一时间就想捂住耳朵,青衿传音在此时出现所有人脑海:“不要动。”
何之洲和秋白此时才发现周围邪修们对此毫无反应,甚至有人抻长了脖子,即是隔兜帽,都看看到其中贪婪与向往。
想到那盒子里都是什么,何之洲不由毛骨悚然,“那些都是……没生出来婴儿吧?”
之前他们只从截图上看到了那些盒子,但隔得太远,难以看清材质和更具体模样,即知那盒子是长方形,也从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毕竟那样小盒子,是个正常人都不想到里面装是婴儿尸体。
秋白捏紧了拳头:“这想一把火烧了这些畜生不如东!”
青衿也难以平静,但分得清场合,提醒弟弟:“小白,注意你现在在哪,不要太明显。”
即使是有兜帽隐藏了相貌和大致身形,但在一众翘首以盼期待不已邪修里,他们几人若是一直低头,紧绷身体,久了一被察觉。
秋白经过提醒之后,很快松开了手,轻轻嗯了一声,也慢慢站直了。
几人看向祭台,这才发现那打开小小棺木全都是桃木所制。
婴孩未落地就惨遭杀害,本就怨气深重,且民间有说法,未出世之前婴儿都不能算真正人,因为他们是魂魄投胎转世,没有吸入阳世阳气,就依旧能联通阴阳两界,依然是魂魄。
阴魂最怕桃木,未出世而亡婴孩比起普通婴孩只更害怕桃木,这些邪修桃木装他们尸体,其险恶心可见一斑。
就在时潜他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时,却见那飞起棺木盖骤然为灰烬,一股邪风卷起了棺木中婴儿,邪气血肉模糊死胎身上窜动,穿插,如同利刃将他们身上割除看不见伤口。
洞穴里啼哭声更大了,也更加凄厉了,与此同时,围坐在方形池子边邪修们开始吟唱,诡异腔调与婴儿哭声混合,听人毛骨悚然。
时潜自认为见识广,但此情此景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后脖颈都感觉微微发凉。
不仅仅是时潜,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洞穴温度骤降,且伴随那些邪修吟唱,温度越来越低,直到冻得人牙齿发抖。
何之洲是南方海岛人,一向就很怕冷,也是第一个撑不住,他站站僵硬起来,人忍不住往后倒去。
江如练和时潜同时身后,从背后扶住了他。
在这里他们不能运转灵力,更没法使符箓法器,因为太容易被发现,就连传音都很小心。
青衿问:“还能撑住吗?”
何之洲嗯了一声,“没事,不倒,你们别撑,小心被发现。”
然而实际上,除了他们五人,他们周围邪修也不好受。
邪修们虽然习惯了阴冷潮湿环境,但也不是说可以适应极寒温度,这骤然下降几乎没有缓冲冷,是钻进骨髓要将骨头都冻碎阴寒,这些低阶邪修也一样没法抵御。
眼看不远处有个邪修倒下,时潜几人才松了口气,至少他们现在情况不算异样。
前方仪式依然还在继续,啼哭声里,邪修越来越浓重,然后方形血池里,渐渐有了动静,无数双手从血池里伸出,五指扭曲像是想要抓握住什么,发现什么也抓不到后,有一具尸体慢慢爬了起来。
随后,一具具残缺尸体跟随在那具尸体一起爬起,他们身上裹血液,就如刚破壳而出禽类一般,粘稠血液被他们手印脚印烙印在圆形祭台边缘,然后一点点爬上了祭台。
第一具残缺尸体抓住了离他最近婴孩尸体,就这样塞入了他血肉模糊嘴里,然后他长出了一只婴儿般短小纤细手臂,第二具尸体将婴孩尸体塞入了他开肠破肚肚子里,然后他腹部慢慢愈合,长出了一个圆圆小小肚子,第三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只要吃到了婴儿,就长出他们残缺一部分,只不过那一部分都是婴孩大小,只见那圆形祭台上,有长了婴儿手臂尸体,有长了婴儿脑袋尸体,也有既长了婴儿手臂,也长了婴儿脑袋尸体。
浮在空中婴儿越来越少,那些尸体渐渐开始打斗,空气中啼哭声小了,却变得更加尖锐阴冷,甚至伴随这些尸体胜利,发出清脆稚嫩笑声。
时潜脑海里忍不住浮出一个猜测:控制这些尸体,不是那些尸体本身,而是被他们吞吃婴孩。
时间越来越长,吟唱腔调也越发尖锐凄厉,祭台上最后也只剩下了两个“真正婴儿”。
他们长者婴儿头,婴儿手,婴儿腿,全身上下从任何一处看,都是婴儿模样,只有时潜他们知,那具婴儿身体里住不只一个婴儿。
果然,两个婴孩扭打撕咬在一起后,发出了数声凄厉惨叫,有笑有哭有毫无意义却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大叫,那声音如同笼罩在头顶,尖利得让人耳鸣。
未出世婴孩是很小一团,祭台上两个婴孩却已经有了满月孩子模样,白皙圆润,肉嘟嘟一团,若是忽略他们猩红双眼,也一是个玉润可爱孩子,可是此刻,他们却如同野兽一般,最怨毒目光,最凶狠方式,将对方撕咬得遍体鳞伤,深可见骨。
伴随一方压倒一方,前排邪修们越来越兴奋,甚至有呼叫好,激动地想要往前面挤,后排邪修们不知为何一个接一个相继倒下,唯有时潜几人眼底冰寒之色越来越甚,站在一群到底邪修之间,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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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1+2更,天光
天光
“倒。”
随着潜一声令下, 几人都演技超群,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往地上摔。
如芒在刺的感觉也在他们倒下后消失,然几人却并没感到轻松, 因为他们发现, 倒在他们身边的邪修们, 大多已经没了气息。
青衿第一次冒着风险主传音:“这些邪修不对劲, 应该都死了。”
邪修们虽然戴着兜帽的,看不清模样身形, 但是就如灵气和邪气运转都容易被察觉一样, 人的呼吸起伏也是没办伪装的,死人和活人,多看几秒便能辨别出来。
潜看着前方依旧还在举行祭祀, 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后排, 或者在后排情况也是预料中的一环的高阶邪修们,心底更沉。
他曾看过一本邪典, 其中就记载了一种回溯之术的祭祀方式,这种回溯不是回溯到某个点, 是回溯到某个状态, 比如元婴期的大能可以活一千岁,当他寿数将尽, 他为了活下去可以使用回溯之术使自回溯到元婴期的任期。
比如他七百岁迈入元婴中期,他也选择回溯到迈入元婴中期个状态, 只要回溯成功,他就将多出三百年寿命, 虽然没了之前的修为,但经验和体悟都在,他会比别人更经验, 也会多出三百年次冲击分神。
这种看似全是好处的术会被记载在邪典上,自然其原因。此除了违天道之外,更重要的是其祭祀方式十分血腥残忍,据邪典上,此想要成功,至少需要七七十九条人命才能躲过天道制衡,只是具体如操作,却已经被撕毁了。
之前潜没联想到本邪典,直到他发现婴儿数量和池子里爬上去的尸体数量都是十九,他才察觉异样,然还不止如此,他发现倒下去的邪修,加上他们刚好是五十人。
——江如练穿的是雾血的衣服。
这意味着,江如练极可能已经暴露了。
潜没隐瞒,将心中猜测给了其他人,他没提邪典的事情,只将每个十九的巧合讲了出来。
能特执队的没真正的蠢人,潜这样一,他们人全都迅速反应了过来。
江如练道:“不用担心,到候见机行事。”
秋白忍不住道:“这些人都死了,就我们没死,根本不是江执暴露了,只要他们一过来,我们几个会全部暴露。”
其他几人也这样想,然这里到处的邪修,他们也已经躺倒,很难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离开。
他们思考对策,前方的祭祀依旧在继续,两个婴孩终于分出了胜负,赢了的个将失败的婴儿撕开嚼碎吃了下去,竟然慢慢成了五六岁幼童的模样。
这种奇异又诡异的场景,即便是正处于危机之中的五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见此刻,西门次打开,十几个戴面具的人,作着诡异的作,光脚踩在广场上,以毫无规律却无一人出错的走步,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笼子往祭台走去。
“是么?”
潜没回答,他倒下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们光着的腿,之上面画着怪异的图腾,每走一步便会在地上烙出一个血脚印,些图腾便像是也跟着活过来一边,发细微变化。
秋白倒下的位置却能将边看清楚:“是个笼子,要不是太诡异,简直和古代娶亲种感觉差不多,反正都是红的。”
青衿道:“你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么?”
秋白:“看不到,布看着很轻,实际上盖得严严实实,些人扭得么大幅度,布都没一下。”
然不需要他们三猜测,些面具人已经走到了祭台边,鲜红的脚印也跟着延伸到了这里,与此,方形血池的血液竟然次升起,涌着朝面具人们抬着的笼子去。
面具人们显然早知道会发么,全都在原地盘腿坐下,如之前坐在方形祭池的邪修们一样,唱起了诡异的曲调。
血液跟随曲调指引,凝聚成丝带撞,慢慢靠近已经放在地上的笼子,笼子上的红布在血液靠近,竟然缓缓融化,和血丝带融合在一起,不只是红布,就连红色的笼子也是如此,看起来像是木质的栏杆也跟着融化,与丝带融合壮大,露出了里面的人。
之洲:“是狐妖!”
潜也是惊愕不已,还不待他思考,灵兽袋里的小狐狸就像是察觉到了么,竟然苏醒了过来,焦躁地想要出来。
他回过神,顾不得其他,安抚性地传送了一些灵力入灵兽袋,询问了这广场就像是隐身了一般,也没出过声的天衍:“你没算到这只狐妖的下场。”
天衍沉默了几秒,道:“必死无疑。”
潜脸色微沉,“当你算出来了吗?”
天衍出他气,语气也些委屈:“你难道觉得我之前在骗你?你自看看不知道多少条人命才能炼成的血笼子,这怨气连天机都能蒙蔽,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