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 第95节
两人正畅想,倏地同时收了声,一行人除了辛天和外,全都隐匿了身形,朝树荫后躲去。
时知临的符箓连接着辛天和的隐匿符,他催动符箓时,辛天和也同时隐匿了身形,被时知临拉到了身后。
脚步踏在碎枝叶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个男人出现在时知临他们面前,边走边说笑:“昨天那群喂相柳的你们见着没?”
“怎么没见着?一个个吓得痛哭流涕求我们放了他,有一个屎尿拉了一身,反而被相柳嫌弃,倒是捡回了一命。”
“说起这个就来气,那群蛇食一个个花心思不少,不知道昨日这消息谁传出去了,今日我去喂食的时候,一个个臭气轰天的,我都熏得不行,更别说相柳了,害我差点儿就丢了小命,呸!以为逃了今日能逃得了明日?老子一个个给他们丢水里手筋脚筋都挑了,看他们还能做什么怪!”
时知临拳头一紧,瞬间就想出手。
九清按住他的肩膀,传音:“先听。”
这几人还在继续,说起“蛇食”和“兽食”毫无同情,一个个尽是幸灾乐祸甚至带了些扭曲的凌虐和主宰的快意。
就在时知临再也忍不了了的时候,一人忽然话锋一转:“你们说那邪修说的邪典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次他们既然真招来了相柳,日后会不会也真能召出邪神来?若是如此,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岂不是要再来一遍?”
另一人满不在乎地笑道:“反正咱们这些没天赋的小门派弟子平日里也都被大门大派瞧不起,就算是邪修重来了又怎样,到时候我转修邪道,说不定还能弄个邪尊当当呢。”
“那我得让天山那玉干给我提鞋。”
“就这?”一人道:“我要四大世家的家主给我当奴才使,云家那家主不是最爱听人奉承吗?那脑子就让他给老子□□!周家那些搞阵法的,就给我看门吧,李家用剑的……别说,李家看门更不错!”
“那时家呢!”另一人道:“时家可是最有钱的!”
那人仔细思索一番,猥琐一笑:“时家嘛……那家主我倒是不想做什么,时家的家主夫人听说当年可是九州第一美人,给我当个暖床的丫鬟倒是不呃——”
错字未能说出口,一剑寒光戳入了咽喉。
时知临平时很少使剑,却一直将剑带在身上,因为尽欢不适合近距离攻击,且练弓之前他先学的是用剑,剑术并不比弓术差。
只是上天山快四年,他都从未用过这把剑,直至今日。
九清惊愕地看着时知临一剑一人,剑剑封喉,几乎是眨眼间便将这些人杀了大半,立即阻止道:“知临!留活口!”
时知临擦去脸颊上血液,剑花在空中一闪,直指发着抖躲在树根下,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最后一人,微微倾身,看着他的眼睛问:“我是不是要将你也洗一洗,才能喂相柳呢?”
第73章 1+补更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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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人被时知临吓得够呛,不等他们多问,就一骨碌全交代了。
意料之是,这人就是九鼎门弟子,那段含糊不清传讯也是天山人引诱过来引子,九鼎门下早已经邪修勾结多年。而意料之外是,这弟子竟说余峨山近几年来灵气波动不断,似是又秘境要出世,掌门便是为了独占这秘境,才邪修勾结。
时知临几人听了却没太当真,秘境出世虽偶有凭空出现,但绝大多数都会被提前监测到。各世家大派有专门盯各地灵气波动修士,一旦某处出现灵气异常,便会立即调查原因,若是凶兽妖族邪修则去剿灭,若是秘境则抢先一步获得所有权。
若那九鼎门弟子说最近才发现了灵气波动或许可信度还更高,可他说几年前就有了波动,那不被其他世家大派修士发现可能性就太低了。
更让时知临几人确九鼎门不可能瞒住这么大消息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一行四人,包括才金丹期辛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九鼎门掌门,且杀死了潜藏在九鼎门邪修们。
——试问这样一个门派,拿什么一个即现世秘境消息瞒如此之久。
李孟春踢了脚九鼎门掌门,斥声道:“说!”
九鼎门掌门平日里在余峨山也是呼风唤雨,哪里见得自己一张老脸被个几岁少年人踩在脚下,啐了一口道:“老夫便是不说你又能拿如何?”他恨恨向时知临几人:“倒是没想到玉干那老东西也舍得,他心爱弟子都派了出来。”
九清微微皱眉,时知临却从他话里听到了挑拨意思,似非道:“们几人修为你也到了,师尊自然得派们来。”
时知临这番话可谓是实打实巴掌往九鼎门掌门脸拍。他堂堂九鼎门掌门,修炼数百年如今也才堪堪元婴初期,久久无突破,可眼前几位少年,各个都是英姿勃发天骄人物。
就连年龄最小修为最低,如今也金丹期了。更遑论还未及冠就已经元婴大圆满时知临,只要多一眼,都让他嫉妒得眼睛都想滴血。
“黄口小儿,在这儿撒野不过是仗天赋好罢了!想蒋某人日日苦修,千百年来从未有一刻懈怠,却苦苦无突破,苍天无眼啊!”
时知临懒得听他这些酸话,李孟春也是如此,一脚他踢翻,道:“邪修勾结,吸引凶兽伤害屠戮百姓便是你说日日苦修?你自己你做这些事情,便是苍天有眼才不让你突破!”
“胡说!”不知李孟春那句话踩到了九鼎门掌门神经,他倏地抬,青筋暴起,声嘶力竭:“若不是你们打乱了计划,不日便可以一举突破,成为九州灵气最充裕秘境拥有者,但凡有了这秘境,突破指日可待!哪有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小子捣乱份!若那是你们敢出现在面前,必杀了你们,杀!杀!杀——”
说到最后,不只是额角,他脸所有毛细血管都无比显形,在脸形成了一张张密密麻麻如蛛网纹路,就在时知临几人惊愕时,突然听到一声极细“噼啪”声,只见那些血管青筋全都胀破了皮肤,倏地爆开。
时知临几人反应迅速,灵力罩防御符衣各显神通,没有一人被血迹沾染,然而等所有器术撤下后,清地扭曲成一团人时,俱是色变。
只见九鼎门掌门裸露在外皮肤,除了还在流淌血液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破了血管,丝丝缕缕黏在皮肤,如同一只浸满了血液,有无数线布娃娃。可时知临他们知道这不是线,而是血管,这个认知让在场所有人对无保持冷静。
“呕——”
李孟春第一个吐了出来,他捂嘴就跑了出去,辛天也是脸色发白,僵硬在了原地。
时知临同样喉攒动,虽然及时移开了视线,但此情此景只一眼便能让人记许久,他不脑子里也同样充斥,憋了许久,终没有忍住,同样憋不住了辛天一起冲到了外面。
呕吐声一阵阵传来,唯有九清虽然脸色也白,但到底还是保持了平静。
他细细九鼎门掌门尸体检查了一番,才转身去找时知临几人。
时知临漱了口就想去换身衣服,之前他以为什么也没沾到,可刚才出来才发现,衣摆还是溅了几滴。
见李孟春还在吐,吐完了直接用袖子抹嘴,时知临不由嫌弃一嘶,“去换身衣服。”
李孟春拦住他:“有多没?给一身。”
时知临啧了声:“您可真不见外。”
李孟春用时知临给水漱完口,道:“现在觉得自己全身下都是吐出来酸水味。“
时知临本来已经恢复表情被他这番话里气味熏绿了,后退半步,“离远点。”
李孟春坏一声,往他那边凑:“那你把衣服给。”
时知临狂躲:“不给!”
他又一个闪身,撞到了一堵坚硬胸膛。
“谁——”谁字还未问出口,时知临就已经嗅到了来人身熟悉气息,想到那仿佛还充斥在鼻尖酸臭味,他立即深深吸了一口。
“——时知临。”
压抑怒气嗓音在背后响起,时知临眯眯道:“诶诶诶,是——”
转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他站在白叙之身后少年,好半晌才试探道:“时安?”
少年紧绷表情松缓,微微点:“是。”
时知临立即绕过白叙之,走到时安面前,下下打量了许久,喜颜开:“还是比矮!叫哥!”
“想都别想。”时安轻哼一声:“只是长得慢,过几年绝对比你高。”
时知临眉梢一挑:“那你之前可是答应过只要你比矮就都叫哥哥。”
时安:“那是你威胁。”
时知临啧了声:“什么时候威胁过你?”
时安:“你威胁说不叫哥就不带出去玩!”
时知临:“那你一开始还说那地儿不好玩呢!谁能想到一个不好玩地儿也能威胁到你啊!”
时安:“时子稚!”
“洛时安。”
清清淡淡一声,便让刚刚差点蹦起来少年偃旗息鼓,他瞪了时知临一眼,才微微低:“殿下。”
白叙之瞥了眼时知临,淡声道:“别闹。”
时知临眉梢微挑,抱胸问:“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时安在白叙之面前不敢说话,白叙之显然也不想回答。
时知临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对白叙之道:“时安可是弟弟,你对他好点。”
白叙之还没说话,时安便道:“谁承认了,比你大!”
时知临瞪他一眼:“你别说话!”
时安撇嘴,扭向远方。
时知临向白叙之,没问之前问题了:“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白叙之嗓音很淡:“邪气。”
时知临惊讶:“万象谷也出现了邪气?”
白叙之不言,时安道:“是闯入万象谷凶兽有邪气侵染痕迹,殿下觉得不对,便顺凶兽找到了这边。”
时知临余光悄悄瞥了眼白叙之,心想是不是刚才他对白叙之说让他对时安好些时语气不太好,又有些后悔,白叙之说话向来这这般冰冷语气,对自己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对好不容易重逢时安,时知临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而且……时安在他面前可从没有这乖过!
想当初,他时安为了确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都吵了好久,他俩生气时候谁都不理谁,还要大哥从调解,没想到几年过去,时安还是不听他话,倒是听白叙之话。
这么一对比,他肯心酸啊!
时知临自己为自己找了理由,顿时觉得白叙之就算生气他也没错了。
只是说话时,他眼神从这个人身移到那个人身,就是不敢白叙之:“来不只是东边凶兽,各地凶兽都在往这边赶。”想了想,他九鼎门邪修勾结,以及邪修召唤凶兽招来了相柳事说了出来。
刚说完,九清也来了。
他见到白叙之不惊讶,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便向了时安:“这位是?”
白叙之:“月狐族世子洛时安。”
时知临:“弟弟时安。”
两人同时开口,九清轻易想到了时安身份,道:“原来这位便是知临之前提到过小弟。”
时安闻言微愣,向时知临。
时知临:“是他。”
九清朝时安点了点,时安便也礼貌地点了下。
打完招呼,几人边说起了事。
九清:“那相柳到底如何招来们暂且不论,目前需要先知道它关在哪里。”
李孟春:“九鼎门就这么大,们已经找遍了,传闻相柳有九个脑袋,立起来有山高,这里哪有地方能藏它?”
辛天也一脸愧疚地摇:“算不出来。”
时知临:“会不会在余峨山深处?”
李孟春:“倒是有这个可能,可余峨山有阵,便是真关那儿了,们也进不去啊。”
九清若有所思:“阵倒不是问题,们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