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攻突然攻击我 第143节
五块钱:记得吃午饭。
五块钱:看看这个。
什么玩意儿?沈之弥心里纳闷。
点开一看,是个视频。
视频里,他对着镜头控诉:“怎么没有人拍我!”
沈之弥:“……”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炸了出来。
视频还在播放,沈之弥看着自己「不着痕迹」地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手机镜头晃得不成样子,隔着屏幕都能听到秦恻的笑声。
啊啊啊!
沈之弥开始刨床。
这视频格外长,因为秦恻只要一做出放弃拍摄的样子,就会遭到他的强烈抗议。
不仅在车上拍了一路,甚至到回了秦家,竟然还在继续!
沈之弥看到主卧的门打开,镜头一阵反转后,变黑。
似乎是扔在了床上。
但声音还在继续。
“你既然是我的影迷,那想不想看我演戏?”
秦恻的嗓音里压着笑意:“嗯,要演什么?”
喝醉的人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兴奋道:“我给你演家庭伦理剧吧,我一直想演!”
秦恻沉沉笑了一声,说:“好。”
很快他又诱哄道:“离太近了我看不到,近点演。”
拖鞋「踏踏」的脚步声响了两下。
“再近点。”秦恻声音变得低哑。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然后镜头里的画面突然弹动了两下,像是床垫骤然塌陷又恢复。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响起,紧跟着是沈之弥疑惑的声音:“你干什么呢?我还要演戏!”
“你演。”秦恻低声说。
喝醉的人大怒:“不是说拍我吗!你怎么没有拍?”
秦恻叹了口气:“好,拍,接着拍。”
手机被反转过来,镜头骤然亮起,但只斜斜拍到两人的侧影。
秦恻坐在床上,身上衣物还完完整整。沈之弥坐在他膝上,衬衫下摆散开。
秦恻晃了两下镜头,哄傻子一般道:“看,在拍了。”
喝醉的人满意了。
秦恻低声催促:“不是说要演?怎么不继续演了?”
“嗯……我想想台词。”
下一秒,沈之弥看到视频里的自己躬身,似乎伸手抬起了秦恻的下巴。
然后他粗声粗气地问:“宝贝儿,我和你老公谁更厉害?”
视频里的秦恻愣了一秒,紧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啊啊啊!
沈之弥把手机用力扔了出去。
丧心病狂!
喝醉了的他丧心病狂,拍下来还特地发给他的人更丧心病狂!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好久,沈之弥才爬起来,跑到地板上去捡手机。
沈之弥按亮手机屏幕,伸长手臂把手机撤开老远,眯着眼睛去看。
还好秦恻没变态到全部拍下来。
但昨晚的记忆已经被勾起了。
虽然视频里没有,但沈之弥清晰地记得,秦恻笑完之后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喝醉了的他就真「试」了起来。
中途他还疑惑秦恻怎么不拍了,提醒这位摄影师敬业点,奈何被镇压着,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
沈之弥气得在手机上打字:你有毛病!给你三秒钟,快把视频删了!
秦恻应该是在午休,回得很快。
五块钱:醒了?
五块钱:这时候知道害羞了,昨天是谁逼着我在拍?
沈之弥:我没有害羞!鬼才害羞!
五块钱:嗯,你只是不好意思。
沈之弥:啊啊啊你怎么那么过分!
秦恻坐在办公椅里,指节抵着唇,笑声还是溢了出来。
没一会儿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唱歌「好」听:呜呜呜老公把视频删了好不好?
唱歌「好」听:老公你最棒了!求求了!
秦恻下巴骤然绷紧,侧头「啧」了一声。
这人又开始耍阴谋诡计。
这样撒娇,谁能顶得住。
秦恻强撑着没回复。
没过两秒,沈之弥又开始本相毕露。
唱歌「好」听:秦恻你不要不识好歹!
秦恻又好气又好笑,他回复:你发语音,把上面两句话说十遍,我就删。
唱歌「好」听:……
秦恻:发完秒删,童叟无欺,来不来?
唱歌「好」听:你想什么桃子!
又怼了秦恻好几句,沈之弥脸上的热度这才消下去点。
可恶。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在秦恻面前喝酒!
闹完之后,沈之弥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睡不太着,他又点开了上面的视频。
拉到中段,沈之弥看到自己问:“那你呢?”
“你喜不喜欢我?”
镜头晃动着,把他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样子全拍了下来。
沈之弥关掉视频,捂着脸叹了口气。
喝醉了都记得这个问题,还耍酒疯追着别人问。
这点出息……
沈之弥靠在床头,盯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如果再年轻个七八岁,那秦恻别想躲过这个问题的轰炸。
他肯定喝醉了问,清醒了也问。
不仅问得高调,还完全不接受否定答案,非得逼着秦恻喜欢他才行。
不光是问,在那个年龄,动心的一瞬间,他就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但是,现在的他是个卑鄙的成年人。
秦恻也是。
就算喜欢,他和秦恻都不会为了这点喜欢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翻了翻下面的聊天记录,沈之弥笑了笑,现在这样就挺好。
至少他们空闲的时间都给了彼此,虽说这点空闲微乎其微。
当天晚上秦恻又加班加到很晚。
怕吵醒沈之弥,秦恻没回主卧,在书房凑合了一晚。
早上起来,沈之弥坐在餐桌旁喝粥。
他今天不用出去,穿得很居家,衬衫下摆也没好好束,自由地垂了下来。
秦恻走过去,伸手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沈之弥一下直起腰,转过头瞪他,眼睛睁得溜圆,像只被人类踩了尾巴,无声控诉的猫。
秦恻笑了一声,坐在他对面,吃起早餐。
“下部戏想好了没有?”
平时他并不关心沈之弥的工作,沈之弥拍哪部戏,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他也都没什么印象。
比起沈之弥的工作内容,秦恻更在意的是他离开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