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卖辣椒 第132节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郑长梅又上了门来,跟郑老太说带范祥做生意的人已经在催了,要是钱凑不齐,那这笔生意就得黄,叫郑老太帮她想想办法。
她一边说还一边哭,郑老太当时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然后又冲进了陈建兰他们屋里,陈建兰郑长海和他们的儿子儿媳妇去拦,郑老太就叫她另外几个儿子儿媳妇还有其他房下的人把人扯住,那些人也相信郑老太和郑长梅的话,觉得借钱给范祥做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直接得了钱,比起辛辛苦苦养鸡轻松多了,觉得陈建兰和郑长海太固执,有轻松的挣钱活计不知道干。
郑老太又去搜了一遍屋子没找到钱,然后就要扒陈建兰的身,当时郑长梅也不哭了,就在旁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凉话,陈建兰怒不可遏,眼见着郑老太要当着家里那么多男男女女的面扒她的衣服,气的直接把家里的东西给砸了。
这一砸可不得了,气上心头的郑老太从柴房里拿来一根手臂粗的柴火就要打陈建兰,郑长海为了阻拦,然后被狠狠的打中了下巴,当场就肿的老高。
屋里的人一瞬间被这个场面吓到,但郑老太更多的是觉得反了天了,她这个平时不声不响不讨喜的儿子竟然敢为了媳妇忤逆她这个老娘,顿时连着郑长海就一起打。
屋里头混乱不堪,陈建兰气的太阳穴直突突,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杜星纬曾经收拾杜家人的办法,然后直接去厨房里摸了菜刀出来,她也不砍别人,直把郑长梅这个罪魁祸首的头发给削了一半,然后扯着披头散发的郑长梅,把菜刀架在她脖子上,用那双气红了的眼睛扫着一干惊魂未定的郑家人,怒吼:“既然要闹,那我们就闹大点!”
当时的陈建兰头发散了,衣服也有些凌乱,红着一双眼,手里还拿着把刀,那模样简直像极地狱里头出来的修罗。
郑家人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农民,当即被吓的三魂去了两魂,七魄也是摇摇欲坠,谁也不敢动弹。
郑长梅头发被陈建兰用力的扯着,脖颈上也被菜刀威胁着,哪里还能见得着刚刚的悠闲贪婪算计模样,早就被吓的浑身发抖,钱也不敢要了,哭着求着陈建兰别动手。
陈建兰只问郑老太,“还逼着我拿钱吗?”
起先郑老太还敢犟嘴,可惜她不答话陈建兰就把刀子往郑长梅脖子上移,眼见着都冒出了血丝,郑长梅已经被吓到质问郑老太是不是想她死,郑老太才哆嗦着说不要钱了。
陈建兰看着已经吓破胆的郑家一干人,还是没立刻放过郑长梅,而是又逼着郑老太分家。
如此要命的修罗场景,郑长梅脖子上的血珠子都还没干,郑老太哪里敢不应?
陈建兰威胁着郑长梅不敢再打她钱的主意、还得了个分家的意外之喜,然后才满意的放过了郑长梅。
郑长梅腿软的跌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郑老太看到自己的心肝儿闺女被放过了,当即就要来打陈建兰,结果陈建兰拿着菜刀就挥,然后还威胁了一句:“你们要是敢反悔,那我就敢给你们下耗子药!大不了我就跟你们姓郑的同归于尽!”
一个屋檐底下,要真有心投毒,那绝对是防不胜防,郑老太终于被气的哭骂起来,“你个毒妇!”
陈建兰冷声,“那也是被你逼的!”
陈建兰怕出意外,直接把菜刀拿着进了屋,然后把郑长海还有底下的儿子儿媳妇们全喊了进去,叫他们以后不必再看郑老太的鼻息过日子,同时威胁他们要是谁敢站敌人堆里去,那别怪她不讲情面。
陈建兰这一出,镇住的又何止这郑老太他们?
反正郑家没有一个不怕的。
当天晚上,陈建兰都是把菜刀放在铺盖底下睡的,至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的郑长海已经被陈建兰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多说话了。
……
这会儿陈家人听了陈建兰的讲述,全部都震惊的半晌没回神。
他们觉得可能是自己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对,不然怎么大白天的听了这么一个鬼故事?
李氏声音都在打哆嗦,“你、你动刀了?”
“动了。”陈建兰坦然说:“他们那么多人,我要是不动刀,那我们昨天得被欺负死。”
李氏心里就在喊列祖列宗,她闺女差点杀人了怎么办?!
陈前这会儿声音也干巴巴的,“姑,你这动刀的手法跟星纬哥学的?”
“是跟他学的。”陈建兰道:“杜星纬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他十几岁在杜家没人帮都能把杜家那群人镇住,没道理我几十岁的人了还镇不住郑家那几个。”
陈前:“……”
陈辰:“……”
学是这么学的吗?
陈建兰甚至还评价了一句,“别说,这办法还挺好用,敢豁出命去,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个的不怕死。”
陈辰:“……”
屋里其余人:“……”
陈辰心情很复杂,对象的彪悍不推荐学习事迹被人学去了怎么办?
其他人的心情也很复杂。
想骂吧,人都要被人给欺负死了,不反抗等着自己死吗?想夸吧,这种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要人命的事情好像也不能夸。
大家憋来憋去,愣是没憋出什么话来。
最后是陈建军先朝郑长海发难,“郑长海,我妹妹嫁给你你就是这么让你家里头的人欺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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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杜星纬:突然就多了个徒弟(●.●)
第146章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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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 原本被刺激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的陈家人霎时就齐刷刷的朝郑长海看了过去,那一个个的眼神就有点下刀子的意思了。
郑长海被郑家人这眼神看的头冒冷汗,忙就说:“我没有……”
“你没有?”李氏心疼起闺女来了, “你妈当着你们郑家那么多人的面去扯她的衣服,当时屋里头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都有吧?你现在还说没有?”
郑长海脸色一白。
不说这样被当众扯衣服会丢了面子, 就是仅把衣服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扒了, 那跟搞破鞋有什么区别?以后陈建兰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这根本就是在逼她去死啊!
李氏越想越生气,抬手拍了一下桌子, “郑长海, 你说话!”
郑长海只能道:“我不会、不会让他们扯建兰的衣服的……”
眼看着李氏已经要被气厥过去了, 陈建党赶紧把话头接过来,就问陈建兰,“建兰, 昨天你要被他们搜身的时候长海在哪儿?”
陈建兰看看气的不行的娘家人,又看看青肿着下巴、神色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郑长海,到底是说了句公道话, “他被他大哥按着了,当时挣扎着要过来帮我。”
郑长海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 又急急说:“建兰是我的妻, 我不会让人这样对她的……”
陈建军气的要死,“你妈和你妹你妹夫惦记着我们借给建兰的钱, 然后你家里头那群人还要扒建兰的衣服,郑长海,你们郑家是当我们陈家好欺负吗?!”
郑长海死命的摇头,“没有!”
陈建军扯着嗓子吼, “那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老二!”
“二哥!”
前一声是陈向武喝的,后一句是陈建兰喊的。
其他陈家人虽然也生气, 但不免还是要被眼前这个场面吓到,原本在厨房里头做饭的杜娟和杨春梅已经进屋把看热闹的陈怀青这几个小的扯到了屋外去,不让他们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郑长海更是被吓的脸色发白,心里头还因为陈建军的话有点生气。
陈向武盯着陈建军,训道:“老二,说话就说话,扯什么爹妈!”
陈建军心里头有无数的话反驳,可当着郑长海的面,还是没再继续骂。主要是他尚且还留有一丝理智,要是今天把郑长海骂成了孙子,可能郑长海心里不敢恨他们,那万一以后不跟陈建兰好好过怎么办?
虽然他们家里头是陈建兰当家,但要是夫妻感情差了,那日子肯定过不顺心,以后苦的还是陈建兰。
所以陈建军硬生生把喉咙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二哥。”陈建兰这时候还算心平气和的说了句,“他在郑家是个什么地位你也知道,你指望着他在老太太跟前说上话,那可能吗?”
郑长海顿时无地自容,觉得自己今天丢尽了脸。
陈建兰这时又跟郑长海说:“长海,你也别嫌弃我说话难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你的面子。家里头的人都是什么样,不必我说村里头和其它外人心里也有数,你过得什么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就是我不说,我爸妈我哥嫂他们就真的不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妈你妹妹你妹夫还有另外那几房的人既然已经那么对我了,那以后你也别指望我对他们留什么情面。”
郑长海嘴唇嗫嚅两下,艰难道:“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
“我知道。”陈建兰语气稀松平常,脸上愣是看不出一点儿火气来,好像就是夫妻俩坐着在聊这块地里是种白菜好还是种萝卜好,“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家分了,以后该我孝敬老太太的我不会少,但其他人的事就跟我再没什么相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长海怎么能不明白?
陈建兰顾忌着孝道顾忌着他这个当儿子的脸面所以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妈准备节礼,但那些昨天跟着他妈一起来欺负他们一家的兄弟姊妹,陈建兰是不会再认了。
郑长海被郑家忽视了这么多年,早都有种逆来顺受的习惯了,加上那点所谓的血缘亲情,所以现在真要他跟兄弟姊妹断了,那他也不能够接受。
郑长海痛苦的闭眼,半天回答不上话来。
陈家人不太看得上郑长海这个做派,尤其是陈前,老婆孩子连同自己都被欺负成这个鸟样了,还怂呢?
所以,陈前没忍住说了句:“姑父,我姑可跟你结婚了这么多年,给你生儿又育女的,现在你们孙子都有了,你可不能因为家里其他人欺负我姑、我姑反抗你就跟她成仇人了吧?”
“不会!”郑长海慌忙道:“我和建兰结了婚,那不可能成仇人。”
一个小辈来逼长辈,那是极其下面子且难堪的事情,甚至还会被人说句不懂事,只是这会儿郑长海还在痛苦中,也没意识到是个晚辈跟他说的这话,陈家人更是一心关注郑长海到底怎么说,也没空搭理陈前。
陈向武倒是看了陈前一眼,不过什么话都没说。
这下,连陈建业都在问了,“所以长海,你到底怎么想的?”
郑长海哑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陈家所有人:“……”
其实倒也能理解,毕竟血缘哪里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可是理解归理解,郑长海到底是个女婿,哪有自家的女儿/妹妹/姑姑来的重要,所以陈家这一大家子此时对于郑长海都不大看得上眼。
王桂枝这时问陈建兰了,“建兰,那你们分家了还住一个屋檐下?”
陈建兰无奈的说:“大嫂,那边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家里总共就那么一座房子,我们不住那屋檐下也没别的地方去。”
“这怎么能行?”李氏立马就说:“你这回是把他们给吓住了,可万一他们觉得不甘心又想做点什么呢?你还能天天在家坐着防范他?”
陈建兰道:“这倒是不怕,阿良春萍他们现在也是跟我们一块关门来过日子,我就算是出门了他们也会留人在家里。”
李氏皱眉,还是说:“这样不行啊,有千日当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随着李氏王桂枝陈建兰她们这一聊,陈辰就看见郑长海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说来也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家里人,那的确是有点把他脸往地上踩。
眼见着那边还聊不完,陈辰心中叹了口气,把开了还没给郑长海用的药递过去,“姑父,你先擦点药?”
郑长海神情恍惚,局促又难堪的伸出手把药接了过来,“……好。”
陈辰发现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陈辰继续道:“这是活血化瘀的药,往伤口上敷就行,最好是用点力揉一揉,把淤血化开才好得快。”
郑长海沙哑的声音,“好。”
陈辰见郑长海已经快要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又听见那边李氏还在给陈建兰出主意,然后转身走了过去,强行插话,“……姑,要是你们愿意的话,不如重新修个房子搬出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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