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生综艺招惹前任他叔 第198节
“……嗯。”江城应了一声,“你先让我下来。”
简行策见江城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他调侃了一声:“麻了,动弹不了。”
江城脸上一热,确实这得是他的锅。
他轻咳一声,别说简行策身体麻了,他睡都睡得有点麻,好不容易从简行策身上下来,脚骨都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被简行策拉住。
“你肯定有很多问题吧?”江城拉过椅子坐到简行策面前,他看向男人深邃的眼,没有再犹豫迟疑,直接切入了正题。
他开口:“这片礁石海域,我来过,但不是现在,甚至,也不是在这个世界。”
简行策闻言顿了顿,看向江城:“什么叫,不是在这个世界?”
“或许你会觉得匪夷所思,觉得我在胡言乱语编造离谱的理由来解释搪塞刚才的荒唐。但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仍旧将是这个回答。”江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简行策,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信。”简行策沉声。
江城愣了一愣,看着简行策,浅浅弯了弯嘴角,很快又抿平了。
他沉声道:“我是江城,是陵城县福利院里的孩子,我的出身与这个世界的江城一样,但区别则在于,我从未被收养,我生活在那儿、成长在那儿,直到我报名入伍。”
“十九岁,我开始执行任务,二十三岁进入江汉特区。”江城看向简行策,“在我的世界,你二十七岁奉命执行特殊任务,失踪三年后被宣告殉职牺牲,而我接任了你的职位,成为江汉特区的总队长。”
简行策瞳孔微微一缩,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并不意外自己会殉职,从加入武警部队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为国家与人民奉献的准备。
他看向江城,毫不意外地微微一笑,眼底由惊讶转为深深的骄傲:“江总队。一开始我只知道你应该是部队里的被保密保护的一份子,但随着后来越发深入了解,我便知道你远不止此。”
江城听见简行策这样喊他,不由头皮微麻,一股酥意钻出。
他轻咳一声,看简行策,微意外:“我说我是江汉特区的总队长,你就信了?”
“我信我识人辨人的能力。”简行策道,“我信你。”
江城心跳快了两拍,弯弯嘴角:“谢谢。”
“那么那次你去陵城县,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还是什么缘故?”简行策问。
“上一世我的脑后自小有一道疤,这具身体也同样是这样,我看了院长的档案,发现院长提到在孤儿院时曾经出过意外,心脏呼吸短时停止过一段时间,后又醒了过来,但档案却提,醒过来后的那个孩子像是变了个人……”
江城将当初的发现和陵城县的发现一一与简行策说了,简行策很快便跟上了江城的思路——
就像是鸠占了鹊巢,而如今,或许是鸠走了,鹊才得以回来。
“虽然匪夷所思,但……就是发生了。”江城无奈道。
简行策揉了揉江城的发心:“虽然匪夷所思,但我庆幸这个世界的我遇到了你。”
“那天在我家见到简老爷子,你的反应异常,是因为你早见过他?在我的……葬礼上?”简行策想到先前江城的异常,开口询问。
江城顿了顿,他微摇头,深吸了口气:“不是葬礼。你……没有办葬礼,只立了一个无名无相的碑。但也不是在那时候见到的。”
“在我的世界,在一次阶段性颁功庆典上,那才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爷子,但那时候他头发花白,人也憔悴苍老了许多。”江城看向简行策,语速放慢,“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位殉职牺牲同僚的父亲,被特许参加这场庆典。我们将属于那位同僚的军功章别在了老爷子手捧的军装上。”
“那个同僚就是你。”江城说道,他语速尽量平稳,但双手撑着膝盖,手指尖不住地轻颤,直到被简行策握住。
江城闭了闭眼,然后又道:“你还记得当初木榭晚宴那天,我进了你的花园么?”
简行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江城指的是哪件事,他微颔首:“记得。”
“我不是误打误撞进去的,而是知道那儿有这么一处地方。”江城道。
“知道那处是因为后来有一个打击任务,收网地点就在木榭,木榭提供了我们一份详细的蓝图,蓝图里包括了那个秘密花园。”江城道,“只不过那次我进去的时候,那片花园被废弃了许多年,到处是枯败和荒芜。”
简行策微微沉默,那片花园被废弃,应该是因为他已经死了吧。
平时花园便是他与老爷子和管家会打理收拾,在花园里花更多时间的还是老爷子,毕竟收拾起来不容易,他离开后,老爷子恐怕也不想再触景生情。
他低声道:“给你们蓝图的应该是老爷子,包含那处花园的原始木榭蓝图只有我和老爷子有。”
“嗯,我想也是。”江城道,他呼出一口气,接着道,“再后来就是最后的一次任务,你应该知道我们一直在追的那个特大重案集团吧,就是那件。”
简行策微点头,难怪江城那次在陵城县会格外关注乌头红龙,那是一个切入点。
江城:“我们一共派了三个卧底进去,一个接一个地失去了联系,我们怀疑是内部通讯安全出现了问题,为了保护最后一个卧底,即便我是对接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如果遇见,他的身上会有用以辨别身份的暗号物品。”
“最后一个暗线在失联前,最后一次发出关键信息,告知了我们敌方的行动安排。”
“就在这片有两座黑礁石的海域,我们标记为危海,而前面的那座岛,标记为蝎岛,是他们的大本营。”江城看向简行策,“为了信息的时效性,我们不得不立即展开收网行动。”
“最后一个暗线发来的海事标记图上,标记密码就是你白天画的那个形状。你是最后那个暗线,三年前的失踪牺牲是转为暗线的铺垫。”江城捏紧手指,“但我们的任务……我不知道有没有完成,我只记得爆炸火海下,我们坠进了海里,再睁眼的时候,我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江城。”
“在我的世界里,你从没有退役过,也从没有出现在什么娱乐圈的综艺节目里。你像是一道影子,不论是光明的那一方,还是黑暗的那一方,你的影子无处不在。”江城看着简行策,扯开嘴角勉强笑了笑,“我们从没见过面,但我知道你,可能你也听说过我吧,我们的交集大概只有这一丁点。”
简行策微微向前倾身,他望进江城的眼里:“但即便那个世界的我们从没有见过面,我们的交集却仍旧是彼此缠绕在一起。你是我的上线,我们是命运责任共同体,哪怕不是伴侣,哪怕互不知晓,直到最后,我与你也仍旧是在一起的。”
“……”江城闭上眼,掩住眼底涌上的热意。他害怕的也正是最后的暗线在与他接线时暴露而备受折磨牺牲,他知道蝎岛上的那些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光是想起,他都忍不住发颤。
简行策低头抵住江城的额头:“如果我是那个暗线的话,我会保护好自己,即便失联,也不意味着我出现了意外。现在你知道那个暗线是我了,那你该信我,不必害怕,更不必自责痛苦。”
江城闭着眼,低低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简行策轻轻托起江城的脸,他轻声道:“如果没有第一天在木榭的见面,没有后来阴差阳错在直播里见到你,我也许也不会选择退役。”
江城闻言眼睫一颤,猛地睁眼看向简行策。
简行策见状笑了笑,知道江城被自己分散了注意。
他轻轻抚着江城的后颈,一边缓缓道:“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一颗子弹险些伤到心脉,我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近两周,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
“老爷子至那一次后是真被吓到了,叫我退役,或是转调。”简行策说道,“所以我暂退下来,那次木榭见到你,也是趁着疗养休假的时候,接管视察木榭的运营。”
“后来你也就知道了。”简行策笑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如果国家需要我,那我仍旧会义不容辞地回到部队里去,就像你世界中的那个我一样。或许他也曾经考虑过退役,但只是最后选择了另一条路。”
江城看着简行策,紧紧抿着唇,半晌后低声道:“我明白,如果是我,我也会。”
“我知道。”简行策道。
他低头轻轻吻住江城的唇,两人安静地相拥在甲板上,浅浅厮磨。
船身微晃,海上静谧极了,就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江城的心从所未有地平静放松下来。
他守着最大的秘密,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简行策,而现在,他一身轻松,像是飘摇的扁舟回到了港湾。
“要不要联系中队,告诉他们我知道的这些?”江城低声问。
“如果是指你说的蝎岛危海,他们的所在地,中队很可能早就知道了。”简行策道。
江城闻言想想似乎是这样,他接任大队之后没多久就直接介入了行动,在他介入之前,危海和蝎岛的信息都已经是现成的了。
“行动信息是最关键的,但似乎因为我的变故,一些蝴蝶效应导致许多事情都提前或者直接变化了。”江城若有所思道,譬如陵城县的乌头,在他的世界里,对方起码还能在外逍遥一两年功夫。
再譬如姜星皓,再譬如混血酒吧。
“我能提供的有用信息也非常有限,且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参考的价值。”
简行策道:“相信中队,他们的情报网和危机处理能力是经过不断优化训练的。这座御灵岛,很可能就是中队的危机预案之一。我们已经是编外人员了,贸然介入,反而可能破坏了他们的部署。”
江城微点头。
他看向远处的那座蝎岛,声音微沉:“那些人迟早会知道,原则问题上我们的零容忍态度,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坚信。”简行策应声。
……
“海上的那艘游艇还在?”蝎岛上,一个男人皱眉问手下。
“还在,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待那儿没变过了,会不会是发现我们了?”
“那些人那么贼,怎么可能安排盯梢的那么明显?估计又是那座富人岛宰了什么肥客,昨天不还放烟花了么?每回有人登岛都放次烟花,噱头倒是足。”那人嗤笑。
手下闻言也赶紧附和:“就是,听说现在登岛的门票都炒到了百万一张了,不比我们出生入死冒险得少赚多少啊。这回登岛的好像是什么综艺主办获胜者,主办方赞助的。”
“一年就算只有几十人登岛,那也得有好几千万的进账吧?这也太赚了!”
“管他怎么赚钱,横竖别碍着我的好事。”男人嗤笑,他微眯起眼,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那么多年了,去查岛的人也去了几拨了,应该干净。”
尽管这么说,他仍是偏头吩咐手下,“派一架鸟眼看一眼那艘游艇什么情况。有异常的话,那就炸了。反正离黑礁不远,做成触礁意外,像样点。”
“收到。”
男人眯眯眼,他微偏过头,露出后颈连着后背处的一大片蝎形的纹身。
没过多久,他手上平板画面便接通了鸟眼传来的实时监控画面,就见两个男人站在甲板上相拥接吻,紧紧缠抱搂在一起,根本看不清脸,激烈得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天做那档子事情了。
男人见状恶心得干呕一声:“草,叫鸟眼回来!”
“好的老大。”
一只海鸥飞过天边,没多久消失在了天际线里。
江城微微喘着气和简行策分开,他脸色阴沉难看:“蝎岛的?”
“停久了,让他们起疑了吧。”简行策道,微眯起眼,“不过看来没什么问题,要是觉得异常,以他们的秉性,那只鸟眼就该直接撞上来引一场意外爆炸。”
江城点头:“再过会儿离开,免得他们又回来察看发现我们走得那么巧。”
“嗯。”简行策应了一声。
他轻轻笑了一声,拿出几条毛毯平铺在甲板上,然后示意江城躺下来:“做戏做全套,江总队配合一下。”
江城被简行策这么一喊,整个人都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他看向那片毛毯,微微瞪大了眼:“你要……做什么??”
“起码得装成像事后的样子吧。”简行策微微挑眉,“都亲成那样了,不做点什么才奇怪。”
他说完拍了拍毛毯催促:“快来。”
江城:“……”
还好是装事后,江城微微红着耳朵躺下来,室外的感觉还是颇有些挑战羞耻心的,哪怕知道是假装,都有种脸红心跳。
两人在甲板上躺了约莫半小时的功夫,冷不丁就听简行策低声道:“回来了。”
江城微微深了深眼色,他翻身趴在简行策的身上,偏头亲吻简行策的脖颈,挡住了鸟眼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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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他们还真做上了?!”蝎岛上的男人险些砸了平板,他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够呛,“行了行了,让鸟眼回来,不用看了,我没那么重口爱看俩五大三粗的男人搞这口。”
要他说,找个细腰小个子的还能勉强一看,岛上也不是没人好这口,但两个一米八一米九的大男人,真是……
男人又打了个哆嗦,把平板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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