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穿成反派的白月光 第54节
余乐洋转过头就见唐煜跟王辞都背对着他们,他走过来拍了他俩一下:“你俩背着我干啥呢?”
王辞胳膊挂在唐煜身上,看着余乐洋说:“我小爷孤家寡人,受不了刺激,你暧昧够了咱么就走吧,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
余乐洋一脸问号:“我害什么臊?”
唐煜佩服的看了余乐洋一眼。
好厉害啊,他就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跟秦时律亲亲。
丝毫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的余乐洋还美滋滋的说:“我又没干坏事,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了,都是大老爷们,你俩可真奇怪。”
唐煜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大老爷们,都是不害臊的。
回到酒店,唐煜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昨天晚上大概是坐火车太累了,没有失眠的症状,今天缓过来了,他才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拿起手机,下意识的想找秦时律,然后想起来他把秦时律给拉黑了。
他偷偷把秦时律的联系方式给放了出来,等了一会,没有等到秦时律找他。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突然,门铃响了一声。
唐煜坐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都十一点了,是谁?
门铃只响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唐煜抱着枕头拿着手机,垫着脚尖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就看见一个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外,这会儿正在用对讲机说话。
“经理,6201的客人可能已经睡了,我按照您的交代只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动静,需要再按一次吗?”
对讲机里的经历说:“不要按门铃,敲一下门试试,轻一点,客人交代了,如果客人睡了不要吵醒里面的人。”
服务生一脸为难,既然不要吵醒里面的客人干嘛还让他来敲门。
服务生轻轻叩了两下门,没过一会,听到一道门锁的声音。
唐煜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你找谁?”
服务生连忙说:“您好,客房服务,您的红酒到了。”
唐煜看着餐车上的红酒,疑惑道:“我没有叫过红酒。”
服务生说:“是您的朋友让我们帮忙送的,您是唐先生没错吧?”
唐煜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那瓶红酒……这酒可一点都不比他之前在秦时律家里喝的那三瓶差,甚至比那三瓶更好。
唐煜问:“你知道是谁给我送的酒吗?”
服务生说:“不太清楚,好像是您的家人。”
家人?
他哪来的家人?
唐煜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我让酒店服务给你送了瓶红酒,睡不着的话就喝点。
信息没有署名,唐煜却松开了扶在门把上的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肯定,这条信息是秦时律发的,酒也是秦时律送的,因为只有秦时律知道他离开家会睡不着。
唐煜让服务生把酒拿进来。
半个小时后,一瓶红酒见了底……困意逐渐上来了。
唐煜躺在床上,借着酒劲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唐煜就软着嗓子问:“你知道错了吗?”
低沉的笑声透过电流,扰的唐煜耳朵有点痒:“喝酒了?”
唐煜怪嗔道:“不是你送来的吗。”
秦时律:“是我送的,想让你睡的好一点,明天还要跟他们出去玩,好好休息。还有,我知道错了。”
唐煜困劲上来就撑不住,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翘了翘嘴角:“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唐煜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过来他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上电开机,看到昨天那通电话居然打了四个多小时。
唐煜有点不可思议。
秦时律他是忘了挂电话吗?
王辞和余乐洋来唐煜房间找他,看见空掉的红酒瓶,王辞拿起来,“我靠,这酒哪来的?”
余乐洋看着还带着酒渍的红酒杯:“你晚上偷喝酒了?”
王辞说:“偷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酒的价格,这酒店还提供这么贵的酒吗?”
听到“贵”余乐洋耳朵立马竖起来了,他问王辞:“多贵?”
王辞约莫着说:“大概就……两套富阳湖边别墅吧。”
余乐洋:“???”
余乐洋:“!!!!!”
余乐洋连忙按住自己的人中给自己急救。
王辞没被这瓶红酒的价格吓着,被余乐洋给吓着了,“喂,你没事吧?”
余乐洋闭着眼睛摇头:“我没事,我就想知道咱们兜里的钱加起来能不能走出这家酒店。”
从酒店里出来,余乐洋还在为那瓶酒浑浑噩噩。
知道了那瓶酒的来历后,王辞羡慕道:“秦叔可以啊,还千里送酒。”
唐煜也没想到秦时律会给他送酒,说起来秦时律认错的方式还挺好的,他美滋滋的翘着嘴角,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昨天有点失眠。”
王辞啧了一声:“跟你俩出来一趟,成吨的狗粮往我嗓子眼里塞,还能不能行了?”
余乐洋问:“俩?那个是谁啊?”
王辞瞥了他一眼:“你别装了,我跟小爷都看出来了。”
余乐洋:“看出什么?”
王辞没说话,跟唐煜两个人脸对着脸嘿嘿的笑了笑。
余乐洋:“?”
我怎么感觉被排挤了?
第49章
今天的拍卖会下午就开始了, 来的人比昨天还要多。
入场的时候唐煜被一个少年拦住,他穿着高中校服,袖口磨损的有些严重, 他看着唐煜, 冷漠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感激:“谢谢你。”
唐煜不认识他:“谢我?”
唐煜能看出少年原有的骄傲, 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让他将那些骄傲给埋藏了起来,让他愿意弯下腰对着一个陌生人。
少年说:“我知道是你买了我的笔洗, 谢谢你愿意花那么多钱。”
唐煜懂了:“那笔洗是你的?”
少年脸颊的凹陷说明他最近很劳累,那是短期内快速消瘦才会有的。
少年点了点头说:“现在是你的了, 我只是来谢谢你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钱, 不然被我爷爷知道了, 我还怕被他打断腿呢。”
昨天那笔洗拿回去之后唐煜仔细看过,并非是尘封已久的东西,而是一直在被人使用, 一个被人用久了的东西,一般不会被人换掉,除非……
唐煜看着少年:“那笔洗值这个价, 你不用谢我,我也是喜欢才买的。”
少年没打算跟他们一起进去,他今天来纯粹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 话说完了, 他掂了掂肩头的书包:“我得回学校上课了,祝您今天也能买到好东西。”
余乐洋眼皮一跳。
……这他妈是祝福吗?
昨天那个拍卖师经过, 刚好看见少年离开, 他走出来叹了口气:“也是可怜。”
王辞问:“谁可怜?”
拍卖师看了他们一眼, 认出了唐煜:“是你啊, 刚才那孩子是来找你的吧?”
唐煜点点头:“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们几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拍卖师听到唐煜这么问还挺好奇:“你怎么知道他家里出事了?”
唐煜分析道:“那笔洗应该是他爷爷的吧,他刚刚说怕被他爷爷打断腿,他们家要是没出什么事,他应该不会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把老人家用惯的东西拿出来卖,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挥霍了。”
王辞他们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霍军有点不确定:“刚才那小子是冯成的儿子吧?”
拍卖师说:“可不就是他吗。”
谭南山问:“冯成是谁?”
这事儿说起来膈应,霍军不太爱提,他啧了一声:“冯成是我们这以前的富商,后来因为好赌输了个倾家荡产,过年那天高利贷上门,除了刚才那小子去医院陪他爷爷,剩下的老老小小一家四口加上三个高利贷,就冯成媳妇活下来了,连他们那个十岁的女儿都没了。这事儿闹的挺大的,但没公开审理,据说冯成是被他媳妇捅死的,原因是冯成为了还赌债把他们女儿卖给了高利贷。”
唐煜听的一身鸡皮疙瘩。
余乐洋搓了搓胳膊:“我靠我靠,好吓人。”
拍卖师说:“现在他们全家就剩下爷孙俩,爷爷又得了癌症,长期住院,亏的这小子不像他爸那么不靠谱。”
唐煜明白了,所以他才会来卖笔洗,只是这拍卖行也挺坑人的,只给出了那么低的价,难怪他今天要专门来谢他。
进了拍卖会场,王辞问霍军:“你们这犯罪频率是不是挺高的?”
霍军说:“还行吧,无非就是当街砍个人,晚上没人的地方打个劫,碰上不讲理的找找麻烦,也没什么大事。”
王辞:“……”
余乐洋:“……”
唐煜听着都害怕了:“这还叫没大事啊?”
霍军吓唬他们:“所以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千万别到处看,尤其是没人的小路的时候,能跑就尽量用跑的。”
连走路都懒得走的唐煜:“……”
还是换个地方定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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