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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第54节

季羽拦着不让:“四哥,你手都伤成这样了,我自己来。”

他几下扒了衣裳,跳进浴桶了。

见安四拿着帕子要给他擦澡,季羽又急了:“四哥,你的手受伤了,莫要碰水,我自己洗。”

安四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看得季羽都不敢动了。

“四哥,你别这样看我。”

他又不会跑,干嘛这样守着?

安四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又笑了笑。

他就想一直这样看着羽哥儿,永远也看不够,少看一眼他都觉得亏了。

可既然羽哥儿不喜,他只得起身道:“好,我给你去拿衣裳。”

待季羽洗完澡,又换上热水要给安四洗。

可安四按着他的手:“羽哥儿,你先去歇着,我自己洗。”

季羽才不管,一把扯开他长衫,见后背果然有一道可怕的血红色印子,顿时眼泪滚滚:“四哥……”

安四转身抱着他,低声道:“羽哥儿,无妨,一点都不痛。”

季羽才不信这话:“不痛?都打成这样了……”

安四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无妨,只打几下板子而已。”

季羽又不傻,仰着俊脸眼泪汪汪地道:“四哥,你骗人,这明明就是鞭伤。四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监牢中对你们偷偷用私刑了?”

那手指上的伤必定是用的夹棍,手腕上的勒痕必定是带的手镣,这背上又长又深的痕迹必定是鞭伤。

安四想瞒但也知道必定瞒不过聪慧的羽哥儿,只得点了点头,又安慰道:“无妨,我们兄弟身强力壮,只是几鞭子而已,不碍事的。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季羽忍着眼泪,拿来药酒给四哥擦拭身子:“四哥,忍着。”

安四一动不动,整个擦拭过程中,哼都未哼一声。

可季羽瞧着那些伤痕,心疼得不得了,边吹边擦药,又仔细地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待用热水擦干净身子后,夫夫俩上了床,熄了灯小声说着话。

“四哥,昨日在公堂上你为何不让我说淮山军?”

安四背部有鞭伤,只能趴着,他摸着季羽的脸,轻叹一口气:“在公堂上见到张田,我便知道,这是大房要置我兄弟于死地。他们必定也是知道淮山军的,可为何还敢如此这般胆大包天地污蔑我兄弟?必定是该打点的人皆打点了。我就算说出淮山军又有何用?他们到时随便找一个淮山军的人来作伪证,到时我们兄弟是百口莫辩。然后你必定会亲自去淮山找蒋校尉……”

季羽难受不已:“四哥,你是因为担忧我的安全才不提蒋校尉?”

安四又叹了一口气:“我只想保住你和母亲,不想你卷进来。”

季羽气得掐了他胳膊一下:“四哥,你觉得我会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吗?”

被掐了安四也不恼,反而心疼地道:“难道要你一个小哥儿去百里之外的淮山?大房既然是精心谋划,你只怕还未出城便被抓起来了。就算你出了城,这一路艰险……”

而事实果然和他的担忧是一样的,甚至更惊险,要杀羽哥儿的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淮山军这等训练有素的军士。

若不是羽哥儿带了弩,若不是羽哥儿箭法好,若不是羽哥儿胆量过人,岂能逃过这一劫?

若不是遇上了庄姑娘,哪能这么顺利地找到蒋校尉他们?

第七十一章 怀春的姑娘

季羽恨不得再掐四哥一下:“我不去找蒋校尉,难道看着你和小五被冤枉?”

安四笑了笑:“只要我兄弟不认罪,就算再多的指证也无用。”

季羽心里仍气得很:“你们不怕屈打成招?不怕他们下黑手,直接在牢中害死你们?”

安四一愣,又叹息一声,无奈地看着季羽。

他这个小夫郎聪明着呢!什么事都瞒不过。

见他是这个反应,季羽连忙问道:“四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安四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他本不想告诉羽哥儿这事的,就怕羽哥儿担惊受怕,但他也知道羽哥儿不是一般的哥儿,瞒不住的。玉衍。

一听昨夜竟然那般凶险,季羽猛地坐起来,一脸的后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当时心跳得特别厉害,就怕你们出事……”

安四又将他按了下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羽哥儿,你看着我,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季羽轻轻地抚摸着安四的脸,咬牙道:“是没事,除了这张脸,哪里哪里没受伤?”

安四抓着他的手往裆部摸去,一本正经地说着厚颜无耻的话:“这里没受伤,你验验。”

季羽脸一红,恼怒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安四搂着他哄道:“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又愧疚地道:“没让你过几日安稳日子,反而害你担忧不已,还害你身处险境,我心愧疚。”

季羽不生气了,也回抱着安四:“四哥,夫夫不就是这样,同舟共济风雨同行……”

又提醒道:“四哥,这事还未过去呢!我们还不能放松,不能掉以轻心啊!”

又皱着眉头道:“听你刚刚的描述,那些人应该是对你们动了杀心,或者说想屈打成招。可为何又突然撤了呢?就因为你们挟制了人质?”

安四笑了笑。羽哥儿果然聪慧。

“期间捕头出去过一次,我看他再回来时,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季羽沉思片刻道:“要么是上头找他谈话了,要么是有人给他塞银子了。”

安四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景元兄给他塞银子了。”

说起景元兄,季羽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平时看着颇为圆滑奸诈,未想到竟这般仁义?是我小人之心了,之前还不信他,他问我去哪里,我都不敢告诉他淮山军的事。”

安四安慰他道:“你未说淮山军之事是对的。谨慎总是没错的。”

季羽挨着安四,脸对着脸:“四哥,这回多亏了庄姑娘和景元兄,若不是他们,我不可能如此快地将蒋校尉他们带来。若不是他们,你和小五只怕还要伤得更严重。”

安四抱着他的头,亲吻着他的发顶:“危难时才见真情。若不是因为这事,我竟不知景元兄和庄姑娘这般仁义,尤其是庄姑娘,他一个姑娘家家的竟也这般勇敢。”

季羽笑道:“庄姑娘很有一副侠义心肠呢!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见多识广心胸开阔,可以说是女中豪杰。还有景元兄……”

季羽将景元兄去桃花村找村长找里长的事说了一遍:“四哥,景元兄看着跟个哥儿一般,长得那般秀气,可办起事来,稳妥。”

安四轻轻叹息一声:“他也是个不爱读书的,就喜欢做生意。认识的人多,经历的事也多,办事自然周全。你看我们买房子搬家,零零散散多少事?皆是他帮的忙。那么短的时间,办下来那么多的事,可想他手腕多厉害。”

季羽突然异想天开道:“四哥,你说庄姑娘和景元兄都这般仁义,又男未婚女未嫁,庄姑娘美貌,景元……又门当户对,他们……能不能凑成一对?”

景元兄虽不是高大健壮的汉子,但在这个时代,景元兄的形象很符合读书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气质,和庄姑娘在外貌上倒是也相配。

安四摇头道:“他们若是有意,那必定早成了。拖到如今,必定是无意。”

季羽想了想,又不解地问道:“四哥,庄姑娘这般出色,为何……还未嫁?”

安四轻叹一口气:“庄姑娘之前定了婚的,后来她母亲过世,她得守孝三年,男方那边等不了,弄出个庶长子,庄先生一怒之下便退婚了。这事庄姑娘并无半分过错,可退婚……总的来说,于姑娘家名声不好。这一年向庄家提亲的倒是不少,可庄先生庄姑娘都看不上,这才拖到如今。”

原来如此!季羽轻也叹一口气:“退婚这事,我觉得庄姑娘做得很好,有魄力。”

又笑道:“庄姑娘这般奇女子必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又问道:“那景元兄呢!四哥你是因为守孝拖到如今才成婚,景元兄比你还大一岁,他为何还未成婚?”

安四又叹了口气:“景元兄娶过亲,只是那小娘子体弱多病,不到半年便过世了。”

“啊?”季羽一愣,竟还有这样的事?

“这事过去多久了?”

“快三年了。”

“那景元兄还不错,都三年了还未续弦,长情。”

比某些妻子才过世便迫不及待续弦的人好太多。

“四哥……”他还要说话,却见四哥眼神炙热、地盯着他,喉结翻滚呼吸急促。

他心口顿时一紧。

四哥这是想要了?

他正要说:四哥,伤得这般重,今夜就不要了。

可话还未出口,下巴就被四哥掐着,四哥英俊的脸凑过来,柔软湿热的唇狠狠吻住他。

断断续续的话从四哥的唇缝中溢出:“莫要再说旁人的事……羽哥儿,我想你了……”

“四哥……”季羽想说:四哥,你还受着伤呢!

可当他的手被抓着摸向一根炙热坚硬之物时,那话便说不出口了。

哎!算了,他也想四哥了。

可在他彻底沦陷前,还是做了最后的提醒:“四……四哥,动……动静……小……小点……”

今夜东跨院东西厢房里还住着人呢!若是以四哥平日那个动静,必定会被人听到的。

好在,安四虽然欲火焚身,但还知道轻重,咬着牙只做了一次便罢了休。

他知道羽哥儿累,奔波几百里,昼夜无休,他不能再折腾羽哥儿了。

翌日醒来时,蒋校尉他们早走了。

里长乔村长等人吃过早饭后,安五叫了几辆车,塞了一堆的布匹肉蛋,着人送回桃花村。

如今知县大人正是要回避的时候,即使对里长村长心有不满,也不敢如何。里长深知这一点,并不怕,告别安家兄弟就要走。

季羽连忙上前,将一大包东西交给乔村长:“村长,里面有给虎儿凤儿的吃食,还有给云哥儿的东西,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

告知景元兄村长行踪的那小哥儿,必定是云哥儿。

得了云哥儿的好,季羽自然要回报。

可他不敢给银子,有那样的父兄,他怕银子到不了云哥儿手里,只敢给些布料吃食。

又问道:“村长,不知云哥儿的婚事如何了?”

乔村长长叹一口气:“他那个糊涂老子……唉!好在有你家给的银子,他大哥顺利订婚了。原本要定给云哥儿的那家也退了。说是慢慢找,以后有合适的再定。”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拜托村长道:“您下回来,一定要带云哥儿来。”

他得跟云哥儿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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