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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烈成性 第70节

知雪进来倒茶,神色复杂地说:“……小侯爷在窗外呢。”

沈鸢一推窗,果然瞧见卫瓒在那瞧着他,抱着他那一杆银枪,隔着窗纱瞧着他影子。

见他开窗,不知怎的,还透出一股子可怜劲儿来。

大毛二毛都没有他看起来更像一只狗。

沈鸢什么安王不安王、未来不未来的,都来不及想了,只头疼道:“让他进来吧。”

这话一说,却见知雪神色更复杂了,欲言又止。

沈鸢这才想起来,茶楼上头,卫瓒那又抱又搂的,一准儿让这小丫头瞧见了。

顿时心里头“咯噔”一声,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小侯爷他……今儿有些不舒服,脑子不大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知雪眼珠子转来转去,支支吾吾应了一声,也没问要不要她把脉。

沈鸢一见她这样,心里便知道没瞒过去:知雪这小丫头鬼精灵着呢,一定猜出点儿什么了。

果然,卫瓒一进门不久,沈鸢扒着窗缝去看知雪。

这小丫头偷偷拉着照霜的袖子,两个小姑娘正在树底下,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还时不时往书房这儿指一指。

也不知怎么说的,知雪还自己抱自己,做了个搂在一起的姿势,胳膊腿儿扭了扭,显得很是缠绵。

这下连照霜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了。

——这死丫头跟谁学的。

哪就抱得这么恶心了。

沈鸢登时面孔就窘红成了一团,慌慌张张把窗给关上,扭过头去,小声骂卫瓒:“都怪你。”

“没事发什么癫。”

一对上卫瓒专注看他的眸子,也不好说话了。

沈鸢坐在椅子上,气恼瞧了卫瓒好一会儿,挑着眉说:“你这梦怎么做的,从前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傻了呢。”

又忍不住嘀咕:“茶楼上不是挺威风的么。”

卫瓒道:“先头……并不记得这段。”

他只记得沈鸢是受了委屈,可这一切,都像是被塞在一个小匣子里似的,他将这匣子一开,却被这一段记忆折磨得浑身发冷。

他如今瞧着沈鸢不在视线里头,都觉得心慌意乱。

沈鸢有意揶揄了一声:“毕竟也算不上什么要事,是吧。”

卫瓒张了张嘴,声音几分哑,开口却又说:“我……”

“我说笑的。”沈鸢说。

见他面色差劲,沈鸢有些别扭地咳嗽了一声,只低下头去,继续读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好点了再跟我说就是了。”

卫瓒说:“好。”

隔了一会儿,沈鸢却又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大自在,抬头看了看他,问:“喝茶吗?”

卫瓒摇了摇头。

沈鸢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他很少跟卫瓒两个人在书房里、一声不吭地待着。

卫瓒这人在他面前,是静不下来的,总爱招惹他,一会儿要说些怪话,一会儿又要碰一碰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要懒洋洋赖在他的榻上,找本笑话慢悠悠给他读。

他不想听,却偏偏又忍不住去听,听了笑了,又懊恼这人浪费自己时间。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到了最后,往往书读不几页,倒生了一肚子气。

——所以近来,他都有些不乐意让卫瓒进书房了。

眼下这样,却有些不大一样。

纱窗外隐隐透出几声鸟鸣来,沈鸢读着读着,就把那视线目光忘了。

沈鸢撑着下巴,一页一页书翻过去,却忽得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卫瓒挑起一缕发,掖在他的耳后。

沈鸢一怔。

对上一双专注又幽邃的眸子。

痛苦、占有与保护欲密密地交织。

睫毛颤了颤,又被藏到了眼底。

卫瓒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对面了。

见他抬头,又乖乖巧巧回到原处,若有所思似的,继续盯着他看。

沈鸢被碰过的耳根,顿时酥酥晕红开好大一片,撑着下巴的手也轻轻动了动。

却是不自觉,把嘴唇藏进了掌心。

平白生出一股子恼意来。

——卫瓒怎么人傻了。

反倒学会勾引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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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一款在emo状态,反而会把春卷迷到的帅哥。

第55章

卫瓒就这样在松风院一气儿赖到了傍晚,正逢着沈鸢该针灸的日子。

知雪这厢抱着针匣进来,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一眼卫瓒,却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公子,该施针了。”

沈鸢“嗯”了一声。

知雪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屋里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说:“小侯爷……不回枕戈院儿么?”

卫瓒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跟长在松风院的一件摆设似的。

眼皮颤了颤,却是用漆黑的眼珠去瞧沈鸢。

沈鸢搁下书,看了一眼窗外。

夜已是渐渐深了,初秋的风卷过枝叶,飒飒地响。

沈鸢再看看卫瓒那双眼睛——他现在要是把卫瓒给赶出去了,卫瓒可能又要在窗外站着看他。

这般一想,却是鬼使神差的心头一软,道:“罢了,他爱在那儿就在那儿吧。”

卫瓒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知雪的眼睛却又转了好几圈,“唔”“嗯”了好几声,匆匆忙忙说:“那我去准备。”

沈鸢每次针灸也是费事,十日一次,每次都要兴师动众,夏日还好一些,天一旦稍有转凉,便要搬进好些个炭盆来。隔间烧了热水,沐浴过了出来,整个房间都让炭火熏烤得温暖如春。

这才算是能开始了。

沈鸢洗过后,上头便只披了一件松软透气的蜜合色寝衣。一出来,才发觉床榻跟卫瓒之间,竟多了个屏风挡着。

便知道是知雪的鬼主意。

——好样的,本来没什么,如今倒像是有什么了似的。

沈鸢也说不出口叫人撤了。嘴唇动了动,只走到床边去,低头解自己这一件衫。

他晓得自己针灸时还要脱,衣带本就系得松松垮垮,解了一半,却忽得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这屏风是透着的。

知雪还是没弄明白,想是有个挡的比没有强。

谁知这屏风透光,屋里头还灯火通明的,人影朦朦胧胧拓在上头,倒越发不是味儿了。

这解了一半的衣衫,又不能穿回去。

沈鸢抿了抿唇,道:“卫瓒,低头。”

卫瓒应了一声。

低没低,他却不知道。

沈鸢也只能让衣衫顺着肩落了下去,慢腾腾伏在锦缎的床褥上。光裸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沈鸢的额角也熏出了些许细密的汗来。

半晌,沈鸢对卫瓒说了一声:“你要是热了,就出去透透气。”

卫瓒说:“不热。”

嘴上这样说,却是连声音都哑了。

只是待知雪进来了,这屋子里头的热意才稍稍散了一些。

卫瓒终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着那屏风后的影子。

沈鸢的面孔埋在臂弯,指尖轻轻捉着柔软的枕角,只见脊背曲线驯顺起伏,一路隐没至柔软的彩缎之间,由着人任意施为。

少女的手指纤细,针却更细,毫毛似的一针一针,刺进柔软的皮肉里去,微微捻动,不像是刺进活人里头,倒像是戳进了柔软的针垫。

——毕竟沈鸢连抽气声都不大出,仿佛已是习惯了。

卫瓒分明知道应当是不会太痛的。

却仍是忍不住心尖儿跟着颤。

沈鸢实在太柔软,连细针落在沈鸢身上,都像是另一种微妙刑罚。

没人知道,为什么沈鸢要吃这样多的苦头。

针落在肩头附近时,卫瓒隔着屏风的缝隙,瞧见了沈鸢红透了的耳垂,和颤抖的脊背。

直到那些针被一一取下。

卫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每次行针都是小心翼翼,好容易结束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匆忙去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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