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帝王一起重生后/阴郁受重生后 第170节
“我不放心,又去青羊观问了问,青羊观的老方士也这样说。我还去问了陛下身边的张天师,还有……还有五殿下。”
秦昭蹙眉:“因为这个?”
“他们都这样说!很灵的!”扶容稍稍提高音量,“但是,殿下又一向不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我……我害怕殿下……”
秦昭松了口气:“所以你这阵子就跟在孤身边,片刻不离?”
扶容乖巧地点点头:“嗯。”
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他知道太子殿下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一直跟着他。
只是如何得知的,糊弄了一下。
秦昭道:“这些都是方士胡言乱语,你怎么也……”
扶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我就知道殿下会骂我,我才不敢跟殿下说实话”的可怜模样。
秦昭顿了一下,缓了语气:“好吧,你也是一片好心。”
扶容还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想让殿下活着。”
秦昭彻底软了语气:“好了好了,也不能全怪你。”
扶容继续问:“那殿下这个冬天就不要出远门了,好不好?”
秦昭下意识皱眉:“不可,扶容,孤乃太子,怎么可能一整个冬日都不出门……”
扶容乖巧地看着秦昭:“殿下,马上就是年节了,不要再出门了,好不好?求你了。”
秦昭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罢,既然是你提的。”他正色道:“只能破例这一次,下次不要再提这些鬼神之事了。”
扶容高兴了:“嗯,知道了。”
秦昭看看他,轻声问:“身上还疼吗?”
他问的是方才扶容摔下马背的事情。
扶容摇摇头:“不疼了。”
秦昭又问:“还有额头上的?”
扶容笑着摇头:“也不疼了。”
只要太子殿下好好的,他就不疼。
“殿下刚才可答应我了,不能再出门了。”扶容跑到旁边的架子上,把自己放在这里的书卷抱过来,“不能出门,殿下批复文书,我看书。”
这阵子,扶容除了跟在太子身边,保护他,剩下时间都在看书。
再加上太子殿下、王老太傅,还有诩兰台一众史官指点,进步很快。
扶容撑着头,认真地看着书。
秦昭看着他,仍在思索。
就算秦昭想上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扶容怎么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血光之灾”,就这样紧张兮兮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
不过——
秦昭伸出手,戳戳扶容的小臂:“你还去找五皇子了?”
“唔?”扶容抬起头,想了想。
对了,刚才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列举了各种方士,其中包括了秦骛。
事实上,他也确实去找了秦骛。
良久,秦昭闷声道:“不要去找他。”
他害怕扶容觉得他多疑,补了一句:“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
确实不是一路人,太子光明磊落,秦骛惯用阴谋诡计,太子不放心扶容接近他,也是寻常事。
扶容顿了顿,点点头:“好啊。”
秦昭握了一下他的手,再没有说什么。
扶容转头看他,伸出手,抱住他:“殿下吃醋了吗?”
秦昭端坐在案前,身形摇晃了一下,举起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扶容……不可……不可……”
扶容笑嘻嘻地抱住他,搓了搓他的手臂:“殿下身上好暖和。”
秦昭无奈:“扶容。”
扶容吸了吸鼻子,忽然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秦昭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着凉了?”
扶容小声道:“有点冷。”
秦昭默了一下:“那就抱着吧,等会儿有人来得松开。”
“嗯。”扶容重又高兴起来,把冰凉凉的双手塞进秦昭的衣袖里取暖。
他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秦昭担忧地看着他,把他抱进怀里。
*
兴庆殿。
哐当一声,三枚铜钱从龟壳中掉出来。
秦骛拨了拨铜钱,低声道:“陛下,吉时已过,祥瑞消失,太子不必前往青羊观了。”
老皇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祭祀祥瑞而感到惋惜,还是因为及时派人喊回太子,而感到庆幸。
他转回头,语气不耐:“行吧,派人去太子府说一声,让太子不用去了。”
传话太监领命而去:“是。”
张天师及时捧着药丸迎上去:“陛下消消气,来一颗静心丹。”
老皇帝捻起小小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了。
他朝着秦骛摆了摆手:“下去吧。”
秦骛起身离开。
回到九华殿,秦骛吩咐属下:“明日派人去跟老皇帝说我病了,不去焚香。我歇几天,饭菜和热水都放在门口,没事别来前殿。”
属下们不问为什么,只是抱拳领命:“是。”
“扶容那边还要留意着,他那儿有什么事情,要随时禀报。”
“是。”
秦骛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正殿。
秦骛在外间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进了里间。
没有属下敢进里间,秦骛出门的时候,也没把窗户关上,现在风夹着雪花吹进来,纷纷扬扬,洒满半边屋子。
秦骛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走到案前,在案前坐下,继续摆弄他的铜香炉。
*
这天晚上,一过子时。
太子府的扶容和九华殿的秦骛,同时开始生病。
原本扶容早早地就睡了,他睡外间,太子殿下睡在里间,对外说是守夜,实际上是牢牢看住太子殿下,省得他出事。
天气冷,扶容裹着两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的正香。
忽然,他在梦里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失重感。
仿佛他掉下了悬崖,一个劲地往下坠,一直没到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扶容终于落了地。
可是在梦里,他也被摔得五脏六腑都发起疼来。
扶容一下子就被疼醒了。
他浑身都疼,扶容想,可能是白日里,他故意坠马,现在疼起来了。
扶容试着动一下手,结果他动动手指都疼。
他有摔得这么厉害吗?
真的好疼。
扶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的东西给推下去。
里间的秦昭睡得浅,马上就被他惊动了。
“扶容?”秦昭披起衣裳,走出来看看,轻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
秦昭点起蜡烛,这才看见扶容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
秦昭快步上前,在榻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扶容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上疼……”
秦昭俯下身,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没多久,扶容就疼得出冷汗了。
“好了好了,没事,孤去让他们喊大夫。”
“嗯……”
秦昭大步出去,语气急切,对守在门外的侍从们说:“快去把府里的大夫喊过来,拿着孤的牌子,去请太医来,就说孤病了。”
一听太子情况这么严重,侍从们也不敢耽搁,连忙跑着出去:“是。”
秦昭又回去守着扶容,帮他擦擦汗:“很疼吗?想是白日里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缘故,额头上的伤也还没好,孤……大夫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扶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像有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似的,身上的骨头全都断了,钻心的疼。
秦昭看着他,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
不多时,大夫便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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