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 第68节
姜宜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在想改用什么借口来让姜父焊死窗户了。
陆黎上床时,姜宜默默地把被子拉到脑门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陆黎闭着眼,想跟以前一样搂着姜宜睡觉,他长臂一捞,捞来了一卷棉被。
“……”
什么玩意?
陆黎睁开眼,看到了一床结结实实的棉被卷,对着他的脸。
棉被卷的最上面还露出了几根头发,昂然地翘起来。
陆黎:“……”
他扒拉了几下面前的棉被卷,没扒拉动,因为卷着棉被的人拽着棉被,没给他扒拉开。
陆黎迟疑地摸了摸棉被卷上的头发道“怎么了?”
姜宜瓮声瓮气道:“冷。”
陆黎拧起眉:“发烧了?”
姜宜镇定道:“没发烧,这样睡舒服。”
陆黎:“你出来,我把空调调高一点。”
姜宜坚持道:“不出,这样舒服。”
陆黎:“……”
他又劝了好一会姜宜赶紧出来,闷坏就不好了,姜宜却犟得很,慢吞吞说闷不坏。
他会换气。
陆黎:“……”
他足足望着被子半个小时,发现姜宜还真的会按时掀被子换气。
陆黎沉默地望着被自己卷成一团的姜宜。
别人长大后的叛逆是逃学打架喝酒谈恋爱,姜宜长大后第一个小时的叛逆是钻被子里不愿出来。
一个小时后,姜宜默默从被子里钻出来,见陆黎已经闭上眼睡着,他才松了口气,把被子给踢到脚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身旁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陆黎睁开眼,心想总算给他逮到了。
他就不信姜宜比他还能熬。
陆黎小心翼翼地把姜宜拉到怀里,熟练把姜宜搂在怀里,最后把自己被子一脚踹了下去,心满意足地拉起姜宜的被子盖。
第二天一早。
姜宜站在洗漱台上,他刷牙洗漱完,去到客厅吃早餐的时候,迷迷瞪瞪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挂着的内裤。
他沉默地与那条内裤对视了几秒,然后扭头绷着脸不去看那条内裤。
钟茂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他望着窗外,突然顿住,像是发现了什么。
姜宜立马扭头去看钟茂,强装镇定,等着接钟茂的话。
望着窗外的钟茂感叹道:“天气好像是转凉了,现在的早上我穿短袖都觉得有点冷。”
姜宜松了一口气,含糊道:“是啊——”
陆黎给姜宜嘴里塞了半个鸡蛋:“是什么是,赶紧吃饭。”
老看窗外那条内裤做什么?
难不成真想娶个长得像拼图的老婆?
陆黎脸都绿了。
一整个白天,姜宜都感觉自己有点偷偷摸摸。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坐在第一桌,陆黎坐在最后一桌,白天上课的时候总是会盯着他。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头,总能跟陆黎的视线对上。
大多数时候陆黎并不是坐得很直地直勾勾盯着他,而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或者趴在桌子上望着他。
姜宜头一次在自习课写了一张字条,趁着大家都在认真学习,照着陆黎的桌子丢了过去。
这是换座位以来姜宜第一次跟陆黎有互动。
趴在桌子上的陆黎眼睛立马就亮了,他直起身子,稳稳地接过姜宜丢过来的纸团,满怀期待地打开。
他以为虽然纸条上不至于是姜宜说想他,那也得是放学一起去吃东西或者去什么社团这一类的话。
直到纸团被打开,几个遒劲漂亮的字在纸上完整地显露出来——好好写作业。
陆黎:“……”
他假装没看到,把纸条折好放进口袋,扭头就趴在桌子上用后脑勺对着姜宜。
姜宜:“……”
放学回家后,姜宜还没有打电话给姜父,让姜父把他房间的窗户焊死,就接到了姜父的电话。
电话里的姜父告诉姜宜,最近跟着陆总出差,在别市的小店里替姜宜买到了一幅新奇的拼图,让姜宜记得去取快递。
姜宜高兴了一点,挂断了电话后才想起自己忘记跟姜父说窗户焊死的事情。
他跟着陆黎去取快递,回到家,姜宜坐在地毯上拆开快递,小心翼翼地把拼图给拆出来。
陆黎坐在一旁,看着姜宜眉眼弯弯,抱着新的拼图爱不释手。
他叫了一声姜宜的名字。
姜宜扭头望着他,眼睛还有点亮晶晶的,问他:“怎么了?”
陆黎没说话,对着他脑袋就弹了弹,嘀咕说一句很小声的话。
姜宜捂着脑袋,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陆黎心想,没怎么。
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喜欢拼图一样,对我喜欢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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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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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姜宜玩拼图第一个小时的时候, 陆黎在想什么时候姜宜能够像喜欢拼图一样喜欢他一点就好了。
当姜宜兴致勃勃玩拼图一个半小时的时候,陆黎心平气和地想有个爱好也是正常。
毕竟至少姜宜没有像躺在地板上的钟茂望着手机傻乐网恋。
当姜宜沉迷在拼图中整整两个小时的时候,陆黎在想这破拼图到底什么时候能从地球消失。
整整两个小时,兴致勃勃的姜宜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在这两个小时中, 地板上的钟茂看手机笑出了声, 至少还会屁颠屁颠地拍着大腿跟他们说手机上的乐子。
但姜宜在整个拼图的过程中,唯一扭头跟他的一句话是——“你坐过去一点。”
“挡着我看拼图的光了。”
陆黎:“……”
拼图第一, 水坑第二, 他最后是吧。
姜宜心满意足地摁下拼图的最后一块,就感觉到身旁人跟蹲点一样, 立马就倾身压着他, 明显是不大高兴, 绷着脸盯着他。
姜宜不知怎么, 他警惕地捂住脖子道:“不许咬。”
陆黎挑眉, 心想从小到大这句话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他压根就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还是想跟从前一样, 先咬了再说。
咬完再対姜宜认错,反正这么多年以来, 这套路他每次都乐此不疲。
几秒钟后。
一个稍不留神就被踹下床的陆黎一脸懵然坐在地板上。
姜宜绷着脸, 扭头不看他,憋出了一句道:“都说了不行。”
钟茂懵然,他望了望床上的姜宜,又望了望坐在地板上的陆黎,他带着点紧张地蜷缩在被子里,然后默默地蠕动着被子, 离陆黎远了一点。
+陆黎长腿憋屈地曲着,他低头望了一眼地板, 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姜宜。
最后他脸色沉了下来,站了起来。
钟茂立马紧张地想站起来起来,他生怕脸色阴沉的陆黎跟姜宜起冲突,立马一叠声道:“陆哥陆哥!打闹而已,别冲动——”
“姜宜开玩笑而已——”
谁知钟茂话还没说完,就看阴沉着脸的陆黎走到他面前,伸手弯腰,在钟茂惊恐的眼神中直接拽着厚厚的被子,硬生生把钟茂丢出了卧室门。
丢出去后,陆黎面无表情用力地甩上卧室门,仿佛在警告钟茂滚远点。
钟茂:“???”
他坐在被子上,一脸懵逼。
等钟茂反映过来,立马紧张地用耳朵贴着卧室门,从卧室门里观察动静,试图在冲突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冲进去解救姜宜。
毕竟他八辈子都没见过陆黎那个阴沉的脸色了。
上次见到陆黎那个脸色,还是之前初中跟校队那群高年级打篮球,高年级故意犯规猛撞陆黎,让陆黎摔地上,不止膝盖上有了擦伤,最严重的是陆黎一直带着不舍得给别人碰的护腕也脏得不能用了。
那天下午爆发了篮球校队以来最大的冲突,陆黎脸色阴沉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