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93节
置办好房子,他们手上的银钱肯定又要紧凑很多,他不想办法在京城置办个营生,难道让他家小相公跟着他吃糠咽菜?
陈烈酒在为两人的未来计划着,许怀谦给他默默收拾着衣服沉默着不说话了。
“在想什么?”陈烈酒抱着他见他没有反应,问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许怀谦转过身突然看着他:“阿酒,你怨不怨我,要让你背井离乡了?”
他这一去京城,不管有没有考进一甲,以后恐怕都很难再回杏花村了,他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就算穿来多年,跟村里人的逐渐熟识了,可对他来说,他们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邻居一类,并不亲近。
他唯一亲近的只有陈烈酒。
但陈烈酒跟他不一样,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这里有他的宗族,有他的家,有他的生意,去了进京城他什么都没有了,还得从头做起,他怕陈烈酒私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离开家乡。
“想什么呢?”陈烈酒笑了,“能去京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这怎么能叫背井离乡呢。”
“你这是去科举,是去当大官的,这叫步步高升才对!”陈烈酒蹭了蹭许怀谦的鼻尖,“再说了,我都被你带着从恶霸哥儿升级成官家夫郎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陈烈酒才不在乎这些,也就只有许怀谦心细如发会为他考虑这么多了。
“我的小相公啊。”陈烈酒亲了亲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的许怀谦,“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啊。”
许怀谦经常说他只有他了,陈烈酒又何尝不是只有许怀谦了。
陈金虎以后会有王婉婉,小妹也会有她的归属,只有许怀谦入赘给了他,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他的,只要许怀谦不抛弃他,别说是陪他进京当官,就算是陪他浪迹天涯他都不惧。
“阿酒你可真好。”许怀谦被他老婆这么一哄,就给哄得舒舒服服了,软饭能吃成他这样的,世间可能没几个了。
他心安理得地往陈烈酒怀里一瘫:“你再给我揉会儿腰呗,昨晚可能是闪到了,现在好疼。”
“闪到哪儿了?”陈烈酒心上一紧,忙撩起许怀谦的衣服看了看,紧张道,“要不要紧,不如我去请个大夫?”
许怀谦:“……”
“没事,就是有点酸,你揉揉就好了。”许怀谦对自己的身体也无语到了极致,明明都已经好了许多,昨晚多做了一次,今儿这腰就有点直不起来了,早上陈烈酒已经给他揉过一次了,现在还酸。
他才二十一,不是七十一!
再这样下去,随着他年纪的增长,他能给他老婆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吗?
许怀谦一想到以后对着自己的漂亮老婆自己空有工具却满足不了他,沉默了。
陈烈酒给许怀谦揉着腰,眼神复杂极了,犹豫地提议道:“要不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他的身体不知道比许怀谦好多少,行动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至多肚子可能会有点酸?
“不要,我要自己来!”许怀谦一听,脚下一软,他才不上他老婆的当,他自己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要他老婆来,他真的不行,他太野了,那种速度,那种强度,他坚持不到一刻钟!很丢人的!
“好吧。”许怀谦不答应,陈烈酒只得悻然放弃,他其实觉得许怀谦哪里都很好,就是速度上慢了那么一丢丢,虽然也很舒服,但是更快点,会更舒服?
送陈烈酒去了京城,王婉婉和陈小妹也忙碌了起来。
她俩在杏花村都是有基业的,现在许怀谦要去京城,她们也得跟着去京城,这里的事,自然是要打点好。
首先是陈小妹孵小鸡的火炕房,有两个,一间是许怀谦给她修的土炕房,一间是她自己修的砖炕房。
许怀谦给她修的能孵五千个,她自己修的能孵一万个,别看这鸡苗不起眼吧,需求量可真大。
现在她们村的路好走了,又四通八达到各个地方,别县的人也来她这里买鸡苗,还有专做这个倒卖鸡苗买卖的人,可是养活了一大批的人。
陈小妹扒拉着算盘,犯愁地向她的二股东,许怀谦问过去:“二哥,我们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办啊?”
孵了这么些年的鸡苗,陈小妹已经孵出经验来了,一个月一万五千只鸡苗,除去鸡种、坏的鸡苗、粮食、工人工钱这些杂七杂八的开支,她的纯利润能达到二十两银子一个月!
这点钱跟许怀谦和陈烈酒那动不动就是上千两没法比,可她才多大呀,十二岁的小姑娘,现在她自己的存款都有四百多两,马上就要迈入五百两的大关。
村里能有比她还要富裕的姑娘吗?
没有了!
可她要是去了京城,她唯一的产业可就没了,她舍不得。
别说他舍不得,村里人也同样舍不得,虽说现在家里头日子好过了,可陈小妹的火炕房依旧是村里人的宝啊。
她要是走了,以后大家的鸡苗可怎么办啊,总不能靠家的那几只母鸡自己孵吧,那可划不来。
“你那两个工人怎样了?”陈烈酒不在家,许怀谦也打不太起精神,懒洋洋地躺在铺着羊皮的躺椅上烤着火看书,听到陈小妹的话,随口问了一句。
“挺好的呀。”陈小妹给许怀谦讲,“小青哥说亲了,说的就是我们村的薛家小子,光是聘礼都给了二十两!还别说其他的,他娘和大哥大嫂都乐开了花。”
“小山哥嘛,”陈小妹说起姜小山有点复杂,“他人很勤奋,也很细心,火炕房里偶尔有我没有发现的问题,他都能发现,及时处理,而且我们孵的小鸡,不是总有孵出来身体不太好的吗?他捡回去喂,总是能喂活大半,现在家里都养着四五十只鸡了,靠着卖鸡蛋,她弟弟妹妹的日子都好过了起来。”
“就是……”陈小妹说到这里不忿了,“就是他为人太软了,虽然在我这里干活,孙旺财已经不怎么打他了,但是不时还是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点淤青,问他也就说没事。”
“我要是他的话,”陈小妹恨铁不成钢,“我就直接跟孙旺财和离了!真不知道巴着这种打人的男人来做什么!”
明明她都推他一把了,他还立不起来,简直气死人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吧,”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这种别人家的家事,许怀谦也不好太插手,“只要不闹到你火炕房来就行。”
陈小妹眼睛一眯:“他敢!”
“有你在,他当然不敢了。”许怀谦看陈小妹的模样笑了笑,她这个样子,简直跟他老婆一模一样,“可你要是不在呢?”
陈小妹有底气得很:“我不在,村里的陈氏族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不是很好吗?”许怀谦翻了一页书,“把火炕房交给他俩打理就是,反正你大哥每年都会回来卖炭,还会帮我卖花椒,让他们把账记着,等你大哥回家的时候,让他帮你捎回去。”
正好,陈金虎前两年也满了十八,他也跟许怀谦一样分到了五亩露田,五亩桑田,现在家里两人加一块有二十亩地。
这二十亩地,放以前许怀谦和陈烈酒都忙不过,更别说他们要上京城去了。
最后陈烈酒一拍板,决定二十亩地全种成花椒,花椒树成型后,除了除草就不用在费别的事了,也好打理。
“可是可以,”陈小妹还是有点恹恹的,“可是这样,我去了京城就好像就没有事做了。”
她都孵了这么多年小鸡了,突然一下不让她孵了,她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谁说你没事做了?”许怀谦抬了抬手里的书,恶趣味道:“你不是还可以读书吗?”
陈小妹一看到书就蔫了吧唧的:“也不能总读书吧?”
“你也可以在京城孵小鸡啊,”许怀谦不太明白她在愁什么,“谁说去了京城就不能孵小鸡了,不仅能孵小鸡,小鸭、小鹅这些都能孵。”
“真的!”陈小妹的眼睛亮了起来,“小鸭、小鹅都能孵?”
“都是蛋为什么不可以?”许怀谦很奇怪地靠着她,他还以为她跟陈烈酒一母同胞,早晚都能想到这个问题。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停留在孵鸡蛋的层面,看来还是太小了,需要多读书!
“对哦!”陈小妹拍拍脑袋,懊恼不已,“我怎么没有想到还可以孵其他的蛋呢!我太笨了!”
有了许怀谦给她保证的,去到京城也能孵小鸡,还能孵小鸭小鹅等新品种,陈小妹一下就不愁了:“我去小山哥和小青哥让他们帮我照看火炕房去。”
陈小妹找姜小山和陈小青说清楚了,让他们继续在火炕房干活。
本以为,陈小妹跟着许怀谦去京城了,这火炕房不做了,就要失业的他们,突然听到这份工作不仅保住了,工钱还涨到了五百文一月,两人都欣喜若狂。
“你们也别光高兴,有空还是得去村里学堂识识字,”陈小妹交代完了又提了提醒,“我不在,你们可得把这账做好了,每年我都会让我哥回来收账本查账的。”
陈小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安排了两个人,两个人都做账,这样,除非他俩串通好了,都做假账,不然谁在阳奉阴违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也能起到一个让他们相互监督的作用。
涨了工钱的两人哪有不答应的。
见陈小妹这里的事安排好了,许怀谦又去找了王婉婉,问她:“你这里有需要帮忙的吗?”
“我这里都安排好了,二哥。”王婉婉马上就快十九了,陈家伙食好,这两年她也长了不少个子,又一直跟着许怀谦读书,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
而且,这两年,她自己学着做生意,人也大胆了许多。
从一开始地到绸缎铺子说话都结巴,到现在人家看到她都能喊她一句王掌柜了。
王掌柜的生意做得远,靠着许怀谦教她的络子,她不仅跟周边几个县的绸缎铺子合作,还跟府里,承宣布政使司里的绸缎铺子做。
甚至还让陈金虎把她的络子往其他承宣布政使司推销,目前进展虽然缓慢,但村里的妇人从不愁没络子打。
裴望舒的娘就很喜欢王婉婉,要不是王婉婉早早地定了亲,她都想把王婉婉给聘回家去当媳妇。
还曾经给裴望舒说过:“这简直就是天生为我家生的媳妇,可惜被人家抢先了!”
吓得裴望舒赶紧掐断他娘的这个想法,他和他娘都会做生意,再找个会做生意的媳妇,以后他们三,日常相处的画面就是,每个人抱个算盘打珠子。
想想那样的画面裴望舒都觉得难受,他还是想找个像陈烈酒那种性格飒爽的!
言归正传,陈小妹是因为火炕房在这里搬不走而愁,王婉婉则不同,只要天底下有绸缎铺子的地方,她的手艺到哪儿都不愁。
至于村里也简单,她跟村里手艺的几个姑娘说好了,让她们每月初一十五把打好的络子交到县里绸缎铺子,按络子结钱就行了。
至于远一点的地方,自然会有人派人来取,她们只需要按人家的要求打络子就是。
许怀谦见她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没什么遗漏的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这大一点的姑娘,为人处事就是不一样。
他们在收拾的时候,别家也一样在忙碌。
首先就是孟方荀家里,他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家里除了孟方荀,其他人连县城都没有出过,这里孟方荀要进京赶考,他们除了帮他收拾行李,什么忙也帮不上。
幸好,孟方荀自己争气,不仅考上了举人,还给自己找了个挺不错的未婚妻,想到他的未婚妻,孟老爹心里才宽慰许多,蹲在门边一个劲地嘱咐家里人:“把家里银钱都给他装上!”
这几年家里又是种生姜,又是种甘蔗的,可是挣了不少,孟方荀拿着家里塞给他的一沓银钱,哭笑不得:“用不了这么多。”
“用不了也拿着,”孟老爹不同意,“穷家富路的,京城那么远,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有钱总比没钱好。”
孟方荀想到许怀谦他们,实说道:“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照应。”
“拿着吧。”孟方荀的哥也把银票往他手里塞,“也不好总麻烦别人。”
孟方荀推辞不掉,只得把家人给他的银钱都收下了,想了想不免高兴地说了句:“爹,这次要是顺利的话,等我从京城回来,一定把微澜给你带回来。”
“好好好!”一说到这个孟老爹的一张褶子脸笑得更深了,“旁的都不要紧,把微澜带回来才是要紧的。”
孟方荀今年都二十三了,原本孟老爹还愁怎么给他找媳妇,你说他一个读书人,找个村里姑娘配他,他跟人家也说不上两句话,这不是把那姑娘给害了吗?
可要是同样给他找个会读书的,他们这种只会种地下苦力的老农民上哪儿去认识那种读过书识过字的人啊。
附近也没有认识这种姑娘的媒婆啊。
就在他们愁得一筹莫展的时候,孟方荀一声不吭地跟他们说:“我自己找到一个,是京城翰林院正七品官员家的女儿,等我考上举人我就可以去提亲了,你们不用为我发愁。”
他这不言不语,一言就言出惊人,说自己勾搭上了京城的官家小姐,他们这里天远地远的,他上哪儿去认识京城的官家小姐?
一开始全家人都没有当回事,都以为他在说谎宽慰他们的心。
直到,孟方荀把他那与官家小姐互通的书信拿出来,望着那与儿子完全不同字迹的书信,他们这才不得不相信,他家儿子是真和京城的官家小姐勾搭上了。
更诡异的是,人家父亲还给他们来了书信问好,说是等孟方荀考上举人,两家人就可以着手开始商谈婚事了。
这里孟方荀考上举人,他们把孟方荀的生辰八字和定情的玉佩以书信托镖局带了去,人家也没有失信,同样回了一块玉佩和女方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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