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识别障碍 第228节
没关系,就当体能训练了。
——江瓷这样告诉自己。
温医生当时告诉江瓷他的身体各项数据都在增长的时候,江瓷还没太大感觉,直到后面,他逐步察觉到了那些数据在身体上的反馈。
具体表现就是当初在前两轮发情热的时候,霍闲风其实都很收敛,但他完完全全就只能瘫在床上,但现在,虽然早起困难,但傍晚的训练非常有劲。
真的……有一种体能训练的意思。
正当江瓷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霍闲风的尾巴就忽然从他的腹部伸到了后腰的位置,然后展现了其锐利的切割能力和精准的控制力,几乎是一瞬间,制服军裤就被划开了。江瓷猛地睁大双眼,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
“霍闲风——!”
但下一秒,他就被少年吻住。不同于刚才温柔的回应和安抚,这一次是非常热烈而急切的吻。江瓷感受到霍闲风的手正在还没准备好的入口打圈。他甚至还感受到了那滚烫的尾巴尖也盘踞在那里,缓缓在周围狎昵地游曳着。
“你怎么……怎么这么急?”
这是霍闲风头一次表现得这么急切,哪怕前几天对方也在求偶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急,而是慢条斯理,很久之后,才正式开始。
“阿瓷,谁让,谁让你刚才那么弄……我的尾巴感受器。”
霍闲风呼吸非常非常急促,
“我的自制力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
感……感受器?
“霍闲风,你等等!”
江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没能立刻就抓住。
因为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对方捏着他的后颈,简直让江瓷呼吸都停了,更别提说话。而也就是这一瞬间,少将大人瞬间醒悟。
如果按照霍闲风的说法,他尾巴尖是作为敏锐的感受器存在的,甚至现在,还没有长好防御的话,那么其实很可能就相当于omega的腺体。
作为omega,江瓷当然知道腺体被触碰的感受,那简直太可怕了。因为那里遍布了极其丰富的感受神经,而且直接会影响信息素的分泌,就简单碰那么几下,都不行。
天……
那他刚才的动作……会不会就是那种暗示?
但这个吻让他无法把问题问出口。终于几分钟后,这个吻结束了。但下一秒,原本掐着脖子的那只大手猛地在他背后一按,江瓷瞬间趴在了霍闲风的肩臂侧边,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长发被一把抓到旁边,露出纤细而白皙的后颈。
下一秒,尖锐的齿牙瞬间刺入腺体,大量的alpha信息素瞬间涌入,瞬间将整个腺体都冲刷了一遍。
“!!!”
omega的身体猛地一抖,他条件反射想要挣扎,但是那只手不仅死死抓住了他的头发,还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所以江瓷的上半身不得不死死被压在霍闲风的肩膀上,竟然是丝毫动弹不得。
所以最终具体表现的姿势就是江瓷肩颈被死死按住,膝盖是跪在霍闲风的腿侧,腰塌下去。被划开的布料挂在那里,跟随着剧烈震颤,然后逐渐染成更深的颜色。于是这一刻,他只能被迫接受这极度大量的信息素注入,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三分钟,等到霍闲风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口的时候,江瓷简直是整个人都不行了。
“霍闲风,你等等……”
江瓷想要挣扎,
“——你等等!”
他大口呼吸着想说什么,但就在江瓷终于跪立不住下去了。霍闲风解掉了他的外套,把人拥进怀里,然后歪头,亲昵地去贴着omega滚烫颤抖的侧脸,这个动作非常地温柔,甚至带着某种依恋的意思,但说出的话却有点无情。
“不等。”
霍闲风垂眸,目光掠过江瓷背后被熨烫过的制服衬衫,然后顺着omega花枝般的脊柱线条往下望下去。其实这个角度,还能看见衬衫被整齐地扎进了皮带里面。制服军裤的料子非常好,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只是再往下的地方,霍闲风其实看不见,但是他的手和尾巴都可以感知到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而且,徘徊周围打圈的尾巴尖,因为有着感受器,所以比指腹的感知更灵敏,哪怕不用眼睛,霍闲风也能清晰地知道所有的细节。
“——霍闲风!!!”
江瓷几乎是闪电般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他立刻反手想要去阻止
“不行,不行!”
他的反应非常激烈,
“你的尾巴,太……我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了,我以后不碰了,我下次再也不碰你的尾巴……”
但江瓷的动作没能成功,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两只手竟都被霍闲风单手捉住,然后扼住腕骨,反手折在背后,死死压住。
“那可不行。”
霍闲风轻轻贴着omega柔软的脸蛋,以此去安抚紧张的omega。但贴了贴过后,他还要转过去亲一亲江瓷侧脸。
“它那么喜欢你,以后就不碰了,它会难过。”
这时候,霍闲风的语气就像是在蛊惑夏娃的蛇,江瓷感觉脑袋昏昏的,几乎无法思考,但他还是紧张,觉得一旦退让,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可是……可是……”
“没关系的阿瓷,你了解机甲内部的那些机械触手的对不对,它们一般直径很大,但是工作需要的时候,就会拉伸,变细。我的尾巴也可以,它还能做得更好。”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
“它很喜欢你,非常喜欢。”
“所以,它只会想办法讨好你。”
“……”
江瓷整个人都绷紧到了极致,但是这一刻他却只能被死死锁在霍闲风怀里,感受着那条尾巴逐步深入的讨好。
“它不是……它不是你的武器?你怎么……你怎么能?”
“阿瓷——”
霍闲风揉着omega收紧到发颤的腰,轻声对他说,
“它对别人是最锋利,最可怕,最残忍的武器,但对你不是。”
“……”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江瓷就没有办法了。
这家伙总是,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最戳人心坎的话来对付他,而江瓷也总是,总是没有办法拒绝霍闲风。
他总是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
江瓷把脸深深埋入到霍闲风的锁骨窝里面,闷闷的,尾音有点发颤,透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哭腔。
“霍闲风……你就是,故意的。”
“嗯,”
少年舔了舔尖牙,似乎上面还残留着omega身上的甜味,
“我还会很多很多故意的。”
江瓷呆住:“……?”
但很快,他就知道霍闲风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作为武器存在的尾巴,可比另外某些东西好操控的多,也灵活得多。
第110章 录像
这时候因为夜已经深了,因此室内的灯光自动从白色变成了暖黄色,并微微调暗。
江瓷趴在霍闲风的怀里,他的手掌撑在对方的胸口上,隔着一层滑凉的衣料感受到那下面紧实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其实如果不看霍闲风的尾巴的话,他们的姿势最多只是一个亲昵的拥抱。
甚至江瓷的衣服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早上熨烫过,虽然现在稍稍有点皱了,但依旧非常整齐,裤子也穿得好好的,只是在中缝那里被划开了一条扣子,然后,霍闲风的尾巴正悄无声息的从那道缝隙里钻进来进行所谓的讨好。江瓷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甚至连听得都很清楚。
他本来是把脸埋进霍闲风的锁骨里面的,可这家伙不让,非要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抬起头来。但这种时候,江瓷很难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甚至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可偏偏,霍闲风就是要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方的目光就像是凝成了实质似的。这让江瓷感到了极度的羞耻。
因为他大概能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不堪入目的表情。上次在浴室的时候,霍闲风就已经让他在镜子里看过一次了。
“阿瓷,你真好看。”
霍闲风不仅要看,还要给他形容,
“就像,就像被露水打湿的花苞一样。”
“别看,也别说,别说……”
这种时候,江瓷听不得这些话。
于是他只能仰头去亲霍闲风,企图堵住他的嘴。霍闲风料到了这一步,于是他也不动,就故意等着老婆努力仰头来亲他。然后等到江瓷的身体适应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了更让对方感到羞耻的动作。
“!!!!”
江瓷猛地一惊,他刚才被霍闲风几句话哄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是没有想到默认的后果会是这么惨烈的。这哪里是这家伙的尾巴,还说什么最强的武器,明明根本就不是。这东西除了不能进行最后的射击之外,分明就是霍闲风的第二个……江瓷真的很难启齿。他感觉自己被霍闲风骗了,什么这尾巴喜欢他,什么它会讨好他,统统都是骗瓷的,这东西只会要弄死他。
“霍闲风……霍闲风……”
江瓷其实很不想要哭的,但是太难了。朦胧的泪眼间,他甚至看不清霍闲风的脸。而且,江瓷感觉他遇见霍闲风之后,在这种时候的哭泣,简直比他接近二十七年里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江瓷没有办法,他真的受不了了,太折磨了。如果是正常的流程,也不过只是都抵在那磨一磨,但是这个尾巴太灵活了,它比霍闲风的手指还要灵活,还比那个进得更深。江瓷想逃都逃不了。
“你骗我,你……”
“嗯?”
霍闲风的嗓音很低,带着一种非常非常色气的哑意,呼吸稍稍跟着急促一些,贴在耳边说话的时候简直要命的性感。
这时候,他肆意注视着omega潮红湿热的漂亮脸蛋,湿透的睫毛,还有微微张开来的唇。平时江瓷的唇色偏浅,但是只要被亲一亲,就会立刻变深。尤其是现在,几乎已经深到近乎艳丽的程度。霍闲风没忍住又去亲他,亲他湿润的睫毛,亲他滚烫湿润的侧脸,最后才去亲那颤抖着的唇。
“哪里?哪句话骗你?”
“……”
江瓷说不出口,难道他要说,他感觉这家伙的尾巴不是尾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那种东西吗?甚至连那什么红色的感受器都很像是对应的那个。
“怎么……不说话?”
可是偏偏,霍闲风就是要一个答案。他的指骨缓缓插入江瓷的发间,然后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发烫的头皮,最后再缓缓地梳到底。滑凉的发丝穿过指缝的触感,让霍闲风感觉非常非常好。
霍闲风知道江瓷留长发是为了纪念他的父亲,但不得不说,也非常适合他。不但完全不显得女气,更有一种冰冷的昳丽。银发绯瞳,这样极具反差的颜色碰撞,让他的外形看起来……
——有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但偏偏,霍闲风就在做这样的事情。
江瓷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能感受到霍闲风在摸他的头发,并不是别的什么敏感部位,仅仅只是头皮和头发而已,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单纯,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相反,甚至格外的温情。
当少年的大手摸到他的头顶时,江瓷却有一种不仅仅是生命,甚至整个灵魂好像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的感觉。这比那些狎昵的抚摸和亲吻,带给他的心理刺激更大。
江瓷仰头去看那个人。穿着虫族服饰的霍闲风,比平常更多了一份异域感,甚至有一种王族的贵气和威严。江瓷发现霍闲风左眼变成金色竖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不属于人类的身份。不论是那条尾巴,还是这只眼睛,都让江瓷真切地意识到,他正在跟一个异族结合,他在被一个异族入侵身体,之后他还会为这个异族孕育生命,甚至很可能都不是以人类孕育胎儿的方式,而是生蛋。这样的想像,这样极致的禁忌感简直……让江瓷浑身都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