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穿书后只想当咸鱼 第27节
陆盛凡站在楚泽深旁边,看着谢闻的背影说道:“只钓了一条鱼的人也不知道在这里放下什么豪情壮志。”
楚泽深觉得好笑:“你就让他过过瘾吧,毕竟近三十年中钓的第一条鱼。”
顾白扫了一眼谢闻没有出声。
由宋修岭带队,一行人上车后跟着他的车出发。
顾白和楚泽深依旧和谢闻他们一辆车。
一上车顾白就不管不顾地靠在靠背上休息,海钓不仅是件考验耐心的事还是个体力活。
谢闻刚想扭头说话就对上了后排的蒙面黑衣人。
顾白脸上的面罩还没有摘下,这都晚上戴着这玩意有些吓人,看着像抢银行的。
“你能把脸上那东西摘下不,太阳都下山了,不管用。”
顾白现在懒得连手都不想抬:“你不知道晚上也有紫外线吗?”
谢闻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防紫外线晚上戴面罩的,顾白这模样看起来很累,不会是懒得自己动手吧。
“顾白你该不会是不想动手吧,连摘面罩的力气都没有?”
顾白面不改色承认了:“我体弱,没力气了。”
谢闻:……
真是好理直气壮一人,一米八几的人说体弱谁信啊。
他转头对楚泽深说:“他这么懒你不管管?”
楚泽深管了,抬手将顾白脸上的面罩摘下。
顾白将体弱人设进行到底,有气无力但非常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系列的操作给谢闻看懵了,他张着嘴巴哈哈哈干笑了好几声,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好几眼,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回身去。
陆盛凡失笑着摇头也坐正回去。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楚泽深侧头轻声问:“累了?”
顾白手里牵着摩卡的牵引绳:“有点。”
之后楚泽深没有在打扰顾白休息,车厢再次陷入寂静。
晚霞印在天边,楚泽深看向车外,指腹摩挲着手上的面罩,刚刚触碰耳尖的温热似乎还存留,烫得他指腹发热。
宋修岭找的地方是海岛上比较出名的酒楼,因为酒楼的少东家就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玩的其中一个人。
到了酒楼有服务员接过鱼箱带进厨房处理。
顾白不知道这酒楼能不能带宠物,牵着摩卡站在门口。
楚泽深见状问:“怎么了?”
顾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不知道摩卡能不能进去。”
刚刚他忘了问,酒楼不是酒店,通常是不允许带宠物。
酒楼少东家开口了:“别的宠物不允许,但摩卡可以,它太聪明了,我相信它不会捣乱的。”
宋修岭说:“我们是在包厢吃饭不会打扰别人。”
顾白通过刚刚的那句话知道酒楼本就不允许宠物入内,是看在他的面子才让摩卡进去,这不符合规定,他也不想滥用身份。
顾白是理解的,毕竟这是吃饭的地方。
“站在这里干嘛?进去聊吧。”楚涵今开口,“说了可以带宠物进去,你就带着吧。”
楚泽深在等顾白,而谢闻同陆盛凡是和楚泽深一伙的,宋修岭表面上是看谢闻实则一直在注意顾白,宋修岭的朋友更不是说,也都是看眼力见的人。
顾睿林的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更加有兴味地哼笑:“老三,大家都等着你呢。”
顾白牵着摩卡到商务车前,司机已经停好车。
“明叔,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摩卡吗?”
贺明是负责他们出游的司机,一家闻名的家政公司提供的司机服务,他们签订了正规合同。
顾白对这位司机还比较的信任。
贺明下车走过来笑着说:“没问题,反正我也是在这里等你们吃完饭,现在还能有个伴儿陪着,我知道宠物包放在哪里,你放心吧。”
顾白弯腰摸着摩卡的头:“乖乖在这里等着,等会儿就来接你。”
摩卡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头。
顾白将牵引绳交给贺明,然后跟着楚泽深进酒楼。
摩卡一直看着顾白,直到顾白离它越来越远,尾巴渐渐耷拉下来。
顾白进门前往后看了一眼,摩卡还在眼巴巴地望向他这边。
顾白抿了下唇,收回眼神。
楚泽深察觉到顾白的情绪,抬手碰了一下顾白的后脑勺:“等会给它带条鱼。”
听到这语气顾白不禁失笑:“你是在哄我还是哄摩卡?”
楚泽深轻轻勾了一下唇:“两个都哄。”
顾白抬步向前走,轻飘飘来了一句:“我又不需要哄。”
他们带来的鱼全部做成几道美味的菜,当然他们还要顾及不太喜欢吃鱼的人,还点了几道酒楼的特色菜。
不知怎么的,以往对吃很感兴趣的顾白今日对菜品兴致缺缺。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刚刚摩卡目送他的画面。
摩卡算是目睹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只狗,这么久以来都是它陪伴在自己身边,在陌生的环境丢下它顾白有些于心不忍。
饭桌上侃侃而谈,顾白吃了几口就没有动筷。
宋修岭按下转盘的停止按键:“试试我们当地的特色酸辣鱼还有旁边的炖鱼,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独有的做法。”
不正不巧这两道菜都停在了顾白面前。
顾白闻声抬眸,只见对面的宋修岭看向他们这边。
楚泽深坐在顾白旁边:“吃鱼吗?”
顾白的眼光落在炖鱼身上,点了点头:“一点点就好。”
谢闻已经熟悉了这两人的操作,楚泽深问那就注定他会亲自下手伺候顾白。
不过顾白太理所应当了吧。
算了,人家是领了证的夫夫,怎么理所应当都是他俩的事。
楚泽深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背部没有鱼刺的肉到顾白碗里。
宋修岭看到楚泽深亲自动手心里的不免一惊,但脸上神色不显。
“怎么不试试酸辣鱼?也非常好吃。”
楚泽深放下公筷,平静道:“他不喜欢吃辣。”
宋修岭听到后一愣,楚泽深好像和顾白的关系不浅。
谢闻出来圆场:“他就喜欢吃清淡,我喜欢吃辣的。”
说着就夹了一块酸辣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白的心根本就不在饭桌上,心不在焉还不如直接离场,这么多人少他一个也没有关系。
他主动地楚泽深说:“我吃饱了,想出去走走。”
楚泽深知道他不放心摩卡,点头:“去吧,不要走远。”
顾白自以为悄悄咪咪地离席,其实他一起身就受到所有人目光,只不过顾白心系摩卡没在意。
门一关上就有人问:“顾白怎么离席了?”
楚泽深代替回答:“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到车上歇息,大家不必担心。”
宋修岭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了?需要去医院吗?”
楚泽深不冷不淡地说:“老毛病了不要紧。”
顾睿林也在一旁说:“老三这身体是有些弱,动不动就有气无力,受惊晕倒也是常事。”
谢闻有点诧异,顾白原来真的是体弱,白瞎了这一米八几的身高。
等等,楚泽深怎么不跟着走。
他压低声音问:“你不跟着去?”
楚泽深语气平常:“一家里总要留一个人下来,这是饭桌礼仪。”
奇奇怪怪的,谢闻心想。
今晚的全鱼宴菜品很美味,有吃得很尽兴的,有吃到一半没了兴趣的,有一开始就没有兴趣的,个中滋味只有尝过才知道。
晚饭结束,所有人交谈甚欢地离席,只有楚泽深手上拎着两个打包盒。
谢闻忍不住说:“阿泽,你又吃又拿的,没吃饱?”
“摩卡的清蒸鱼,给顾白打包的糖水。”楚泽深动作自然一点不想平日高贵的楚少爷。
说出去谁信啊,楚家大少爷吃完饭竟然打包。
谢闻不由感叹:婚姻使人改变。
走到他们身后的顾嘉孜顾睿林,楚涵今宋修岭。
顾睿林哼笑地看着楚泽深的背影,放慢了脚步,然后拉了一下旁边的顾嘉孜。
“姐,你看到了没有,人家好像假戏真做,你该要清醒了吧。”
顾嘉孜看向楚泽深的眼神里早没有了情谊,低头自嘲:“我早该明白的。”
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楚泽深面前,人家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反观顾白每天懒懒散散,楚泽深总是把眼神放在他身上。
她就像一只跳梁小丑一样,每天蹦跶。
顾睿林说:“男人多得是,但是顾家家产只有一份,它是属于我们的,顾白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