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 第40节
很是专注的样子,不哭也不闹。
甚至开心的吮起了自己的手指。
“呼,幸好没哭。”松了一口气,两个耳朵很适时地弯了弯。
梵越单手抱着兔子,垂眸看了看那个趴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
然后
动手狠狠地摸了一下。
第二十二章 你说是不是?
白须瓷本来正低头看囡囡的,但是突然被“拉”了回来,兔爪差点没扶稳。
“……”
因为魔头在“揉搓”他的兔头。
半空中的黑雾尽职尽责的表演,床上的人类幼崽看的入神,甚至还挥了几下肉乎乎的小手。
像是在鼓掌一样。
白须瓷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当时他还害怕囡囡知道陪她玩的是个妖怪,会很害怕的。
但是现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兔爪,又抬眼看了看努力摆姿势的黑雾,顿时无语凝噎。
这场面也太吊诡了吧?
不过——
“尊上,您倒是把我变回来啊!”扭过来兔头,有些不满地控诉。
金色的眼眸微动,看着那双粉嫩的耳朵十分灵活地从他的指缝中穿过,然后弹了起来。
很是精神地直立着。
“待会叔叔婶婶可就回来了啊!”有点着急,并且前腿使了点力,想要探身去看看窗外。
梵越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小脑袋上,然后抬手一挥。
原本有着水光波纹的结界瞬间消失,半空中的黑雾“马戏团”也随之消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老头子,去把十三叫过来吧,我们去院子里吃——”
“记多拿两双筷子啊!”妇人特地嘱托道。
白须瓷顿时紧张的心跳都停了,扭头看向这魔头。
眼神中不可置信。
“快把我变——”
“嘎吱——”木门推开了。
林叔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目光向小床那里移去。
那个衣着尊贵的客人,此刻正在……
林叔疑心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单手抱着他们家的十三,甚至还深情的“凝望”着,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十三的脸。
白须瓷双手撑着梵越的肩膀,身子僵硬了一下。
“叔……”想要解释一下。
但是对方像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低头环视了一圈地板,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我、我找点东西啊!”
走到了木桌上,也不顾行为有多奇怪,拿着个茶杯就出去了。
“阿瑶啊,我把碗给你拿来了,等我啊。”
说完就磕磕绊绊地走了,双眼无神。
白须瓷用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真是觉得绝望了。
“尊上,您把我变回来的时机也太……”
难道不应该先把他变回来,再去撤结界的吗?
梵越不是很理解这小妖为何反应这么大。
此事有问题吗?
他满足了对方的诉求的。
“太怎么?”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了。
白须瓷把手给放下了,露出了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或许……您也可以把我扔地上再给我变回来的。”
起码不要现在这个样子啊!!!
梵越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非常顺从地松开了手。
扔地上了。
白须瓷因为一开始兔爪就是悬空的,眼下手也是没有什么稳定的支撑点的。
于是轻轻一抛。
“啪唧。”
整个人坐在地上,竟然还莫名有几分狗血剧女主的样子。
黑色的眼眸扫过来了,颇有几种坦然的模样。
似乎在问,你为何不起?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白须瓷:“……”
算了算了,做什么和妖怪一般见识?
拍拍衣服就直接起来了,不过背后又传来声音。
“你也是妖。”
“!!”
白须瓷还没放松一秒,精神就立马紧绷。
连忙踮脚往窗外望去,确保林叔林婶还在外面才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十分大逆不道地看了过去。
“我知道。”好声好气地说。
白须瓷双手叉着腰,真是觉得头疼。
“是我麟山的妖。”梅开二度,面无表情。
囡囡在床上听的认真,不是传来吮手指的声音,黑眼珠转来转去。
“我是,我是……”真的欲哭无泪。
白须瓷往前走了几步,算是求对方了。
“但是现在不能说,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啊?”语气很委屈,仰着头认认真真地请求。
梵越垂眸盯着这个小妖,最后开口。
“你很在意他们?”
虽然是问句,但是听出了陈述的味道。
白须瓷心说这不是明摆的吗,有什么好强调的?
“你真心待他们,却害怕他们知晓你身份而疏远你。”很是平淡的语气,顺带还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类幼童。
到底有何好看的,依然想不通……
“说明你根本不信任他们。倘若最后结果真如你所想,那他们也同样不值深交。”接着补充道。
还顺带把视线移了过来,直直地看向面前的俊俏少年。
白须瓷听到这话怔了一怔,但是随即又很是无奈。
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刚想要开口——
“三年来,为何执拗来此地?我麟山何处不好?”
院子里——
“阿瑶,我、我好像错怪你了……”林平生失心落魄地站在杀鸡的案台边,看着一旁用粗布擦拭血水的妻子。
难得的产生了几分自我怀疑。
唤作阿瑶的妇人原本就是皱着眉的,眼下听了这无厘头的话顿时有些烦躁。
“不是让你去拿筷子的?怎么拿来个破茶杯?”
孟瑶头上绑着粗布条,拢起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但依然还是有些热,额上渗出点细细密密的汗水。
“也不知道十三从哪里认识的人……”轻声喃喃道。
林平生顿时来劲了,拉住自己妻子的手,很是激动地说:
“阿瑶,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啊,你说十三会不会真的被卖给人家了,刚刚我、我看见那人直接抱……”
支支吾吾的,到了关键处居然卡壳了。
孟瑶烦的很,直接把案台上的大刀给扔到了半空中。
“铛!”
刀尖不偏不正的嵌进案板上,杀鸡的血水慢悠悠地从刀面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