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 第101节
啊?什么意思?之前就见过?
小冶这五年压根就没回过南市,怎么会见过小杨?
难道是她想得太严重了,其实苏冶和席玙并没有断联,只是交际少了,感情淡了而已?
苏冶又发过来一句。
[Y]:在南市机场,我回来的那天。
哦,回来的那天啊,那还算正常...
苏岚一口气没咽下又提起,回来那天?!
怎么可能,小杨那辆车出事故的时候她一直想办法拖着苏冶没让人下去,就怕一下去和席天王迎头打照面。
隔着那么段距离,她又只是和小杨短短打了声招呼就回来,苏冶不可能把小杨记得那么清楚。
[苏岚]:真的假的啊,你在哪里遇到的啊?
[Y]:和你碰面之前,在大厅和杨经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苏岚揉脑袋。
服了。
这俩孩子是不是过于有缘了。
亏她还以为自己瞒的滴水不漏。
算起来,苏岚正儿八经和苏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晚。
苏冶的母亲,也就是她姐姐苏韵,以前远嫁,姐妹俩又有一点年龄差,苏韵走的时候她还在念书,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姐姐。
他们家不太能接受苏韵这场婚事,等苏岚成人独立,苏韵出事后才再次见面,那时候苏冶已经六岁了,刚上小学。
苏岚对自己这侄子第一反应,长得漂亮,随她姐,爱笑,但反应有点慢半拍。
过得这么苦的孩子竟然也能天天挂着笑。
苏岚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心疼,每次有什么瞒着苏冶的时候,哪怕是出于担心,苏岚也很心虚。
[Y]:小姨。
[Y]:席玙当时也在机场吗?
苏岚叹了口气,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再瞒苏冶。
更何况这事本身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必要遮遮掩掩,只是她担心苏冶情绪,又担心席玙那边,所以才没敢说。
席玙那边的小杨也是一样的。
苏岚直觉,这俩孩子以前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苏岚]:对,席玙的飞机正好也是那时候,小杨应该是去接他的。
苏冶呼吸紧了起来。
果然,那天席玙也在。
他忽然想起当时撞到小杨,小杨好像正在打电话,话里话外让对面的人在贵宾室里等他。
而苏冶那时候刚好路过贵宾室不远,往接机口走。
苏岚那头还在发消息。
[苏岚]:哎...估计是蹲守的人太多了,他们当时好像准备走普通出口。
[苏岚]: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没安排好被狗仔追了,就在路口那边出事故了。
苏岚想着,苏冶既然之前就遇见过小杨,那之后事故那会儿估计也看到了,没必要再瞒,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苏冶看得一怔,指甲边缘划过手机外壳,发出短短一声难听的吱呀声,听得人心里一缩。
[Y]:是当时我们对面那辆撞进绿化带里的车吗?
[Y]:那是杨经纪人和席玙的车?
这下苏岚呆了。
小冶没看着,也不知道对面是小杨?
说漏嘴了,真完蛋。
其实她也不知道对面车里到底是谁,不过看小杨在那里,八九不离十是席玙。
[苏岚]:对。
苏冶指腹反复蹭着手机边缘,看着屏幕上那个“对”字。
原来就像他之前看到天气预报那天是初雪时想的那样,席玙当时真的就在附近。
而且距离那么近,就和他隔着一个车道。
那辆车低调不起眼,既然是杨经纪人的,杨经纪人出现在那里又是为了接席玙,那席玙多半就在那辆车里。
苏冶回想起那辆车斜撞进绿化带里的样子,心揪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撞得严重吗?席玙呢,席玙没事吧?
他忍不住杂七杂八想了一堆,甚至想象出席玙住院插管的模样,手心里急出一层汗。
[Y]:事故很严重吗?
[Y]:车里人没出事吧?
[Y]:及时送去治疗了吗?
苏岚叹口气,小冶这孩子,又犯迷糊了。
[苏岚]:小事故,肯定没什么大事,你放心。
[苏岚]:而且当时专业人员来得很快,马上就实施救治了。
[苏岚]:还是小冶你叫的救护车呢,你忘了?
手心里的薄汗冷却下来,激得苏冶身子发凉,好半晌后才冷静下来。
回过神,他低着头,忍不住很轻地自嘲般笑了一声。
这也太黑色幽默了。
他一回国,和席玙的第一次交集竟然是帮席玙叫了救护车。
[Y]:嗯,没事就好。
苏冶很想知道后续如何,席玙怎么样。
机场堵成那样,救护车路上还顺畅吗?
席玙进了哪家医院,伤到了哪了?
是不是做了手术,缝了几针?
他有住院吗,现在恢复得如何?
一瞬间,无数思绪像潮水般涌来。
最终苏冶只能敲下一行字,欲言又止地试探,小心又隐晦。
[Y]:好像没看到新闻,不然我就能早一点知道是他啦。
苏岚已经又过了一杯,看见安静下来的手机收到苏冶的新消息,和上一条“没事就好”之间隔了足足七八分钟。
苏岚正好也想吐槽,一口气发了一大堆。
[苏岚]:是吧,我也挺纳闷的。
[苏岚]:按理说那么多记者蹲着,席玙出事这么大个料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报到
[苏岚]:当时我过去看情况的时候附近也有记者在拍照,我还在想这回肯定热搜预定了
[苏岚]:席玙那边的公关虽然一直挺厉害,不过这次也太犯规了
[苏岚]:结果热搜落到小冶你头上了,哈哈哈哈
苏冶也回了个笑脸表情包,没有心情去琢磨席家的公关有多厉害,心里一片茫然。
他找不到人问。
五年前,席玙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以问江从风,问安思嘉,问经纪人,问席玙的姐姐席袅。
或者直接去问席玙,席玙会告诉他。
五年后,他只能站在洗衣房,拐着弯地向苏岚打探,而且什么都没打探到。
垂下的手指勾着那枚耳钉,苏冶忽然想起他一开始找苏岚的目的。
本来是想问问苏岚知不知道崽崽究竟是什么来头来着。
不小心忘记了。
苏冶捏着耳钉,打起精神,先把那些是失落感压回心里,一点一点捋着对漂亮幼崽和席玙的疑问。
他在洗衣房里静静想了一会儿。
嗯,想不明白。
苏冶叹了口气,转身到浴室门前,想要直接敲门问问漂亮幼崽,手伸出来屈指贴在门上时又有些犹豫。
末了他收回手,站在浴室门前发呆。
浴室里,昏昏欲睡的席玙再次醒来是被手机嗡嗡不停的振动声给吵起来的。
他睡眠很差,长期失眠,很久没有体会过打瞌睡是种是什么样的体验。
骤然清醒,心里先涌上来一股惯常的烦躁,席玙支着头皱着眉在热气里静坐半天,情绪才逐渐冷却下来。
冷静下来后,是头疼欲裂。
席玙痛得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指甲掐着自己太阳穴,掐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好,活生生压出好几个月牙印。
手机仍旧嗡鸣不停,惹人心烦,席玙咬着牙伸手去拿。
手一伸出来,还没摸到手机,席玙的眼神先凝固住了。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伸出去的时候手背上凸起指骨,撑起偏白的皮肤,青紫色血管略过,因为此刻头疼欲裂而隐约浮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