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 第201节
苏冶这么好,谁能不喜欢他?
席玙思绪无限发散,甚至想到以前在团时期的事。
江从风就不说了,小屁孩那点心思昭然若揭,只是没在苏冶面前表现出什么而已。
但仔细想想,其实安思嘉也是,几个人私下那些小学鸡似的较劲从来没有摆到苏冶面前过,几乎是下意识地对苏冶有种自发的保护欲。
所以苏冶从来没发觉这些,之前听到他提起的时候才会那么惊讶。
“对安思嘉不行。”席玙一字一句。
苏冶有些怔忡,“嗯?你在说什么?”
席玙没管,继续开口。
“对江从风更不行。”
“对小助理也不准这样。”
“苏阿姨也不行。”
席玙计较了一大圈,想着雪天撑伞出来接苏冶的刘一佳,海街上很照顾苏冶的丁和婉,拿着玫瑰棒棒糖很认真地说“苏冶哥哥特别伤心”的丁天天,大喊着“漂亮哥哥”的小风。
他嘴里蹦出来的人名越来越多。
苏冶一开始困惑,慢慢地眼睛忍不住弯了起来,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执拗又认真的席玙,笑得很柔。
席玙想,脾气太好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个好事。
“还有Louie,对Louie也不行。”
苏冶笑声轻柔,“为什么会提到Louie,他才几岁啊。”
席玙脱口而出,“那也不能一口一个‘宝宝’一口一个‘想你’,让他找自己爸妈——”
席玙声音猛地停顿,对上苏冶笑意盈盈的柔潋双眼。
“嗯?找自己爸妈干什么?”
苏冶轻声一句,仿佛是在催促席玙继续说下去。
席玙立刻拐了个弯,没有继续提Louie。
苏冶很温和又很认真地听着,等席玙说完后,轻轻点点头。
“原来你都听到了啊。”
席玙敏感应声,“什么?”
苏冶屈起食指,将碎发拨至耳后,声音一如往常,缥缈好听。
“我和Louie打的电话。”
或许是席玙有亏心事,这道缥缈好听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悄然变了个味儿,苏冶习惯性拉长的尾音仿佛意味深长,苏冶嘴里吐出的语句隐隐暗藏玄机。
席玙脑子灵活,嘴巴更灵活,“是啊,这不是收官精华版的高光之一吗?”
“这样啊。”苏冶轻轻点头,似乎是接受了席玙这个说法。
席玙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反正——”
“席玙,你好笨啊。”
苏冶轻快地笑了起来,额头抵着席玙的额头,眼神快乐又柔和。
“我为什么要对其他人做这些事,我在追求你,只会对你一个人做这些。”
苏冶在心里悄悄对其他人说了句抱歉,接着说下去。
“思嘉和从风是好朋友,和婉姐和一佳姐是前辈,天天小风Louie是可爱的弟弟妹妹。”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喜欢的人。”
两个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这是个很熟悉的角度,苏冶上娃综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幼崽这样拽着贴在一起过。
“而且,当时Louie问我觉得谁最可爱的时候,我告诉他,他很可爱,但我心里最可爱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席玙紧紧盯着苏冶,“是吗?”
苏冶蹭着席玙的额头,上下点头,笑意快要溢出来。
“对,你应该没能听到这句。”
席玙想了下,苏冶和Louie这通电话里这句话应该是有被精华版收录进去的。
于是他回道:“我听到了。”
苏冶似乎有些惊讶似地微微睁大眼,但随即又笑了起来,“...这样啊。”
席玙已经按捺不住了,抓住苏冶的手腕,将他从琴凳上拉了下来。
苏冶一下子埋头扑进了席玙的怀里,刚刚坐直,就被席玙按住后颈吻了过来。
席玙垂眼,带过那些话题,含糊着吮吸苏冶柔软的双唇,带出细微水声,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显得有些越界,但让人无法拒绝。
“水水,你怎么这么会招我。”
苏冶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后才被放开,眼神充斥着回不过神的迷茫,双唇有些充血,比偷偷涂唇膏的效果要好得多。
席玙很满意地伸手,手指拂去苏冶唇边带出来的晶莹水丝,揉得苏冶下唇的血色又加重了一些。
“席玙...你......”
苏冶跪坐在地上,手指勾去落在唇齿间的发丝,表情懊恼地看向席玙。
席玙就坐在苏冶面前,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笑得肆无忌惮。
“水水,你知道我向你告白那天为什么会送你紫丁香吗?
苏冶停下动作,手撑在地板上,屈膝跪坐着,身体不由自主倾向席玙,一副被引诱的姿态,但本人一无所知。
“为什么?”
席玙去摸苏冶的头发,缠在指尖。
“你还记得我刚入团的时候,有一次去找你,故意念错你的名字吗?”
苏冶点点头,“记得。”当时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个酷小孩没那么酷了,有一点惹人讨厌。
席玙继续道:“你那天九点半进琴房,先练了会儿斯克里亚宾,然后弹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平均律,之后发了几分钟的呆,开始弹拉赫玛尼诺夫的紫丁香,弹了整整两遍。”
准确来说应该是三遍,但席玙在苏冶开始弹第三遍的时候推门而入,打断了苏冶的弹奏。
苏冶听着席玙的话,心跳慢了半拍。
“你怎么知道......”
苏冶记得那天进琴房前,练习室外的长廊很安静,没有任何人,他在随心练习的过程中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席玙笑了一下,“你进去之后我就在外面,一直在听你弹琴。”
他那天闲的没事干,懒得看江从风拉得老长的脸,心里忽然想到那个一直心不在焉的漂亮哥哥,不自觉一间又一间练习室地找了过去。
然后终于在琴房外看见了苏冶的身影。
一向挂着温和扑克脸的苏冶,坐在钢琴前的样子却很不一样。
说不上全神贯注,但那是一种很松弛,很放松的状态。
很美,很迷人。
席玙不由自主站在门外安静听着,足足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直到情难自禁,推开了琴房的门。
苏冶惊讶不已,“你怎么不叫我...”
“我想多看你一会儿。”席玙摩挲着苏冶的发梢,“太好看了,看不够。”
苏冶面上微红。
半晌,他张口,“你也会弹钢琴吗?”
平均律还好,但斯克里亚宾和拉赫玛尼诺夫对非专业、非爱好者的一般人来说,算是有些冷门。
席玙忽然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没说话。
苏冶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俯身过去,宛如一只悄然爬行的猫。
“小时候学过一阵子,水平很业余,不怎么专业。”席玙回答道。
苏冶“啊”了一声,“怪不得.....”
但苏冶还是有些困惑。
席玙像是看穿了苏冶的困惑似的,再次出声,只是开口的时候不自觉咂了下舌。
“我录下来了。”
苏冶不解其意,“什么?”
“当时你弹琴的时候,我在外面录下来了。”
斯克里亚宾的曲子席玙有点耳熟,但不太确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录了下来,他从小到大都很张扬高调,从来没干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其实他大可以推门去问苏冶,苏冶不会不告诉他。
但席玙还是悄悄录了下来,连同那个令人情不自禁的上午一起,变成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秘密。
“我回家后查了一下,才确定是斯克里亚宾。”
苏冶没说话,片刻后,席玙听见苏冶很轻很轻的笑声,像一片羽毛,悠然落下。
席玙动了动,罕见地有点拘束,“后面那首紫丁香,我小时候学琴听人弹过,我挺喜欢的。”
苏冶点头,“这样啊。”
“嗯,所以后来你答应我告白的时候,我想办法去买了束紫丁香。”
席玙抬眼,直白看着苏冶。
“因为那是我对你的初次心动。”
苏冶被席玙的眼神看得心头砰砰直跳。
苏冶忽然涌现出一股冲动,他抓过席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