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第262节
“就算是我们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仍然没有办法凑够钱进入到皇后区……现在每天都有人死亡,可能明天就轮到我们了。”
头顶有着灰色狼耳的佣兵沉默寡言地走在最前面,此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打开了保险,一声枪响过后,从他们的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长脚摩擦的声响。
但是那声响很快就消失了。
“真不错,艾利斯!”老佣兵拍着他的肩膀。
“你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放心。”
艾利斯后退了一步,悄悄躲开了他的手。
“我真舍不得像是你这样的好小伙子死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老佣兵对着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他们现在的头顶上就是星港区,停靠着无数能够载他们离开这里的星舰,他们只要偷到其中一辆的权限,并且补充好能源,就能彻底摆脱掉这个鬼地方了。
“啊,前辈我们要这样做吗?”年轻的男孩舔着嘴唇上面的干皮,将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
“我还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弥涅尔瓦,自从我小时候被父母带到这里之后。”
“但是你的父母已经都死掉很多年了,你难得不想要去看一看宇宙中的其他地方吗?起码那些地方不会像是这里一样有着这么多的虫子。”
“只要能离开这里,凭借我们兄弟们的本事,干什么不行?总能活下去的!”
“好吧,我同意。”
“我也同意。”
“没有意见!”
“离开这个鬼地方!”
灰狼站在众人的身前,用那双灰绿色的锐利的眼睛从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划过,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
在分配任务的过程中,灰狼艾利斯主动接下了最为艰巨的一个任务,就是去能源站将能源取回来。
弥涅尔瓦只有一个巨大的能源塔,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某个大型的财阀垄断,只要降落在弥涅尔瓦的飞船都必须要购买他们的原料才能起飞。
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很好,很快就找到了一艘对于他们门户大开的星舰,甚至除了艾利斯之前在下水道里面的那一波小冲突之外,他们一次都没有和那些凶残的虫族对上。
就像是那些虫族在主动躲避着他们一样。
第203章 欢乐新世界(二十二)
“向着你的西边走。”
老佣兵正在耐心地为此时已经潜入到能源塔里面的艾利斯进行讲解。
“听我的话肯定没错, 我在成为佣兵之前,在这里呆了足足三十年,我对于能源塔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 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绝对不会走错路。”
“你需要绕过机械守卫, 进入到能源控制室里面,在那里输入标号和密钥……”
艾利斯放倒了几个守卫,在控制室前外接的插口中插入了一片芯片,滚动的数字流在他的眼前滑动, 最后停在一个大大的erro上。
“好了,现在你只需要将一点点的……足够我们离开弥涅尔瓦的能源偷过来……”
“等一等, 你在做什么?!”
老佣兵大叫起来,他看着erro消失了, 另外一行更加刺眼的字母出现在了上面——selfdestruction。
接口自毁程序已启动。
“不, 你不能这样做!艾利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会彻底杀死我们!”
老佣兵大力摇晃着眼前的屏幕, 好像这样就能组织里面人的行为, 他的瞳仁上面包裹上了一层雾气的水光, 就算是之前曾经无数次的有过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但是这一次却还是让他感到无尽的绝望。
原来希望之神厄尔庇斯真的离去的时候, 甚至不会仁慈地留下一丝百合花的香气。
另外的几人也全都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 能源塔的输出口被摧毁,从此没有一艘星舰或者飞船能够离开弥涅尔瓦……
除非有外界的带有充足能源飞船愿意前来接应, 否则这里的拟态人将会一个个死去, 而他们的身体之上将会成为虫族的乐土。
“你这个叛徒, 艾利斯!”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灰狼青年转过身来, 他的表情很平静, 实际上他也并不能理解他们的痛苦, 种族的差异在此时是一道如此宽阔的鸿沟。
就像是狮子并不会觉得猎杀羚羊是残忍的,而羚羊也并不会觉得咬断紫藤花的嫩茎是痛苦的。他们的快乐和悲伤都是不一样的,在这些可怕的差异中,语言只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东西。
艾利斯的那双冰冷的灰绿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锋利的竖瞳。
能够成为母亲的食物,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就是不明白呢?
只要想一想能够感受到母亲滑嫩的甜美舌尖从自己的胳膊,大腿或者是脖颈上面滑过,在上面留下小小的淡粉色的可爱咬痕,他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疯狂加速。
那样子带来的疼痛也是令人向往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会厌恶“死亡”,在他看来,能够被母亲杀死并且成为他的食物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们都将是我们送给母亲的礼物,并且也应当因此而感到荣幸。”
一阵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从众人身后的黑暗中响起,低等虫族们围拢在一起,开始尽情地享受着这一顿他们等待已久的血肉盛宴。
原来,他们一直都不曾逃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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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VIII星区,一艘被标记为“极度危险”的生物实验船上,一团已经彻底被搅拌成为肉泥的血红色生物正在缓慢地蠕动着,有淡蓝色的液体时不时从其中流淌出来,将那生物的边缘凝固成为怪异的紫色。
“零号,没关系的,你迟早都会弄明白一点,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康拉德博士身上穿着一身甚至就连眼睛都保护起来的全身防护服,在他的手上的托盘里面放着的是一颗蓝色的,宛如水晶球一样的椭圆型美丽物体。
那椭圆球体大概只有成年人的一个拳头大,但是它的弧度却是那样的完美,丝毫不像是任何拙劣的人工所加工出来的,而像是浑然天成的产物。
湛蓝的颜色似乎从它最中心的部分渗透出来,将整个椭圆球体都染成了层层叠叠的蓝色。
“月神之眼……”
康拉德博士着迷地看着那湛蓝色的椭圆球体,那球体悬浮在空中,时时刻刻都在轻盈地改变着自己的角度,就像是一名美丽的舞者。
“你看它,多么美丽!
我们的士兵在宇宙之中无意间发现了它,就像是矿工在地洞中找到了黄金,在它其中蕴含着无数远远超越我们文明的科技,只要能够将它其中所蕴含着的一切都彻底研究清楚,那么我们的文明将会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他在口中不停地嘟囔念叨着,滔滔不绝得脸色发红。
“但是依靠我们现在的技术,却也只能挖掘出一些粗浅地去利用它的方法……”
接着他骤然靠近了零号——又或者说是那一滩几乎已经成为了烂泥的生物,两根细细的柔软的管子从他的袖子之中钻了出来,插入到了其中。
那管子,将他的大脑,肉泥,还有那一颗蓝色的月神之眼连接到了一起。
“让我看一看你的识海吧,将你心中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呈现出来给我看……”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因为自己即将征服些什么而产生的掠夺者的笑,按照一般的道德来说,他这样做是不合理的,他不应当在进行一项残忍的生物实验的时候笑。
但是如果从另外一种角度来看,他现在所要进行的这一项实验是为了在与虫族的斗争中获得一项极为重要的研究成果,那么他的这种笑就会被褒扬。
其实康拉德全然不在乎这些笑背后的隐喻,他只是想要进行又一次的实验。
一片淡淡的蓝色波动来开,将整个实验室都变成了隐隐波动的层叠的蓝色之海。康拉德博士感觉到一种血液几乎都要凝结的冰冷,紧接着,他在自己的意识里面睁开了眼睛。
一张庞大得几乎看不见边界的图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看见了数以亿计的刺目红点,旋涡一样的转动着,而在那红点的中心则是一个巨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由血肉所构成的巨洞。
他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缩小了,变成了些渺小的红点的亿分之一,一根细细的柔软的红线牵引着他,将他和那由血肉所构成的巨洞联系到了一起。
那巨洞就像是一颗心脏一样地不停地跳动着,收缩又扩张,每时每刻都有着那些红点死亡或者是新生,巨洞就像是母蜘蛛一样将那些死去的红点缓缓拖回到其中,并且开始进食。
进食的红点越多,那中间的巨洞就会变得越庞大。
他几乎要被那血肉所构成的巨洞所迷惑了,尽管它甚至只是一个模糊的朦胧的印象,但是他却从中觉察到了某种强烈的欲望和冲动,他近乎于疯狂地缓缓地向着那巨洞走去,要将自己的肉体投身于他。
不不不……
他的身子颤抖起来,嘴角裂开,舌头吐出,从其中点点地流淌出涎水来,表情痴呆。
他的声带被迫震动,几乎就要呼喊出那一个几乎充满了他整个脑海的表示生育和尊重的词语……
“博士!”
有人将那东西从他的头上摘了下来,他双眼昏花,好一会才从那种近乎于麻痹的怪异状态中醒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他哈哈大笑,嘴角的口水还在不断地滴落。
“我看见了……他的位置,他在第XCIII星区……”
尤醉感觉到一种极为怪异的被窥视的感觉传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在陷入到沉眠的时候有人轻轻地用羽毛拨弄着他的脸,虽然并不会感到疼痛,但是会产生另外的一种不适感。
他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脚上面的脚链随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引来了身边的慕。他躺在床上睡得沁染出汗来,将皮肤都弄得湿漉漉的散发着潮热,银色的长发散落了满床,柔软得几乎要散发出即将融化的糖霜气息。
“唔,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凉的东西,不想要,太冷了……”
慕皱着眉,弯腰仔细为他将被角掖好,在他的淡粉的指尖上亲了一下。
“是做噩梦了吗,是否需要我留下来陪着您?”
尤醉本来想要摇头的,但是那种冰寒的感觉却越发不容忽视,他打起了哆嗦,拉住了慕的手,自然地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慕没有睡着,但是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时间。他放软了全身的肌肉,任由尤醉选择了最为舒适的位置躺着。
尤醉攥住一小截他的衣领,嗅到了从慕的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这是他今天出去捕猎的时候沾上的。
但是尤醉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面的温度被升高到了一个较舒适的温度,正在巡逻的低等虫族们无声地放缓了步子从门外路过,绒绒的地毯铺在地面上,这样能够确保他们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来惊扰他们的小母亲。
尤醉在成功结茧之后已经很少睡眠了,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陷入到了深眠之中。
“妈妈……”
恍惚之间,他看见所依靠着的人发生了改变,慕的脸消失了,转而出现的则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
他有着一头血红色的短发,还有四只眼睛,两只瞎掉了,另外的两只呈现出诡异的金色,正在用一种迷醉的眼神在盯着尤醉看。
那张脸乍一看是美的,但是再仔细看去,就会觉出其中的不协调感……就像是他脸上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选取了别人的脸上最美的那一部分,最后拼凑在一起,尽管单独看起来都很完美,却越看越生出一种恐惧。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他想这样问。
你可以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并且吃掉他们的腺包,为什么不肯吃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