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家都有秘密 第185节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得为一整天的劳动做准备。
很多人都怨声载道,说这次秋游属于骗他们过来当廉价劳动力。不少人开始想方设法称病,当然,最后都被随队的校医老师给揭穿了。
韩斑斓和于阳恩鬼鬼祟祟。
他俩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往嘴巴上抹了一层遮瑕膏,演技生疏地耷拉着眼皮子,相互搀扶着要去找老师。
几个班的班主任和带队老师正站在山坡上陪着同学一起晨练,大老远看着他俩走近,就相互递了个眼神。
“又来两个。”
“得有点惩罚措施,不然这些孩子净折腾怎么装病了。”
韩斑斓和于阳恩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他们装病不是为了躲劳动,而是想下山看看林双徊。一晚上了,林双徊一条消息都没回过,这实在不正常。
于阳恩倒是心大,没想那么多,但韩斑斓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她已经决定好了,等下了山如果找不到林双徊,她立刻就要报警——她昨晚做噩梦,梦到林双徊被人埋在山里面了!现在想起来韩斑斓还蹭蹭冒冷汗。
然而两分钟后,天不遂人愿。
他们俩嘴巴上的遮瑕膏被强行擦掉,并且被要求站在所有高三同学面前一人做五十个上下蹲。
韩斑斓哭丧着脸:“为什么我也要做五十个,我是女生,应该比他少做一点才对啊!”
于阳恩也替她打抱不平:“对啊老师,她一个女孩儿。”
老师们想了想,说:“也对,男女区分开来,那于阳恩,你多做五十个。”
于阳恩:“?”
韩斑斓:“。”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了,装病失败,乖乖做完上下蹲就回了队伍。
这时还有人打趣他们:“今儿请病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最后成功的只有两个,你俩这生龙活虎的样,换谁也不信你们有病啊。”
“那不还是有两个成功了吗?”韩斑斓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说,“他们怎么说的?”
“那还用说啊,一个哮喘犯了,一个发高烧到40度,你以为都跟你们似的抹个遮瑕就敢上?”
听到这儿,韩斑斓也认栽。
看来装病是没办法了。
但她实在放心不下林双徊,一直到晨练完吃早饭,她还在气自己帮不上忙,找不到人。
这股怨气最后迁怒给了于阳恩,秦睿,甚至原泊逐。
当分组进山林准备劳动的时候,韩斑斓就气势汹汹地抓住了在其他组里浑水摸鱼的秦睿,凶神恶煞地问他:
“原泊逐呢!你叫他出来!到现在为止也没听见他关心徊儿一句,我非得跟他掰扯掰扯不可!”
秦睿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衰来形容了。
他扒开韩斑斓的手,说:“我原哥发高烧,已经下山了。你要找他,你自己下山去找吧!”
说完,他就惆怅地转身离开,心里第7遍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原哥身体不舒服,居然等人都下了山他才知道人家发烧。
而留在原地的韩斑斓,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于阳恩扛着三根小树苗,走到韩斑斓旁边,问她:“干什么呢,笑那么猥琐。”
韩斑斓竟然也没生气,反而嘿嘿一乐,道:“我们徊儿眼光还是好的嘛。”
于阳恩:“啊?”
韩斑斓:“啊什么啊!走走走,种树去!”
-
原泊逐一开始考虑过用装病的方法,但这次秋游有两名校医也跟着一起来了,一旦检查就会露馅。
但直接离开也不好。
原栖风替他瞒天过海,让原泊逐现在可以在管理局眼皮子底下继续当个普通学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如果他不管不顾地跑了,那所有事情就圆不下去了。
天亮前,原泊逐终于想到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他洗了一场冷水澡,解决了所有问题。
没有修为唯一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原泊逐根本不用装病,直接一觉烧到40度。
当原泊逐戴着口罩,和其他几个由于缺氧、哮喘、拉肚子等不同原因被送下山来的同学,一起坐上返程的专车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陪同他们回阡城的老师看起来面生。
一路上,他都时不时抬头,用一种好奇打量的目光偷瞄原泊逐。
应该是管理局的人,但看他的表情,以及上了城际列车以后他就将学生交给了其他人,那就不是管理局特地派来监视原泊逐。
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件事:不仅是原栖风替他瞒了下来,叶式云大概也没有将昨天的所有细节上报。
管理局的人在不清楚神鸟血脉去向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放任山上的任何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离开。
但原泊逐走得顺利。
那就必然是原栖风和叶式云两人在背后运作。
不得不说,原栖风多数时候是个很不靠谱的“卧底”。
但却是个很靠谱的大哥。
-
“你也太不靠谱了!原栖风你这辈子能做成一件人事儿吗?”
要不是在打电话,原挽姣的脚已经踹到原栖风的脸上了。
而这边的原栖风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带着急的样子,说:“我已经尽力了,真的,你不知道,那个小鸟儿挺邪性的,一下就消失了,你要体谅体谅我啊。”
“呸!”
原栖风说的话,原挽姣一个字都不信,“你少跟我绕弯子了,原栖风,直说吧,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了他。你想害死阿逐吗?”
原栖风默了许久,才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原挽姣,打从一开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赤地能活他就能活,你说圆老三会死他就会死。如果你的预言真这么准,你为什么没有算到圆老三是谁?”
“那是因为!……等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原栖风刻意顿了两秒,才道,“除了你,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预言是什么样,但你每次都不把话说全,还想让我们所有人为你卖命,这不公平吧?你今天说让我杀神鸟,明天会不会让我杀别人?你是知道我吃哪一套,就专门拿圆老三来威胁我,是吧?”
原挽姣愣了一下,随后急切地反问道:“原栖风,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你先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先解释一件事……神鸟和圆老三,到底是不是只能活一个?作为女巫,你知道怎么让他们俩都活下来,是不是?”
“……”
“行,你沉默的这三秒钟,我已经完全知道答案了。”
“……那原栖风,你知道这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吗?”
“你他妈不说我怎么知道?”原栖风冷冷一笑,“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已经被你耍得够烦了。”
“我死。”
原挽姣在对方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告诉他:
“听得懂吗?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原栖风,你听得懂吗?”
-
下午的时候,原泊逐到了家。
家里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把小鸟从怀里拿出来,小毛线团子已经彻底歇菜,要不是张着嘴巴在喘气,原泊逐都以为它不行了。
“还好吗。”
“啾……”
看来是不太好。
原泊逐一开始以为它是热了,闷了,或者是晕车了。因为一路上它都一直藏在衣服里,颠簸许久都没有透过气,现在整个鸟都蔫儿了,可怜巴巴的。
原泊逐给它倒了一碗水,它也没力气喝。
直到它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朝原泊逐磕脑袋,原泊逐才意识到,它好像是饿了,
鸟类的索食行为就那几种,结合它从昨天到今天只吃了两块西瓜,也就不难猜测。
原泊逐去翻了一下冰箱,实在没有适合喂鸟的食物。他查了一下,附近有一家宠物店,打电话一问,刚好也有卖鸟食。
原泊逐请人家送过来,结果被拒绝了。想来也是,宠物店一般不会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
他犹豫了一下,本来想把小鸟揣兜里一块儿带去,但它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动了。
原泊逐不太分得清什么时候它更像鸟,什么时候它像稀有种,只能全都按最脆弱的情况应对。现在就怕它饿晕过去,也怕它应激,所以只好将它放到卧室里。
“我很快回来。”
他用围巾把小鸟拢起来。
小鸟还在磕脑袋。
看着是饿极了。
原泊逐穿上外套,拿上钱包,还特地将卧室门锁上,然后匆忙出了门。
只是,没有修为的他,完全没有办法感知到,他的房间里已经被女巫的眼睛看了个遍。
原挽姣从天台下来的时候,原泊逐的电梯刚下去。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楼层到了1,才敛了目光,走回家。
原挽姣从来都有原泊逐房间里的钥匙,所以这种程度的锁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她开了锁,走进去。
围巾里的小鸟团子发现陌生人的入侵,发出了警惕的声音,啾得非常尖锐。
原挽姣站到床前,弯腰掀开毛茸茸地围巾。
那个不到巴掌大的小团子就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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