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他诡计多端 第30节
“我听李强说,你对会所里一个陪酒男人感兴趣”程曦坐在沙发上,不急不慢道,“都两年了,你这个毛病怎么就治不好呢?”
程聿怀顿了一下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冷淡道:“您觉得我这毛病还要治,可以继续把我送回去,但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治好,可能三五年,也可能一辈子。”
程曦冷哼了一声,暗骂了句废物,拄着拐杖站起身,说:“我不管你和什么小鱼小虾玩,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把人带到台面上,你不要脸老子要。”
一声轻笑,程聿怀食指支着下巴,眯眼道:“原来你还把我当做儿子啊。”
程曦反常的没有生气,讽刺道:“我当然把你当做我的儿子,我的傻儿子,别忘记你当年喜欢的那个奶茶店老板,是怎么欺骗你的,最后还是老子用钱帮你把人收拾干净。”
程聿怀拳头收紧,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办公室里立刻变得安静,他抬起头,面若寒霜,一字一顿道:“出去。”
“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记住,没有人会永远忠诚,连你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要求别人。”程曦从口袋掏出一封请帖扔到办公桌上,“这是我给你找的未婚妻,订婚宴订在三个月后,所有一切我已经定好了,这段时间,你去和人家小姑娘联络联络感情。”
程曦留下这份请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脸色阴沉的程聿怀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程聿怀这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里只有那个叫巫宪的男孩一直过来送餐,沈忱意尝试过离开这个病房,但是一拉开门就被三四个黑衣保镖拦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给踏出这里半步。
在第三天下午,沈忱意放下勺子,弯起唇角,对巫宪说:“你打电话给程聿怀,说我同意了,让他过来。”
巫宪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两人究竟怎么了,程聿怀只交代他过来照顾沈忱意的饮食,其他人他不放心。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道:“好,我会转述给他的。”
关上病房门,高鑫站起身走过来,一脸不满道:“程少到底在里面藏了个什么姑娘啊?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只给你进去!”
“还不是你大嘴巴,不靠谱。”巫宪嘟囔一句。
没想到高鑫听见了,瞪着眼睛说:“你说我什么?给我说清楚点!”
“嘘,”巫宪食指抵唇,凑近压低声音道,“小点声,这里是医院,等会儿说,我给程聿怀打个电话。”
巫宪说完,就拿出手机走到一旁的楼道里,拨打程聿怀的电话,留下高鑫愣愣地站在原地,脸颊上浮现可疑的红色。
“老板,老板?”秘书担心的声音响起。
程聿怀惊醒,会议室里的人齐刷刷朝着这边看,他捏了捏眉心,说:“你们继续。”
开完会,秘书跟着程聿怀到了办公室,放下文件时,没忍住,说:“老板,你已经连续工作三天三夜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这几天程聿怀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晚上也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一会儿。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程聿怀靠在椅子上,低声道。
秘书前脚刚走,巫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忱哥真的这么说?”程聿怀原本平静无波眸子里泛起涟漪,嘴角微微翘起,“好,我忙完这边的工作,晚上就过去。”
沈忱意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枯树枝,泛黄的叶子在秋风的折腾下,落了一大半,只剩下几片还在苟延残喘着,过不了多久,最终也会落入泥土中。
晚上除了护士过来给他换吊水,那个叫巫宪的男孩没有来送饭,不过他也不是很饿。
忽然,窗外响起一阵扑扇声,一只不知名的鸟落在窗沿上,细细啄着翅膀,沈忱意看入了迷。
咔哒一声,门开了,沈忱意以为是巫宪,嘴角扬起的笑容还未散去,自然地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啊。”
沈忱意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门口的程聿怀消散不见,抿紧唇,偏过头。
看见男人脸上瞬间消失的笑意,程聿怀脸色蓦地冷下去,攥紧手里的袋子,弯唇嘲讽道:“巫宪只给你送几次饭就看上了”
沈忱意攥紧被单,没有说话,胃部又开始疼起来,他低着头,眼眶一片湿润。
刺啦一声,程聿怀重重放下手里的袋子,居高临下俯身着沈忱意,眸子里冒着火星子。
男人低垂着脑袋,黑色发丝底下白色的脖颈隐隐若现。
“忱哥,”程聿怀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看着自己,弯起唇角,“既然你喜欢又帅又年轻的,我不是更好的选择”
沈忱意仰着头,这个姿势很难受,他看着满怀怒意的程聿怀,同样一股子气焰从心底窜上来,开口道:“很抱歉,我不喜欢程先生这种类型的。”
第53章 如果被我发现忱哥逃走了,我会杀了你
沈忱意停顿了一下,眼眶泛红,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你。”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雷,在程聿怀的心中炸开,难以控制的怒火如划开了口的水管,瞬间迸发出来。
从来没有喜欢过
从来没有过
两年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陷阱,为了从老头子身上得到那五十万
可笑,太可笑了,他这两年里的坚持就像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程聿怀瞳孔骤缩,一把掐住沈忱意的脖子,死死瞪着他,恨不得要立刻将他剥皮抽筋吞入腹中。
沈忱意脸颊涨红,手指抓着程聿怀的衣袖,肺部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意识越来越淡,但他没有挣扎,缓缓闭上眼睛。
感受到男人的身子在手里一点一点软下去,程聿怀惊醒,在看见沈忱意泛红的眼尾,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松开手。
沈忱意捂住脖子剧烈咳嗽起来,他刚才以为程聿怀真的要杀了自己。
看着面前弓着背剧烈咳嗽的男人,程聿怀把颤抖的手背到身后。
“呵,”他轻轻笑了一声,寒意入骨,他看着低着头的男人说,“彼此彼此,我还担心合同签约期间你对我生情了,后续处理起来很麻烦。”
既然你当初能做到如此绝情,那就别怪他不留情。
一沓文件纸啪的一下砸在脸上,散落在床上,程聿怀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响起:“这是合同,签上名字。”
后续处理麻烦……胃部一阵抽疼,指甲嵌入掌心,沈忱意停止咳嗽,视线里一片模糊。
压下翻涌上来的酸涩,他低着头一张一张捡起文件纸放到一起,纸上写了很多条,但他现在看不下任何一个字。
就算看清楚了,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五十万,多么庞大的数字,他就算把自己卖掉也赚不到,而现在,老沈正躺在病床上等着这笔钱,他只能签字。
沈忱意拿起笔,在名字一栏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见合同纸上颤抖的字迹,程聿怀一把抽走合同扔到旁边,扯开领带,冷冰冰道:“好了,现在把衣服脱了。”
沈忱意怔住,说:“这是在医院……”
“医院又怎么样?”程聿怀扔掉西服外套,眼里透着恨意,阴恻恻道,“合同里写了,甲方想上乙方,随时随地乙方都必须服从,且五十万以次数分期支付。”
沈忱意手指发颤,眼尾泛红,他闭了闭眼睛,伸手去解衣扣,一颗,两颗,三颗,蓝色条纹病服敞开,露出消瘦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凸起细小的颗粒。
程聿怀静静地注视着,野兽般的眸子在沈忱意每一寸肌肤上流连,像是锋利的刀刃,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光。
一阵翻云覆雨后,沈忱意趴在床上微喘着气,眼眶通红,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似的,动一下五脏六腑都在疼。
扔到地上凌乱的病号服和裤子和身后衣冠整齐的程聿怀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卡,每天钱都会打进去。”程聿怀整理好衣袖,把卡扔到沈忱意旁边。
沈忱意没有说话,偏过头,闭上眼睛,睫毛发颤,程聿怀在床边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咔哒一声,门被关上,病房里只剩下沈忱意一人。
身子开始颤抖,沈忱意紧攥着被单,蜷缩一团,将脸埋进被子里,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呜咽声,声音飘荡在安静空荡的病房里。
第二天 ,沈忱意出院了,住进了那间别墅里,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程聿怀只会在晚上回来,每次回来不管沈忱意在睡觉还是在做饭,都一言不发粗暴地拉着沈忱意做,没有一点交流,甚至没有一丝柔情,单纯为了发泄的行动。
沈忱意经常会在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或者太累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程聿怀已经走了,手机里只有一条银行发来的转账信息。
这天晚上,程聿怀来的时候,隐约带着怒气,沈忱意听见开门声立刻关掉手机,继续看着不远处发呆。
程聿怀冷着脸走到他身后,开口道:“在看什么?”
沈忱意收回视线,淡淡扫了一眼程聿怀,说:“没什么,没事做,随便看看。”
说着他站起身,去解衣服上的扣子,问:“在这做”
这句话触到了程聿怀的雷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一把抓住沈忱意的手腕,把人拉到面前,扯起嘴角道:“没想到忱哥这么大胆啊,居然喜欢在外面做,那我今天就好好满足一下你。”
沈忱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偏过头,咬唇道:“随便你,反正你给钱你是老大。”
钱,又是钱,从过去到现在,沈忱意的眼里只有钱,程聿怀胸口一阵苦闷,扯着沈忱意胳膊,把人压在露天的铁栏杆上,扯开他的裤子……
做到一半听见细小的抽泣声,看着男人裸露的脊背,低垂的头颅,紧紧抱着栏杆的瘦弱双臂,程聿怀心脏泛起细细密密酸涩,他停下动作。
“哭了?”程聿怀捏着沈忱意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下面还有更刺激的忱哥要怎么办呢?”程聿怀弯唇道。
“要做就快点做,别磨磨蹭蹭。”沈忱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一股子火气从胸口涌上来,程聿怀阴沉着脸,收紧手里的力道,咬牙道:“别以为只是闭着眼睛,就能轻轻松松拿到钱,给我叫起来。”
沈忱意下巴剧烈的疼,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程聿怀捏着他的下巴,张口咬住他的唇瓣,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立刻蔓延在口腔里。
漫长的折磨结束后,沈忱意被随意地扔在一边,趴在椅子上,双腿打着颤,而程聿怀衣冠整齐,只是多了点褶皱。
程聿怀站在一旁,收回手攥紧,冷冷地看着沈忱意,开口道:“三天后有个聚会,你和我一起。”
沈忱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沈忱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浴室走。
见他不说话,程聿怀的脸色冷下来,一把抓住沈忱意的胳膊,将他重重压在墙壁上,沉声道:“回答我。”
沈忱意抬头,眼眶湿润的看着程聿怀,说:“回答你什么?我有选择吗?我能说不吗?”
看着男人泛红的眼眶,程聿怀顿了一下,松开手,冷冷道:“你只需要回答是就行了。”
绯红色一点一点染上沈忱意的眼尾,他攥紧手心,盯着程聿怀,一字一顿道:“好的,程先生。”
刷拉一声,玻璃门关上,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程聿怀松开攥紧的手掌,心里的郁结无法疏散,转身踹了一脚面前的椅子。
程聿怀洗好澡出来,发现床上空荡荡一片,不见沈忱意的身影,心下一慌,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往外走。
在经过露天阳台时,他停下脚步,沈忱意穿着白色的浴衣背对着站在栏杆处。
看着那抹瘦弱纤细的背影,胸口慌乱的心跳声变得平稳下来,程聿怀放缓脚步,从容淡定地走了过去。
“忱哥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程聿怀走到沈忱意旁边,男人果然在抽烟,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燃着的烟,烟头的火光再黑夜里如一只灯光微弱的萤火虫。
“难道想要再来一次”程聿怀抽走沈忱意的烟,叼在自己的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
辛辣的白烟从喉咙经过身体,最后跑出来,化作一团飘散在黑夜里。
很显然,沈忱意不想和程聿怀说话,刚才因为抽烟好转的心情又变得苦闷起来,他攥紧手心,瞪了一眼程聿怀,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屋子里走。
刚踏进卧室,手机铃声响起,沈忱意看了一眼备注,慌忙按了挂断。
“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程聿怀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忱意刚才慌乱的表情全被程聿怀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