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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求婚那天我重生了 第18节

【思逸哥:香辣蟹吃么?外公送来的。】

【璃云:已经做好的么?】

【思逸哥:不,我做。】

【璃云:你会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辣蟹?】

【思逸哥:那天你除了吃螃蟹,吃得最多的是辣子鸡。】

【璃云:……你推理的功夫好厉害。】

聊天聊到一半,方礼和具凯之突然坐了过来。

“小酝,你老实告诉哥哥们,你和桑思逸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酝放下手机:“啊?怎么了?”

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方礼着急:“你不觉得,他这段时间和你走得很近吗?”

“哦,”林酝喝一口奶茶,把手机又往身边拖拖,“因为我们要假扮未婚夫夫啊!”

“为什么?”方老板面露凶相,他说假扮就假扮吗?

“那天他不是帮我解围嘛,我也说要辟谣,但是他说,刚宣布订婚就说分手,对我的名声不好,而且……”林酝声音低了点,“吴艾这段时间来找过我几次,我也希望能有个挡箭牌……”

方礼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这还在拷问呢,忙又摆出不相信的样子。

具凯之沉吟:“小酝,你对桑思逸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人挺好的啊!”林酝抬头,“有什么不对吗?”

“你认识他才几天,就这么给人下结论?”具凯之不以为然,见林酝有些不服气,又解释道:“他们桑家的情况复杂,不是你应付得来的。”

“我知道啊,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后来他父亲把养在外面的小老婆和私生子接了回来,就是那个陈思祺嘛……”

话没说完,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来的正是陈思祺。

虽然都在一个圈子里,但林酝、方礼、具凯之还有几个二代是发小,幼儿园穿开裆裤的交情,从小一起玩到大,调皮捣蛋都在一块。

至于吴艾,十来岁才认识,都算是后来的。

陈思祺是私生子,十六岁以前一直和母亲住在别处,十六岁那年陈庆延终于在公司站稳了脚,这才把陈思祺认回膝下。

他想要和这帮珠宝圈的二代交朋友,虽然也没人因为身份什么的特意为难他,但始终无法插足到那个铁三角之中。

他也不愿去当舔狗,到了最后,自然是各立山头。

圈子不同,两帮人互相看不惯,属于那种如果街上撞到,会各自偏头,说一声“呸,傻逼”的关系。

今天陈思祺这么大大咧咧闯进来,具凯之立刻皱了眉,站起来打招呼,“今天陈少怎么赏脸过来了?”

“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啊,”陈思祺一脸的混不吝,“听说你们在这儿聚会,我也来凑凑热闹。”

说着便往林酝身边的沙发上一座,拎起骰盅:“玩一把?”

林酝皱眉。

方礼一挥手,挡在林酝面前:“他不会,你什么意思?”

“我哪儿有什么意思?”陈思祺觍着脸笑,“说起来大家生意都做在一起,平时也应该多沟通交流才是啊。”

这话不软不硬,让人没法往下接,又不好赶他走。

陈思祺今晚倒是热情,没管方礼的脸色,直接开始摇骰子。

规规矩矩玩了几把,没作弊也没闹酒,倒像真的只是过来交流感情。

林酝平时不玩这个,总觉得这游戏太依赖运气,这会儿看他们玩起来,便好奇地在一边观战。

骰子噼里啪啦乱撞,陈思祺把骰盅倒扣在手里,觑了眼林酝:“你猜猜这一把的大小?猜中有奖,错了不罚。”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酝随意道:“小。”

陈思祺把骰盅又摇晃了一下,掀开,果然是小。

陈思祺开口:“桑思逸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具凯之和方礼都朝他看过来,陈思祺放下骰盅:“我听说你们在调查他,搞那么麻烦做什么,来问我啊,还有什么人比我这个自家人更了解他吗?”

卡拉OK的包厢里,歌声、猜拳声沸反盈天,沙发角落的这一小块却气氛凝重,三个人都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陈思祺依旧笑着:“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他看了眼具凯之紧紧皱着的眉:“哦,明白了,我要说什么,你俩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林酝一脸疑惑地看向方礼,眼神里全是疑问。

方礼求助地看向具凯之,没等具老板开口,陈思祺就道:“他们是你的好朋友,不忍心开口很正常,大义灭亲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我来做。”

作者有话说:

灭个头你灭,看下一章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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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具凯之的眉拧得更紧了,不动声色地往林酝身前挡了挡,陈思祺已经开了口:“我这个哥哥小时候生活挺幸福,富家长子,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惜,却在十岁那年没了母亲。”

说起这样的事,陈思祺脸上却没有一点遗憾的表情:“其实也矫情,他妈都死了半年了还缓不过来,我爸把他送到乡下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人的蛊惑,回来以后就开始叛逆,抽烟、喝酒,和社会渣滓混在一起,几年都没有起色。”

仔细品味着林酝的神色,他接着道:“再后来,为了挽救他,桑家还把他送到A市的景高来读书,结果,不知道他又惹了什么事,受了重伤被送到国外治病。”

“我想,你们的资料大概就到这里为止了。”陈思祺懒洋洋地扫了三人一眼,“今天玩得开心,本少爷独家放送:两年后,他在国外痊愈,却不想回国。也难怪嘛,那么多开放的洋妞,那么多纸醉金迷,他在国外乐不思蜀,听说还加入过一段时间的不良帮派,替人卖命。还好侥幸留了性命,这几年做了宝石掮客,有一单没一单地过日子。”

说完这些,他刻意停了几分钟。

方礼和具凯之咬牙切齿,担心地频频看向林酝。林酝却始终窝在沙发角落的阴影里,一言不发。

察觉到他们这个角落不寻常的气氛,正在K歌的几个麦霸也噤了声,包厢里安静了不少。

陈思祺冷笑一声,抛出杀手锏:“我在国外的朋友说了,桑思逸回国前投资失败,却听说只要结婚,就可以继承他妈留给他的桑氏集团的股份,所以……”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林酝:“林小少爷,这么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根本就是利用你来骗钱罢了!”

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酝。

那目光里,同情者有之,但也隐约有看好戏的兴奋。

方礼担心地看向林酝。

突然,包厢的门开了,大家都吓了一跳。

正在被议论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

陈思祺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只一眼扫过去,便知道陈思祺刚才说了什么。

“小酝……”桑思逸有些担心地向前走了一步。

似乎是被他的呼喊惊醒,林酝直起了身子。

包厢的顶灯照射下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圈。

林酝站起身来,似乎有些站不稳,身体晃了晃,眼圈通红。

“小酝,”桑思逸伸出手来扶他,“你……”

手臂被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林酝满脸通红,却没有看他,而是转向陈思祺的方向。

“说到人家的母亲去世,你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我无意剖析你的内心,是什么原因,在座的都不是傻子!”

此话一出,桑思逸猛地一僵,连方礼和具凯之都有些惊讶。

林酝继续机关枪似的说了下去:“母亲去世,为母亲哀悼半年怎么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因为受了打击,叛逆叛逆怎么了,你问问这房间里的,哪个没在十几岁的时候尝试抽烟喝酒?你以为景高是好进的?全国排名第一的景明私立高中,你以为跟你想象中那样,捐钱找关系就能进?没有通过严格的入学考试根本就不可能!至于在国外不回来,”林酝眉眼一挑,那晚惊鸿一瞥的矜贵气再次浮上眉角,“他爱选择怎样生活是他的事,更何况,我要是有这么个闹心的弟弟在国内,我也不愿意回来!”

“你……”陈思祺嚯地站了起来,“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

“好心?”林酝嗤笑一声,“思逸哥继承的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产,光明正大!他能拿到多少?百分之三十对不对?”

陈思祺霍然变色。前两天得知桑思逸结婚就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桑氏股份,他又惊又怒,想尽办法才找了这么个机会,想要搅黄了两人的婚约,没想到……

“你……你知道股份的事!”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林酝一挽桑思逸的手臂,“我还知道,他拿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拿多少,你未来能得的份额就会少多少。你以为这个账我不会算?”

屋子里都是人精,这种兄弟之间的遗产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本账,这点小九九,还真不够看的,不少人看陈思祺的眼光里,已经满是鄙夷。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林酝扭头去看,却对上桑思逸略弯的眼角:“这帐算得不对。”

林酝:??!!我帮你说话你还来挑我的错?

桑思逸的手臂搂上林酝的肩,看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弟弟:“别忘了,你叫陈思祺。”

就这几个字,如五雷轰顶。

他从小被养在母亲身边,跟着父亲姓陈,还一度十分骄傲,认为自己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哥哥相比,更得父亲的心。

等他被接回桑家他才知道,父亲是桑家的上门女婿,为了让他改姓桑,陈庆延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甚至让他去贴身伺候桑巍澜一段时间。

而那个因为得知一向孝顺的女婿居然在外面有女人有儿子,气至二度中风偏瘫的老人,却一直用极为嫌恶的眼神看着他,即便是病到每日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也坚决不认他。

他辛辛苦苦所求的地位,那个人却弃之如鄙履。

如今,桑巍澜势弱,陈庆延掌权,他好不容易在桑氏集团里有了一席之地,而这个人,仅仅只需要一纸婚约,就可以夺走集团30%的股份,那是他将来能继承的接近一半!叫他如何能不恨!

“玩也玩了,话也说了,我们这是私人聚会,你请回吧!”具凯之硬邦邦地下了逐客令。

陈思祺满脸通红地盯着桑思逸半晌,继而狠狠啐了一口,转身走出包厢。

“陈思祺。”桑思逸平静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陈思祺脚下一顿。

“你我之间随便你,但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来找林酝,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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