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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皇帝的炮灰宠后 第61节

陆尘彰笑意更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墨遐的头发:“陆辰瓖能得到宁川王府的支持,我怎么会觉得他是简单之辈?阿遐放心,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不会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

第96章 恩典

墨遐和陆尘彰就着宁州说了许久,眼见天色渐晚,心中着急。

看陆尘彰心情还算愉悦,墨遐挑准时机,斟酌开口:“殿下,宁川王府其余人等,您打算如何处置?”

陆尘彰特意提起宁州,就是在等墨遐问出这句话。即便早有准备,听到墨遐想方设法关心相柏,眉眼仍忍不住有些冷:“阿遐倒是比我想得还要能忍。”

墨遐低头,有些无措:“殿下。”

方才的旖旎欢欣荡然无存,陆尘彰不说话,墨遐也不敢开口。

陆尘彰见墨遐不安地搅着手指,一副想问不敢的委屈模样,还是心软了:“按我朝例律,谋反罪当诛九族。”

“阿柏不是宁川王亲眷。”

“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陆尘彰嗤笑,“所以他才能免去死罪。如他一般的乐伶奴仆,皆男者没入贱籍为奴,女者编入官女支为娼。”

“殿下……”

“阿遐想为他求情?”陆尘彰打断墨遐的话,手指拂过墨遐的脸,一寸寸向下,“阿遐,以前你常说,为君者,勿以赏罚随其心,好恶随其爱。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墨遐被陆尘彰这一番话哽住。

他确实这么说过,可人非圣贤,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私心?

“阿遐可能还不知道吧。”陆尘彰恍然大悟,仿佛刚想起了什么,“相柏此人,极受宁川王信任,常在宁川王宴饮重臣时奏琴助兴。谁能保证他是否知情不报,与宁川王同流合污。那些与宁川王勾结的臣子亦颇为喜爱他的琴,府上有个什么宴会,总要将他借去。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做那个传话的人?”

“殿下,阿柏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就这么信任他?”陆尘彰声音猛地拔高,复又低下声,“真是单纯的小兔子。”

嫉妒与怒火充斥陆尘彰内心。

他的阿遐,怎么能这么信任那个叫相柏的人。

那个低贱的乐师,根本不值得阿遐的真心。

陆尘彰:“阿遐,你常常一个人待着家中,又怎么知道相柏瞒着你做了些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他?”

墨遐:“臣不敢。”

“既是如此,阿遐。”陆尘彰笑了,“这种谋逆罪奴,便不要再费心了。”

墨遐怎么可能不费心,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更是他恩人。

“殿下,阿柏现在何处?”

“自是在乌衣狱。”陆尘彰漫不经心,“若非看在他救你一命的份上,他所犯下的罪,便是凌迟也不为过。”

陆尘彰有些恶劣地凑近墨遐:“阿遐放心,看在你的面子,我可以赏他一个痛快。”

墨遐脸色一白,眼睫不自主颤抖。

叩门声响起。

“殿下。”

陆尘彰抬眸:“何事?”

杜汀月道:“殿下,四殿下求见。”

陆尘彰:“让他在书房等着。”

陆尘彰看着墨遐:“阿遐你先休息罢,我去去就来。”

…………

陆辰琪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廊下侍卫行礼参拜。

陆尘琪撩起衣摆,俯首行礼:“臣,参见摄政王。”

陆尘彰走到木椅坐下,眼神撇过跪在堂中的陆辰琪:“你来做什么?”

冷汗顺着陆辰琪额角流下,他鼓起勇气:“臣夤夜而至,想求摄政王一个恩典。”

第97章 不要动

陆尘彰盯着陆辰琪,也不说话,直至陆辰琪两股战战,才慢悠悠道:“都说你性子淡泊,孤倒是好奇,什么事能值得你亲自来摄政王府。”

“或者不是事。”陆尘彰眼风扫过陆辰琪,“是人。”

“摄政王慧眼如炬,臣不敢欺瞒。”

“呵。”陆尘彰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孤倒是好奇,那个叫相柏的伶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和阿遐一起求情。”

陆辰琪沉默片刻:“臣与他,只是知己。”

“知己?阿遐也说与他是知己,好歹他知道阿遐的身份,你呢?四殿下,他知道你为他特意求到摄政王府么?或者说,玉公子。”

玉公子三个字,仿佛触及陆辰琪心中不愿触碰的屏障。

陆辰琪垂眼看着地毯上织金芍药锦纹,手指无意识捏紧垂在身侧的衣摆。

陆尘彰靠着宽大座椅,衣摆搭在扶手,洇着细碎冷光,“陆辰琪,看在你帮过孤的份上,孤愿意给你一些容忍。崔家已倒,你大仇得报,在京城做好你的四殿下,有的是人去巴结讨好你与蓉妃。想必你也不愿用你们母子如今一身荣华,去拼个万劫不复,落得和陆辰珖与崔后一样的下场。”

话毕,陆尘彰起身离开。

杜汀月跟在陆尘彰身后,几欲开口,直到快到云棠小筑,才听得陆尘彰问:“你想说什么?”

杜汀月一惊,微微低头,恭敬道:“殿下想要何时处决了相柏?”

陆尘彰轻笑:“孤何时说过要处决他?”

死去的人永远比活着的更受惦记,若是相柏就这么死了,他会在阿遐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阿遐会念他一辈子。

只有人还活着,才能被阿遐逐渐遗忘。

陆尘彰踏进屋中时,墨遐仍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旁侧方桌点着一簇烛火。

这副闲情温暖的画面着实掐在陆尘彰的心尖,声音都不自觉柔暖:“阿遐怎么还不睡?”

墨遐把书放下,陆尘彰眼尖地看见封皮上写着“大庆例律”四个大字。

“阿遐怎么想着看这个?”陆尘彰坐到墨遐身边,拿过书扫了一眼,调笑:“莫非是怕我降罪于你,提前给自己找理由脱罪?”

“我没有。”墨遐小声嘟囔。

墨遐看书看久了,脸颊有些粉,暗暗的烛光增了几分暧昧,陆尘彰心猿意马,揽过墨遐腰肢,俯身含住他的唇。

墨遐几乎没经历过这种事,被吻得呼吸不顺,陆尘彰及时松开他,眼眸染上几分情.欲,呼吸也重了几分。

看着墨遐水汪汪的眼,陆尘彰感觉浑身血液都热了起来,哑着嗓子:“阿遐乖,要学会呼吸。”

墨遐这才反应陆尘彰已经离开,大口大口喘着气。

陆尘彰把墨遐抱到榻上时,墨遐环着陆尘彰的脖颈,似乎在想着事,一言不发。

“今天怎么这么乖?”陆尘彰解开墨遐衣带,手一点点向下。

“殿下……”

“嘘。”陆尘彰俯在墨遐耳边,“别说话。”

说罢,放下床帐,拿起一根绸带,绑住墨遐双眼。

不可视物的恐慌蔓延,墨遐伸手想把绸带解开,却被陆尘彰按住。

“阿遐,不要动……”

“……听话。”

第98章 奇葩的律文

陆尘彰要了墨遐好几次。

到底是顾虑着墨遐身体,尽管没有尽兴,他仍是抱着墨遐踏入浴池,一手揽着墨遐腰身,另一只手帮他细细清理。

墨遐脑袋侧搭在陆尘彰肩上,已经累到昏厥。乌发顺着背脊,在水中起伏散开。

陆尘彰心尖泛痒,低头在墨遐肩颈咬了一口,留下深深齿痕。

“阿遐,不准离开我。”陆尘彰抚着墨遐发丝,漾起波波水痕,“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准离开。”

…………

墨遐在浑身酸痛中睁眼。

陆尘彰臂膀箍着墨遐的背,墨遐稍稍一动,他立刻睁眼,嗓音带着餍足的沙哑:“醒了?”

“殿下。”

陆尘彰:“说吧,想求我什么?”

看着墨遐有些惊愕的张大嘴巴,陆尘彰转着墨遐头发,道:“昨夜你心不在焉,又那么乖顺。阿遐,真当我傻么?”

墨遐有些难为情,错着眼不敢看陆尘彰。

昨夜在陆尘彰来之前,墨遐做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

他想求陆尘彰放了相柏,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陆尘彰如今贵为摄政王,四海八方皆低首臣服。

墨遐甚至拿不出任何可以与陆尘彰交换的理由。

直到陆尘彰动情地吻上他时,他才恍然——

至少,他还不是一无所有。

躺在床上任由陆尘彰为所欲为时,墨遐看似盯着床幔,实则脑海一帧帧闪过的全是这五年,他坐在椅子上无法走动时,相柏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仍旧精心照料的日常。

墨遐向来有恩必报,何况是相柏的救命之恩,活命之情。

“阿遐怎么不说话。我说过,只要你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陆尘彰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墨遐安心,却令墨遐更觉屈辱。

殿下的话,好像他真的是以色事人的脔宠,靠着床笫献媚,讨君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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