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奶狼 第138节
什么意思,就是一个人太过刚硬则容易遭受挫折,太聪慧则容易受到损伤。人间怨恨不论大小,往往由贪爱所生;物无美恶,超过限度就走向对立面。
老人家布满皱纹的手颤颤的抚着这幅字,发白鬓斑好似又多了几分,与上个月相比,精气神好像被抽空,沧桑遍布的眼眶有些红。
“……重军啊,我这么做真的做错了吗?隽鸣也不要我了……”
他将字画掀起,只见墙面上有一处指纹解锁的位置,手指轻颤的伸了进去,原本平整的墙面竟然打开了一面小门,门并不大,打开后是仅容纳下保险柜的位置。
苏老爷子看着大儿子临终前托付给他的这个保险柜,保险柜密码不知道,钥匙也没有,就是交给他保管着,让他不要给小孙苏隽鸣。
但是保险柜里的内容他都已经看过了。
是他大儿子当年在保护区里留下的手记,藏着巨大的秘密,一旦泄露,或许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被从黑暗揭露于世,商界政界或许会被大洗牌。
所以怎么能让小孙子被牵扯到这样的危险中。
只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苏隽鸣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倔强,还要爱雪狼,他们想让他退一步,这孩子直接是将自己陷入了风口浪尖中。
他只能以海关那批货为引爆点,想着能让那些人不要将太多目光落在小孙身上,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弄巧成拙了。
还让小孙倍受委屈。
苏老爷子颤抖的手抚上保险柜,忽然的觉得胸口发闷,苍老的身躯晃了晃,书法字画盖下的瞬间,画后的墙面缓缓合上,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感觉到什么不对,立刻扶着身后的书桌,给大孙打电话。
苏珂意在接到爷爷房间电话时立刻就冲了上楼,推进卧室时就看见爷爷整个人差点没站稳倒下。
“爷爷!”
苏老爷子被苏珂意扶住,他颤颤伸出手抓住,神情不太对,口齿不清道:“……隽鸣……叫隽鸣回家。”
第120章 奶狼120
“怎么心不在焉, 是不合胃口吗?”
餐厅里,苏隽鸣握着筷子迟迟没有动手,然后就听到对面的陆应淮说话, 他闻声抬眸, 浅浅的笑了笑:“没有,挺好吃的。”
陆应淮看着他手里那碗动都没有动的米饭。
“哥哥没吃饭~”小雪瑞乖乖坐在宝宝椅上, 反手握着勺子, 把自己碗里的萝卜放到苏隽鸣的碗里:“哥哥吃卜卜。”
陆应淮见这个小不点又开始投机取巧,把自己不爱吃的蔬菜给人家吃,这一招真的是人小鬼大,宠溺又无奈的揉着这家伙的脑袋:“你自己认真吃,跟哥哥比赛看谁吃得快好不好?”
“好!”小雪瑞举起勺子,兴奋的看向苏隽鸣:“哥哥比赛赛!”
苏隽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种自己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被人哄着吃饭的感觉, 暂时掩下心里的纠结, 端起饭碗:“好,我们比赛。”
吃着吃着又开始走神。
刚才他堂哥苏珂意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很突然, 说他爷爷突发心梗住院, 应该也是担心他怀疑这又是向上次那样骗他回家, 还附带上视频,他爷爷确实是躺在病床,上了呼吸机。
情况有些危险, 需要住院观察。
还说是爷爷倒下前叫了他的名字,让他回一趟家。
这种血亲危在旦夕的矛盾与挣扎, 跟他前一段时间决定离开家的选择产生了冲突, 既想要坚持自己的决定, 可那是自己的爷爷。
现在他该怎么办, 要回去看一下吗?
“哥哥,吃饭饭~”小雪瑞用勺子敲了敲苏隽鸣的碗,还给他夹了颗碗里的虾,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快要吃完的碗:“宝宝要吃干净啦!”
苏隽鸣被小奶音召回现实,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他看向提醒自己的小雪瑞,笑了笑:“宝宝这么棒的吗,那哥哥要输了。”
“吃完就好啦~”小雪瑞把最后一勺米饭塞进嘴里,吃得嘴巴鼓鼓的,跟只小豚鼠似的,享受得眯眼,摇头晃脑的,握着勺子扭动着身体:“好好次。”
苏隽鸣稍稍被小雪瑞治愈了纠结的心情,他莞尔一笑,低头吃饭。
可就在他把虾吃进嘴里时脸色忽然一边,那种说不出的腥味让他胃里上涌强烈的反胃不适,立刻放下碗说了句‘抱歉’,往厕所里跑去。
手刚扶着马桶盖就吐得昏天暗地,胃里剧烈翻涌,把今早吃过的所有东西都给吐了。
吐到最后胃部还伴随着持续不断的胃绞痛,疼得他额角直流冷汗,差点没站稳。
最后还是被人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了。
“哥哥……”
苏隽鸣觉得胃真的绞着很疼,尤其是站起身的瞬间,疼得他又弯下腰,只能撑着马桶缓解着不适,低头时就看见小雪瑞抱着他的大腿,小脸担忧的抬头望着他。
他摁下冲水键,手揉了揉小雪瑞的脑袋:“没事。”
“你确定没事吗?要不打电话给顾医生?”陆应淮哪里有照顾孕夫的经验,只有带娃的经验,看到他吐也有一些手忙脚乱的,果然不应该让冬灼出门的。
特别是见苏隽鸣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担心会出事。
“应该是吃到那个虾,我觉得有些腥。”苏隽鸣忍着胃部的不适,走到洗手台前漱个口,见身后的陆应淮抱着小雪瑞都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笑了笑:“真没事,不用麻烦顾医生,就是正常的孕吐。”
“要不让冬灼回来?”
苏隽鸣漱完口洗了把脸,脸还没擦干便抬起头,由着水珠从脸颊上滑落,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事,不要吓到他。”
如果跟那家伙说的话肯定就跑回来了。
这一次也是他好说歹说让冬灼亲自出去处理这件事的,这要是突然回来不就是耽误进度了。
“要不我让阿姨给你熬一些清淡的粥送过来。”
“哥哥喝粥粥~”
苏隽鸣扯过两张纸巾将脸擦干,拒nan风dui佳绝好像就显得生分,主要也是不想让陆应淮跟冬灼说,而他现在也确实不太想吃饭,便点了点头:“好。”
“那要碗喝汤先吗,你什么都没有吃。”
“不用了,好像喝不下,我上去先躺会,麻烦你了。”
陆应淮听着苏隽鸣还跟他说什么客气的话,无奈笑着:“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那么客气做什么,改天不得跟冬灼一样改口喊我大爸。”
苏隽鸣耳根热了热:“好。”
主要是这雪狼的基因放在这里,陆应淮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但是这张脸实在是让人难喊出一声爸,模样看起来就跟他仿佛是同龄人一样。
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
胃部稍微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隐隐约约的作痛,将被子抱入怀里像是在寻求着什么慰藉,把脸埋入其中,仿佛还能闻到冬灼的气味。
十天了,他跟冬灼分开十天了。
他其实很想念,但是在正事面前情爱还是显得有些不太够顾全大局,所有每天晚上的通话他都不太敢说什么,都是围绕着案件的话题,会在挂断前看多几眼对方,表达自己的想念。
仅此而已。
现在一难受,他就很想冬灼。
更多的是他想一个能够帮他解决这个矛盾的人陪在他身边,回不回去看爷爷都让他很纠结,因为是他说了离开家,其实从那日的语气都能听得出他的态度很决绝,这是他为了冬灼的态度。
但爷爷真的生病了,他又真的能完全的冷漠无视置之不理吗?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许久,拿起手机,拿了又放,想打给冬灼又怕让他烦恼,也怕他耽误那边的事情,满脑的反复纠结,想着想着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冬灼赶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进门时他就看见大爸还坐在客厅没有睡,见他回来了才回过头,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他呢?”冬灼神情慌乱,一边问着一边往楼上走。
三个小时前刚接到大爸的电话,说苏隽鸣孕吐,也没胃口吃东西,他处理完事情立刻就飞回来。如果平时是小疼小难受这男人都会说的,现在说都不肯定跟他说估计是真的难受。
“吃晚餐的时候估计是吃到虾,他说很腥就吐了。刚才本来想让他下来喝点粥,但是上去发现他睡了,你把粥带上去喊他起来吃一些吧。”
“好。”冬灼立刻走去厨房拿粥。
他上楼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门,屋内漆黑一片,床头灯都没有开,想就知道是难受得厉害了,毕竟苏隽鸣晚上睡觉都习惯开灯,主要是怕起夜撞到摔到。
先把手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伸手去打开床头灯。
橙黄的床头灯亮起,冬灼才看清苏隽鸣蜷缩侧躺着,发丝凌乱,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应该是不舒服,眉头拧着,都睡得不安稳。
俯下身抚上他的额头,拨开发丝用掌心探着额头,没有烧,体温正常,又将手探入被子里,给他轻轻揉着肚子,估计是没吃什么东西,肚子软软的。
“……嗯?”
苏隽鸣感觉有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抖了一激灵,睡意惺忪的睁开眼,在看见突然出现面前的冬灼时,愣了愣,以为自己在做梦。
冬灼见苏隽鸣被自己的出现吓了一跳,侧躺下隔着被子把他抱入怀里,让他枕在臂弯里手轻轻抚摸着脑袋,温声哄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回来了?”苏隽鸣从冬灼怀里愣然抬起头,显然还反应过来,怎么一睁开眼这只狼就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冬灼给他揉着腰腹,动作温柔:“刚才是不是吐了。”
苏隽鸣凝视着此刻拥抱着自己的冬灼,床头灯照清了这只狼风尘仆仆还有些疲倦的面容,久久没有转移开视线,他是有些诧异,也很意外,在他无比需要帮助的时候回来了。
那一种说不出的惊喜是让他踏实下来的安全感。
抱紧冬灼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笑出声:“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冬灼听着苏隽鸣在怀里含笑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皮:“有没有想我?”
“有。”苏隽鸣抬起头:“很想你,不过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处理好了吗?”
“这不是担心你吗,更何况我也走了十天,也有些不放心你,大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吐了也吃不下饭,本来我就打算明天回来的,现在也只是提前了一点,不碍事,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正好回来陪你睡觉。”
苏隽鸣没想到陆应淮还是打电话给冬灼:“其实我就是觉得那个虾有点腥味,不好吃才吐的。”
“现在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有一点。”苏隽鸣把脸贴在冬灼的胸膛上,抱紧他:“不过你揉一揉就不难受了。”
有了可以依赖的对象后他好像就能把刚才的坚强顷刻间卸下,可以委屈,可以袒露,不需要逞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很可靠的对象。
“难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怕我分心吗?”
“嗯。”
“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难受了或者是其他什么都好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赶过来。”冬灼听着苏隽鸣示弱依赖的回答,心里也是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亲他的头顶:“但我保证处理完事情就尽量陪在你身边,不让你需要我的时候找不到我。”
苏隽鸣唇角微陷:“嗯。”
谁说年下不好的,他的年下就特别会疼人。
“那现在起来吃点东西。”冬灼放开他坐起身,把床头柜温热着的粥拿过来,拿起勺子就要喂他。
苏隽鸣自己接过碗:“我自己吃。”
冬灼由着他,就坐在床边盯着他吃完。
苏隽鸣吃到一半想到什么,咬着勺子,抬眸迟疑的看向冬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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