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奶狼 第80节
苏隽鸣连忙摁住顾医生的手,微乎其微的摇头,示意他别说。
“这件事我不能不说,如果我不跟冬灼说,这家伙没轻没重的,我怕他会伤到你。”
冬灼感觉到气氛不对,迟疑问:“……哥哥肚子疼,是因为我吗?”
“我想应该是的。”顾医生看出冬灼的不安跟担忧,他如实说:“我之前说过,你的血液确实是让你哥心脏好转了很多,尤其是那时候刚移植完心脏,直接把他的排斥反应给愈合了。但现在,随之来的是他的并发症,心内膜炎,这个感染性疾病就是不能累人的,不能惹他生气,尤其是这段时间我跟团队正在制定他的手术计划,他需要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身体养好一些才能进行手术。”
“可是,他现在身体里长了个子宫。”
冬灼蹙眉,没听懂:“什么是子宫?”
“通俗一点说,就是他被你的血液改变了体质,长出了一个只有女性才有的生殖系统,这个位置是可以孕育宝宝的。”顾医生看到冬灼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当然,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子宫究竟具不具备这样的功能。”
“宝宝?”冬灼眼神亮了,他看向苏隽鸣,见这男人眼神躲着自己:“哥哥,我说的吧,你真的可以给生宝宝!”
苏隽鸣:“……”感觉有点累,默默的闭上眼。
毁灭吧。
他无法接受。
“冬灼,你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你哥,不是整天想着生宝宝的事,你以为生宝宝一个人的事吗?”顾医生见苏隽鸣动到那只打点滴的手,血管有些回血,连忙帮他摁住:“小少爷,你先休息,等烧退了我们再做一下详细的检查,你先别害怕。”
害怕?
冬灼见苏隽鸣闭上眼,脸色确实还是跟刚才一样的不好看,他挪到了苏隽鸣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看向顾医生:“那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可以,如果他还是肚子疼的话你帮他揉一揉。”
苏隽鸣睁开眼,愕然的看着顾医生,心想这是什么猪队友。
顾医生看出苏隽鸣眼神里的幽怨,他说:“上次你也说了,只有冬灼揉一揉能好,那他不比药见效得快?而且现在你疼我也不敢随便给你用药,那还是先用着冬灼这味药吧。”
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叫来护士,把这台b超机推回b超室,去把报告打印出来。
病房里很快便陷入了安静。
冬灼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休息的苏隽鸣,察觉到他还是不怎么想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他低下头,露出狼耳朵放到苏隽鸣的手心里:“哥哥,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啊?”
苏隽鸣满脑子的混乱,一件事还没完,现在又给他弄出一件事来。
就在他想要暂时逃避冷静一下时,就感觉到放入掌心的柔软,酥酥麻麻的,带着温度掠过手指,与此同时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跟询问。
这是冬灼的耳朵。
他不是没想好怎么回答早上的事,而是跟这家伙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也说了,但归根到底……
这只雪狼满腔的纯情跟爱恋,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是他感觉到措手不及。
“是不是你害怕我。”冬灼问着,弯下腰,将下巴抵床边,侧着脑袋凝视着苏隽鸣。
过了十几秒,苏隽鸣才回答:“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
“冬灼,因为你长大了,你在用你的方式去喜欢,你在表达你所有的情绪,不顾及一切的,不考虑人伦道德的,因为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其实你没有错。所以我害怕的就是你这一点,因为你不害怕的,我害怕。”苏隽鸣睁开眼,侧过眸对上冬灼的目光。
深夜的病房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头顶的白织灯亮得晃眼。
冬灼看着苏隽鸣因发烧而虚弱,却又不得不撑起精神跟他说话的模样,顿时间,他有种心被揪住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他而言,他明明就是喜欢苏隽鸣而已,为什么会让人害怕了呢?
他下意识的抓住了苏隽鸣的手。
苏隽鸣看着冬灼愈发低落的神情,他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隐隐约约的,下腹又开始了疼痛。还没来得及拂开被握紧的手,因疼痛借力的又被自己握紧了几分。
随之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家伙就躺到了他的身旁,给他开始揉起了肚子。
这只大手抚上了他疼痛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揉着。
被抚上的刹那后腰一紧。
“冬灼,你——”
他还没说出口,冬灼的另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脑袋。
“哥哥,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我就躲远一点喜欢你,但你不要让我不喜欢你,行吗?”
这家伙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柔,但却在说话的字眼间透出了几分酸涩。
苏隽鸣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这一瞬间,他好像有点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作者有话说:
冬灼:三十六计,苦肉计!
第73章 奶狼73
到最后他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被这么揉了揉,睡得更香了。
翌日。
病房窗外的蝉鸣声喧嚣,空调的温度也降不下炎热, 以及老人家的唠叨跟那位不对付的堂哥的附和。
“你说昨晚我们还聊得好好地, 今天你就进医院,差点把我这老头子给吓坏了, 所以说你身边每个人怎么行呢, 总是让爷爷这么担心。”
苏隽鸣看了眼恢复狼形乖乖趴在床边的冬灼,心想这家伙倒是聪明,知道陌生人来还会伪装自己。但好像是早上醒来就已经恢复狼形,也没跟他睡在一块,就趴在这个位置。
跟平时早上看到他就要抱过来的状态不一样,乖得让他有点不太习惯。
他在想, 会不会是昨晚自己说话确实太伤人了。
看着床边这根摇了摇去的毛绒黑色大尾巴, 手痒痒的, 有点想摸。可就在他想摸时,这根大尾巴竟然躲开了。
但是冬灼的脑袋并没有看他, 而是看着窗外, 应该也不知道他要摸, 正巧躲开只是巧合吧?
苏隽鸣把略有些失落的手收回。
坐在病床对面的爷孙两人,看着苏隽鸣就盯着床边那只“狗”,压根就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堂哥苏珂意看到爷爷满脸无奈, 对自己这个不顾家的弟弟很是不满,就连长辈来看望了还是这样, 他扶着爷爷的肩膀拍了拍, 示意爷爷别气:“弟弟, 你有没有在听爷爷说话, 总看只狗做什么,爷爷来看你不比一只狗强?”
苏隽鸣这才看向说话的堂哥:“我有在听。”
爷爷叹了声气:“隽鸣,所以爷爷总是让你找个对象陪着你,照顾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看你的身体,昨晚还好好的,要不是我正好找顾医生,顾医生才告诉我你昨晚发烧晕倒,说你前段时间也是半夜突然这样,这你都不告诉爷爷不是让家里人担心吗?”
故作高冷趴在床边的狼抖了抖耳朵。
找个对象?
苏隽鸣知道老人家又要唠叨了,他现在听到催婚耳朵就已经出茧:“知道了,周末不是答应您回家。”
冬灼的耳朵又抖了抖。
回家?回哪个家?这个老爷爷的家吗?回家干嘛?
“弟弟,你还是要养好身体,周末有不少世家的千金小姐受邀前来,虽说我们不是以相亲为主要目的,但也要有一个好的状态去面对她们,总不能把她们给吓跑了是不是?”
冬灼脑海里思索着,相亲?苏隽鸣要去相亲?!!
那跟上次他去狗狗公园相亲的意思有什么不同?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气得他尾巴砸地板,太过分了,这男人有没有心啊!听起来还不是强迫的,而是自愿的,他上回可是表露出坚决的不同意,守身如玉意志坚定,这男人倒好,轻描淡写,说答应就答应。
还真的是没把他放在心里。
“是啊隽鸣,顾医生说你现在虽然烧退了,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说昨晚送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轻微发绀,意识模糊,这还是很吓人的。工作方面最近不要太操劳了,实在不行辞掉学校的工作吧,我在集团找个清闲的岗位给你,坐在办公室养养身体也好。”爷爷抚着拐杖顶端,他扭头看了眼大孙苏珂意:“珂意,立刻去安排。”
苏隽鸣立刻坐起身:“爷爷,我不会辞掉这份工作的。”或许是起得太急,胸口一阵钝疼,他脸色白了白,没坐稳,眼见着后背就要撞回床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倒回去的瞬间,后背陷入柔软当中,被一只毛绒的大家伙托住。
“小心点。”
苏隽鸣听到耳后传来冬灼压低提醒的声音,他侧眸看了眼,是冬灼跳上了床趴在了他身后,匍匐下身,用身体托住了他的后背,才避免了他撞上床头。
也知道冬灼恢复狼型时说的话其他人听不懂,这才让他放松了下来,舒服的靠在冬灼身上。
这个瞬间,那种说不出的依赖感又涌上心头。
爷爷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在看到那只狗颇有灵性的护住了苏隽鸣,这才松了口气,他扶着拐杖又坐了回去:“隽鸣啊,你这身体真的让爷爷很担心,这份工作真的能给你带来什么,钱就不说了,早几年你因为在保护区心脏病发的事已经把爷爷吓得一脚踏进棺材,现在这么养着也不见你好到哪里去。”
堂哥苏珂意:“我知道爷爷肯定不是说在乎那些钱,弟弟,爷爷在乎的是你的身体,万一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爷爷怎么办,我小叔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们的。现在你那个保护区不都有其他人在看着了吗,我听国家的人都已经着手在亲力亲为这件事,你也不用瞎操心了,干脆回家吧。”
苏隽鸣听着这些话,也没有想着多去解释,因为有的东西不是解释就能解释得通的,对他来说,雪狼的意义绝非只是他的工作那么简单。
他轻声回答:“我有我的判断,这份工作我不会辞去的。”
关于雪狼人工繁殖计划的事他也没打算现在说,免得节外生枝,就连顾医生他也没说的,说了免不了一通唠叨,倒不如不说。
两人见都说不通固执的苏隽鸣,只能是又唠叨了几句注意身体,大概在病房里待了四十分钟才离开。
直到他们离开,病房才安静了下来。
苏隽鸣感觉到了几分疲惫,他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加上背后又有那么大只的雪狼给他当靠背,舒服又惬意,慢慢的身体下滑,将脑袋枕在冬灼的肚子上。
正好的,那只大尾巴就近在咫尺,他伸手要摸。
结果又被躲开了。
手再次落了个空,他下意识看了冬灼一眼,这家伙并没有看他,上半身抬起,前爪交叠放着,身姿半挺,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很是高冷的样子。
这下,他算是感觉到冬灼在跟他冷战的意思。
苏隽鸣想了想,无奈笑出声,没好气的摸了把他的肚子:“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跟我生什么气。”说着也侧过身躺在他肚子上,不去看他。
此时病床上,一人一狼相互背对躺着,又黏在一块,也不知道是吵架还是不吵架的。
住院部很安静,房间里没有拉窗帘,由着阳光懒懒的透入室内。
冬灼偷偷回过头,目光落在窝在自己肚子上躺着的男人,看不到正脸,柔和的侧脸在阳光下,似乎小绒毛都被照得一清二楚。姣好的唇形微抿,唇珠弧度优越,好像又让他想起了昨天的滋味,软软的,甜甜的。
兴许是没有戴眼镜,手枕在着脸,脸颊被挤得有点可爱,又舒服的躺着,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劲。
“你要去相亲?”
病房的安静被冬灼这句话打破。
苏隽鸣没有转过身,他‘嗯’了声:“周六。”
“就那么着急的摆脱我?”冬灼盯着苏隽鸣的侧脸,心里头的爱恋与酸涩又是交织袭来,他搞不懂该如何处理,着急也似乎对这男人没有效果,只能自己生气。
而这男人竟然还敢“嗯”,难道不知道他上次被拉去相亲有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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