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第27节
他似有所感,拎了一个出来,铃铛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又因为被包装裹着,让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隐晦的克制。
顾凛川眼睛一眯,“这是什么?”
“带脚上的。”温砚如实说:“我喜欢那个银铃铛。”
顾凛川“嗯”了声,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温砚坐起来后露在被子外面的脚。
空荡荡的脚踝,纤细白皙,不堪一握。
红绳铃铛,浓郁醒目,轻轻一晃就带着响儿……
和顾凛川几天前在脑海里闪过的某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不谋而合。
“怎么了吗?”温砚注意到他的视线,不明所以地晃了晃脚。
“没什么。”顾凛川压下异样,喉结缓慢一滑,哑声说:“很适合你。”
特别适合。
第23章
温砚“哄”好了顾凛川,本以为自己在外偷吃的事可以就此翻过,可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他居然梅开N度——又开始肚子疼了。
当时,输液架上的液体还剩四分之一,靠在病床上的温砚突然脸色骤变,“噌”地一下坐起来。
正在窗边翻文件的顾凛川循声转头过来,皱眉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正想说先按铃,就见温砚匆忙看他一眼,拔起床头的输液架往厕所跑,着急忙慌十分仓促。
卫生间门被他打开一条缝,温砚跟只弯腰驼背的小老鼠似的钻了进去,输液架子还在门框上“哐当”撞了几声。
顾凛川:“……”
他顿了两秒,把轮椅滑过去,摁了铃,又到刚被关上的卫生间门口停下来,咚咚敲了两下:“温砚。”
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过了十几秒,里面的人似乎挣扎无果,紧张局促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顾凛川…我……”
顾凛川似乎早料到了,叹气道:“把门打开。”
门就又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温砚单手攥着松松垮垮挂在胯间却又死活不下去的裤子,一张漂亮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浑然一副“我真的很急但这裤子就是脱不下来”以及“我真的不想但求你救救我”交错杂糅的表情。
还没等温砚开口,顾凛川就把轮椅滑进去了,顺便带上了门,用带有压迫性的语气告诉他:“别动。”
“手拿开,别抖。”
顾凛川一边说着,一边手探滪咭过去。
温砚只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点声音,听着有点难受。
顾凛川的手掌很好看,宽而不厚,手指修长挺直,骨节分明。当他抓着布料稍微用力往下拽的时候,手背上的每一根骨线都绷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都不需要弯腰……
温砚紧咬下唇不敢看,脸红得滴血。
只听“啪”的一声,温砚全身上下忍不住一番颤栗,最后的一点羞耻心也被彻底扒开了。
这么敏感?是因为真的很急还是……
顾凛川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也不说话,简单冲了下手,开门出去。
正好撞见了闻铃而来的护士,护士打开病房门,嘴里喊着:“我来了我来了温先生您怎么了?”
顾凛川额角一跳,迅速合上背后的门,指尖在门把上留下一点湿漉漉的痕迹,“他在厕所,稍等。”
“啊?哦,好的好的。”护士是个脸圆圆的小姑娘,眼睛很大,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的时候显得人很聪明。
顾凛川又回到窗边继续看那份被他翻到一半的文件。
聪明的小护士眨巴着眼睛,在轮椅上的顾凛川身上和厕所门把上转了两圈,试探着开口:“温先生是又腹泻了吗?”
顾凛川翻纸页的手一顿,点了下头。
小护士垂下眼帘,“哦哦”两声,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且带颜色的想法插着小翅膀飞走了。
她左右晃晃脑袋。嗐,想歪了。
…
“是正常的,你这个肠胃炎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指标都没有异常,就是体质太差才有点反复磨人……”
几分钟后,温砚脸蛋红彤彤热扑扑地从厕所出来,坐在床头听小护士安慰他,然后点了点头。
顾凛川还在窗边没动,但手里的文件早就放下了,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温砚和医护人员,目光像盯什么所有物似的落在温砚脸上。
“接下来大概一周左右,可能还会有偶尔腹泻或者呕吐的情况,不会很严重,最多也就和平时吃坏东西拉个肚子一样,吃药就行。”
小护士隔着衣服摁了摁温砚的肚子,“这样还疼吗?刚才上厕所之前痛不痛?”
温砚先摇摇头又点头,说:“上厕所之前有一点点,现在不疼了。”
小护士点头,抬头看见架子上的液体输完了,于是干净利落地给温砚拔了针,让他自己摁两分钟止血。
“现在这样就没什么大事了,多喝温水,回去之后要注意日常调养,避免刺激性饮食和不卫生饮食,不要乱吃东西。”
小护士脑袋一扭,一脸严肃:“这位家属?您是患者的爱人吗?要注意时刻监督啊,先把肠胃养好,不然以后还要遭罪的。”
家属?爱人?什么什么?顾凛川吗?
温砚抿唇垂眸,不敢认。
不远处的顾凛川睨他垂下的脑袋一眼,声音平淡地对护士“嗯”了声。
温砚:哎?
顾凛川居然一点都没遮掩就承认了吗?
“对了,还有,”小护士又突然想到什么,圆圆的眼睛有指向性地看向顾凛川,眼中担忧不似作假:“性生活也要节制。”
在她看来,病人是个超级病弱的体质,而面前这位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一看就身强体壮精力旺盛,要是把人折腾坏了可就完了。
顾凛川:“?”
小护士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习惯性提醒的一句话,轻飘飘地就让在场的另外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尤其是温砚,内心波涛汹涌:“!!!”
他被护士姐姐的大胆发言惊得手指都在颤抖,猛地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顾凛川缓慢地皱起了眉——
完了。
温砚脑子里三个字母加大加粗紧急红光闪烁:SOS!
顾凛川是性冷淡,他不行啊!护士姐姐这么说不是硬生生往大佬伤口上灌辣椒水嘛!?
完了完了,顾凛川不会因为这一句话黑化吧……
就在温砚忐忑不安的时候,那边的顾凛川突然动了动唇,漆黑的眸子直视温砚,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知道了。”
也许是觉得温砚此时此刻被雷劈般的表情有趣,顾凛川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视线毫不避讳地转到温砚小腹下方某处——十几分钟前他不小心触碰过的地方,在那里意味深长地停了两秒。
温砚慌得不行,下意识夹紧并拢的双腿。
只见顾凛川眉梢一挑,望着他慢悠悠地说:“放心,我会节制的。”
一句话,直接让温砚瞳孔地震。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聋了。
顾凛川刚才、在、说、什、么!?
…
十月金秋,晚上的风有一点凉。
医院里面暖气很足,导致温砚刚出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扑得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揉了揉鼻子,觉得有点痒,就又揉了两下。
因为刚刚病房里顾凛川那两句引人遐想又令人充满危机感的话,温砚心里凉丝丝的,几乎比风还凉,他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周叔开着车停在两人面前,体贴地为他们打开车门,“先生,小少爷。”
顾凛川颔首,看到温砚用力揉红的鼻尖,下巴一抬,“上车。”
温砚吸吸鼻子,闷不吭声地钻进最里面,脑袋往车窗上一靠,身体紧贴另一侧车门,开始了漫长地装死。
顾凛川也在周叔的帮助下上了车,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温砚又往远处挪了挪屁股。
察觉到他小动作的顾凛川不满意地蹙起眉。
什么意思?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温砚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甚至连鼻息和呼吸声都控制得很小。
不管顾凛川的那句话是不是开玩笑,他都实在不想在封闭的空间内引起对方的注意。
同样的,随着他的沉默,他也能感受到身侧的顾凛川气压似乎越来越低了。
到家后刚一进门,温砚换了鞋子就要往楼上跑,打算三十六计先遛为上,却被顾凛川从身后拎住了衣服后领。
“哎哎……?顾凛川你别……”温砚身体往后一坠,差点没坐到顾凛川怀里。
“站着别动。”
低沉的警告从身后传来,温砚心说完了,然后怂怂地不敢动。
顾凛川偏头吩咐周叔准备晚餐。接着他单手滑着轮椅,另一只手抵着温砚的后腰脊骨,两人一起在周叔的怅然的目光下进了电梯。
顾凛川没摁楼层,依靠轮椅的优势将温砚堵在有限空间的电梯角落里,眸底闪着危险的光,冷声质问:“躲我?”
面对顾凛川裹着风雪而来的凛冽气息,温砚呼吸一滞,几乎将脑袋埋进胸口,心脏不受控制,砰砰砰地乱跳。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脚尖。
好近……
顾凛川离他好近。
下巴被人掐着抬起来,温砚的头还是半低着,但这个角度他只能被迫去看坐在轮椅上面色不虞的顾凛川。
“没有…”温砚小声回答,听起来特别没底气。
他所有的感官都停在了顾凛川捏他下巴用的那只好看的手上。
温砚脑子很乱,里面全是在卫生间顾凛川帮他脱.裤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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