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第76节
“清醒了?”他哑声道,语气有些诧异。
温砚没说话,双眼直直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
顾凛川靠近观察了温砚一会儿,闹了半天,发现这人不止没清醒,现在甚至连眼神都不聚焦了。
估计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带记得的。
顾凛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刚才问温砚能不能记得,这人说能。
那会儿他以为温砚的酒劲儿多少也该下去点了,现在看来却不是。
顾凛川很无奈,又没办法,俯身亲了亲温砚的眼角,柔声道:“难不难受?”
温砚神情呆呆的,听到声音后视线才聚焦在顾凛川脸上,摇了摇头。
还能回答问题,看来认知还是有的。也没像之前那样闹着要亲要抱,估计是刚才得到了满足,现在觉得累了。
顾凛川叹了声气,摸摸温砚布满情.欲残留的眼尾,耐心哄道:“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温砚乖得不行,听话照做。
顾凛川心底软成一片,喉结滚动,曲起长腿看了眼身下,苦笑一声。
他平复了一会儿,才衣衫凌乱地下了床。
到底还是舍不得在温砚醉酒的状态下对他过于冒犯,怕那样无法给自己心爱的人带来愉悦的体验。
所以在楼下的时候,他才提前让周叔煮醒酒汤,是因为早就料到了自己最后的选择。
今晚注定了就只能浅尝辄止。
顾凛川摇了摇头,到楼下问周叔取醒酒汤,几分钟后又上来,却发现温砚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顾凛川把温砚扶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从床头柜上端过醒酒汤,轻声哄道:“喝一点再睡好不好?”
温砚哼唧了声,脑袋往顾凛川怀里埋了埋,红肿的唇张开一条缝。
“乖。”顾凛川舀了一勺送到温砚嘴边,就这样一点一点,耐心温柔地喂了大半碗醒酒汤。
再想喂的时候,温砚就不喝了,抗拒地把脑袋转了个边,“不要。”
顾凛川没再逼他,把碗放下,低头亲了亲温砚的额角,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那睡觉?”
“睡觉。”温砚应该是听清楚也明白了,重复了一句,然后困倦地揪着顾凛川的衣领,声音软乎乎的:“要抱。”
“好,抱。”
顾凛川瞬间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搂着人,一起躺到床上。
温砚像习惯了似的缩进他怀里,脑袋钻了钻,小猫似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动了。
顾凛川手指插/进温砚发隙里轻轻揉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怀里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而他几乎彻夜未眠,整晚都在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
温砚明天到底会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
如果记得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就要求温砚,给他个名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9章
第二天早上。
温砚不知为何突然醒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瞬间对上了顾凛川的脸。
此刻他们缠着手脚、主要是他缠着顾凛川躺在同一张床上,姿势亲昵, 而对方还没醒。
这是顾凛川第一次比他醒来得晚。
“顾——”温砚戛然而止, 呼吸顿住,脑海疯狂里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记得自己在角落喝了沈跃给的那瓶酒, 觉得越喝越清醒,出去后沈跃非说他喝多了,然后他好像就真的开始上头,被沈跃扶着去找顾凛川。
最后的印象是他趴在顾凛川身上……
温砚揪着眉毛想到什么, 猛地瞳孔震颤。
他昨天!居然!跟顾凛川!索、吻!
温砚"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死去的记忆生拉硬拽地纠缠他。
"醒了?"身边突然传来声音,顾凛川撑着一只胳膊看他:"头疼不疼?"
温砚浑身僵硬地转过头, 然后目光下移,对上了顾凛川那双似笑非笑的幽深双眼。
"我……"他吞吞口水:"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不记得了?"顾凛川顿了下, 嗓音带着细微的沙哑,眉稍一挑, 有些迟疑:"真不记得,还是,"
"不想认账?"
"不、不记得。"温砚心虚地垂下眼,小声道:"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事实上他隐约记得在沙滩上好像是亲了——顾凛川真的亲他了!?
后来呢?
后来他是怎么回家的?
温砚在疯狂回忆昨晚离开沙滩之后的事, 但是记忆像被一条线锁着, 上面支零破碎的片段都是他缠着顾凛川要亲的羞耻画面, 而关键的事是一点都不记得……
救命!
简直没脸见人了。
一双手突然抬起他的下巴, 迫使他抬眼。
顾凛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调情似地轻轻捏着温砚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轻笑:"温砚,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脸有多红?"
温砚嘴唇抖了下,不敢吱声,脸被他说得更烫了。
顾凛川思衬了一番。
看温砚这反应大概不是完全断片,他不确定温砚记不记得他站起来的事……不过十有八九是没有。
否则不会是现在这呆样。
"记得多少?"他摸了摸温砚的唇角,似不在意地问道。
温砚小巧的喉结滑了一下,企图垂死挣扎:"喝太多了,一点都不记得,真的……"
面对顾凛川了然一切的眼神,温砚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样……"顾凛川也没戳穿,很有耐心地拖长语调:"那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不问我?"
温砚只能硬着头皮问:"发生,什么?"
"你抱着我要,"顾凛川中间意味深长地顿了下,在温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补道:"要亲要抱。"
"不给就闹,我没办法,只能……"他压着唇角,沉着嗓音一本正经地说:"被迫从你。"
温砚瞪大了眼,欲言又止:"…你!"
简直胡说八道!你昨天在沙滩明明亲的那么凶!亲得他好像都喘不过来气!哪有一点被迫的样子!
"我什么?"顾凛川指尖点了下他的嘴唇,注视着他的眸光十分幽沉:"我还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负、负责!?"温砚吓结巴了。
顾凛川重音强调:"负责。"
温砚脑子里好像断了线,干巴巴地问:"怎么负责?"
"名分。"顾凛川难得抓到好时机,也不说让温砚'自己想'了,嗓音沉沉,如同猛虎圈着猎物紧盯着他:"我要名分。"
名分……!?
轻飘飘的几个字呛得温砚直咳。
不可置信。
顾凛川现在、居然、在跟他,要名分!?
这道突如其来的雷劈得温砚有点懵,脑袋仿佛比昨天喝了酒还晕沉沉的,茫然地看向顾凛川。
顾凛川摸着他的头发,继续说:"昨天我问过你,你说你知道在和谁接吻,还说只和我亲,今天酒醒了说不记得?"
"温砚,我和你谁才应该没有安全感?"他的语气又气又笑。
温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关于那句话,他脑子里确实有点印象,但是、但是……
完蛋。
他'但是'不出来。
"你说不知道我的喜欢是什么,但从来不对我设防。"顾凛川的语气突然严肃认真起来:"为什么?你真不喜欢我?"
温砚动了动唇,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制止了他。
"先听我说。"顾凛川坐直了身体,向来冷淡的脸绷得很紧,喉结上下一滚:"你说不喜欢我语气重,我在改,你也看到成效了。"
"协议我撕了,一点备份都没有。"
"花房对我来说意义深重,也给你。"
"银行卡,目前还没机会给你,一会儿给。"
顾凛川从前没爱过人,有些话和有些态度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现在,一个平时高高在上、冷漠矜贵的人,这会儿正一条一条数着他在爱一个人的证据。
对温砚几乎有求必应。
看不得温砚受委屈,给他报仇。
会吃醋,会欲盖弥彰兜着圈子买情侣戒指。
怕吓到人,几次三番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也清醒地挣扎过,去非洲晒得黑了两个度,灰溜溜地回来,疯狂地想见温砚。
就是因为喜欢,喜欢眼前这个人,所以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也愿意把后半辈子都耗在这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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