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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npc成为全员白月光 第170节

亚尔特情绪复杂,默默无言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无法一夜之间从下等人跻身于上等人的权贵圈,但至少他可以变得更强,让敢觊觎少爷的暴民付出应有的代价。

男人微微收敛着的眼眸底,晦暗阴沉的暗流在逐渐成行涌动。

云焦不知道亚尔特现在在想些什么糟糕暴力的事情。

他被亚尔特昨天凄惨的模样和忠诚的护卫形象发动,以及男人一逗弄就脸红的状态所蒙骗。

自觉先入为主地认为亚尔特真的是个老实家伙,自己盖上的滤镜模糊了亚尔特那些有些小违和的神情和举止。

还没有发觉自己捡回来的小狗,实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犬。

云集扫过窗外越发明亮的晨光,让亚尔特赶紧去把昏厥的歹徒转移走。

那人也不知道晕了多久,万一马上就要醒了,折腾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可不行。

亚尔特因为吻手礼的缘故,现在不舍的情绪淡了些许。听话地起身将暴民扛起,走向大门。

悄悄凑巧,现在恰好是原主该起床的时间,已经收拾好的管家尽职地站在伯爵的卧室门前,戴着白手套的指节扣响厚重的深色榆木门。

“少爷,您该起床了。”

管家是有伯爵卧室钥匙的,按照以往的规矩。

他要先敲上三次门,每次三下,中间间隔上十几秒的时间。

在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敲门中提醒伯爵该起床了,然后再用钥匙开门进入卧室内。

一般情况下,伯爵都会在第三次敲门敲做出回应,管家就会提前进去伺候伯爵。

但今天的伯爵并没有任何回应。

管家眼神微暗,不知在想什么,敲第三次门的时候岔了神,只敲了两下便拿出钥匙开门,也没有去说最后一道话。

推开门后,站在门前的管家便迅速地打量了一圈卧室里的情况。

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变化。

干净整洁,空气清新,明灿的晨光从剔tou的玻璃窗外倾洒进来,让木地板显得更加油亮光滑。

门是向里开的,靠里侧的高床区域正好被右半扇的大门给挡住了。

管家往卧室里走了几步,侧目看向那张高床。

蒙蒙蕾丝白纱帘下,是一道朦胧纤瘦的身影,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瑰丽的少年似乎还在甜美的梦境中,没有听见管家的敲门声。

“少爷?”

管家放轻了声音,压低了脚步,慢慢地靠近床边。

撩开层叠的白纱,双目紧闭的伯爵躺在正中央,胸膛看不见起伏,也没有听见任何浅淡的呼吸声,唯有肤色是正常的。

“少爷?”

管家稍微放高了音量唤了一声,见伯爵还是没有反应。

他伸出手,往少年的鼻下探去。

没有呼吸!

管家先是一惊,后退了几步,瞳孔震颤着,抖着嘴唇呢喃道:

“竟然真,真的……”

“真的死了是吗?”

下一秒,原本没有了呼吸的伯爵蓦地睁开了眼睛,冷冷的视线凝盯着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管家。

第183章

伯爵始料未及的突然睁眼,把三心二意有些走神的管家吓了个半死。

对方俊秀的脸上刹那间只剩下了无尽的惨白和恐慌,双股颤颤地坐在地上,还是牢牢扎根在骨子里的管家素养在苦苦坚持着,让他不至于当场惊叫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管家这一些大惊小怪的怪异举动已经足够引起云焦的怀疑和审视了。

管家狼狈摔倒的时候,云焦就从高床上起身,掀开轻薄的纱帘慢慢走到了跌坐着的管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面色似掉了漆的墙皮,苍白得仿佛下一秒要断绝生机的管家。

其实平日里除了用餐和主动传唤服侍,地位卑微的下等仆佣基本见不到伯爵,因此被排除了是背叛者的可能性。

而整个伯爵府,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基层仆人,剩下百分之四是守卫在宅邸各处的侍卫,他们非常恪尽职守地在自己的巡逻地上站岗,虽然能见到伯爵的机会更多,可大多数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

没有伯爵的命令,除非伯爵出行,否则不会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那最后的百分之一,就算再离谱也有值得深究的地方。

云焦筛查出来的百分之一,就是能在宅邸上上下下来去自由,又能经常接触到伯爵的管家。

管家的身份可以很自然且合理地询问伯爵的一些行程,甚至能用调整用餐时间或其他会客时间的理由去打听伯爵出行的地点和时间,而不起疑心。

加上管家还负责服侍伯爵的起居,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睡眠习惯,比如几点入睡几点起床,以及像下午茶这样的日常活动一般在什么时候进行。

袭击者都从宅邸外发展到了宅邸内部,没有充分的情报做支撑和接应,贸然闯进来就是自投罗网。

重点记忆里,原主是在自己宅邸里的小花园当诱饵钓鱼的。云焦知道那片花园就在宅邸后院的一角后,当下就觉得奇怪,原主钓鱼为什么会选择在自家的花园里。

之后云焦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重点记忆,才明白过来,原主当时恐怕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在故意试探对方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十之八-九原主的怀疑对象就是管家,而且管家也察觉出来了原主的疑心,背后的主使者也许是担心计划不成反倒被招供了出来,让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因此可能加快了袭击的节奏,重点记忆里投影的钓鱼事件发生的时间应该就在不久之前。那时地歹徒还只是拿着一把质朴无奇的普通短刀,什么花里胡哨的部件都没有。

而昨天翻墙进来的歹徒,据亚尔特所说是带着一把极其危险的匕首,上面的血槽和锯齿全都是保证致命的利器,就算扎的不是要害,都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死亡。

必然是幕后主使要先发制人,干脆直接把人杀了一劳永逸……

所以敲定了怀疑对象后,云焦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去证实怀疑。

他原本就计划了要装死看看管家的反应,只是因为抓获了歹徒,还有亚尔特出乎意料的一个吻手礼,耽误了计划实施的前提准备时间。

导致管家来敲门的时候,云焦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只能先让亚尔特带着歹徒先躲到浴室里。他则飞快地躺在床上,用清凉丝滑的绸缎睡衣料降了降面颊上的热意。

在管家进来连着两声试探,还有测鼻息的举动,基本上已经证明对方的怀疑。

云焦凝眉清冷地盯着管家:“看见我还活着,一定很不如意吧。胆子这么小,给行凶者抖露情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的遭遇呢?”

管家瞳孔震颤,褐色的卷发在惨白的肤色衬托下,活像干瘪枯槁的硬柴,随着对方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更像枯叶在风暴的摧残下无精打采地晃动。

他刚刚似乎是默认了伯爵已经断气死了,猝不及防被“诈尸”的少年狠狠吓了一跳,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

现在又猛地听见伯爵几乎是指认罪犯的语气,还没平复的惊恐,又瞬间陷入另一种惶惶不安的焦急中。

“我,我没有……”

即便状态已经差到是个人都能分辨得出来有问题,管家依旧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去为自己辩解。

“我不知道少爷在,在说什,什么……”管家声音抖得如同筛网里的黄豆,上下颠簸着淘出不利于自己发挥的负面情绪,耽但结果是以失败告终。

“我只是,见少爷没有回应,才,才冒昧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少爷的事情!”

管家说着说着,狼藉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跟滔滔不绝的江河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淌。

“我在少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对少爷是忠心耿耿的啊!”

他不停地给自己找一切能套上的借口,甚至声称自己是被少年突然睁眼的举动吓得乱了分寸,才会胡言乱语。

殊不知他解释找补的理由越多,就越是暴露了他被戳中了痛点。

云焦蹙着眉,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管家涕泗横流地跪爬着朝自己过来,想要抱他大腿的动作。

“这个时候倒是嘴硬,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这是无用功了。”

云焦抬手轻打了一个响指,在管家泪垂垂的目光中,浴室的大门被慢慢推开。

亚尔特单手拎着暴民的衣后领,对方瘦干矮小的身材在对上男人手臂肌肉上隆起的青筋虬结的健壮高大身形,犹如小鸡仔似的,被轻轻松松地拿捏。

男人走到云焦身后半步外的位置停下,将手上的暴民砰地一声丢在地上。

暴民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随之闯入进管家不断收紧的瞳孔里。

待看清对方无处落下视线的拥挤而残破的脸后,年轻俊秀的管家就如遭雷击,连身子都撑不住了,双手一软直接啪叽瘫在地上。

如果不是那人瘦猴般的身躯和穿身//上的衣服,管家几乎要辨认不出来这人是谁了。

管家颤颤巍巍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亚尔特,就像是在看活生生的魔鬼。

“他昨天晚上就被抓住了,不过他招供态度良好,所以我留了他一条命,很不错的买卖对吧?”

云焦转身悠悠然地在床边坐下,借着背对管家的空挡,调整了一下演戏的状态,防止被钻了漏洞。

亚尔特则十分自然地伸手替少年撩开垂落的纱帘,用流苏编花绳将其绑束好。

“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也没必要留着你了。”

云焦单手撑着下巴,半弯着腰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睫看着管家。

明明比方才站着的时候高度更低一些,却好似凛人的上位者气场比刚才更浓郁强盛。

管家楞了半秒,瞬间就仿佛看到了淡漠冷淩的伯爵以慵懒随性的姿态,下达着残酷无情的冷血命令时的回忆。

“不过,这样有些无聊还麻烦……”

纤纤玉手托着下巴的少年居然展开了一抹温煦轻浅的笑意,绯润的chun角微微翘起。

冶艳精丽的少年一如上古传说中唯美圣洁的光明神,连挑起的一个细微弧度,都恰似在散播着无瑕的圣辉。

可这位笑着宛若光明神的少年,却漫不经心地补充着未说完的话。

“不如直接刮花你的脸,再丢出去吧。这也算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了。”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从歹徒那里套到任何情报,毕竟亚尔特把人打得不轻,到现在都没醒来,要不是还在喘着气,云焦都以为对方已经被打死了。

但管家的表现突出一个“惊”字,比云焦想得要胆小心得多,心理素质也不足。

只要稍加利用一下对方稀碎的情绪状态,应该很容易就能击穿管家的心理防线,逼问出幕后主使。

少年施施然地朝旁边的亚尔特递去一个眼神,聪明的男人立刻默契地取出了拿柄从暴民身//上回收的匕首。

管家倏地瞪大了眼睛,连吓得血色全无的嘴巴也跟着张开,慌得连话也说不出。

如果说看见暴民身//上的衣着和熟悉的身形时,管家还能试图给自己找借口去否认,那现在看见对方的武器都落入了亚尔特的手里,他就再也无法去说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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