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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第8节

是一位贵妇。

手里拿着的钥匙让两人瞬间明了她的身份——楼下对门的。

贵妇怪异地看了眼顾碎洲,又看了看沈非秩,表情有些鄙夷。

沈非秩张口就想打招呼。

但顾碎洲抢先一步:“姐姐晚上好。”

沈非秩舌头打了个结,反应极快把“姨”咽回肚子里。

贵妇当即把多管闲事的话憋回肚子里,喜笑颜开:“好好好,晚上好。”

她往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金吊坠,直接上前塞在顾碎洲口袋里:“好孩子,姐姐送你的,赶紧收着!”

沈非秩:“……?”

还能这样???

顾碎洲赶紧推脱:“姐姐我知道您人美心善,但这不合适!”

贵妇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了自我。

嫌弃看了眼沈非秩,动作语气都不容置喙:“指望别人吃饭是靠不住的。收下!自己去买点好吃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被内涵的沈非秩脸色铁青。

顾碎洲动作犹豫一瞬,就是这空档,金吊坠成功纳入囊中,贵妇还眼疾手快把中指上的玉戒指也塞进去了。

贵妇满意了:“这才对嘛。”

下一秒,语气急转直下,对沈非秩说:“对了,你房东说这个月再不交房租,就带着你的垃圾滚出去!”

沈非秩:“……好的,谢谢您。”

得,原来小破阁楼都不是买的,是租的。

卖阁楼去其他区买房子的计划,宣告破灭。

贵妇又跟顾碎洲热情地寒暄几句,最后甩着卷发踏着高跟鞋离开了。

临走前瞪向沈非秩的眼神仿佛在说:没钱就别祸害人家孩子!

沈非秩闭了闭眼。

他活这么久,头回被阴阳怪气成这样还不方便骂回去。

顾碎洲听着门锁咔哒一声,笑眯眯为他打开门:“快请进,沈哥。”

沈非秩瞥了他把玩在手里的首饰,冷笑一声:“真好意思?”

“靠脸赚钱也是凭自己本事,有什么不好意思?”顾碎洲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不料沈非秩闻言,竟然真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说完,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路过顾碎洲的时候……

还顺走了他手里的金吊坠。

顾碎洲:“……”

沈非秩悠哉悠哉换好鞋,坐在中央的小沙发上抛了抛吊坠,难得对他展露出一个笑容:“抢也是靠自己本事抢的,就当你付房租了,怎么样?”

顾碎洲眼尾抽了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行,怎么不行呢。沈哥别说一个金吊坠了,就算你要玉戒指,我也……”

声音戛然而止。

沈非秩目不转睛看着他手里剩下的玉戒指,催促道:“继续说啊,你也什么?”

顾碎洲忍住上去跟他拼命的冲动:“……我也会帮你代为保管。”

沈非秩胳膊支着脑袋,低下头乐了。

小兔崽子在路上跟他说:【蔺隋可能要害我,暂时不能回去,沈哥,你就收留我吧。】

他既然决定把人留下,同吃同住什么的自然也有所预料,很好说话地欣然同意。

只是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不行,小孩还在上学,他虽然没什么人道,但不耽误学生这种起码素质还是有的,明天再怎么说都得去找个挣钱的活干。

沈非秩轻轻叹口气,起身对着窗户活动肩膀。

小阁楼装修简陋,没什么烟火气,想来是原主常年在外鬼混,夜不归宿的结果。

倒是免去他嫌弃原主的使用痕迹了。

“就一间卧室,我睡床,你睡沙发,有意见吗?”

顾碎洲朝他背景狠狠翻了个白眼:“没有,沈哥。”

沈非秩:“睡衣没有新的,我穿过的行吗?”

顾碎洲拧了下眉,又虚空挥了挥拳:“可以,沈哥,我不挑。”

沈非秩:“明天自己上学自己放学,别惹事,懂吗?”

顾碎洲刚想抬起腿再来一套组合踢。

沈非秩:“你那蹄子敢离地我就让你脑袋和脖子分家。”

“嗯?”顾碎洲保持着一个要踢不踢的别扭姿势僵在了原地。

看着沈非秩背影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沈非秩从容转身,指了指窗户:“反光。”

顾碎洲嘴角下撇:“操。”

“啧。”沈非秩拧眉,长腿一迈,走上前敲了敲他脑袋,“跟我住就要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脏话。”

顾碎洲“哈”了一声:“不是,你之前没说有这个法。”

“现在有了。”沈非秩说,“既然跟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

祖国未来的花朵要在自己手上长歪了,损他下辈子人品。

顾碎洲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礼貌询问:“那还有两法呢?”

沈非秩:“空着,等我想到再补充。”

顾碎洲心道你他妈补个屁。

明面上还是深吸一口气:“好的,沈哥,那我先去洗……”

沈非秩:“我先去洗澡。”

顾碎洲:“?”

顾碎洲眼睁睁看着一点都不爱幼的某人从他身边略过,气得对着沙发踹了好几下。

等浴室里水声响起,才冷下脸,胳膊一伸,就把沙发上的背包拿在了手里。

沈非秩这种人,毫无顾忌从沈家离开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带,关键性物件可能被他藏起来,但文件之类的东西总归或多或少该有点吧?

顾碎洲小心翼翼打开背包。

——里面空空如也。

顾碎洲:“……”

他闭了闭眼。

好谨慎的人。

不留真实证据,一定是都记在脑子里了。

顾碎洲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鼻息间全是沈非秩刚刚留在自己身上的苦咖啡信息素味。

操,真是烦死了。

他最讨厌咖啡了!

沈非秩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爬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顾碎洲。

他有洁癖,衣服还穿的自己的,这会儿衬衫扣子只扣了胸口一处,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单手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顾碎洲这张脸确实美到无可挑剔。

就算是居高临下的死亡角度,也依旧好看得可以随手拍一张当写真。

沈非秩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想起来路上少年说的话。

顾碎洲母亲去世前给他改了名,还没来及告诉蔺隋就走了。

明明看一眼作业本和身份证件就能知道的事,蔺隋却一直叫他蔺洲,显然对这个弟弟完全不关心,

沈非秩缓缓蹲下来。

这人后颈没有腺体,也不排斥他的信息素,却能第一时间闻出他信息素的味道。

原因除了他的信息素攻击性太强,就只有对方还未分化,却天生对信息素感知敏锐这一个可能性。

他嘴角牵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蔺医生相信你是个Omega的?”

少年呼吸平稳,看样子睡得很熟,并未搭理他。

“等会醒了记得自己去洗澡。”

沈非秩懒得拆穿他拙劣的装睡技术,撂下这句话后,随手把沙发上的毯子往他身上一扔,便抄着口袋回到了卧室。

关门的声音响起,顾碎洲悄无声息睁开双眼。

他眉头紧锁,对着合上门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不确定的迟疑。

沈非秩刚刚弯腰的时候,衬衫领口开得很大,他从眯着一条缝的眼皮间隙往外看,那人心口处有道非常醒目的印记。

颜色很深,和那人白皙的皮肤对比,非常不和谐。

可能……

是纹身吧?

真是个狠人,竟然在身上那么危险的地方纹身。

顾碎洲摇了摇头,暂时忽略了这个小插曲,又躺着看了会儿天花板,才溜进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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