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第121节
而在另外一边, 池深落到了一间教室里, 这教室看起来颇具年代的气息,像是民国片里会出现的场景,而此刻,这教室里满是浓郁的血腥味,一共二十三张桌子,二十一张上趴着一具尸体。
这些尸体的死法各种各样,有枪伤、有身首分离、甚至还有腰斩,他们都以死时候的姿态,爬在了桌子上,而剩下的两张桌子,也并不是空着的,一张桌子椅子上皆是肉泥,而还有一张桌子上方,吊着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穿着淡青色的旗袍,身上有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但那些伤口并不致命,鲜血从那伤口里涌了出来,慢慢将旗袍浸染成血色,她双目突出,舌头伸长,这是吊死的症状。
“这……这是什么?”鬼脸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景,一瞬间惊住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这、这就是那个傻子一样的姑娘的鬼蜮?”
“看样子是的。”池深移开了视线,开始翻看起桌上的尸体。
鬼脸更加不知所措,他紧张说道:“我们进来了,要不就直接出去?我能看到出去的门,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池深把一个手脚皆断的人翻过来,鬼脸脸都要绿了,他总觉得这些人要活过来。
“找线索,”池深淡定说道,“来都来了,总得知道点什么。”
很快池深就把整个教室翻了一圈,包括尸体,最后他看了看那一团肉泥,伸手进去摸了摸,在鬼脸极其震惊的目光中,摸出了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试了试教室门,发现并不是,他又在教室里看了一圈,走到了储物柜旁边,将钥匙插了进去。
咔哒一声,储物柜开了。
里面放着一份染血的名册。
他刚刚翻开那本名册,突然一股寒意出现在了身后。
“活、活了!”鬼脸惊叫起来,“池深她活了!”
池深淡定的抬手,将手脚扭曲的吊死鬼摁住,继续翻开名册。
吊死鬼挣扎得更凶狠了,似乎想把池深吞吃入腹,但又被池深一只手摁着就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无力的嘶吼。
“刘月珍。”池深突然念出了一个名字。
吊死鬼突然停止了嘶吼,开始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抢名册,手臂开始拉长、脱臼,连身体都开始变得畸形。
“我们是来救你的,胜利了,”教室门突然开了,季星沉站在门外,他看着四肢变得扭曲的吊死鬼,面无表情的复读了一遍,“我们胜利了。”
吊死鬼却停止了挣扎,愣愣看着他,眼里流出了血泪。
季星沉抬头看了着池深:“可以走了,这个鬼蜮并不完全,可能是我进来的时间先后不同,我进来的地方是刑场,穿过刑场就到了这里,她是被困在刑场里的孤魂。”
“她被严刑拷打,最后被吊死,”季星沉沉默了一瞬,他手里拿着一份染血的审讯记录,他自己身上也有血,最后补充道,“她是被出卖的。”
池深看了看季星沉身上的血,很快判断出那不是季星沉的,又放心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名册,将它收了起来,放回了柜子里。
“走吧。”池深关上了柜子门。
吊死鬼重回了平静,她慢吞吞爬回了之前吊死她的桌子上,将自己的脖子放回绳套里,重新挂了回去。
鬼脸打开了离开的通道,池深回头看了一眼满教室的尸体,最后和季星沉踏入了离开的路。
从红衣女鬼的鬼蜮离开,池深又回到了客厅里,季星沉还在厨房的门口,鬼脸则是在桌上,他们都还是站在之前的位置,而红衣女鬼——或者说穿着青色旗袍的刘月珍,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刘月珍矜持的向他们笑了笑:“吓到你们了,很不好意思。”
池深看了看时间,他在进去之前特意记录过时间点,现在只过去了十来秒,但是在鬼蜮之内,他体感得有一两个小时,看来这个情况和那个死亡游戏的情况,还是有点不同,那时候可是几乎没有时间差。
随后他也露出了微笑来:“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有了,”刘月珍笑着,有些感叹的看了看四周,“真的胜利了啊,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我想出去看看,让我一个人出去就好。”
“可以,”池深点了点头,“之前妈妈的纸人身体你可以用,我会帮你改一下,让鬼脸陪着你吧,他比较清楚现代的情况,可以给你说明指路。”
“好,谢谢您。”刘月珍双眼含笑,微微点头,接受了池深的提议。
鬼脸也慢慢蹭了过来,他看了好几眼刘月珍,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端庄温柔的女孩子,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红衣女鬼。
鬼脸迟疑着开口:“你为什么会……”
“好了,都过去了,”刘月珍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我知道得有些迟了,但胜利了就好,我会将这个消息带给他们的。”
鬼脸也就不再问了。
“先吃饭,”这么一会儿时间,季星沉又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他手里还拿着锅铲,“进来帮忙,我多做了一份。”
池深只得走了进去:“你这是有先见之明吗?还多买了一份菜?”
“不,本来是为你准备的明天早餐的食材。”
“那我明天早上吃什么?”
“我会下楼去帮你买。”
“偶尔换换口味也行,但我觉得你的厨艺还是需要再锻炼一下……”
第156章 钟小溢黑化ing
池深在给纸人化妆。
为了让红衣女鬼能风风光光的出门, 池深苦练化妆技术,就是大家的评价吧,都不太好。
“很好, 但是, 是不是太像死人了?”这是鬼脸的评价。
“我觉得你可以去做个兼职,安宁路28号那个火葬场或许还招人。”季星沉锐评。
池深盯着那个纸人思索良久, 他不过是想把红衣女鬼变得漂亮一点, 让纸人看起来更加精致一点, 怎么改着改着就变成这样了?
一晚上过去, 红衣女鬼倒是没说什么, 池深选择了摆烂:“不画了!就这样吧!”
季星沉在他说完话之后放下手机,说道:“钟溢说今晚两点把白婉送回来。”
池深撂下画笔,回头问季星沉:“回来干嘛,事情做完了?”
季星沉推了下眼镜:“帮你化妆。”
池深看了看变得更加诡异的纸人,沉默了。
“那也……行吧!”既然自己不行,那就选择妥协, 放弃也是一种美德!
半夜两点, 钟溢如约而至, 他穿着黑色大衣, 如一尊雕像一般, 来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一句话不说, 神情十分忧郁。
白婉很快就画完了纸人的妆,这也是她出不了门学习来的技能,经她手的纸人, 皮肤看起来粉嫩, 双眼有神, 如果动起来,不靠近看,确实很像活人。
等画完了,钟溢和池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带着白婉离开。
客厅大门自动关上,池深却没有看白婉刚完成的作品,而是看着门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死气很重啊。”池深说道。
“本来魂魄就不稳,还和白婉这种厉鬼待在一起,”鬼脸开始对比红衣女鬼的脸和纸人的脸,说道,“很容易死的吧。”
池深打了个哈切,在茶几上拍了十来张钱:“也对,等死了再说吧,睡觉去。”
夜色浓重。
港城的路边已经挂起了灯笼,一排排红色亮在漆黑的夜中,万籁寂静,但有些地方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夜里的港城特安局显得格外热闹,这本来就是一个解决晚上发生的事情的地方,所以晚上热闹大家都习以为常。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特别是从万圣节以来,整个港城发生的灵异案件就越来越多,万圣节从其他地方抽调来的人手,大多都没还回去,或者还回去了又换了个人来接班,还成立了针对白家的特案组。
所以案件虽然越来越多,但特安局还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该处理的,也能处理过来。
只是今晚,几个白家特案组的人员突然齐聚了一堂,表情严肃的进了会议室。
“相信你们也收到了消息。”为首的老人是李书安,他拿出了一个快递信件,扔在了桌上。
几人还未看过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在他们的视野里,那信封蒙着一层黑色的雾气,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那信件看起来很正常,快递公司的普通信封,有但是寄信人那行是空的。
或者说不是空的,那里本来有字,只是被信封里面浸出来的血渍糊住了,变得模糊,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
整个信件如同在鲜血里浸泡过,四角都是血迹,看得出来曾经有血从里面滴落,只是现在全都干了,干了,却没有变成黑色,说明这血还是新鲜的。
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有人也扔了个信封出来,而有的只拿出了一张沾满鲜血的纸,还有一个人拿出了手机说道:“我收到的是死亡邮件,发件人说将池深带到指定位置,否则他在港城布置的九个恶鬼就会集体解封,出现在人员最为密集的区域。”
“我们收到的信件内容也差不多,不过都带着鬼气,”一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白锡明?”
“按照池深的说法,应该是他。”张叔说道,他和李书安都是负责白家情况的人,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出现在海边。
“这段时间在港城放出各种小鬼的也是他,”有人提了一句,“信里他自己说的。”
“他这是要做什么?”张叔看向李书安,斟酌着说出了那个词,“续命?”
李书安点了点头,他沉吟片刻,说道:“先去调查他将鬼藏在了哪儿,既然是人口密集区域,几个商圈就是重点排查对象。”
其中一人问道:“我们也可以让池深去处理。”
“不行,”李书安摇了摇头,“我们要保证他的安全,他是群众,没有义务为我们的不称职去冒险。”
“可是之前他也参与了很多案件的调查……”
李书安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们能保证他的安全,但是现在不能。”
——
池深并不知道港城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他还是照常的上班下班。
因为给红衣女鬼画脸的原因,第二天早上他起得晚了一点,匆匆忙忙洗漱完毕,拿着季星沉大清早出门给他买的面包就开始往外走。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鬼脸和红衣女鬼都不在,今天不是被红衣女鬼扒被子冻醒的,池深还有一点点不适应,不过这点不适应很快就被要迟到的紧迫感盖了过去。
今早还约了美术的兄弟们商量设计呢,平时他可以迟到,但他绝不会耽搁别人的工作。
“电梯里怎么这么冷?”刚走进电梯,池深就听到电梯里的人在抱怨,同是早高峰,电梯里人也挺多的,但这里面的温度却比外面低了那么一两度,平时可能只是有些凉快,在这寒冬里,这一两度也显得格外寒冷。
角落里有一片血迹,只不过他们都看不见。
池深叼着面包,低头看了看手机,同时假装往后走让人进来,他慢悠悠的走到了角落里,一脚踩上了那块斑点一般的血迹,那血迹如同遇到洪水猛兽一般,快速变淡化为黑色的雾气随后又消失不见,角落里盘旋的一丝阴气溃散,电梯里温度又慢慢开始恢复。
熟悉的阴气,有人回来了。
池深盯着地面看了一秒,淡定的继续看手机——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六分钟。
今天有些冷,天气也灰蒙蒙的,冬天白日时间短,即使是八点多,看起来也不太明亮,池深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有鬼影一闪而过,不过这并不关他的事,所以他甚至懒得看一眼,跟别提跟上去或者报警了。
“喂!”刚走到小区门口,池深就看到黄玲玲坐在大门的柱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那个傻子你怎么也救?你还把妈妈的衣服给她!”
她的语气十分不满,但池深并没有理她,迈开长腿大步往前走,毕竟在路边和空气说话很奇怪的吧!
“那是妈妈的衣服!”黄玲玲见池深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更加生气了,猛地从柱子上跳下来,追着池深跑,她走过的地方都滴滴答答的落满了血迹,“你肯定把妈妈忘记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解释,你不觉得妈妈的东西应该是特别的吗!你、你薄情寡义!你不是人!”
池深到公司的距离也就十来分钟,路上,池深发现今天的氛围有些奇怪,路上的行人都看起来不太舒服,而天色看起来更加暗了,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雨来。
他们公司对面也是一栋大厦,池深路过的时候,大厦上贴着的广告牌突然停电了,整个屏幕黑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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