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第67节
卫卓眼部肌肉微微抽动一下,他说道:“不会。”
池深想了想:“来份名单吧。”
卫卓看着他:“什么名单?”
池深:“所有人的名单,你觉得你能弄到的,我想要知道我差点回去的这个家,到底在做什么。”
卫卓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饭菜上有着诱人的色泽,还散发着香味,他却完全没有在意,他很快抬起头来:“可以,但是你要先帮我解除诅咒。”
池深摇了摇头:“我说了,你好像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现在是你求我。”
卫卓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池深微笑道:“你别无选择。”
卫卓沉默了许久,他点了点头:“好,我需要一点时间。”
池深也没有继续逼他,而是看了看他眼前的饭:“吃饭吧,该凉了。”
卫卓看了他一眼,这才掰开了池深之前递给他的一次性筷子,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口罩。
在摘下口罩的时候,他衣领微微下拉,露出了脖子上一条狭长的伤痕,很快他就将羽绒衣的领子拉了回去,挡住了下巴以下的所有地方,开始吃饭。
池深说得对,他确实别无选择。
他为白家做了许多事,他以为白家也会帮他解决他的事情,但事实上是他想多了。
他一开始找到白锡明,说明了诅咒的问题,白锡明也承诺了会帮他拔除诅咒,但是这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他并没有等到。
每次他去白锡明的时候,白锡明就会说最近事情比较繁忙,拔除诅咒需要的准备很多,还不到时机,让他再等等,等来等去,等到了他女儿和妻子再一次住院,也没能等到。
池深有一点其实说错了,他确实每天都在被诅咒侵蚀,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白家并没有帮他缓解疼痛,每次发作起来的时候,都是靠他自己撑过去,他会继续帮白家做事,那也是因为白家是他仅能想到的可以救他的人而已。
他其实有些等不及了,他想过去找特安局,向特安局自首,他帮白家做过很多事,去自首肯定没得活,但是他不确定特安局能不能解除他身上的诅咒。
是的,他怀疑过白锡明不帮他,是因为他不行,解决不了他身上的诅咒,而白锡明不行,特安局这个在港城甚至没有站位脚跟的机构,那就更不行。
他并不信任特安局。
何况,如果特安局也没有解决,还被白锡明知道他反水,那他的家人势必有危险。
他更不敢去找特安局。
直到遇到池深,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卫卓吃饭很快,如同把吃饭当成一个任务一般,狼吞虎咽结束了这一餐,随后他重新戴上口罩,看起来像是要离开,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想要报复白家?”
池深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生气了而已。”
卫卓不解:“生气?”
在之前白然那件事的时候,他也在场,即使被诬陷,他也没有半分生气,现在白家并没有对他如何,他为什么会生气?
池深也没有多说,卫卓看了池深一眼,去柜台结了账,识趣的离开。
池深慢悠悠吃完了这顿饭,这个小饭馆果然味道很不错,是家常菜的味道,他甚至想了想,要不要给季星沉买一本菜谱,让季星沉学一学,这样他在家里就能吃到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学,那肯定是因为分工不同,他在外面赚钱养家,做饭这种事,自然要交给季星沉了。
而他和卫卓说的生气……
如果不是白家,很多人都不会这么痛苦,至少无头鬼、住在他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也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池深也问了一下季星沉,他家里的租房合同是怎么回事,季星沉如实告诉了他,池深就明白了,找上房东要二十万的,也是白家的人。
这个古老的游走在阴阳之间的家族,并没有尽到他们的责任,甚至还把这些厉鬼当做赚钱的方式。
他虽然已经强大到看到别人的痛苦经历也能面色如常,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被触动。
那些痛苦的死亡,在壁橱里、在柜子里、在厕所里痛苦的记忆,他接受到了,他不会悲伤,但是他会生气。
“回去了。”池深说着,他这次并没有笑。
第084章 多才多艺池深深。
回到家, 池深先和家里的室友们聊了聊,着手开始准备女人和男孩的愿望。
虽然两人的愿望有些麻烦吧……但池深觉得也不是不行。
他打开淘宝,先是下单了一系列丧葬用品, 随后又望了望天。
每次吃完晚饭回来天都黑了, 放假的时候还是阴天,他理想中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竟然现在都没有实现。
下次周末一定得空出来!
今晚临睡之前, 他又和季星沉就白家的事聊了聊。
“如果是你, 你会怎么做?”池深欣赏着墙上的季星沉2号, 他觉得在晚上, 季星沉2号有种别样的美感。
季星沉目光沉沉看着池深与季星沉2号,却如往常一样说道:“报警,让特安局来调查。”
池深摇了摇头:“不行,白家扎根太深了。”
季星沉说道:“这是最为正常的做法。”
池深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他拉过自己的小被子, 打着哈切:“我不是说正常人的做法, 我是说……如果你是我, 你会做些什么?”
季星沉的眼镜你没有反射出一丝光, 池深也没有开灯, 这让他整个鬼都陷入在了黑暗中。
“那让我成为你。”黑暗中,传来季星沉的声音。
“可以, ”池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不用客气, 睡着的时候你随意。”
半个小时后, 躺在床上的池深再次睁开眼睛。
天花板上是一行血色大字:欢迎来到午夜场。
血液蠕动变换, 汇聚成了另外一行字:你竟然又在为他做事。
池深从床上坐了起来,天花板上的血液如爬虫般滑落,凝聚在了对面的墙上:你喜欢上他了?
那血字铺开得十分扭曲,散发着浓重的恶意,池深……或者说季星沉一开始视若无睹,此刻却开口冷漠说了一句:“你在羡慕我?”
血字如同气急败坏般,瞬间溃散,季星沉从床上起来,拿出池深压箱底的西装换上,他在穿衣镜前一丝不苟的扣好西装扣子,又在穿衣镜前站了两秒。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摸了摸淡色嘴唇,眸色暗沉的思考了一些什么事情,随后才转身准备出门。
那些血字不死心重新在卧室门口汇聚:你不会有好结果。
季星沉没有理这行字,他直接从血字上跨了过去,拉开卧室门离开。
第二天池深从床上爬起来,他莫名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他在床上坐了两秒,用离奇的目光看向季星沉:“你昨晚怎么使用我身体的?是不是有些使用过度了?”
这时房间里的衣柜门突兀的响动了一下,从里面伸出来的一只惨白的手突然又缩了回去,那只手上还提着池深今天要穿的衣服,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现在出现,他应该在柜子里,不应该在柜子外。
季星沉本来还没什么,听到柜子里的声音突然就顿了顿,他看起来十分冷静的推了推眼镜,说话的声音难得磕巴了一下:“没有、我以后会注意。”
“算了,想先去洗个澡。”池深从床上爬起来,从身体里揪出了一丝黑气捏散,念叨着,“你下次可以帮我把澡也洗了,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去上班。”
季星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突兀的滑了一下,他十分迅速说道:“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池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那么冷静呢,看来也是会有其他情绪的。”
红衣女鬼在门外好奇看着,她突然就不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了,虽然对于她来说,进不进没有什么区别,毕竟里面那个倒吊着的尸体是真的挺可怕的,但是真的不让进吧,又有些好奇。
白婉看到她探头探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提了起来,从门口提开:“我们去旁边玩。”
红衣女鬼不情不愿的被提走了,她总觉得那两人在背着她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但她打不过白婉,只能去玩其他的。
池深快速洗了个澡出来,他主要是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鬼气,昨天晚上季星沉不知道干嘛去了,身上沾染上了一些不干净的气味,这也是他想让季星沉先洗个澡的原因,既然季星沉拒绝了,那还是他自己洗吧。
说起来季星沉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池深一边擦着头发往厨房走,一边想,季星沉有没有用他的身体做其他的事呢……哪天要是不困,就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吧。
厨房里有季星沉准备好的早饭,这点让池深十分快乐,季星沉为他准备好了早饭,但是他不吃,让自己吃,所谓把快乐留给他,也不过如此了。
收拾完毕,池深去上班,然后开始平凡的打工人生活。
很快就到了周末,这几天池深过得还不错,他甚至没有遇到白家的人,虽然卫卓也没有什么消息,他知道收集名单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池深看了看天气,这周末下起雨来,或者说秋雨连绵,这场雨已经下了许久,他在露台上晒太阳睡觉的梦想再一次破灭。
不过池深也只是失落了一小会儿,毕竟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他的快递到了。
就是他买的那一大堆丧葬用品到了。
纸钱,香烛,黄纸,还有白纸,以及一些竹篾和颜料。
红衣女鬼和白婉都凑了过来,看着一整个大箱子的东西,红衣女鬼很是快乐,大喊着:“吃的!”
池深有些无奈,他先拿出了一叠白纸,开始折纸糖,大家都凑在池深旁边,看着他折纸糖,鬼脸都抛下了他的超度学业,跑过来指指点点:“我要香蕉味!不对,我还要玉米味的,要软糖,玉米味好吃!”
红衣女鬼也在旁边跟着喊:“草莓!橘子!还要奶糖!全是奶糖!”
看到客厅里这么热闹的氛围,女人和男孩也从她们住着的房间里走出来,女人看到男孩就想再次回去,男孩先一步回了房间,让女人看不到他。
女人呆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走了过来。
“阿姨,你想吃什么味道的糖?”池深打开了颜料罐,把糖纸涂成了彩色,还心情颇好的在上面画上橘子草莓等等图案。
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拎着菜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池深也没有为难她,手下继续折着纸糖,折了许多口味。
好一会儿女人才小心翼翼说道:“可以折点陈皮糖吗?军军喜欢吃那个。”
池深点了点头,折了一大把陈皮糖,还把糖纸涂成了黄色。军军是男孩的名字,池深在看完女人记忆的时候就知道,男孩叫杜军,而女人自己的名字就比较麻烦,因为她自己已经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池深从男孩的女同学家回来,和男孩说作为交换,他需要看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池深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女人名叫胜玉兰。
他们都忘记了自己名字,却还记得对方名字。
一直折到茶几上的水果盘放不下,池深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将这些糖拿到了露台上,放在铁盆里烧掉,在最后一颗纸糖化为烟尘的那一刻,一盆糖出现在了茶几上,红衣女鬼和鬼脸欢呼着要去抢,季星沉却先一步将那盆糖端了起来,先给鬼脸和红衣女鬼一人抓了一把,随后又去分给了其他人。
——如果真的自由分配,那这两只鬼能把这一盆糖都给包了。
很快季星沉走了一圈回来,给房间里的男孩,和柜子里的鬼都分了糖,他手里的盆已经空了,他把糖分完了,并没有给自己留。
红衣女鬼已经把自己的糖吃完了,她看到季星沉出来,快速跑过去,揪着季星沉的衣服去翻装糖的盘子,发现空空如也,十分失望,随后又不死心的去翻季星沉衣兜,发现一个糖都没有,这才失落的放弃。
池深看着好笑,他将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向着季星沉比了个手势:“嘘。”
季星沉看了他一眼,随即觉得衣兜一沉,那里面已经装满了糖。
“是奶糖哦。”池深和季星沉比着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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