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刁蛮玫瑰每天都在洗白 第219节
听着管家的传报,栗软心里被恶心到了。
此时,他也终于有了上三楼的权限。
三楼很暗,房间里窗帘都是密密拉上的,瞧不到一丝的光亮,栗软不清楚阳光对闫英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便也没贸然拉开窗帘,只点开一个小台灯。
借着小台灯荧黄的光亮,栗软终于看到了闫英生病时的模样。
骨瘦嶙峋,像是所有生命力被一点点蚕食,额头上隐隐约约还有黑团,分明昭示着他被诡物缠上才会病倒。
呼吸孱弱,像是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明明前几天还很健气,突然间就躺在床上虚弱不堪。
栗软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床上的人艰难动着睫毛,他才回过神,“你醒了?”
闫英见伺候在床边的人是栗软,一时怔怔的。
“你从小就要经受这种‘病重’吗?”
闫英艰难点头,声音沙哑,“嗯,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复发一次,再躺个一个月自动好。”
生病的滋味有多痛苦栗软也知道,何况还被诡物纠缠痛苦加倍,栗软一时间都有些佩服闫英了。
虽然这位大少傻白脾气有时候也有些坏,但自小就要经受这种痛苦,心里没扭曲已经很好了。
“你就没想过,想办法摆脱那东西吗?”
闫英点头,闷闷道:“想过,等大了一点,我就再无法忍受了,让爷爷给我找一些大师来驱逐消灭那东西。”
栗软忍不住问:“结果呢?”
结果……
闫英怔怔的回想。
“结果都被爷爷找理由应付了过去。”当时他自己根本没对爷爷起疑心,因此不论爷爷说什么他都相信。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的宠爱从来都不是无缘由的。
栗软见他面色黯然,说到伤心处,心里叹口气,也没再追问这事了。
傻白甜少爷估计也得做一番心理准备才能接受现实。
“既然你不愿意再提起你爷爷,就说说你父母吧?”
“我……”没想到说起自己父母的闫英神情更黯然了,“我父母从我出生起就抛下我离开了闫家。”
栗软:“……”他今天是怎么了,总踩雷点。
算了,今天不宜谈心。
“你好好休息吧,等晚上我再来看你。”
闫大少爷没理睬栗软,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简直难以自拔。
…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交流总算打破了两人间的冷战。
闫英也成功下定了决心,他要摆脱掉诡物,他要探究闫家的秘密。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一个月的病重期熬过去再说。
而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
先是闫英病重下床都需要栗软搀扶,再就是栗软也渐渐被诡物盯上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血痕,出现在视野里一闪而逝的黑影。
饶是栗软心里明白,是那诡物有意恐吓他,却也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此时,栗软唯一庆幸的就是有手镯,能助他安眠并震慑诡物。
…
这一天,栗软照顾闫英用了些粥,回到房间又摸了摸自己已经弄好的钢琴模型,心情还算不错。
这时,突然有下人声传闫老爷子要见他一面。
栗软对这位闫家主始终没什么好印象,只觉得来者不善,想拒绝又没办法——就算拒绝也绝对会被绑过去。
只能点点头,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此刻栗软已经打定好了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未曾想,走在路上,突然就有一个佣人慌慌忙忙的向他撞了过来。
因为来的太快,栗软躲无可躲,只能任由佣人撞向他的胳膊。
栗软的胳膊疼得发麻,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就在刚才,他听到手镯咔嚓破碎的声音。
栗软瞪大了眼向手镯看去,铂金部分没收到锁上,中间镶嵌的红玛瑙宝石倒是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佣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给栗软跪下道歉。
栗软心里憋着怒火,可根本没办法发泄。
因为佣人也是被逼的,被闫老爷子命令的。
栗软脸色很不好看,抿着嘴说了句“没事”,而后将手镯摘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正因为刚才的算计,栗软对闫老爷子实在装不出好脸色,说话也一时有些不客气。
“您找我有什么事?”
闫老爷子瞥见他空荡荡的手腕,笑了:“你这段时间照顾闫英也辛苦了,我为你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说着,管家也很懂眼色的将一个方正的礼物盒打开,露出里面一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
栗软淡淡回拒了,“家主要真觉得我辛苦,不如把照顾闫英的护工重新请回来,减轻我的负担。”
“至于这镯子就不必了,谁知道是用来招鬼还是避鬼的。”
闫老爷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大,脸色一下子沉了,“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的礼物我无福消受,您的宠爱也无福消受——我可不想落得跟闫英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里,老爷子脸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他眼神一点点阴沉成怨毒,“不知好歹。”
你还不怀好意呢!
栗软怼了闫老爷子两下,心里可总算舒服了,以自己还有事为由,转身直接就走。
栗软如今的确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去找砚青寒。
他想要问问这镯子该怎么修补才能拥有和原来一样的效果。
但来到砚青寒的住处,栗软才得知砚青寒不在闫家。可能是最近有弹奏会要开,最近都很繁忙,住在外面要更方便。
栗软又忘了要砚青寒的联系方式,一时之间只能期望砚青寒早点回来。
结果不知道是闫老爷子跟诡物暗中有联系还是什么。
当夜,那诡物便不再有所忌惮,凶猛且狠毒的朝着他疯狂攻击来。
那别墅已经不安全了,栗软只能向外面跑。
可就如同陷入幻境一样,不论他往哪个方向跑,最终目的地都是那个木屋,而诡物也始终跟在他身后。
栗软跑得精疲力尽,眼看着诡物就要伸出利爪向他心脏探过来,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力与不甘。
凭什么他要经受这一切?
为什么他这么弱,竟毫无反抗之力?
如果他也有攻击诡物的力量该多好。
栗软只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可这时候,他还是满满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甘心成为别人棋盘下的牺牲品。
怀着这样的不甘,他的口袋突然闪过金光。
口中小小的锦囊竟凭空浮起,黄色的符纸直接燃烧,火焰烧灼到了诡物身上。
诡物痛得发出凄厉惨叫。
栗软本以为它会像上次那样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这次却如同疯了一样,不顾身上的火,竟怨恨的直接向他扑来。
栗软一时浑身发冷,只感觉身体撕裂一般的痛。
像是被东西狠狠撕咬,血液被一点点吞食,生命力都在流逝。
他要死了吗?不,不行,他还没向栗辉报仇,没揭穿闫家真实的丑陋,他怎么能死?!
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竟使得栗软成功将附身的诡物驱逐。
他咬紧牙关。
逃!
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逃!
栗软艰难起了身,向着木屋反方向逃去。
栗软很累,浑身又冷又疼,意识麻木只剩“逃”这个唯一的念头。
不知逃了多久,脑袋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像是撞到了人的胸膛上,鼻间尽是兰花的清香。
是砚青寒!
这个念头令栗软有一种解脱,也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与委屈。
他紧紧的抱住砚青寒,浑身都在颤抖。
砚青寒搂着惊慌失措的人,心下微叹,手轻柔的摸了摸栗软的后脑勺,“别害怕,我来了。”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他似乎只是淡淡的瞥了诡物一眼,诡物便像是遇到天敌一般,惶恐不已的迅速逃走了。
栗软抱了砚青寒片刻,隐隐感觉诡物的气息消失了,“它走了……对吗?”
“嗯,”砚青寒弯唇刚想笑,便瞥见栗软后颈的血痕,眼神瞬间一冷,“你受伤了?”
栗软愣愣的,好像是感觉身上很痛,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一晃,他便发现自己被砚青寒搂在怀里。
公主抱的姿势。
栗软有些不自在,扭动着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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